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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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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她的性格直率而冲动,但今日,却穿了一身繁复的裙装,带了满头的珠翠,与京中任何一个世族人家的女儿并没有什么两样,还带了几分愁态。
“那……你知不知道你师父他,真正的身份啊?”海雅愁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还死死地盯着温西,生怕从她的面上出现什么失态的模样。
温西自然是知道了师父的真正的身份,她诧异的是海雅的问题,她也知道了?
“我师父真正的身份?”温西也试探地问她。
海雅便以为温西不知道,她便有了些说不出来有种难过的心情,不知道为温西难过,还是为自己伤心,又道:“温西,我告诉你件事啊,你听了之后,可不许哭,也不许同我吵闹啊。”
温西看着海雅,海雅和她差不多年纪,温西其实觉得她挺孤独的,虽然身为郡主受父兄万千宠爱,身边奴婢成群,所有人都要哄着她惯着她,但她却没有什么可以交心的朋友。以前温西去了渤海,她一直找温西的麻烦,还老是要同她比试武功,被她打赢之后,死活要缠着温言也要教她功夫。
巧遇()
这小郡主虽然娇惯,但有个好处,就算被温西打哭了,却从没有依仗身份对温西做过不友善的事情,也只是绞尽脑汁想着下次打回来而已。
温西也不曾真的讨厌过海雅,那时也只觉得她只是个烦人的大小姐罢了,看她现在对着自己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感概,海雅也再不能没心没肺无忧无虑了,温西不忍再敷衍她,便道:“海雅,我师父,他如今在晋华国,你是要同我说这些么?”
海雅一瞬瞠然,下一刻就柳眉倒竖,随后叉腰指着温西的鼻尖,怒道:“你知道?那你还同我装模作样!”
海雅站着,温西却坐着,她的指尖几乎都抵着温西的鼻尖了,温西无奈扶额,立刻想收回之前自己难得的多愁善感。只是现在不是同她斗气的时候,只得耐着性子同她道:“我师父他,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许……我也不知道,但他现在正是晋华国的摄政王,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他了,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海雅一瞬颓然,收了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她有些痴痴地沿着窗边的圈椅坐下,“原来是真的,我偷听到我爹和我哥哥的谈话,还以为听错了,没想到……温先生他……”
温西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忙上前将她晃了晃,“海雅!”
海雅回神,看着温西,“温西,我爹他、他想把我嫁给陈王,我该怎么办?”
“啊?”温西瞠目结舌。
海雅拉着她的衣摆,还拿起来拧来拧去:“他说陈王俊朗多才,还说他会当皇帝,但我听说陈王马上就要立王妃了,我要是嫁给他,岂不是做妾?我不要嫁他,他长得好不好看,做不做皇帝同我有什么关系。”
温西真是有些无语了,师父曾说渤海王有些商人习性,得利而使力,只怕他想在东魏储位未定之前押一个稳的。海雅不像素君,在京中门阀中见惯谋算,她在渤海那地方,唯她独尊,自小养成说一不二的性格,其实还很是天真的。
海雅又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温西,道:“温西,你走过许多地方,你知道京都去晋华,要多久么?”
温西忍不住挑眉,忙扯回自己的衣摆,已经被海雅给揉得几乎跟着梅菜干一般了,“我不知道,别问我。”
开玩笑,她才不要参合进海雅的事情呢,要是她真的异想天开跑去晋华国找师父了,如今东魏与晋华皆陈兵十数万在边关,渤海王惹一身通敌的臊不算,她也别想好过。
海雅苦着脸,还伤感地摇头:“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温先生他也许连我是谁都记不得了。”
温西腹诽,师父的记性很好的,就算他十年前在路边施舍过的乞丐都记得模样。
海雅肩头一跨,又问道:“你之前去渤海,同那凤仪公子在一起,怎么现在还住在陈王府中?发生什么事了?”
这也不好同她细说,温西只得道:“机缘巧合而已。”
海雅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非要到刨根问底的地步,她只是有自己的忧虑,又道:“我听说陈王为人狭隘,且又睚眦必报,旁人得罪了他,他便要灭人九族,你要小心些哦。”
这个旁人究竟是谁啊,温西实在有些哭笑不得,陈王行事她不好评说,总归有他的理由,但也没有到这种程度吧。
“陈王他……他还好吧。”温西想了想道,“没有那般了,他还挺……”温西说着却觉得有些形容不下去了,她想到之前陈王装成冷疏竹的那模样,一会儿眉目皆冷令人胆寒,一会儿又笑面虎一般同渤海王谈笑风生了。冷疏竹其实并不这样,他一直都是淡淡的,不管是生气还是开心,也都十分的含蓄,那陈王的性格究竟是怎样呢?她还真的不好直接以一言结论,温西想着,忽然有所感悟,是他面对着不同人,可以摆上一副任何不同的面孔。
海雅也没有很是在意陈王究竟是什么人,所以也不在意温西口中的描述,她现在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之中,她的少女之情,正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而她倾慕之人,与她可能再不能有联系,连见面都几乎不能。
温西有些气闷,扭头看向水榭窗户外边,这水塘并不算宽阔,水面离对岸顶多也就三丈宽,对面是小小的石拱桥,雕花造型十分的婀娜,桥边又是几间小小的静室,花草遍植,秋来菊开,也分外雅致。
温西忽然打眼瞧见那处一丛花后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面貌中正的年轻人温西不认得,但另一个穿着鸭青色锦衫的年轻公子,竟是杜少珏,温西无语,想起上回他说冷疏竹的那些话,她便想再飞过去把他踹进水里解解气。
这边杜少珏正和秦朴在说话,压根没有想到到温西会在这地方出现的,所以不曾没有留意,他道:“刘士贺还是去了庞原了?”
秦朴点头,“盛骏与方玉他们倒是不曾参合了,回了宁远山房做清淡学问。只是刘士贺,周王殿下使他为左锋参军知事,正去与毕周军汇合,我苦劝不住,送他出了长亭。”
杜少珏皱眉,“他到底还是……唉……罢了,人各有志,我们只是朋友,又不能事事替他做主。”
秦朴见杜少珏如此阑珊话语,也有些惆怅,“什么江东六士意气相投,到底还是各奔了前程,只是前方是锦绣大道我倒也祝他一路坦途可春风得意,只是……”
杜少珏拍拍秦朴的肩膀,他近来也颇不顺意,虽说父亲有了打算,但他并不认为此事对于杜家来说是一个可以利用的转机,陈王他近年来步步为营,耐着性子布置安排,拉拢了他认为有用的人,待到时机出手迅速地拔除了一个个眼中钉,却从来对杜家有种既不为敌也不结交的态度,之前他还认为是杜家根基深厚,加上荆南的人马,陈王颇为忌惮顾虑,但如今蒋家与孟家都折戟沉沙,陈王的对手,越来越少了……
心无灵犀()
杜少珏仰头看天,天边一行南飞雁,向着天高云阔的远方而去,更显得他足下困顿,他忽觉索然,又想到年初出游之事,在南华山与那隐居山中一心要做玄学的大哥杜少璞大吵一架,不欢而散。那时他以为自己心志坚定,可建功立业,光耀门楣,然现在他却迷惘了。
“少珏,我欲出京游学。”秦朴忽然道。
杜少珏吃惊,看向秦朴,见他面色郑重,忙问道:“行义,何以这般仓促?”
秦朴摇头道:“不算仓促,其实早已有此打算,天下学问何其多,我久在京中,如蛙在深井,眼见只有头顶这一片天空,又怎能有开阔胸襟?”
秦朴不是轻浮之人,他既说出这番话,就表明他志向已定,杜少珏便道:“令尊如何说?”
秦朴一笑,道:“他倒是颇为赞同,只是家母爱子之心深重,颇为不舍,还须得我开解开解才是。”
杜少珏点头,道:“也好,大丈夫行当三千里,四海可为家,你这一去,必有所获。”
秦朴却有些欲言又止,他今日约杜少珏见面,着实是有件心事的,他是个真心为朋友的厚道之人,那天见杜少珏在青楼买醉,却好像因为一个女子,似乎还牵扯到陈王府那家臣冷疏竹,这就不太妙了,他实在有些不放心,故而想在离去之前好好劝解一番,然思来想去许久,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温西,你在看什么?”
二人正各有心思间,忽听隔水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秦朴还不曾反应过来,杜少珏却猛然面色一变,头立刻扭向传来声音的所在,却见那边水榭的窗边立着两个少女,其中一个立刻把窗扇给拍上了,剩下一边还开着的半扇窗边那个目瞪口呆的少女令他觉得有些面善。
秦朴见杜少珏的面色不对,忙问道:“少珏,怎么了?”
杜少珏没有再去揣测海雅的身份,倒是透过那半透不透的窗纱,死死地盯着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是温西,她想必已经觉得他是个搬弄口舌的小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日那般刻薄,但他一想到数月前在西郊山中,冷疏竹与她共乘一马的模样,那般亲昵的姿态,便令他觉得不爽至极。
他本以为她不过是个山野的丫头,无甚教养,不知他一番好意,才几次同他顶撞。但他不曾想到那日她听了他那番话,会那般愤怒与哀伤,她从不曾对他示弱过,那日却因为冷疏竹而满面泪水,冷疏竹可以令她如此动容么?她有心,还有情,她不只是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
杜少珏面上神色已然几般变化,他几乎冲动地想要去那水榭把温西给拖出来问个明白,但他脚才迈出一步,就猛然顿住,他要问什么?
他要问什么?
秦朴在旁看他忽然失落的模样,忙道:“少珏?”
杜少珏低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道:“没什么,行义,你若不仓促要走,等两日,我请几个朋友给你践行。”
秦朴点头,还是不放心地看了他好几眼,口中道:“好。”
而水榭里边,海雅看那边两人已经离去,便去拉着温西道:“那两个人已经走了,你认得他们么?”
温西皱了皱眉头,摇摇头,又点点头,“算是认得吧。”她可能与那位杜二公子八字不合,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还颇有口角,但明明是她的自己的事,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老是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来教训她?真是管得宽。
海雅却点着脑门想了想,道:“我好像见过那个高个的,觉得有些面熟,在哪里见过呢……”
她想来想去,恍然大悟,“哦,之前在宫中,我去拜见林贵妃,他也在,好像是荆南杜氏的二公子,贵妃正问他父亲病情如何之类的。后来他走了,贵妃同人叹息,说什么杜二公子一表人才,家世卓越,那什么周家小姐有眼无珠,竟同人私奔了。啊呀,真可怜,难怪一脸晦气的模样。”
温西扶额,那周家小姐私奔还是他自己顺水推舟成人之美呢,他那一脸晦气是因为看见了她吧,也不知道她怎么得罪他了。
*
温西同海雅告别之后,想着既然出门了,天色还早,欲去见杜羽一面,他这些时日不曾回杜府,一直住在有岚居中。
而杜羽的确也在有岚居,他不曾出门,陈王已答应将虎威营的符印交付于他,然那符印已被皇帝收回,陈王想再拿到手,却并不是那么容易,杜羽并不清楚皇家暗处涌动的秘辛,但数年前他与仙城公主之事,他便已经觉察出皇帝对陈王的不满。
当年所有人都认为他夜宿北康坊而误了请旨是陈王所为,陈王也没有辩驳,但他与陈王知道事实并非如此。那日之前,他同仙城见了一面,仙城同他说陈王有性命之忧,她没有任何可以求助的人,能够信任的只有他,她请他救她弟弟一命,皇家无情,她生于那无情之家,却不想做那无情之人。
所以他约了陈王见面相谈,不想饮过茶水,二人竟双双昏睡一天一夜,紧接着便是误了请旨,皇帝大怒,他被迫离京,事情就这般骤然发生,容不得他去思考去为自己分辨,也再没有再见到仙城。
后来他几番思虑,那日他与陈王见面,是约在教坊司院的春风满月楼,而那日,有人在院中宴客,正是梁王,他们的举动早已经被盯上了,而能够这么做,能够将一切全然握在手中的,只有皇帝。事后,他明着是在处置他杜羽,实则却是在迁怒仙城,但他没有任何办法,他不能争取,不能言明,连多说一句话,都会给她带来灾难。
那日梧月庵中,仙城对他说:命已如此,一切过往,皆如光幻影,明翼,你该走出来了。
仙城的眉目中,只有看透了一切的平淡,是啊,他是该走出来了,那她呢?她的命不该是如此的,面对着仙城那连笑容都似乎带着心如死灰的模样,杜羽一瞬间明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是啊,一切过往,皆如光幻影,那过去他已经不能改变,那他应该给她实实在在的将来,她可以选择的人生,她能够自由的未来!
素君的决心()
过去的他不能争取,不能改变,那现在的他,却可以!也必将可以!
杜羽一瞬握紧拳头,他需要好好理一理思绪,他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有什么能够用上的线,能够用上的人。
一缕清香袅袅升起,小院其实很静,隔绝了街市的吵闹,只有流水可相伴。
院门外响起三门不轻不重的敲门声,霖雨去开门,却见站在门外的是杜家的大小姐素君与她的一名侍女。
霖雨一愣,忙将她们二人请进来。
杜羽坐在榻上手撑着额头,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眉头微微散开,道:“素君?怎么来这里了?”
素君进了屋内,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打量打量,见实在简素,不过竹屋草席,满墙图书,便道:“六叔这里正是清心之所。”
杜羽一抬手,令霖雨退下,素君松了口气,面上也有了几分踌蹴之色。
杜羽见她如此,问道:“素君,你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素君在茵席上走了几步,忽然就跪了下来,她道:“六叔请帮我!”
杜羽看她这模样,面上有了几分凝重,京中女儿皆受娇宠,素君也不例外,往时皆是一副无忧无虑的娇憨模样,但他也知道这侄女并非懵懂无知的人,她年纪虽小,胸中自有水清山明。
杜羽没有令她起来,只是道:“素君,你来求我的事,是你父亲母亲不允许的事,是不是?”
素君低头,她紧紧抿唇,许久,她才从胸襟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上给杜羽,“六叔看了这封信便明了。”
杜羽接过信,取出来看,一目十行,片刻就理清了思绪,这信落款为瑜。
信中有深情厚意,令人动容,就连杜羽都能感受这字纸间的深深情绪,他记得素君曾有一名老师名叫沈瑜,而他如今在束城,领陈王之命。
杜羽抬手,叫她起来,道:“你自己是怎么打算的?”
素君默默起身,走到杜羽对面坐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本来已经决定认了自己是杜家之人的命了,任凭父亲将她许配给任何能为杜家带来荣耀的人,不管是什么梁王的三公子,还是什么李家的少爷,张家的郎君。
但沈瑜信中提到了那副春雨桃花图,是她在他的课上开了小差偷偷画的,那日,他们一起盯着那支桃花出了神。那幅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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