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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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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帮手,幺红总算闲了下来。转天早晨,幺红拿着欠条理直气壮的找上了门。进到育才小学里头,找到后勤组,幺红站在门口扯着嗓子问:“谁是张长贵?”
张长贵一瞧来的是个漂亮姑娘,眼睛都直了。咧嘴笑着迎了上来:“我就是我就是,你找我什么事儿?”
幺红没给他好脸色,绷着脸掏出欠条晃了晃:“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张长贵都懵了:“我欠你钱?”老小子看了眼欠条,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不对,这欠条是打给文化用品店的,怎么落到你手里了?”
“那店卖给我了,你的欠账也转给姑奶奶我了,说你欠我钱不对啊?”
“卖给你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幺红没好气的说:“咋地,我兑个店还得请示你?你以为自己是市长啊?”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别特么跟姑奶奶扯淡,赶紧还钱。”
碰上个不讲理的主儿,张长贵皱着眉头说:“我们学校跟文化用品店有协议,都是一年一结账,现在时间……”
“那是以前,现在店是我的。姑奶奶可没答应过一年一结账。”
张长贵心里头把前任店主骂了个狗血淋头,当着一众同事的面儿,他也不好发火。只能耐着性子说:“这样,我跟领导请示一下,尽快给你答复怎么样。”
幺红瞟了他一眼,说:“那就再给你一天时间。咱把话说在头前,一共五万九千三百四十七块六,少一毛钱都不行。”
张长贵眨了眨眼睛,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心想着坏菜了,他跟前任店主做了扣,账面上的确是这么多钱,可实际给店主的也就四万出头。现在店主换了人,他找谁认这个账去?
062 小心玻璃()
幺红走了,张长贵犯了愁。刚才办公室里头人多,他也没法跟幺红辩驳究竟欠了多少钱。按照他跟文化用品店的协议,这笔账是在新学期初结清,店主归还欠条,并且按照欠条上的金额开出全额发票,但张长贵实际上只支付给文化用品店不到四万。剩下的将近两万元属于灰色收入,大头给校长,剩下几千悄无声息的落进了张长贵的腰包。
他怎么也没想到,好端端的文化用品店突然就换了东家。老小子坐椅子上一琢磨,觉得这事儿还得找原来的店主,不然这事儿就说不清楚了。他先是给原来店主的座机打电话,提示已经停机;跟着又打了几个传呼,等了一节课也没见会电话。
张长贵待不住了,后勤处原本就没什么事儿,他也不打招呼,问同事借了个破自行车就走。骑着自行车吭哧吭哧蹬到造纸厂家属楼,敲了半天门没反应,一打听才知道这户人家房子刚卖,全家去了海南。
诶哟,张长贵这个恼火啊,老小子蹲在门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闷烟,眉头皱得再添一笔就成东北虎了。现在的情况是黄泥烀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成屎了。为今之计,只有跟新店主幺红商量着办。只是一想到幺红那泼辣的样,老小子就头疼。
琢磨明白,张长贵蹬着破自行车又往回走,骑了半个钟头到了文化用品商店。眼前的文化用品商店彻底变了样,门口拉着‘清仓甩卖’的横幅,喇叭里播放着‘本店因房租到期……’的宣传语。正赶上放学时间,店里头人头攒动,既有小学生,也有牵着小学生的大妈。这年头的促销手段远没有十几年后那么普遍,再加上价格的确实惠,所有人都跟疯了一样的抢着货架上的文化用品。门口结账的柜台前,排了长长的队伍,张长贵费了半天劲才挤进去。
老小子目光扫了半天才瞧见收银台后头正在点钞的幺红。小妖的心情好到了几点,她左手捏着厚厚一叠钞票,下面是百元大钞,中间是十块、五块,最上头是一块、两块、五毛的零钱。小妖从没做过生意,更没有成本核算的意识,所以挥泪大甩卖在她看来简直就是日进斗金。
她朝着右手食指清啐一口,拇指跟食指捻了捻,随即缓慢的开始点钞。一边点一边心花怒放,琢磨着等把店里的货清了仓,是不是跟余杉商量下改成服装店。
刚点了几张,一团阴影遮了过来,小妖不乐意的抬头一瞧,发现来的人是张长贵,秉承着余杉的嘱托,小妖更没好脸色了。她拉长了一张脸,斜着眼瞟了张长贵一眼,然后就好像没看着一样继续清点钞票。
张长贵窝着火,强自耐心的说:“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诶呀卧槽,张长贵怒了,冷哼一声:“不认识我?那好,那你就别想拿到钱。”
“哟哟哟,我拿不着钱不会上学校去要?学校不行就去教育局,教育局不行就去法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总有说理的地方。”
小妖跟吃了火药一样,明摆着就想把事儿闹大。这正是张长贵害怕的。
老小子咽了口吐沫,皱着眉头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还钱啊。”
“好,还钱没问题。”张长贵左右张望了下,见没熟人,压低声音说:“但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个数。明白跟你说吧,我最多给你四万,多一分钱都没有。你要认了,那过一个月我就把钱送过来。你要不认,那就随你怎么闹。”
“真有意思,”小妖丢下钱,盯着张长贵说:“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六万就成了四万,你忽悠谁呢?”
“忽悠?这是我跟以前这家店老板定的。”
“现在这家店是我的,欠条也是我的。你俩定的你找以前老板啊,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反正这欠条上的钱少一分都不行。”
张长贵瞪大了三角眼发飙了,重重一拍桌子骂道:“臭娘们,怎么说都不行了是不?”
“咋滴?你还想打我啊?”小妖怡然不惧,侧头朝着门口喊:“姐妹们,有人要打我!”
话音刚落,呼啦啦围拢过来三、四个女人,这里头既有二十郎当的不良少女,也有四十来岁的泼妇,还没等张长贵有什么动作,老小子就被吐沫给淹没了。
“干啥呀,欺负人呢?”
“长没长眼?欺负到小妖头上了?”
“老犊子你想咋地!”
小妖找来的几个女的都不是善茬,也不知被谁撞了下,老小子身子一歪撞上了旁边的中年妇女。好巧不巧的,胳膊肘正好撞在了那妇女的胸口。那老娘们眼睛陡然瞪大,大喊一声:“耍流氓啦!”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嗷的一嗓子,那女人扑上去,两把就抓了张长贵个满脸花。进攻的号角已经吹响,还没等张长贵反应过来,剩下的几个女的也扑了上去。
这个抬脚就是一个高跟鞋,那个抻着胳膊揪耳朵,不良少女挤了半天才伸手拧住张长贵的腰。要说还得算小妖最猛,这妞儿抄起收银台上的订书器,没头没脸的就朝着张长贵的脑袋砸了下去。
诶哟,张长贵这辈子就没这么惨过。尖细包着铁皮的高跟鞋踹上去有多疼?张长贵总算体会到了。仗着还有点力气,张长贵挣扎着总算跑了出去。这会儿老小子浑身上下已经没好地方了,脸被抓花了,耳朵拧肿了,腰上全是青紫,大腿被踹得全是鞋印,脑门上还起了个大包。
就这还不算完,他前脚跑出去,几个女人后脚朝着扫帚、拖布就追了出来,边打边骂。小妖可是个人精,眼瞅着一群顾客在看热闹,嗷一嗓子干打雷不下雨就嚎上了。
“呜呜呜……我的命咋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攒点钱兑了个店,就这么让人给坑了……”
她负责哭,她找来的几个姐妹负责骂人。这个一嘴,那个一句,加上小妖偶尔苦着补充,算是把事情经过给还原了。总的来说就一句话,育才小学张长贵欠债不还,打算赖账。
赖账这种事在这年头实在太普遍了。有原本的至交好友借了钱不还反目成仇的,有企业欠下三角债不还的,有国企开不出工资的。这些杂七杂八的债务,到头来都摊在了老百姓的头上,所以他们也最痛恨欠债不还。
围观的群众眨眼间群情激奋,有出主意的,建议去教委告状;有声讨的,骂了张长贵的八辈祖宗;有劝慰的,直说几个姑娘不容易。
这边儿群情激奋,街对面的张长贵连还口的余地都没有。老小子捂着脸上火辣辣的伤口,连自行车都没敢要,灰头土脸的跑回了育才小学。到了校门口,张长贵才琢磨过来,丢了自行车,他没法跟同事交代。脸上的抓痕火辣辣的疼,张长贵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一跺脚:“臭娘们,这事儿没完!”
进育才小学之前,张长贵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除了没进过监狱,社会混子干过的糟烂事他一样没少。挖绝户分他没那胆儿,踹寡妇门他可总干。一来二去,那怕混进育才小学,那些社会上杂七杂八的关系他也没断。
回了家张长贵越琢磨越憋气,抄起电话给外号耗子的混子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把事儿一说,耗子没口子的答应下来。转过头,耗子找人打听了一下幺红的背景,一听以前坐过台,没什么背景,耗子就有了底,当天就找了几个小兄弟,把教训幺红的事儿安排了下去。
另外一边,小妖是谁啊?出了名的人精。前脚揍跑了张长贵,后脚小妖就把事儿报告给了余杉。余杉听了很欣慰,感觉出了一口恶气。转念一琢磨,觉着张长贵那小肚鸡肠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就让杨睿、丁大侃这哥俩没事儿去文化用品店看着点。
挂了电话,小妖还不放心,抄起电话又给大伟打了个电话。没说前因后果,就说张长贵欠钱不还,还要找她麻烦。大伟一听就怒了,臭老九还敢反了天?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回头就带兄弟过去帮着看场子。
第二天一早,杨睿开着奥迪载着丁大侃先来的,没多大一会儿,大伟带着二驴、大春外加大民几个憨货也来了。小妖手里头有了钱,爽快的很。在店后头支了桌子,沏了茶,好吃好喝招待着。杨睿跟丁大侃不待见大伟他们,俩人干脆就坐在门口抽烟晒太阳。
十点钟不到,马路对面晃荡过来四个混子。丁大侃眼睛对贼啊,一打眼就瞧出来不对,随即碰了碰身旁的杨睿。
“诶?瞧见没,找事儿的来了。”
杨睿很兴奋,揉着双手关节哗啦哗啦直响:“待会儿你看着就行了,好长时间没动手,手都痒了。”
丁大侃嗤的一声笑了:“你好好的私家侦探混成了司机加保镖,再这么下去小心司机都没得干……诶呀,一人俩吧,我也手痒。”
俩人说这话,浑没把迎面过来的四个混子放在眼里。不过半分钟,四个混子过来了,上了台阶就要往店里走。
丁大侃站起身拦住:“诶诶诶,干嘛呢?”
领头的混子有点懵:“咋了?”
丁大侃笑嘻嘻的说:“不咋,就是不让进。”
“凭啥?”
丁大侃指着玻璃上贴着的字儿说:“不认字儿?”
混子瞧了一眼,只见玻璃门上贴着四个大字:小心玻璃。他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明白这四个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还是身后的小弟反应快,附耳说道:“大哥,他说你是玻璃。”
063 高人()
耗子派来的领头混子叫傻强,长得五大三粗,就算放内蒙也算得上是胳膊上能跑马的汉子。唯有一点,一看就是肌肉比脑子多的主儿,这家伙脑子里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玻璃’是什么意思,当时就气炸了!
这会儿也顾不得耗子嘱托的找茬招数了,径直从后腰抽出半截螺纹钢条,怒不可遏的指着丁俊:“诶呀卧槽,你特么找死啊。”
这家伙不是齐北本地人,确是地道的东北人。东北某些地区方言很有特色,有些平卷舌不分。丁大侃一听就乐了:“屎还用找?这不自己个儿就送上门来了么?”
傻强一愣,随即怒吼一声:“槽尼玛,干死他!”嗷嗷叫着,高举着螺纹钢就冲了上来。
傻强冲上来的时候,丁大侃前一刻还笑呵呵的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下一刻丁大侃猛的弹起来,起身的同时右手抄起板凳就甩了出去,砸向傻强的面门。
傻强只是大脑反应慢,长期运动让他的小脑反应比一般人还要快,瞧见砸过来的板凳,挥舞着螺纹钢将其拨开板凳,顺势挥舞螺纹钢反手砸向丁大侃。丁大侃脸上依旧笑嘻嘻的,往后退了一个台阶。这会儿丁大侃已经退无可退,他身后就是墙,但这家伙好似没心没肺一样,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只见他微微屈膝,后背贴在墙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钢条在自己胸口前一寸划过,紧跟着猛的发力腾空而起,前倾的双手一下子箍住傻强的脖颈,用力往下拽的同时右膝越过傻强拿着螺纹钢的双手,猛的撞在了傻强的面门上。
一声闷响,傻强原本前冲的身体陡然僵持了下,然后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台阶上,滚落下去。
一招制敌!共和国军人不讲什么花架子,求的就是速战速决。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让人反应不及。店门口,俩刚迈出门口的姑娘瞧着气势汹汹的傻强,尖叫声刚刚响起,另外三个混子叫嚷着正往前扑上来,傻强就倒下了。
扑上来的三个混子脸上的表情从原本的狰狞变成了错愕,搞不清楚傻强怎么就倒下了,就是这半秒钟,足够形势倒转了。丁大侃身旁的杨睿早就起了身,如同猛虎一样,擦着傻强倒下的身体下了台阶,毫无花俏的一脚踹在手持钢管的一个混子的腹部,那小子嗷的一嗓子倒飞出去趴在了地上;这时候另一个混子刚从错愕中清醒过来,瞧见凶神恶煞的杨睿,这家伙也顾不得心里害怕了,径直抄着匕首扎了过来;杨睿一个侧身躲过捅过来的匕首,一错身胳膊肘敲在了混子的脖子上,那混子丢了匕首捂着脖子窒息着跪倒在地。
最后一个混子是个黄毛,穿得花里胡哨,身子瘦得跟麻杆差不多。这小子鬼精鬼精的,瞧见形势不对就放慢了脚步,待到傻强倒地,这小子扭头就要跑。
还想跑?丁大侃怎么可能给这家伙溜走的机会。三两步追上去,揪住脖颈往回一拽,脚下下绊子,那黄毛仰面朝天就倒在了地上。
丁大侃一打眼就瞧出来黄毛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儿,吓唬性的一抬腿,那黄毛立马抱头求饶:“大哥别打,别打,我错了,我错了!”
丁大侃乐了,蹲下身,从前兜掏出香烟叼在嘴上,笑嘻嘻的看着黄毛说:“你怎么能求饶呢?道儿上的爷们都得是铮铮铁骨,宁死不屈啊。”
“大哥你别逗我,我真知道错了。”
“哦,错哪儿了?”
“错……错……不该瞎混?”
丁大侃甩手啪的一耳光,打得黄毛眼冒金星:“不对,你再仔细想想。”
“啊?”
“啊什么啊,赶紧想,想不出来还得挨揍。”
“不……不该惹上您?”
啪!又是一耳光。
丁大侃揉着巴掌皱眉说:“不对,继续想……啧,脸皮怎么这么厚,震得我手疼。”
黄毛混子都快哭了。初中教导主任也没这么不讲理啊。
“大哥,我真想不出来。”
“那就怪不得我了。”丁大侃作势一挥手,黄毛吓得立马举起双手护住脑袋。丁大侃哈哈大笑,指着黄毛说:“瞧你那怂样。得,我就发发善心告诉你错哪儿了。你啊——”说着,丁大侃揪住黄毛的头发,来回晃动,连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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