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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门-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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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走,余杉赶忙抢过了案卷,埋头就看了起来。
1999年4月2日,中国银行齐北分行中华路支行派出运钞车,押送着总计三千八百万人民币的现金前往六公里外的齐北机车制造厂。这三千八百万是齐北机车给厂子里第一批工人的下岗买断工龄钱。押运车在曙光大街被一辆警车拦截。
此前,中华路支行曾接到过恐吓电话,声称在支行里埋设了定时炸弹。警方出动警力进行了排查,最后排除了有炸弹的可能。
警车上下来一名警察,说刚刚接到报警,恐吓电话声称在运钞车里安置了炸弹。因为之前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几名押运员也没多想,纷纷下车让该警察上车排查。没一会儿,押运车里冒出烟雾,警察探出头叫所有人分散,说是炸弹要爆炸了。
随即,警察钻进驾驶室,开着押运车往出城口疾驰而去,那辆警车鸣着警笛紧紧跟随其后。
现场的押运员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来爆炸。等他们发现不对的时候,警车跟押运车已经不见了踪影。出城口有目击者报告押运车上了齐冰高速公路,警方立刻封锁了高速公路,并调取了监控录像,结果运钞车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迹。
而乔思的父亲接到命令后没五分钟,他与另外一名警察就遭遇了那辆运钞车。结果乔思被车撞飞,当场身亡。
有关这起劫案的调查就一直没有停止过。不论是走访调查,还是调取监控录像,那辆运钞车再也没有出现在警方的视野里。倒是那辆伪装成警车的捷达,案发的第一时间就在出城公路路边被找到了……
大略看了一遍案卷,余杉深吸了一口气。这案子果然还是变了,时间变成了九九年四月,劫匪瞄准了机车厂头一批下岗买断工龄钱。因着时间改变,余杉的父亲没在押运车上,算是躲过一劫。让人纳闷的是偏偏乔思的父亲依旧没躲过去,就好像提前知道劫案会发生,提前等在那儿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乔思的父亲直接被冲卡的汽车给撞死了。两次都出现在高速路口左近,是巧合吗?余杉觉着不是。乔思的父亲即便没有参与劫案,也肯定知道些内情。
除此之外,余杉还知道了更多的细节。警方事后认为有内鬼,进行了详细的调查。被劫走的运钞车是一台刚开了半年的新车,事发前五天,刚刚送去保养过;事发后,押运公司对司机以及押运员做了清退处理。除司机南下打工外,押运员都留在齐北自谋职业;零三年左右,司机移民加拿大。警方曾经再次对司机进行调查,但什么疑点都没发现。
齐冰高速十七公里处被附近农民掘开护栏,车辆只需要开过七十米左右的田陌就能开上一条通往伊东的土路,但现场勘查没发现运钞车车辙。
劫匪遗留在假警车中鸭舌帽、手套、矿泉水在市面上销量很大,根本查不到具体来源。
当时齐冰高速上过往的车辆不多,有两辆同向车道的车主曾经看见过超速行驶的运钞车,但距离两车十分钟左右车程的前车车主,却表示根本就没看见过什么运钞车。考虑到车主的视线距离,也就是说运钞车很可能在五分钟的时间里完成了消失的整个过程。
五分钟,没走小路,就在高速上把一辆车活生生变没了,这帮劫匪可真够高智商的。
但现在余杉关注的不是劫匪,他只想着怎么鬼扯,让乔肆相信康彦超会出现在劫案当天。
放下案卷,余杉正想喝口茶,单杰就揶揄着说:“看出什么来了,大作家……不对,大侦探。”
余杉没搭茬,扬了扬手里的资料,说:“这东西我能带走?”
“拿走拿走,其实你上网搜搜也能找个差不多。之前央视有个节目,还专门介绍过这个案子,就前几年的事儿。”
“得,大恩不言谢,那我就先走了。”
“啊?这就走了?这眼看都快中午了,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不了,我媳妇还跟家里等着我呢。”
第362章 不该来的惊喜()
从派出所出来,余杉驱车先回了一趟家。余母今天没来,倒是丈母娘来了,拎来一大堆水果,还有从超市买的三文鱼。丈母娘一边整理冰箱,一边说着刚从公众号看来的信息,说着吃海鱼有营养,没污染。
赵晓萌挺着肚子靠坐在沙发上,电视不能看,手机不能碰,连也看不得。自打赵晓萌怀孕,丈母娘天天看公众号,今天说电视有辐射,明儿就变成了手机有辐射,到最后又说孕妇看书对眼睛不好。郁闷的赵晓萌只能瞪着眼睛听胎教音乐,一瞧余杉回来了,顿时感到解脱,拉着余杉问单杰大早晨找余杉有什么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余杉只能瞎编,说单杰电脑坏了,又赶着交文件,就拉了余杉的壮丁。赵晓萌原本的兴奋劲头立马就过去了:“就这事儿啊?”
“啊,还能有什么事儿?”
“你歇着吧,我做饭去,你不是要吃黄焖鸡吗?”
丈母娘立马接茬说:“吃什么黄焖鸡?你现在不能吃辣的,盐跟酱油也得少放,要不然对孩子不好。不用你做了,我一会儿给她煎三文鱼。”
赵晓萌顿时生无可恋,烦闷的说:“妈,你还不如不来。你一来我连电视都看不了,吃点东西什么滋味都没有。”
“没滋味就对了,你当生孩子那么容易呢?”
“那你当初怀我的时候也这样?”
丈母娘懊悔的说:“哪儿啊?那会儿哪儿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了也没那条件。家里有什么吃什么,鸡鸭鱼肉只能偶尔吃,鸡蛋倒是没断过。我跟你说,我那会儿就是吃盐吃多了,你生出来鼻子上全是白点。”
赵晓萌顿时哭笑不得:“妈呀,你什么都不讲究我这不也健健康康的吗?怎么到我这儿就什么都不行啦?”
“你这孩子!现在不是有条件了吗?诶?你都坐那儿多长时间了?站起来活动活动。人家育儿专家说了,孕妇得适当运动,保持体质。再有,现在你不能多吃了,孩子太胖可不好生,弄不好就得剖腹产。”
赵晓萌翻着白眼看向余杉,余杉撇撇嘴,表示爱莫能助。
“你要是嫌无聊,要不听点相声吧。”
赵晓萌眼睛一亮:“诶?这个主意不错,我要听小岳岳的!”
丈母娘又接茬:“不行,听什么相声?你一笑,孩子受得了吗?动了胎气怎么办?”
赵晓萌都快哭了,扶着沙发站起来,晃荡着往卧室里走:“哎,我看我还是去睡觉吧。睡觉总行吧?”
丈母娘用看阶级敌人的目光审视着赵晓萌,在赵晓萌进房间前说:“不准看手机啊!”
“知道啦!”
赵晓萌到底没睡成,余杉去厨房打下手,丈母娘一通神操作,做了四道看着不错,吃起来毫无食欲的菜。午饭过后,余杉将带回来的两幅画交给赵晓萌,说:“这是我以前买的画,你收好。明后天提醒我一声,把这画给卖了。”
“什么画啊?”
“当初瞎买的。”
赵晓萌随意的将画放在书柜里,浑然不知道那两幅画市价起码得三百万。又活动了一会儿,赵晓萌终于去午睡了。丈母娘又开始擦擦抹抹,嫌弃余杉添乱,愣是赶余杉出去遛弯。这倒是省了余杉找借口出去。
余杉贪婪的看了一眼属于自己的家,只能将心思埋藏在心底,然后悄然离去。他开着车回到南溪的车库里,推开那扇门,又回到了九九年。
他找到自己的诺基亚手机,发现距离他离开仅仅过了三个半小时,如今才晚上八点多。时空门变得诡异起来,余杉根本就记不得自己在门里的经历,也就无从去判断时空门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他只能给杨睿打了个电话,让其尽快来接自己。
等回到大院的时候,已经夜里九点半了。这个时候移动已经下班,想要追查乔思的电话,只能等第二天早晨。余杉草草收拾了一通,倒头就睡。这天晚上,余杉又梦见了那个女人。
碎花连衣裙、塑料凉鞋、短发、鹅蛋脸,明明是在微笑着跟自己说着什么,余杉却总会感觉到一阵阵的头皮发麻。在睡梦中,他本能的觉着恐惧,于是开始奔跑。他一步迈出去,到了同年的胡同里,女人就站在胡同口;他扭头跑到少年时的草甸上,女人正在低头摘着黄色小花;他翻滚着到了工作的软件公司,电梯门打开,女人赫然就在电梯里。
毫无疑问,这是个噩梦,于是余杉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不同于上一次,余杉总算听见了那女人说的一句话:“你躲不掉的!”
躲不掉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又或者是什么?
当了三十五年的无神论者,余杉这会儿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撞邪了,要不要找个大仙儿给瞧瞧。想到这儿,余杉立马摇摇头,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从脑海里赶走。余杉确信从没见过那个女人,撞邪的说法不靠谱,那就只剩下另一个可能了……是不是自己在那扇门后面遇到了那个女人?
他之前好几次在梦中梦见了门后的场景,所以梦到一个在门后见过的女人并不奇怪。至于为什么当时记不得门后遭遇了什么,或许是自己的大脑无法接受高维时空,又或者直接来了个内存溢出?
这些都只是猜想,真相如何不得而知。余杉将这些猜想暂时放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去办。吃过早餐,磨蹭到了八点半,余杉找来丁大侃,让其准备追踪电话号码。
丁大侃打了个电话,又接了个电话,然后告诉余杉一切准备妥当。余杉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打了乔思的号码。
响铃几声,电话接通,乔思的声音略显疲惫。
“喂?”
余杉开始扯谎:“我追查了半年,只找到一条有用的线索。”
“什么线索?”
余杉本想逼着乔思放过杨睿等人,转念一想,乔思的承诺就跟狗屁差不多,有跟没有一样。于是他不再拖延,径直说:“还记得千禧劫案吗?时间变了,就在四月二号。我查阅警方案卷,有一份嫌疑人素描,看起来很像是他。”
“说具体点。”
“假警察有接应的同伙,就坐在副驾驶,这份素描画的就是副驾驶那人。哦对了,案子有点变化,你父亲这次直接被运钞车撞死了。”
乔思沉默了下,说:“还有别的吗?”
“没了。”
电话挂断,余杉看了下通话时间,还不到两分钟。他放下手机,出门看向门口的丁大侃,后者晃了晃手机,意思是等电话。
过了会儿,丁大侃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言语几声,挂断后对余杉说:“对方的号码做了呼叫转接设置,转接的号码做了手脚,查不到所在地。”
余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结果有点出乎余杉的预想。如果乔思像藏匿,直接在手机上做手脚就行了,何必画蛇添足一样设置呼叫转接?余杉有些想不通,隐隐觉着深港出现的那个才是真正的乔思。
在他思索的光景,楼梯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提着大箱子的杨睿先走上来,瞧见余杉,高兴的说道:“哥,你看看谁回来了?”
话音未落,穿着米黄色呢子大衣的倩影从墙角闪出。未语先笑,嘴角挂着可爱的梨涡,却是一个多月没见的徐惠。
“余大哥!”徐惠甜甜的叫了一声。
“小惠?你怎么回来了?”余杉看向杨睿:“怎么回事啊?”
杨睿提着皮箱往里走,说:“我也不知道,吃完饭刚出去,谭淼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去火车站接人。”
这时候徐惠已经走到近前,余杉说:“节目组那边没事儿了?”
徐惠点头说:“四强决出来,剩下的就是决赛了。导演跟焕哥都觉着决赛得换个场地,电影院有点儿小。另外电视台看了剪辑的头两期,建议节目组先停下来,等节目播出之后有了反响,再做往后的打算。”
余杉往自己房间里让:“坐了一宿火车?你要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安排安排。”
徐惠就笑着说:“不用呀,我都这么大人了,又走不丢。”
俩人前脚进到房间里,杨睿后脚将皮箱放了进去。门口的丁大侃捅了捅杨睿,冲着背对他们的余杉与徐惠努努嘴,随即说:“余哥,那我先去忙去啦。小惠你先歇着,中午咱们吃火锅。”
杨睿也反应过来,挠着头说:“谭淼他们家液化气用完了,我去帮着忙活忙活。”
转瞬之间,俩人都走了,走得十分刻意,于是让房间里的余杉一时间有些尴尬。他没话找话,说:“最起码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啊。”
徐惠盯着余杉说:“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惊喜吗?余杉觉着惊喜没有,惊吓倒是有不少。眼看就要四月份了,徐惠在这种时候突然回到齐北,这不是给乔思一锅端的机会吗?
。
363章 改变()
余杉说:“你还真惊着我啦。你先坐,我给你倒点热水。”
余杉起身去倒水,徐惠恬静的坐在床沿,四下打量着余杉的房间。房间二十来平,不大不小,收拾得很齐整。床上的被子叠放整齐,徐惠伸手摸了摸被子,似乎还能感受到余杉的体温。墙角的电视柜上多了台二十九寸彩电,那是前一阵丁大侃从南浦的一家歌厅里拿来的。床对面是书桌,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余杉端着热水,拉过来一张木椅子,将杯子放在椅子上。“水有点儿烫,你等会儿再喝。这一晚上够折腾的吧?你是不是又坐硬座了?”
“没有,我这次坐卧铺回来的,节目组给买的票。”
“哦,那还好。看会儿电视不?”
“不用了。”
“没事儿,正好我也想看。”余杉又跑去开了电视。可这电视自打搬进来,余杉就没看过,也没接有线电视,搜了半天,就搜到了个中央一。余杉尴尬的说:“好像是没接有线,只能看中央一了。”
“余大哥,你别忙活了,你也坐会儿吧。”
“哎。”
余杉应承一声,迟疑着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徐惠侧面。这样既不会离得太近,也不会因为面对面而不得不躲开徐惠炽热的目光。
可余杉想错了,哪怕侧对着,徐惠依旧紧紧的盯着余杉。话说徐惠这姑娘自打走出去之后,人变得开朗自信多了,这就苦了余杉,他只能装作看不见,眼睛始终瞟着电视。
“余杉子哥,你为什么都不敢看我,我有那么可怕吗?”
“啊?没有,我不是怕你,我是怕我自己”
徐惠抿嘴一笑,她不知道余杉的经历,只当余杉这人很有意思,在一起的时候能进一步,分开了立马就会退三步,以为余杉只是在顾虑两人之间的年龄。徐惠挪了挪,靠近余杉,一把抱住余杉的左臂,头顺势靠在余杉的肩膀上。纤细的右手紧紧握住余杉的左手。
余杉心里叹了口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世间忠贞的爱情故事,大多源自人们心中对自身道德的坚守。人这一生遇人无数,总会遇到几个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异性,区别是有的只是擦肩而过,成了彼此的过客;有的则因缘际会,发展出另一段或悲或喜的故事。
余杉没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反握住了徐惠的手。良久,余杉突然问:“小惠,你想过以后吗?”
徐惠应了一声,说:“想过啊,我想趁着年轻,世界各地都走走。焕哥说了,杉子哥你给我准备的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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