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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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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进度比余杉预计的迟了些,他估算着再有几天,就得考虑潜入安装监控、监听设备。他站在那儿思索了片刻,随后才慢慢迈步朝自己的单元走去。刚走出去几步,电话响了。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余杉接听,听筒里传来了谭淼的声音:“余哥,明天家里留人啊,上次跟你说的张姐,打算拿二十部6110。”
“行啊,没问题。”
“哦,对了,这是我们的电话号码。有事儿就给这个电话打。”
谭淼最近又小赚了一笔,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富婆。有感于联络不便耽误了很多生意,小财迷一狠心让房东开通了电话。她那房子原本就有电话线,房东办了停机保号,现如今重新开通,接上电话机就能用。
余杉也很高兴,电话这东西真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要没电话,余杉不论是找谭淼还是徐惠,都得走半条街去敲门,太不方便了。
就着电话的事儿,余杉打趣了谭淼几句,而后随口问道:“徐惠这两天怎么样?”
“你等一下啊。”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估计是谭淼把话机拖到了自己卧室,余杉依稀听到关门的声音。片刻之后,就听谭淼小声说:“余大哥,徐惠这两天就没有个笑模样。”
余杉感叹了一声说:“嗨,也是,换了谁摊上这样的事儿都得犯愁。”
“不是……余哥,惠惠碰到坏人了。”
“恩?”
“我昨天下班早,顺道去接惠惠,结果就看见有个猥琐的老男人一路跟着惠惠,还想动手动脚的。”
猥琐的老男人……不用问也能猜到,除了张长贵那厮就没别人了。
“晚上我问了惠惠半天,她才说了点。那个姓张的一直拿转正的事儿卡着惠惠,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惠惠都快被他烦死了。”
“恩,我知道了。”余杉沉声应道。距离学生放假还有一个月出头,按照原计划余杉得一直等下去。但余杉现在发现,他等不及,也不忍心等了。徐惠现如今的状态本来就够糟糕的了,真要发生那样的事儿,余杉担心徐惠会承受不住。
挂了电话,余杉回到自己的窝儿,一直琢磨着对付张长贵的新办法。还没想出个眉目,电话又响了,依旧是个陌生号码。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一个低沉的男声说:“今晚艺术剧院七点半《雷雨》,随便买张票,你的座位是六排十二号。记得带上尾款。”说话,电话就挂断了。
尾款?余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托老疤办的身份有信儿了!
余杉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半了。得,也别做饭了,下楼吃了碗面,打了出租直奔艺术剧院。花了二十块钱买了张票,提前十分钟余杉进了场。
二十块的票价放在这年头绝对算是高价,有这钱小情侣们宁可去看大船撞冰山,谁愿意来看文绉绉的话剧?眼瞅着灯光已经暗了下来,话剧即将开场,余杉扫了一圈,发现剧院里头只零星的坐了几十人。这几十人里头,还指不定有多少是拿着赠票进来的呢。
余杉的位置很好,六排十二号,属于正当中。艺术剧院的大剧场能坐下五、六百人,中央两侧有过道,过道旁边又有坐席。中间的号码都是双数,两侧的号码都是单数。
幕布拉开,话剧开始了。余杉的心思全然没在话剧上,他左顾右盼的半天,也没找到接头人。他心里头纳着闷,总觉得打电话那人神经兮兮的,把交货地点放在艺术剧院,分明有一种谍战片的既视感。
他正胡思乱想呢,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钱带了么?”
余杉听出来是电话里那个声音,刚要回头,对方立刻警告:“别回头!”
余杉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个信封,在手里晃了晃:“钱都在这儿,东西呢?”
透过座椅间的缝隙,那人低过来一个文件袋。“验货吧。”
余杉接过来,打开牛皮纸袋,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个户口本。光线很暗,余杉仔细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身后那人又说:“这人十年前失踪,父母几年后相继过世,算是绝户。户籍已经起出来了,放到了宜安县,你随时可以过去办个身份证。”
余杉借着舞台上传来的微弱光线,总算看清了户籍上的名字:余政宏。他皱了皱眉头,说:“名字怎么没改过来?”
身后那人低沉的笑了声:“你希望我知道你的真实姓名?”顿了顿,那人补充说:“给派出所的办事员塞条烟,你就算改名叶利钦都没人管。好了,钱呢?”
余杉犹豫了下,把钱递给了身后伸过来的那只手。那人抓过装钱的信封,起身就要走。余杉问了一嘴:“不点点?”
“不用。”那人自信的说:“我既然能给你落户,就有能耐给你销户。所以你最好别回头。”
嘱咐了一嘴,那人没了声音。余杉等了半分钟,再也压不住好奇心,扭头看了一眼。他只瞧见一个人影掀开入口的门帘,消失在一片光亮之中。
余杉又坐了片刻,起身也走了。装着户口本的牛皮纸袋被他抓得紧紧的,两万块买到的身份,让他在这个时代不再是黑户,可以放手去做一些从前能想不不能做的事情。
………………………………
另外一边,心情忐忑的李浩忙活了一天,总算把晚上请吃饭的事儿给定了下来。李浩找的理由很简单,眼瞅着就要毕业,他最近卖电话卡赚了点小钱,就说借机寝室哥儿几个好好聚聚。
他挑了学校附近一家还算不错的饭店,很仗义的点了八个硬菜。饭桌上,一瓶啤酒下肚,李浩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从包里掏出的数码相机。
寝室老大很诧异:“浩子,哪儿弄的相机?”
“租的,一天三十呢。”李浩随口应付过去,招呼过来服务员,给寝室哥儿几个拍照。拍了一圈儿,李浩谢过服务员,操作着数码相机调取一张张拍摄的照片。他给其他人瞧了瞧,等数码相机重新到手里,他悄然将其调整成了摄像模式,然后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
李浩心里很忐忑,长这么大他除了坑父母就没坑过别人。他喝了口酒,没话找话说:“哎,这一毕业你们都走了,就剩我自己,还特么得再读一年。”
老大拍了拍李浩肩膀,宽厚的说:“浩子,一世人两兄弟。哥儿几个刚参加工作,也赚不了多少工资。但只要你开口,没有多还有少,多少是个心意,我绝对不含糊。”
随着老大的话,寝室里其他几个人纷纷表态,或惋惜,或批评,或劝说。唯独王涛在闷着头吃菜,等到所有人都说完了,这小子才皮笑肉不笑的说:“要我说,延修一年也是好事儿。李浩你这四年狗屁都没学着,正好利用这一年时间好好回炉,免得以后工作都找不着。”
话一出口,李浩心里就不是滋味。他旁边的老大皱着眉头训斥道:“王涛,你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别说。”
王涛嗤笑了一声,不搭茬。
李浩心里原本的忐忑与愧疚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弄弄的愤恨。他喝了半杯啤酒,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张罗着大家伙干了一杯,等落座后找着话题说:“要说咱们寝室,我最佩服的就是王涛。你看看人家,学校里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学校外面还有,拿着女朋友给的钱贿赂老师,门门都能过。”
对面的王涛不乐意了:“别胡说,我可没那么干。”
不用李浩接茬,寝室另一个人说:“嘁,王涛啊,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徐惠多好一姑娘,生生让你给坑成这样。”
“谁坑谁啊?”王涛梗着脖子来劲了。
“槽,还特么嘴硬。那我问你,你大学四年花没花徐惠的钱?”
“花了,怎么的?徐惠乐意给我。”
老大看不下去了,瞪着眼问:“那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找了一个?你在走廊打电话光我就听见好几回了,徐惠的名字可不叫娜娜。”
王涛怔了怔,狡辩说:“那也不怪我,我都跟徐惠说了,她要是不能留在齐北,我妈就不同意思我们俩的事儿。眼瞅着快毕业了,她的工作还没落实,明知道不能在一起,我还跟她耗着浪费时间?”
“你特么就是狼心狗肺!”
“你说谁呢?”
“说你呢,咋滴。”
王涛瞅着壮硕的老大,咽咽口水,没说话。
李浩趁机说:“那你都跟徐惠分了,怎么还造谣?”
“谁造谣了?她们单位的老师亲眼瞧见她跟着一个有钱男的坐车走的,还能有假?再者说了,她说分手就分手?凭什么?我不同意!以前我好好的时候,三天两头跟她说分手,她死活不同意。现在好,我出了事儿她就要跟我分手……没门儿!”
老大怒了:“别特么提你被拘留的事儿。你因为啥被拘留的自己不知道啊?你要不跟那个娜娜出去吃饭,能出事?你出事之后,谁给你拿的罚款?谁给你送的被褥?你特么完事儿了还折腾人家徐惠,王涛你还是人么?”
不等王涛反驳,李浩质问道:“王涛,你现在的意思就是你不好,徐惠也别想好呗?所以到处贴告示造谣污蔑人家徐惠。”
王涛沉默以对。
寝室另一个人怒发冲冠,拍着桌子叫道:“敢做不敢当,真特么不是男人。”
王涛这会儿喝了三瓶啤酒,酒壮怂人胆,被舍友一激,也拍了桌子:“我就这么想的,能咋地?我好不了,她徐惠也别想好。”
“承认了吧,写徐惠的告示全都是造谣。”
“我就造谣了,你能把我咋滴?”
听到这句话,李浩暗暗攥了下拳头,压抑着心里的激动,继续诱导着说:“那徐惠也没跟别人好呗?”
“呵,你对徐惠有想法啊?别特么做梦了,老子得不到的,你们谁都别想得到。”
“你就不怕真相大白?”
“狗屁真想!”王涛把近期积聚在心里的所有负面情绪全都发泄了出来,恶狠狠的说:“出了这门我刚才说的话一概不认。查呗,就算查出来真相又怎么样?大不了再记过一次,我已经有一次了,不在乎再多一次。”他环视一周,说:“我知道你们看不上我,告诉你们,我还看不上你们呢!我把话撂这儿,十年后你们得仰视我。”
“诶呀卧槽!”老四忍不住了:“不用十年,你特么现在就废了。我现在就找院长反应情况去。”
“你去啊!你有证据么?”王涛阴笑着:“你就算把我刚才说的话录下来也没用,法律方面的书我看了不少,录音带不能当做证据。”
李浩笑了,心说录音带是不能当证据,但录像就不一样了。
王涛将面前的半杯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晃晃悠悠往外走,边走边说:“散伙饭算是吃完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不用撵我,我房子都找好了,明早就搬出去。”
055 乱说话一样告你()
深夜,数码相机已经回到了余杉的手上。小小的屏幕里,播放着李浩偷拍的画面。
“你去啊!你有证据么?”王涛阴笑着:“你就算把我刚才说的话录下来也没用,法律方面的书我看了不少,录音带不能当做证据。”
余杉按下了暂停键,眉飞色舞的对杨睿说:“干得好!”
杨睿到现在也不明白余杉下一步该怎么办,于是问:“余哥,下一步咋整?弄电视台播出去?”
“说话过点儿脑子,”余杉说:“这就是证据,有了这东西就可以起诉了。”
“起诉?”
余杉笑着说:“是啊,起诉王涛诽谤。按照民法规定,诽谤罪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他将数码相机放在茶几上,说:“当然,王涛不会被判那么重,但绝对够这小子喝一壶的。杨睿,你明天就去找律师写诉状,问一下律师,能不能尽快让法院立案。”
“行,交给我了。”杨睿在刑警队混了一年多,对司法口的各个衙门多少有些了解。这种民事纠纷,诉状递交上去之后,法院会在七日内选择是否受理,受理后会在五日内给被告发原告诉状,然后被告需要在十五天之内提交反驳诉状。当然,即使不提交反驳诉状,也不影响法院受理。十五日后,法院会下达传票,然后就是庭审。
从受理到发原告起诉书,这中间足足有十二天。走走后门,法院能把这一时间极大的压缩。
余杉想了想,又说:“视频我再复制几份,明天我去找找齐北师范的校领导。”视频里王涛自私、乖张、暴戾的性格一览无遗,可把余杉给气着了。他现在什么心理负担都没有,********的想着彻底整倒王涛。要让这样的人拿到学位证走向社会,还指不定要残害多少无辜的姑娘呢。
杨睿对余杉的想法没有意见,他此刻想的却是另外一桩事。他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余哥……实话跟你说了吧,这调查都是我那战友搞的。”
余杉释然的点点头,他多少猜到了一些。杨睿这人性子太直,干不了这种需要脑子里有弯弯绕的活计。倒是杨睿的战友丁大侃,嬉笑怒骂,脑子里天马行空,最要命的是机具亲和力。概括起来,那厮就是把你卖了,你还得笑呵呵帮他数钱那种人。
“余哥,我想着私家侦探这玩意我真干不了……要不,你让我那战友试试?”
余杉看着他没说话。
杨睿立刻拍着胸脯说:“你放心,丁俊这人是有些懒散,看着不太靠谱,但办事儿靠谱,对朋友没得说。”
余杉想了想,说:“行,那回头你问问你那战友吧,他同意的话就把你手上的摊子接过去。至于你……你有驾照么?”
“有啊。”
“那行,赶明儿我买台车,你先给我开车吧。一个月一千五怎么样?”
“太多了……”
余杉摆摆手:“那就这么定了,你不嫌少就行。”
这年头汽车绝对算得上一个人的脸面,出去谈生意、办事,打的去的肯定跟自己开车去的待遇不一样,开普桑的跟开进口车的也不一样。余杉看过某民营企业家的自传,那位企业家九六年在美国毕业,毕业之后刷了一年盘子,攒点钱注册了个公司,打着投资的名义在大陆开了家公司。
因着国内政策对外企的优惠,那位企业家从美国倒腾了三辆免税的汽车回来。卖掉其中两辆,留下一辆当坐骑。然后拿着买车的钱,西装革履,开着卡迪拉克天天混迹各种高档场所,等脸面熟了,这生意就接踵而至,拦都拦不住。
在这年头的国人眼中,一部进口车不止是代表了车主的脸面,还代表了车主的信用。开豪车的怎么可能是骗子?这种逻辑思维简单的令人发指!
不仅仅是生意人这么想,官员们也这么想。所以才会有一群操着半生不熟粤语,开着豪车,打着港商旗号,四处诈骗的团伙。
余杉需要一辆车,除了他早已习惯有车的生活之外,更重要的是一辆好车无形中会给他带来很多方便。
转过天来,杨睿领着丁大侃跟余杉见了一面。丁大侃还是那德行,脸上似笑非笑,态度不咸不淡。余杉没跟那家伙计较,交代了丁大侃下一步摸底张长贵之后,拿着数码相机就去了齐北师范。他直接找到了院长办公室,当着主持学生工作副校长的面,余杉完整的播放了视频内容。
放完之后,余杉气氛的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流言满天飞,我表妹被逼得不敢在学校待。孙院长,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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