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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的复仇-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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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不同。
有从路旁树林中、也有土堆之后,更有从地底下,它们的目标全对准了后来的那三队人员。
因此渐稀的惨嚎又一下子变得大声起来,而前扑后继的尸体又成山故堆积起来。
有人是死在如雨的镖枪下,更多的人是死在乱军之中被自己人的人马践踏而亡。
这就是人的世界吗?
一种人命如蝼蚁的世界吗?
约莫两百名之谱的人躲过了百块,箭失和标枪。
他们只攻进了数丈的距离,然后只听到一阵轰天巨响。
接着乱石纷飞,地动山摇,“四疯堂”预先埋好的炸药己经炸了开来。
这才是真正血肉横飞的一幕。
小豹子和“皮条花”几乎已不敢再看下去眼前的惨烈场面。
然而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敌人是如此凶悍的意欲侵占自己的家园啊!
贺见愁眼见自己的子弟兵,一个个倒了下去,他面上肌肉不停的耸动、抽搐,却无动于衷的不敢有所表示,因为时至如今,他绝不能半途而废,尤其他深深知道只要挺过这一阵子,接下来的就是胜利的欢呼。
绿旗再扬再落。
又是三队人员急速的扩成大幅的扇面之形,他们潮水般的又在杀声震天中扑上前去。
“四疯堂”的埋伏已经用完,接下来的将是一场近身的肉搏战了。
“皮条花”眼见迅速接近的敌人,她又暴叱道:“准备架刀迎战”
“弟弟该你了。”
小豹子一听“皮条花“这么说,他立刻双足一蹬,整个从本来是在濠沟中的,已经射了上去,而在他的身体一露出沟面,他手中己经弹出一枚“擎天弹。”
“擎天弹”的速度急快,那弹着点已然“轰”的一声立刻炸翻了十数名敌人。
小豹子一弹之后落下,他迅速的又拿起一枚“擎天弹”搭上弓,在第二次弹跳的时候,又己朝着最近的敌人射去。
于是接二连三的敌人在根本无从预防下已经倒下了大半。
小豹子弹跳的速度已是够快,但是敌人接近的速度更是比他还快。
他总共只射出了五发“擎天弹”,换言之至少已有六、七十人丧命在威力强大的火药下。
然而剩下的约二百多名的敌人已攻进了各处壕沟、土堆。
而这时候隐伏的“四疯堂”所属已个个冲了出去,一对一的与敌人捉对展开厮杀。
阻绝再度后续的敌人,小豹子仍然不停的弹跳,仍然不停的搭弓出弹。
而“皮条花”此时却全心砍杀接近小豹子的敌人他没有后顾之忧。
这一场短兵相接,一发就不可收拾。
因为进攻的一方早已杀红了眼,个个都拼死想要为前面丧身的弟兄报仇。
而以逸待劳的“四疯堂”勇士,早已按捺不住敌人践踏自己家园的耻辱,更是个个奋力歼敌杀贼。
金铁交鸣中虽然不时传来嗥叫惨呼,然而刀切人肉,斩筋断骨的声音更是常常压过刀与刀碰撞的声音。
有人破了肚,也有人掉了半边脑袋。
从活人变成废人、变成死人全是在须臾的时间里。
一位“四疯堂”的弟兄刚刚把刀从敌人的肚子中拨出来,他尚来不及寻觅另外的敌人,自己的背脊已经让另一名敌人给横腰斩断。
而这名刚腰斩对方的“贺兰山庄”的庄丁,一丝喜色还没有从脸上褪掉,他已然脸上的肌肉一紧,喉头一甜,瞪着眼睛发不出声音的俯倒在地。
因为另一名“四疯堂”弟子手中之刀己经齐柄没入他的后背。
像这种刚杀了人,又被人所杀的情景在现在已是随处可见。
没有人能想得到在下一瞬间自己是不是还能呼吸,他们现在所想的只是怎么样能令他们的对手在最短的时间里毙命。
战况激烈的进行中。
战场上的人数则愈来愈少。
“贺兰山庄”这一边的人员己所剩无几。
在这个时候“皮条花”劈翻了两名刚入濠沟的敌人,她顺手一抱,把落在空中的小豹子拦腰一截。人已像乳燕归巢般急速后退。
守在“清河镇”城楼上的“落叶刀”古塘,一见后撤的“皮条花”立即手下一挥,一阵沉闷的战鼓已经“咚咚咚”的连声响起。
于是“四疯堂”所属全都虚晃一招,丢下与之对敌的敌人,全都后撤至城楼中。
在城楼的门刚关上的当儿,贺见愁和“辣手”贾裕祖己经就差那么一点时间,全都被摒弃在门外。
到目前为止这场拼斗,“四疯堂”方面可说是全面大胜,因为他们损伤的人员尚不到对方的十分之一。
城楼里。
城楼里“皮条花”鬃发微乱,香汗淋漓,她连一口水也没喝的就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伤者送医,预备队就位,弓箭手上前,通知各处弟兄紧守岗位,未闻令不得突现目标予敌可趁之机。”
“落叶刀”古塘心折了。
自始他就不太服气对方一个女流之身而指挥整个“四疯堂”,现在他们心自问,处在这种千军万马里,他实在没有那个能力仍然镇静如恒,指挥若定。
最的是他绝没有人家那种胆识、机智和高超卓绝的武功。
因为好几次他在城楼上己见杀到濠沟中的敌人,险些要了小豹子的命,而她都能在最适当的时机杀却来敌,化解了危机。
那时刻小豹子是一点差错也出不得的,因为现在“四疯堂”之所以仍然军心稳定,士气如虹,全是他们心中对小豹子已有了坚定的向心力和归属感。
如果小豹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古塘知道“四疯堂”将会整个崩溃,敌人甚至可以不发一兵一卒就能轻易的占据了“清河镇。”
“辣手”贾裕祖的脸上有种灰败的颜色。
他在小豹子“擎天弹”范围之外的安全距离里,一直紧抿着嘴,盯着城楼上的人,动也不动一下。
“无影刀”葛义重寒着脸上前道:“我‘黄绸钢刀会’三十八铁骑现在只剩下咱这‘天涯一孤骑’了,敢问阁下接下来的行动要怎么对付敌人?”
贺见愁也接着道:“‘贺兰山庄’近千之众,现在也只剩下能战者不足四百,可笑的是我们只进攻到这里,居然连人家的大门都还没进去。”
“辣手”贾裕祖当然也没想到战况竟然会如此不利己方。
他恼羞成怒的低吼道:“这全是你们的饭桶部下一点用也没有,怪得了谁?要怪只能怪你们训练不良。”
“无影刀”葛义重和贺见愁二人一听此言,俱皆怒火填膺,气冲牛斗。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为何不怪你自己不听东方起云的话采用奇袭的方法,利用黑夜掩兵进攻?”贺见愁再也压抑不住愤怒的情绪脱口道。
“是啊,你自己没有人马,却躲在后面摇旗呐喊,还敢说我们的不是……”“无影刀”
葛义重也有种豁了出去的冲动道。
指了指尸横遍野,触目尽是令人心惊的恐怖景象,贺见愁又道:“你也是亲眼看到的,他们冲锋陷阵可有一点畏惧不前,退缩犹豫?你这样讥讽他们还算是人?”
贺见愁的话无异是颗炸弹。
它在“贺兰山庄”的庄丁里爆了开来。
四百名激动的庄丁立刻个个怒目相向,他们七嘴八舌的道:“他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指挥我们?”
“抓住他,杀了他。”
“对、对,大伙杀了这混帐王八蛋。”
“辣手”贾裕祖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白。
他知道如果现在不能控制这激动的人心,那么他真的就会被这些人给分了尸。
他阴晴不定的瞪着几名为首的喳呼着。
蓦然他舌绽春雷,一声暴吼:“给我杀”
几乎立即的,那为首十数名庄丁根本只觉眼前一花,连什么也没看清就全都倒在地上,而每一个人死的样子全是一个模样,喉咙破了一个大洞,血正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这是谁?谁有那么可怕的杀人手法?
十几个活蹦乱跳的大汉怎么可能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让人做了?
当的人被这种诡异莫名的情景所震骇住的时候,只见“酒仙”正拿着一条手帕,细心的擦拭他酒葫芦的葫嘴,而那葫芦嘴正有血迹,体积的大小和死人喉咙中的大洞刚好吻合。
没有人敢出声了。
这包括了葛义重和贺见愁。
一阵死寂之后,“辣手”贾裕祖出声吼道:“大敌当前,谁要敢自乱阵脚,地上的人即是最好的例证。”
见没有人敢有异议,贾裕祖又道:“现在起三人一组,凡是杀敌一人者赏银百两,杀敌二人者三百两,杀敌三人者,赏银五百两,以此类推,相互作证,至于遇敌不前,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为将者首重赏罚。
贾裕祖深知个中三味,他轻易的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而又拟定了下次的攻击方式。
“皮条花”一直在等着敌人的攻击,一直等到天黑。
她脸上的表情随着天黑而愈见沉重。
她知道敌人的意图是想利用天黑的时候再展开攻击,这一点是她最怕,也最担心的。
因为天黑不但能让己方分不清敌人在哪,更无法洞悉敌人的进攻方式。
当天终于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皮条花”已经看到沿着城楼,已有无数的绳梯搭了上来。
她惶恐的叱道:“大家注意敌人己经爬了上来”
但是已经迟了。
城楼各处己经传来了声声暴喝,和阵阵兵刃交击之声。
“点火把。”
这时候是该点火把了,早先“皮条花”不敢点火把的原因是怕在敌暗我明下,火把点着了,也刚好成为人家的“活靶。”
火把点起的时候,城楼上几乎己无一处不现敌踪,地方均有打斗。
黑暗中的敌人最是可怕。
“皮条花”突然发现有两三处地方“四疯堂”的弟兄像是被强风吹袭的落叶一样,一个个有时候连惨呼声也没有,就打着转子朝四下翻落。
一股意念电闪般而过。
“皮条花”明白了敌人的主力己经攻了上来。
她一把推下小豹子吩咐道:“快进总坛。”自己朝着那一处“旋风”的中心行去。
她看到了一个直像“弥勒佛”的人,正斩人如切菜般的双手连挥,而他周围的“四疯堂”所属就一个个倒了下去。
她知道她遇见了谁。
除了“弥陀”,谁还能一面杀人,一面露着笑容?
紧了紧手中之刀,“皮条花”一个飞纵,人己像只鹰般飞了过去。
“弥陀”正杀得兴起,没想到突然之间一股巨大的压力当头罩下,而且黑暗中看不真切到底是敌是友。
他只当是自己这边的人,因为从对方的身手看来,其功夫当与“贺兰山庄”庄主贺见愁不相上下。
“嘻嘻,我这里还罩得住,你要玩,就到别处去”
当“弥陀”发现情形不对时,他已然来不及防备,那短剑的尖刃就像度鬼的手,突破了他赖以护身的“须弥气。”
“你是谁?”
“弥陀。大骇,他暴喝一声,一只巨灵怪掌陡然抓向”皮条花“手中之剑,仿佛他已准备以一只手来摸回自己的一命。
”皮条花“心中一喜,她加紧了力道,狠下心,斩断”弥陀“的手,和斩断”弥陀“的颈子应该没有差别。
人有时候在最危险的时候,往往能感觉得出来。
尤其一个高手,似乎都有那种本能。
”皮条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脑际闪过一个念头,她突然想到了”弥陀“绝不可拿血肉之躯的手掌硬拦自己手中的利刃,除非他的手不怕利刃。
于是在利刃一把被”弥陀“握住的时候,”皮条花记卸下手中的力道,而双腿似利剪般“砰”“砰”两声蹦在了对方的下腹。
“弥陀”再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松手丢刀,转移攻击的目标,他再也无法防到。
整个胖大的身体就像水桶搬家般从城楼上坠了下去,他的口中这时居然仍在笑着,那笑声凄厉,令闻之者为之牙酸耳鸣。
在这个时候,又是一连串鼓声急遽响起,“皮条花”顾不得察看“弥陀”是否丧命,她立刻旋身撤退。
因为她可是明白鼓声正代表了“四疯堂”总坛之内发生了变故。
一路飞奔,“皮条花”触目皆是满地横七八竖的尸体、残肢,及一滩一滩的鲜血。
有敌人,也有着“四疯堂”的兄弟,但大多数看来为敌人居多,她稍感心慰,因为她明白己方之所以损伤较少的真正原因,是占了地利及各项埋伏,机关之便。
越过几重钉板,跳过数处沟渠,“皮条花”左拐右弯的避过好些尚未发动的机关,她来到了总坛门口。口中发出“四疯扬威”四字,整个人已拔高数丈,越过围墙。
随便抓着一名弟兄,“皮条花”急忙问道:“什么事?何处告警?”
那名弟兄看清来人是谁后,手往后指道:“里面、里面已现敌踪。”
“皮条花”一个倒纵,她已射入“议事厅。”
而议事厅里,她看了一个满脸鲜红却神情阴鸷的中年人,和一个眼睛里有着迷幻色彩的邪异老者。
在这两人的面前,佐佐木、“赌尊”黄千和“六粒骰”的郑歧,以及一些“四疯堂”的门人,个个如临大敌,全瞪着眼小心戒备着。
“皮条花”的到来,当然令得“赌尊”诸人心中一喜,而令得那二名敌人稍稍一怔。
想到了红脸之人是东方起云,也猜到了眼里有怪异色彩的老者是“武林四怪”中的“**。”
东方起云能和“**”混人了总坛之内,“皮条花”倒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因为她知道东方起云对“四疯堂”太熟了,他当然能够避过重重桩卡。
“你是‘皮条花’萧燕?”“**”的眼睛异彩大炽他首先道。
“不错。”“皮条花”只觉得对方的眼睛有种勾魂摄魄的力量,她看也不敢再看一下。
“好标致的妞儿,嗯,只不过煞气重了些,但我喜欢,看样子仍是处子呐。”
这是什么话!
“皮条花”出道以来从没人敢这样当面对她说出这种话来,而自她懂事以来更从末碰到过这么没有“品德”的老人。
她柳眉倒竖,粉脸煞白,整个人己气得为之轻颤。
“你是不是人?是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唷喝,果然是朵带刺的花,阴阳交合,天经地义,这种话有什么不能说?”
“无耻”!“皮条花”赶快别过头,就这么一下子功夫,她发现自己然差些中了对方邪异的毒计。
“交出赵威武父子来,你们这些外人就可离开,我再说一遍,要不然你们莫怪我东方起云做出心狠手辣之事。”东方起云对“**”也着实看不过去,他不敢当面顶撞,又不想见到他和“皮条花”黏缠,故而大声的喝道。
“外人?谁是外人?我们是外人你难道就会是内人?东方起云,你这叛贼犹敢大言不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赌尊”黄千嗤之以鼻亦大声道。
东方起云面色一变,他截指道:“黄千,你别忘了那天夹着尾巴逃出金陵的窝囊样,再不识相,看还有什么地方能供你躲藏。”
“赌尊”黄千一听这话,满腹冤气,多日来的积怒一下子如火山炸了开来。
他扶起一股劲风整个人宛如发了疯的蛮牛,冲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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