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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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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来就要溜,陈王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她,一抬手就拎着她的衣领又把她转回来了,道:“今日你有功,这茶孤便赏你喝了。”
温西瞪着他面前的的浓绿浓绿的茶,她还重重的加了两大勺的细盐和十分呛口的胡辣,这滋味,她自己绝对不会想尝试的,她倒是想跑,可惜船舱狭窄,外面是茫茫湖面。
她哭丧着脸看着陈王:“殿下,我错了,真的,大错特错。”
陈王笑眯眯道:“啊,错了啊,知错便好,那你喝了吧,以后不许这般,晓得了吗?”
温西苦着脸,端起茶盏,还未近到嘴边,一股刺鼻的呛味直冲她鼻腔,她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赶紧放下,她搓搓手,谄媚地同陈王笑道:“我要是吃坏肚子了,不是给您找事嘛。”
陈王笑着道:“无妨无妨,这扁湖颇深,你若是碍事,我将你沉下去,保证永远浮不起来。”
……
第二日,温西是青着脸起来的,她去洗漱,看见刷牙的青盐,都忍不住想吐。
那茶汤的滋味……这辈子她都不想喝茶了。
这花船不及走河的客船宽大,温西出了舱门,瞧见这船不知道停在哪里了,四周都是水,远岸只是模糊的一瞥影子罢了,不由问在舱中吃早饭的陈王,道:“要去哪里?”
陈王笑着道:“不是还有两日吗?听说扁湖有胜景,自然是游山玩水了。”
温西白了他一眼,“你倒是宽心的很。”
陈王道:“那我该如何呢?”
“呃。”温西语塞,她只得又道:“难道这两日我们都要住这船上?”
船上只有两名撑船的船夫和一名聋耳的老婆子,她要整日对着这个混蛋,想想就不开心。
陈王又笑道:“难道你还要去住红满楼?”
温西登时红了脸,“那可以去住旁的地方啊!”
陈王笑道:“旁的地方,是哪里呢?”
“平常的客栈也行啊……”温西嘟囔道。
陈王摇摇头,道:“那怕是不行,若是住在岸上,我要是无聊了寻你消遣,你跑了可就不有意思了,比如昨晚……”
温西一听,气得差点吐血三升,昨晚她被那碗加料的茶汤呛得眼泪鼻涕横流,还被陈王按着脑袋再三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对他不恭敬,绝对不会再恶作剧,那样子,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他不提昨晚还好,一提温西恨不得气死过去,炸毛一样抓着一只肉包跳起来跑出船舱,蹲在船头啃得咬牙切齿的。
陈王起先只是笑,后来他越笑越大声,最后他索性推开桌案,抚掌大笑起来。
*
两日之后,长风庄要押着一批恒通钱庄的镖银去往夙州,这批银子足有十来车,事关重大,总镖头将从关外的皮毛送上去往建康的货船之后,便清点人马准备亲自押去夙州。
一番交接之后,插着大风旗的镖队便浩浩荡荡地沿着乾安道向东而去。
“二十万两雪花银子……啊……”温西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冒绿光了,她有点不放心地问恭义:“恭镖头,要去遇上打劫的怎么办?”
恭义笑笑:“温姑娘,长风庄在江湖中还是有几分薄面,慢说二十万两银子,便是更值钱的东西也运过,便是有些鼠辈,也怕得罪了长风庄同仁义庄,没有命去花销。”
温西往常只听说过长风庄的名头,今日见这声势浩荡的车队,也觉得恭义的名声不是平白来的,江湖之中都是秘密,却也没有秘密,他们若想小心行事,只怕事还难为,索性大张旗鼓的出门,谁人会猜得到陈王与她也会在其中呢?
何况……陈王穿了一身的青衫长袍,戴着一顶方巾,一副文士的装扮,旁人呼为:苏先生。正是恒通钱庄的账房。
哈!账房,温西想笑。
温西戴着顶遮阳的帷帽,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拿着枚脆梨咬得咯吱咯吱响。瞟了眼坐在一辆青布马车中斜斜地躺着,拿着本账册装模作样在看的苏账房,又忍不住“噗呲”一声,他这模样,真是半点都没有陈王府中那指点江山的气势了。
温西骑着马,还不用与他同车对着他被他嘲笑戏弄,真是心情大好,她啃完了一枚梨子,又从马鞍袋里掏出一枚,在衣襟随手擦了两下,又咬了起来。
这梨子是出城之前温西在路边同个半大的孩子买的,不过走了几里路,她已经啃光了三枚了。
温西咬了好几口,忽地从旁飞出一个什么东西来打她,温西不好松缰绳,忙扔了还有一半的梨子去接,接到手中才看见是枚算盘珠子,她瞪向陈王,打马过去,道:“苏账房,你扔了吃饭的家伙可不好。”
陈王对着温西勾勾手指,道:“给我枚梨。”
温西眼珠一转,笑了一声,道:“苏账房,我这梨子才一枚铜板一个,不值钱,给您吃了不恭敬。”
陈王失笑,她这是还生着前几日那茶汤的气,拿他的话来赌他,便笑道:“你信不信我把这一百又五的算盘珠子拆下来弹你,你能接得住几枚呢?”
温西算是知道他有多么无聊了,他还是个皇子呢,竟会为了个梨会生出这些闲心来,她出京之前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整日讨嫌,房姑娘竟然还喜欢他,她可真瞎,温西无奈,只得掏出枚梨子从车窗里扔给他。
陈王抬手接过,也同温西一般在胸口蹭了蹭,啃了起来。
温西撇撇嘴,离他远了些。
世上不可欠下的债()
温西去了车队前头,想到方才扔掉的半个梨子,有些不足味,又要掏出一个吃,不想她旁边有个少年,瞧着不过十六七的模样,背一把长弓一筒羽箭,双手控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好奇地看着温西一下弯腰,就从马鞍后掏出个梨来,不由好笑,就笑出了声。
温西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把梨递给他,道:“你要吃吗?”
这少年瞧温西被风轻轻掀动的帽帘后一双灵动的眼睛正看着他,不由脸一红,摇摇头道:“多谢,不吃。”
“很好吃的。”温西又道。
这少年依旧摇头,“走镖不可分心,不能吃东西。”
“哦。”温西只得收回,道:“我不知道,对不住。”
这少年却看都不敢看温西了,拉着马向前走了几步,后背却是挺直了许多。
过午,恭义令车队停下歇息,点了几人去前后警戒,令车夫喂马,又吩咐人去前方探路,其余人分批吃喝,四五十号人,秩序井然,半点不见喧哗。
温西下马,随着众人坐在一起吃东西,瞧见方才那个少年也在,走到他身边坐下,把梨递给他,笑道:“现在可以吃了吧,给你。”
那少年看着温西手里的梨,慌得忙摇头,道:“多、多谢。”
温西见他一脸慌张,语气急促的模样,有些莫名,不就是枚梨嘛,不用这么紧张吧,不由问道:“怎么了?”
“哈哈,温姑娘,多谢你好意。”恭义走过来笑道:“我镖局一向有规定,出门走镖,所有吃食皆自己准备,一水一饭只得自己经手。”
温西明了,这是怕有人暗算,故而小心,她不知,不由汗颜,道:“得罪了。”
恭义笑着摇头:“不知者不罪。”
恭义吃完了饭食,又令人换防,半刻过后,他同陈王去了一侧小声地说话。温西不想去参合,去树下抓了把草去喂马,她骑得是一匹枣红的母马,性情十分温顺,温西喂它,它便就着温西的手吃,温西抬手摸摸它耳朵,它也无动于衷。
“它叫红影。”
温西转头,还是那个少年,明媚的日色下,他穿着一身暗红的箭衣,额头系着同色的勒带,身材健壮挺拔,他看着温西,却显得有些局促。
他后背远远还有几个人,正向着这边笑得贼眉鼠眼,还有人吹了声口哨,少年忙回头瞪了他们一眼,他们齐齐大笑。
温西伸着头看那些人,疑惑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少年急忙道。
温西便笑着道:“它叫红影,你叫什么啊?”
少年更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道:“某、不不,我姓曾,温姑娘叫我曾鸣便可。”
温西同他道:“方才我不知长风庄的规矩,失礼了。”
曾鸣忙摇头:“不怪姑娘。”
温西歪着头,摸摸红影,道:“这是你的马吗?”
曾鸣摇头,“不是,我时常去马房帮忙,所以认得,这马是大小姐取的名字。”
大小姐,温西想到之前在京城见到的那哭喊的少女了,她怀了柳一郎的孩子,那柳一郎却是心怀歹意,可怜她一片痴心错付,真是一桩憾事,也不知恭义如何处置的。
温西有些怅然,曾鸣不知内情,不晓得温西为何忽然变了脸色,却也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更加不安,正在此时,过来一名中年汉子,指着曾鸣道:“大郎,去前头看看,通二他们去探路,怎么还不回来。”
曾鸣忙应是,却回头看了温西一眼,不好再说什么,小跑着离开了。
他不过走了几步,那边探路的几人就回来了,恭义同陈王说完了话,招呼众人都起来继续赶路,曾鸣心内又一声叹,只得去牵了自己的马翻身上去。
温西是半点都不知道这少年想些什么,她于这些事情上头同木头也没有什么两样,她瞧得出旁人的事,对于自己却糊涂至极,要不然如何冷疏竹那异常明显的话语动作,她都不曾想到男女上头上去。若非陈王几次三番的言语提点,她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呢,她如今一心一意想着冷疏竹,哪里会有心思去理会旁人,故而依旧没心没肺地继续随着众人赶路。
距梅州还有半月有余的路途,恭义并不曾日夜兼程,押镖上路最忌劳累赶路,会被歹人偷空袭击。所以到了晚间,他们便在一处小镇停了下来,那先头探路的人已经包了家客店,恭义去安排了两班人马轮流守卫,其余人分了房间歇息,这一车队就温西一个女子,她单独得了间房,有些不好意思,到众人都洗漱好了才提着木桶去厨房提热水。
不想她一进厨房门,却见曾鸣正提着桶热水要出门,他见到温西,立刻红了脸,所幸天暗灯昏,温西不曾注意,她见他要出门,忙让开一旁。
曾鸣反倒问道:“温姑娘,你是要热水吗?”
温西点头:“对啊。”
曾鸣便道:“那、那走吧。”
“嗯?”温西不明所以。
曾鸣更羞涩,道:“我见温姑娘不曾出门,方才大伙用光了热水,我、我便又烧了一锅,正要给温姑娘送、送去。”
温西见他提着满满一桶水,忙不好意思道:“怎好麻烦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曾鸣急忙摇头:“不碍事。”却提起水就走。
温西忙跟上。
两人到了温西房门口,曾鸣把水桶往门内一放,便低着头走了。
温西连谢都来不及说,眨巴眨巴眼睛,却见对门陈王抱着手,看着她满面笑吟吟。
温西见到陈王,便垮下脸来,道:“苏账房,梨子我已经吃完了,不能献给您了。”
陈王却走过来,抬手就在她脑门敲了个响,故作惊讶道:“啊呀,原来你这里面竟是实的。”
温西恨恨地瞪着他,“你又想怎么样?”
陈王摸摸下巴,道:“明日,你同我一起坐车。”
温西才不干,她被一路捉弄,早就学个乖了,立刻摇头:“不!”
陈王又道:“你是我的丫鬟,不来伺候我,我要你有什么用?”
温西看着陈王,嗤之以鼻道:“苏账房,您要是找人伺候,明日我去镇上给您雇个老妈子来。”
陈王终于以手扶额,“你这脑袋,果然还是空的,我真不知道……算了……我怕你惹来一身债的,你不明白吗?”
温西当然不明白,不屑道:“我身上还有银子花,哪里会欠债?”
陈王又敲了她一个响栗,“这世上除了钱财是债,旁的也有债的。”钱债,情债,还有相思债。
从未骗人的实话()
温西只觉得自己一日不招惹他,反而被他无缘无故打了两下,气不忿,对着他的脚重重地踩了一下,陈王哪里会不知道她这伎俩,轻轻一抬脚就躲开了。温西之前同他来往几回都落空,便留了心,见他果然躲过去了,原来那一脚是虚招,紧接着她一反肘就撞了下陈王的胸口,随后脚步挪移,快速地躲进房,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陈王哭笑不得,这丫头下手果然重得很,这一下他竟不曾躲开,胸口被她打得发疼。
*
第二日,温西到底被陈王提上了马车,温西抱着手,黑着脸,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躺着看书的陈王。
陈王眼珠子盯着书,手却对着温西比划两下,“给我倒水。”
温西“哼”了一声,不为所动。
陈王便卸下一枚算盘子,捏在指尖转来转去。
温西重重地吐了口气,自一旁的铜水壶里给他倒了杯水,又重重地拍在案上。
“噗——”陈王却笑出了声,他放下书,看着温西,道:“你要对我恭敬些。”
温西哼道:“难道我还不够恭敬吗?”
陈王晃了晃手指头,道:“非也非也,你并非要因我身份对我恭敬,而是,你要谢我,对待有恩于你的人,你不该要心甘情愿的表达谢意吗?”
温西觉得荒唐至极,她可不觉得自己有哪里欠他的,便一脸活见鬼一样的模样看着陈王。
陈王拿扇柄掀了掀车窗帘,指着外头道:“你瞧。”
“什么啊?”温西斜眼看去。
陈王又指了指,却是曾鸣,他正心神不宁地离着马车不远走着,时不时拿眼珠子飘过来,忽然见温西伸出脑袋来看他,忙移开了目光,随后又似后悔不已地重新看过来,车窗帘已经放下来了。
“那是曾鸣啊,怎么了?”温西问道。
陈王苦笑地看着她,道:“你不曾发觉吗?”
“什么啊?”温西都要被他的哑谜也弄得发火了。
陈王本想再旁敲侧击提点提点她,忽然心中一动,温西并非果真傻子,她这里被他点明了,其他的地方,自然也会明白,不知为何,他忽然不是很想让她明白了。
他便换了个更直接的方式道:“那小子喜欢你,你没有察觉吗?”
“什么?”温西瞠目结舌,“怎么可能?我们昨日才认识。”
陈王拿着扇子点她脑门,“这种事情,同什么时候认识没有什么关系,连认不认识,也都没有关系,也许只是一瞬间,一眨眼……”
温西狐疑地看着陈王,陈王却一脸认真,半点都没有戏弄她的意思了,温西将信将疑,又要掀起窗帘看。
陈王却拿扇子敲了下她的手,道:“你该如何?”
“我、我怎么知道……”温西心里有些异样,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喜欢她,说不在意,那便是骗人的了。
陈王道:“我看那小子憨实,身手嘛,也不错,昨日还晓得给你送水,算是粗中有细的会关心人的,你若是也心动,我帮你同恭义打听打听他的家世人品如何?”
温西登时被臊地面红耳赤,“你不许去!我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陈王笑眯眯看着她。
温西撇过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又在拿我消遣。”她皱眉想了想,又道,“他什么都没说,也许你想多了,我没有可以让他喜欢的地方。”
陈王笑而不语,只看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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