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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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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签不上不下,老和尚说得云山雾罩,说什么‘守己安静既是神仙’,又说‘待他时来必定周全’。张长贵连高中都没念过,哪能明白老和尚的机锋?缠着老和尚问到底什么意思,老和尚被缠得烦躁,翻着白眼说:“凡事守旧。”
又是安静又是守旧,张长贵琢磨半天大约明白了。意思是只要他不惹事,事儿就不会找上他?诶?仔细想想好像真是这样,话说要不是他心里愤懑找上耗子打算报复小妖,后头就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于是乎自觉地恍然大悟的张长贵下定决心,本命年老老实实做人,绝对不惹事。
人呐,病急乱投医,赶上倒霉事儿解决不了干脆不问苍生问鬼神。张长贵倒是想消消停停的安分守己了,可余杉能放过他么?就算余杉放过他,小妖也不可能放过他!
女人嘛,心眼本来就小,再加上有利益驱使,前脚张长贵刚刚摆平了耗子,后脚小妖又去闹了。这次不是去学校,直接去了教育局。
这回小妖可不是自个儿去的,同行的还有四、五个风韵犹存的大姐。俗话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不大的教育局瞬间被超过三千只鸭子填满。这些老娘们战斗力十足,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在楼道里赖着不走,搞得教育局一上午没办公。局长被烦得没办法,当着众人的面给育才小学校长打了个电话,语气很不客气的限期解决。
校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等局长挂了电话他也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四下一打听,隐约听教导主任说前些日子有个女的找张长贵闹了一场。校长叫来一问,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指着张长贵的鼻子骂道:“她要钱你给她啊,怎么能让她闹到教育局?”
张长贵很委屈:“那娘们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欠条上的数额,六万块钱呢!”
育才小学是重点学校,肥的流油。校长根本就瞧不上后勤那仨瓜俩枣,不说别的,每年招收的议价生就足够校长中饱私囊的了。
“不就是六万么,给她。”校长陡然想起来,貌似这里头自己拿了一万块钱好处。“你这样,从财务支一万块钱,补足六万赶紧把那女的打发了。她要是再闹,我头一个找你算账。”
张长贵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一出校长办公室脸就耷拉了下来。校长拿的那一万是解决了,剩下的钱怎么办?张长贵跟文化用品商店定的是每年春季开学前采购,等到夏天学校放假了再结账。但事实上财务上早就把这钱拨了出来,这老小子攥手里头小半年,全拿出去私人放贷了。
这放贷的时间没到,钱一时半会也拿不回来啊。不止如此,耗子那两万块钱几乎掏空了张长贵的老底子,现在他户头上就剩下一千出头,上哪儿再凑那一万块钱去?
张长贵当天回去就开始打电话,催要放出去的钱。这年头,钱借出去容易,想要回来可就难了。借钱的一个个什么借口都有,有说资金周转不开的,有说人在外地的,还有干脆不接电话的。忙活一晚上,可把老小子给愁坏了。
正琢磨回头找幺红装孙子求着宽限几天,转过天小妖带着一群老娘们外加大伟等混子,拉着横幅去了市政府。
“张长贵还我血汗钱!”
“育才小学欺压老百姓,六万货款只给四万!”
这年头上访是常事儿,门口警卫经验十足。趁着还没多少人围观,一帮警卫先把横幅收缴,又客客气气把小妖一帮人请进会客室。办公室主任走过场一样询问了事情经过,跟着就把小妖等人推给了纪委。小妖是真豁出去了,当着纪委几个人的面要实名举报张长贵以及育才小学校长。
有句话叫官字两张口,有有句话叫官官相护。纪委几个人接了举报,好不容易把幺红送走,转头就给育才小学校长打了电话。
校长一听整个人都懵了。
电话里,纪委的人低声说:“这事儿你赶快整干净,等过几天省里工作组来了就麻烦了!”
千恩万谢挂了电话,校长立马就怒了:“张长贵呢?把他给我叫来!”
校长助理去的快回来的更快,说没找着张长贵。
咦哟,校长发飙了,拍着桌子嚷嚷:“找,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
他正发飙了,电话又响了,接起来一听,是市委的一个朋友。那朋友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因为上访的事儿闹得影响很不好,个别领导很不满意,这一次保不齐就要拿他开刀。
校长吓坏了,赶紧召集亲信收拾首尾。该处理的处理,该平账的平账。教导主任一直瞧张长贵不顺眼,献谗言说:“校长,你这么整不行啊。”
“哪儿不行?”
“你得给人家留点问题,一点问题没有,这不是反倒更让人起疑么?”
校长一琢磨也对,想着张长贵还没找着,一咬牙下了命令:“那就把张长贵的事儿留着!”
还在外面求爷爷告奶奶讨债的张长贵不知道,校长已经把他给卖了。余杉更不知道,他已经大仇得报。
这些日子余杉深居简出,哪怕一坐在显示器面前就瞌睡,也坚持坐在那里,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至于整垮张长贵的事儿,都是小妖跟丁大侃在操作,每天的进度报告,他都是当做笑话在听。
静下心来仔细一琢磨,余杉觉着张长贵这老小子就是一苍蝇,不咬人膈应人。能整倒当然好,余杉在一五年少了很多麻烦;整不倒也没事儿,大不了不当老师了,反正他对这工作一开始就抱着混日子的心思。不如干脆辞职,专职在家写稿子。钱多钱少无所谓,就图一乐呵。
监视器里,蓝彪给晓燕买的房子已经装修完毕。家具家电也置办了个齐全。主卧里,晓燕还在睡懒觉。余杉打着哈欠调取昨晚的监控录像,像往常一样快进处理,看看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快进了一会儿,画面中有了人,余杉立马恢复了正常速度,并倒退了两分钟。画面中,房厅门打开,晓燕换了拖鞋先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个人。
余杉以为是蓝彪,仔细一看发现身形对不上。
正这时候,就听晓燕说:“辛苦了啊,黑子,进来喝点水。”
门口那人探头探脑往里头看了半天,说:“整得挺带劲啊,正好我那房子过一阵也要装修,我进来看看整成啥样了。”
黑子换鞋进了门,满屋子乱转了一会儿。晓燕给他倒了水,黑子也不客气,坐沙发上抄起杯子就喝。
闲聊几句,晓燕欲言又止,突然说:“我问你个事儿,我听说刚子让人给捅了?”
黑子放下水杯,嘿嘿笑着:“咋了小嫂子,还关心刚子呢?”
“没有的事儿,我就随口一问。”
黑子肆无忌惮的打量晓燕半天,说:“明白告诉你,刚子就是我带人给砍的。他不牛逼么?他不跟彪哥装逼么?槽!再特么嘚瑟我给他整炼人炉里去。”
晓燕吓了一跳:“你干的?彪哥吩咐的?我咋没听彪哥说过呢?”
黑子不屑一笑:“槽,这点小事儿还用得着彪哥吩咐?我出手就够了。”
刚子被砍是黑子干的?余杉的心脏在狂跳!
黑子是导致好友单杰自杀的罪魁祸首,这些日子余杉一直想抓黑子的把柄。奈何黑子只是蓝彪的打手,整天守在金碧夜总会,想要动他,就得先对付金碧夜总会,而要对付金碧夜总会也得对付蓝彪。余杉从不怀疑自己能不能弄得过蓝彪,有一五年的累累罪证做支撑,余杉只要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恰当的地点并且拍下恰当的视频,只待齐北变天立马就能搞死蓝彪。而做到这一切,他所需要付出的只是足够的等待。
余杉不止一次的急躁过,又耐下心来。现如今黑子突然跳了出来,说刚子遇袭是他做的,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余杉倒退一分钟,放大监视画面,仔细盯着黑子的神情。反复几遍,余杉没有学过心理学,但这么多年的阅历,足以让他判断出一件事:黑子在特么吹牛逼!
再后续的视频没什么价值,余杉沉思了片刻,狠狠攥紧了拳头。管你是不是吹牛逼,就算是吹牛逼你这回也得付出代价。刚子允诺的饭局迟早会到来,余杉只要适时的把录像交给刚子,那黑子就死定了!
066 三件事儿()
三天后的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儿,有些事儿余杉过后才知道。头一个是育才小学校长收拾干净收尾之后,纪委派出工作组进驻了育才小学,专职调查幺红实名举报事件。
三天的时间里,张长贵拢共收回了不到三万块钱,因着老小子操行太差,名声太糟糕,这节骨眼上哪怕是自家亲戚都不乐意借钱给他。虽然张长贵对工作组的事儿有所耳闻,但仗着校长是自家媳妇的远房二叔,他浑然没把这事儿放在眼里。
本心里觉着,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后勤那点油水他是收了不少,可也没断了对校长的孝敬。真要出了事儿,校长肯定得给他担着。
万万没想到,这一天他刚进校门就被纪委的人给控制了起来。纪委三个人就地借了一间学校的办公室,脸色严肃,上来直接就审问张长贵的问题。哪怕张长贵死鸭子嘴硬,面对事实证据也抵赖不了。有道是墙倒众人推,纪委在随后的走访中,挖出了张长贵更多的问题。
经济问题、生活作风问题,挪用公款、搞破鞋这种事儿可大可小,真要捅出来那就说明上头是真要收拾他。有几次张长贵差一点就要把校长给捅出去,幸好这家伙还保留着几分理智,知道捅出去之后事儿只会更大。联系起这几天校长对他的态度,张长贵知道自己成了丢车保帅里的车。
老小子心里存着个念头,只要校长不倒,迟早得给他个说法。于是接下来面对审问,他就像挤牙膏一样,直到抵赖不了才承认下来。
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事情到了这一步没什么好说的。搞破鞋属于作风问题,不涉及量刑;挪用公款可大可小,一般限期内补上问题也不大。有关张长贵的处理下午一上班就下达了:开除。
也就是因着消息滞后,要是余杉当时知道了,保准好好庆祝一番:一五年围着自己嗡嗡嗡乱飞的苍蝇终于给拍死了。
也是在这一天,沙口区人民法院对徐惠的诉讼案进行了庭审。作为原告,徐惠在余杉、谭淼的陪同下出席了庭审。有点意外的是,作为被告人,王涛在庭审当日居然缺席了。
余杉很不理解王涛的思维方式,装作看不见,把自己脑袋插沙子里有用么?没责任、没担当,自私自利、心眼小也就罢了,顶多被人当成小人、渣男。问题是自己出了事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余杉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但不管怎么说,王涛的缺席让一大早就开始绷着脸的徐惠脸色好看了很多。或许就像徐惠说的那样,她只当过去的几年只是一场噩梦,但再一次面对王涛总会刺痛她,揭开心中那道刚刚结疤的伤痕。庭审有条不紊的进行,徐惠被机械的摆布着,律师与法官问什么,她就说什么。她的话不偏不倚,有一说一。
余杉大概能猜到徐惠的心态,既然没有爱,那也就没有了恨。她心中的那份善良让她说不出偏颇的证词。
因着被告人王涛的缺席,法官很快做出了一审缺席判决:被告人王涛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事实,对原告徐惠造成巨大影响,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判处被告人王涛拘役六个月,缓期执行一年,赔偿原告徐惠精神损失费五千元。
庭审出来之后,徐惠没有如释重负,坐在车里目光有些呆滞。
“小惠,想什么呢,那么出神?”特意请假的谭淼抱着闺蜜的胳膊,安慰着徐惠那颗不安的心。
徐惠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就是……感觉做了一场梦。”
看着徐惠的神色,谭淼说:“小惠,你不会在同情那个人渣吧?那个混蛋把你害的这么惨,你可不能心软。”
徐惠淡然一笑,长出一口气,说:“没什么同情不同情的。”她借着倒视镜看了眼专心开车的余杉,说:“余大哥说得对,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余杉接嘴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如果一个人不管犯什么事儿都不会付出代价,那他迟早会做出更过分的事儿。所以这种时候你不能心软,不能王涛一哀求你就撤诉,那救不了他,只会害了他。”
“就是!”谭淼拔高了嗓门说:“这次不给他点教训,继续缠着你怎么办?就算不缠着你,万一祸害了别的姑娘怎么办?”
副驾驶的杨睿乐了,回头看着谭淼说:“没想到啊,谭淼,你这人正义感十足。”
“那是……诶?”谭淼竖起眉毛作势预打:“怎么说话呢?本姑娘本来就是正义的使者好不好。”
杨睿缩回脑袋,嘟囔着说:“昨天早晨出门你把楼道口的摩托给碰倒了,也没见你等车主……这会儿倒正义使者了。”
“嗨嗨嗨,你嘟囔什么我可都听见了。楼道就那么点儿地方,那个没公德心的把摩托横楼道口。别说是不小心碰的,再过两天说不定我忍不住一脚踹倒。对付这种没有公德心的人,就得让他肉疼。”
谭淼跟杨睿俩人跟欢喜冤家一样,见了面就拌嘴。杨睿这家伙拙嘴笨舌的,回回都输。好玩儿的是这家伙还乐此不疲,每次都挑事儿。开车的余杉含笑瞥了一眼被数落得哑口无言的杨睿,或许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的杨睿是想用这种方式接近谭淼。结果不言自明,目前看来这俩人有朝着哥们儿发展的趋势……这事儿余杉不好插手,而且想让一个感情白痴变情圣简直比登天还难,唯一的指望就是吵吵闹闹中谭淼心里会种下对杨睿的那一丝羁绊。
倒是因着这对欢喜冤家的吵闹,徐惠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微笑着看着俩人打打闹闹。可惜的是,杨睿这种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几分钟就哑火了。待车厢里沉寂下来,徐惠问:“余大哥,这事儿算了结了吧?”
余杉说:“还不算完。一审缺席判决,判决书下达之后,十五日之内被告人可以提出抗诉。如果被告人没有提出抗诉,一审判决就会执行。”
“还要走一遭啊?”徐惠苦恼的皱起了眉头。
余杉说:“嫌烦了?”
徐惠摇摇头,说:“就是觉得那种地方很……压抑。”或许真正让她感觉压抑的原因,是把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重新提起,公之于众吧。
“那就不用去二审了,等着庭外和解吧。”
余杉话音刚落,谭淼惊呼一声,说:“啊?那不是白费劲了?这可不行,余大哥,绝对不能放过那个人渣。你想想小惠那一阵有多惨。”
余杉说:“侮辱、名誉损害这种事,现阶段在咱们国内不太被重视。庭审判决之所以对咱们有利,那是因为被告缺席了庭审。真要打起官司来,就算是赢了,王涛也不会付出太多代价。无外乎道歉、赔偿损失。你看徐惠苦恼成这样,忍心再让她在法庭上重新体会一遍心如刀绞?”
谭淼扭头看看苦着脸的徐惠,又看看倒视镜里的余杉,气鼓鼓的说:“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王涛的学位证肯定是保不住了,这等于让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流水,你还想怎么样?”
想想王涛四年大学白读了,谭淼消了不少气,说:“这还差不多……活该,人渣就该遭报应!”
这时候杨睿这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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