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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门-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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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找刘焕的确有事儿,事已至此,刘焕只得说:“那行,你们就先待着,我忙完就去接你们,咱们晚上去吃烤鸭子。”
刘焕开着车急匆匆的走了,余杉跟小惠站在校门口想了想,反正今天是上不成课了,不如出去转转。俩人拦了一辆面的,去了大栅栏。从大栅栏下了车,俩人东瞅瞅西逛逛。不但是头一次来京城的徐惠,余杉自己也对九八年的老京城满是好奇。
走着走着,天公不作美,稀稀拉拉突然下起了雨。俩人都没带雨伞,赶忙加紧脚步找地方避雨。走出去半条街,雨突然大了起来,余杉赶忙拉着徐惠躲进了屋檐下。
等余杉站进屋檐底下,才发现屋檐下面的门是开着的。这是什么地方?余杉转头一瞧,就瞧见一个留着中分背头的矮胖子正瞪着眼睛瞧着自己。
矮胖子一张脸长的很喜庆,身上还穿着大褂。诶?这人怎么瞧着有点儿眼熟。
余杉跟矮胖子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天,矮胖子突然乐了:“二位,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要不您二位进来躲躲?”
奇了怪了啊,不但面相眼熟,说话的声音也眼熟。
余杉纳着闷说:“我问一下,您这是什么地方?”
“哦,这儿是广德楼,我们这儿有京韵大鼓,还有相声,要不您买票听听解个闷?”
哎呀!余杉终于认出来了,这矮胖子不是非著名相声演员老郭么?
余杉为着九八年老郭的形象惊悚了好半天,谁特么能想到老郭曾经也是有头发的?而且还是中分大背头。
过了一会儿,余杉问:“门票怎么卖的?”
“十块钱一位,里头还卖茶水干果,饿不着渴不着。”
余杉开始翻钱包,递给老郭二十块钱。老郭接了钱,撒腿跑的比余杉还快,一边跑还一边嚷嚷:“都精神精神,有客人了,赶紧开演!”
余杉进门一瞧,茶楼里头黑压压一片,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里头摆置的都是八仙桌,一张桌子旁边配着六张椅子。老郭跑了,正打瞌睡的伙计紧忙迎了上来:“您二位要点儿什么?”
余杉随便要了一壶茶,要了几样干果,然后问伙计:“今天没人啊?”
伙计丧气的说:“天气不好,大家都躲家里避雨,谁来听相声啊?”
“哦,”余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们这儿……一共多少座位?”
伙计有点晕:“您什么意思?”
余杉四下瞧了瞧,从钱包里点出五百块钱,塞到伙计手里:“就我们俩人,等于是包场了。我这人不爱占人便宜,拿着,这场我包了。”
伙计瞪大了眼睛反应了半天,那张脸顿时如同菊花一样绽放开来:“诶哟,谢谢您了,谢谢您了。”
伙计颠颠跑后台一说,老郭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他在后台感慨着说:“都卖点力气,咱们得对得起衣食父母。”
没两分钟,老郭先上台唱了一段太平歌词,下去之后换了张先生说单口相声。
张先生刚说了一半,余杉的手机响了。电话铃声一响,张先生说不下去了,就占那儿盯着余杉瞧。余杉不好意思了,接起来一听是杨睿,问余杉接没接着徐惠。余杉三言两语挂了电话,台上的张先生又接着往下说。
等张先生下了台,老郭跟邢先生上了台。老郭一上台指着余杉说:“今天,你俩要好好听,上厕所必须跟我打招呼,不然一会儿你走不了,我们后台比你人多,打起架来你得吃亏。”
上来就这么一句就把徐惠乐得前仰后合,余杉一边乐着,一边儿琢磨着,似乎老郭在相声里说过这事儿。他好像无形中又改变了历史?
老郭跟邢先生说的是《西征梦》,半个多钟头,余杉跟徐惠就没停过笑。余杉心里头感慨着,现场听相声就是不一样,可算圆了余杉心里的一个愿望。
余杉跟赵晓萌婚后,两口子统一了两个愿望。一个是去听一场许巍的演唱会;另外一个就是听一场老郭的相声。
如今相声是听了,只可惜身边的人却不是赵晓萌。想到这儿,余杉心里百味杂陈,琢磨着也不知道再穿回去生活会不会恢复原样。
老郭跟邢先生下去,老郭的媳妇上了台,唱了一段京韵大鼓。时间就在消声中悄然流逝,等老郭再上台,余杉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打电话的是刘焕,说是已经安排好了地方,问余杉在哪儿。
余杉说:“焕哥你也别麻烦了,我俩就在前门这一片,你说地方我俩溜达着就过去了。”
刘焕拗不过余杉,说了地方就挂了电话。
余杉收起电话站起来抱拳致歉:“对不住,实在的有事儿,得先走一步。”
老郭一瞪眼:“来人啊,这小子要跑!”
呼啦啦从后台上来好几个人……玩笑归玩笑,老郭领着一帮艺人一直把余杉跟徐惠送出戏园子门外,还依依不舍的说:“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早点来,听不完不许走。”
从广德楼出来,徐惠回想着刚才的相声说:“真奇怪,相声不是挺有意思的么?怎么这几年相声越来越不行了?”
余杉说:“一切艺术形式都得回归本源。相声在茶馆里才有意思,上了电视限制太多,能多到让真正懂相声的张不了口。”顿了顿:“不过,相声早晚还得复兴。你瞧着吧,就刚才那矮胖子,以后一准能火。”(未完待续。)
第149章 香港雷锋()
这年头的老郭过得可不容易,一边儿赔钱赚吆喝做着相声大会,一边儿什么活儿都接,赚了钱堵窟窿。余杉手头不算人民币还有十几万港币,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怎么顺理成章的支援一下老郭。余杉出了门走出去不远,扭头又回来了。
他冲着老郭说:“你们这相声大会是一直在这儿办吧?”
老郭想了想,很诚恳:“最近是在这儿,再过些日子可就不一定了。”老郭说的是实话,下个月的场地费他现在还没辙呢。
“哦,那我要听相声怎么找你们?”
老郭说:“这好办,我给你留个剧场的座机号,再给你个传呼。到时候你先往座机打问问,要是搬家了就打这个传呼。”
记下座机号跟传呼号码,他跟徐惠叫了一辆面的,去饭店的路上,余杉琢磨出一主意来。主意已定,余杉心里坏笑了好半天。
刘焕安排的地点离崇文门不远,有这么一家叫便宜坊的烤鸭店。齐北也有便宜坊,只不过是字同音不同。京城的读作bian,齐北的读pian。两家店经营的也不同,一个卖烤鸭,一个主打特色的炸鸡架。
徐惠长这么大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冷不丁瞧见便宜坊仨字很是诧异的半天。余杉认为,这姑娘肯定在纳闷,怎么齐北的便宜坊把分店都开到京城来了。
余杉就解释了一通。说起烤鸭子,大家伙头一个想起来的是全聚德。但实际上论起历史,便宜坊可比全聚德长多了,这家店从永乐年间就有了,有着六百多年的历史。
烤鸭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众说纷纭。但可以肯定的是,明朝初年就有了烤鸭。当时朱元璋定都南京,烤鸭就是当时的御用菜品。后来朱棣迁都京城,烤鸭的吃饭又流传到了京城。逐本溯源,找烤鸭发源地得从南京着手。
可因着历史的变迁,朝代兴衰更迭,南京烤鸭的吃法一直在,但积年老店却断了传承。这就更能凸显出便宜坊的不容易。有好事者统计了下世界上十家最古老的餐厅,便宜坊名列榜首。
俩人进了店,跟伙计说了预定的位置,伙计就引着俩人进了一间包房。包间不大,刘焕正坐里头喝茶水呢。
说了几句话,三人纷纷落座。没一会儿菜品就流水的送上了席面,上一样,刘焕还会解说几句。他是津门人,在京城待了十好几年,也算是半个京城人。对京城的名吃熟络的很,一边吃着刘焕还介绍了京城的特色美食。什么都一处的烧麦、炸三角、马莲肉,一条龙的涮羊肉,正阳楼的螃蟹宴,天兴居的炒肝。
席间又说起了音乐。九八年的时候瞧着内地音乐挺繁荣,可那是托了电视媒体的福。随着VCD的兴起,盗版碟片满天飞。有时候一个歌手刚刚发片没几天,盗版的碟片就铺的满街都是。歌手想要发片,有时候不但不赚钱,还得往里头赔钱。为了弥补亏空,只能不停的走穴。
全国各地跑商一圈儿就是大半年,哪儿还有时间搞音乐?
余杉心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等过几年网络一普及,连盗版碟都卖不动了。也是后来国内越来越重视版权,再加上物质丰富之后娱乐业逐渐繁荣,歌手们这才好过起来。
三个人吃吃喝喝,说了很多,散场的时候都快晚上八点了。徐惠好办,送回学校宿舍就行了;让刘焕为难的是余杉。刘焕问余杉在哪儿落脚,如果没有那就跟刘焕回家。
余杉可是知道,刘焕八八年就结了婚,如今家里头老婆、孩子都有,他一个外人去了不合适。推了几句,余杉叫了出租车带着徐惠就走了。先把徐惠送回学校,余杉就近找了家还算像样的宾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是八月的最后一天,天空难得的晴朗起来。余杉打电话给酒店前台,让其给预定机票。随即坏笑着给邹振发打了个电话。
……
这一天老郭九点多钟就到了剧场。雨过天晴,街面上的人多了起来,剧场也来了客人。上午场的客人不多,也就二十几号。老郭抖擞精神说了段单口相声,下场刚休息一会儿,剧场的负责人就找来了。
“老郭,有电话找你。”
“谁啊?”
“不知道,一口广东话,跟他说话那叫一个费劲。”
老郭纳闷了,他似乎不认识广东的朋友啊?老郭不敢怠慢,小跑着接起了电话。
“喂?我就是老郭,您哪位?”
电话那头的人还真操着一口广东普通话,别扭的说:“郭生雷候,吾系香港九龙曙光剧场的老板的啦,系这样,我们最近要搞一台相声专场,请了好多相声名家。有人向我们推荐了郭生,说郭生你的相声很好笑。吾想问下,郭生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边演出?”
演出?这是好事儿啊。
老郭连忙说:“演出?可以啊。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要演多少场?”
老郭一口气问了好几句,电话那头一一回答:时间定在九月中旬,具体日期待定;地点就在九龙曙光剧场;预定是连演三天。如果效果好,那就追加到七天。
老郭憋了半天,又问:“我问您一下,这费用怎么算?”
“二十万港币啦。”
二十万港币?这事儿干得过啊!
那头又说:“郭生,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可以先预付一半的演出费用。这样,郭生你把账号告诉我,回头我安排人给你转账。”
老郭高兴了,说了声‘您等着’,兴冲冲跑回后台,拉着媳妇问银行卡号。转头跑回来,对着手头的银行卡反复念了好几遍,生怕念错了。
撂下电话,老郭那叫一个兴奋。二十万港币,这可是破天荒的大买卖啊。
这时候王先生从台上下来,一听这事儿就皱眉头。老头皱着眉头说:“郭子,这事儿我听着怎么觉得不靠谱?跑香港去说相声,人家香港人听得懂么?”
一盆冷水泼下来,老郭冷静了不少。他媳妇也说:“别是骗子吧?他要是让你打钱你可不能上当。”
老郭兴奋劲没了,越想越觉着是骗子。郁闷的一挥手,又准备着重新上台演出。到了下午的时候,他媳妇正好去银行取钱。取完了钱顺嘴问柜台,卡里还剩多少。
柜员噼里啪啦敲了一阵电脑,说:“人民币还剩六百三十七块二……”
老郭媳妇皱了皱眉,琢磨着下个月可怎么过。这时候就听柜员又说:“另外还有港币十万。”
老郭媳妇一阵眩晕,反复问了柜员半天,确认没听错之后,老郭媳妇疯了。撒欢似的回了广德楼,见着老郭就会尖叫都不会说话了。
好半天,老郭媳妇才恢复正常,把这事儿一说,老郭等人都乐坏了。自打办了相声大会,还头一回见着这么多钱。大家伙乐过了,老郭一挥手,说:“得!诸位,咱们也别琢磨了,准备着取香港吧。”
打那天起,老郭等人就预备着去香港。可左等没消息,右等还是没消息。老郭忍不住找着来电号码回了个电话,结果对方告诉他那是公用电话。
后来老郭还在段子里说了这么个事儿:“感情香港也有雷锋啊。”
…………
日后的香港雷锋,余杉同志在三十一号下午已经飞回了齐北。杨睿开着车接的机,这小子一见余杉跟见了亲人似的。除了几个月相处下来的感情,更重要的是余杉再不回来他跟丁大侃俩人都过不下去了。
杨睿还好,得了工资先给家里头汇过去两千。剩下的大多用来讨谭淼的欢心;丁大侃吊儿郎当惯了,从来都是近日有酒今朝罪,钱一到手这小子就胡乱的往外花。余杉去了香港,无所事事的丁大侃干脆整天跟大伟几个混子花天酒地。没多久,丁大侃就成了穷光蛋,于是乎又打上了好哥们杨睿的主意。
杨睿也没剩下多少,这下好,没几天俩人都成穷光蛋了。如今他们俩大老爷们晚饭得去谭淼哪儿蹭,中午能忍就忍。丁大侃也不骑摩托了,杨睿也不开车了。
余杉乐了好半天,一琢磨不对啊!就说:“不对啊,我前几天不是刚给你汇过去一万么?给徐惠买了机票应该还有富余啊?”
“别提了,余哥。”杨睿说:“你不是让我帮你找房子么?前几天我还真找到一个合适的,房主着急搬新楼,也没要高价。昨天房主逼着我交押金,说不交押金他就卖给别人。买完机票剩的那点儿钱我都交了押金,要不然也不能穷成这样。”
原来如此啊。余杉觉着杨睿实心实意的跟着自己,不能亏待了杨睿。不只是杨睿,丁大侃也同样如此。别看丁大侃平素很不靠谱,但交代给他的事儿他还真能给你办明白喽。
还没容他说什么,杨睿又说:“哥,我这些天也没闲着,我跟丁俊一直在找那辆白色尼桑。”
余杉了然,难怪丁大侃花钱花的这么快,他一准是用这钱笼络住几个小混混,让这帮混小子帮着找车找人了。
他心中感动,说:“回头我把这些花费都给你们报喽。另外我这次赚了不少钱,回头给你跟丁大侃一人一份奖金。”
杨睿笑着说:“用不着,用不着。”过了一会儿,他憋不住问:“哥,你这趟赚了多少?”
“等到了家我再告诉你。”
“没事儿,你就告诉我呗?”
“那你可把车开稳喽。”
“多大个事儿啊?你说吧,我能承受住。”
余杉笑吟吟的看着杨睿,说:“这次赚了八千六百多万港币……诶?稳定点,稳当点!”
奥迪一百晃了几下,终于平稳下来。杨睿拔高了嗓门问:“多……多少?”
“八千六百万港币。”
“那是多少钱啊?”杨睿对港币没什么概念。
“大概九千多万人民币吧。”
“哎呀妈呀,那不是差一点就一个亿了?哥,你这下子是发了!”
“看路!哎?刹车!”
好不容易到了家,坐沙发上的时候杨睿还在恍惚,试图计算出八千六百万港币跟九千两百万人民币之间的关系。
丁大侃没一会儿就来了,进门第一句话就是笑嘻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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