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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的复仇-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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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胁下的拐杖就是他的兵器,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一只脚能够飞快的旋身拒敌,甚至比一个正常的人行动还要来得快。
钩狠
拐毒
这两件重兵器甫一接触,一串串的钢铁撞击声加上一溜的火花立刻四处迸溅,敢情佐佐木手中之拐竟是精钢只是外表漆上木头之色。
两个人仿佛是世代宿仇般,他们的出手没有一点留情的地方,人身上什么地方最脆弱,什么地方是要害,他们就朝什么地方招呼。
转眼之间,数十个回合已经打毕,看样子他们己全打出了真火,如果没有外力干预,他们恐怕要一直打下去,直到一方躺下为止。
好在佐佐木不是“六粒骰”的人,要不然“贺兰山庄”的二十多条大汉早已和“六粒骰”的人引起了一场混战。饶是如此,双方的每一个人全都互相警戒着,只要有蠢动就可引起一触即发的厮杀。
大厅中两条人影很难分得清谁是谁,他们忘情的搏命,却急坏了“赌尊”黄千。
他当然不希望这两个人就这么打下去,因为再这么打下去总有一方会见血。而这个时候只要一见了血,无论是哪一方的血,恐怕事情就会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觑准一个空隙,“赌尊”黄千垂然喝道:“住手”,他已插身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同时双掌分向两个不同的方向,幻起一阵让人眼花却不得不先求自救的招式。
他这可是毕身功力所聚,当贺见愁与佐佐木两人同时撤身自救后,“赌尊”黄千也收招停式,脸上已经变得异样的惨白。
他心里明白他刚才的举动是有多么的危险,他所仗持的只是招式的奇与诡,如果那两个人只要其中有一人一个收手不及,或是不退反进,那么后果必定是自己己经成了死人。
平复了一下喘息,“赌尊”黄千看了看双方一眼后道:“两位可否听老夫一言。”
虽然这两个人心里仍然不平,这个时候也只好暂压心头之火,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贺庄主,这里是金陵城内,阁下如果对老夫有什么误解,尽可划下道来约个时间地点,老夫自当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当然你若执意要在此做一了断,‘六粒殷’自老夫以下也均非怕事之人。只怕惊动官府,传出江湖,‘贺兰山庄’仅儿女亲事来此滋事,恐怕双方颜面上都不太好看。至于佐佐木先生,小豹子到现在行踪不明,要争、要打,也必须先找到正角儿,要不然就这么连人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就闹出事来,日后若有什么变故,岂不是笑话一桩。”
“赌尊”的话说得极是清楚,贺见愁更是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他今天来固然有寻衅的味道,但也不希望在这里与“六粒骰”起了兵戎相见的冲突,毕竟这与江湖规矩不符。
再者就凭刚才“赌尊”那一下子空手分开他和佐佐木的缠斗,这等功夫已不是寻常人等能办得到的。他是个老狐狸,也明白如果真干了起来,虽然已打听清楚“六粒骰”没有什么有能耐的高手,但光凭“赌尊”一人恐怕就讨不了好去,何况那个什么独脚的佐佐木亦非易与之辈。
贺见愁月牙钩一收算是听了“赌尊”的劝。
至于佐佐木,他当然知道“赌尊”这一番话是说给谁听的,他虽然不见得打下去会输给贺见愁,但是那也只是一对一的情况下,如果对方二十多人全都一涌而上。他可是明白“六粒散”必定最后会惨败,另外他己发现“赌尊”就刚才那么一下已经脸色不对,显然有着力不从心的样子。何况他实在不敢拿苹儿的安危去冒险,毕竟苹儿现在还昏迷在后面。
于是佐佐木也重新把铁拐挟在肋下,不发一语。
“好,错过今日,这位佐佐木先生我姓贺的一定会找个机会好好的向你讨教、讨教。”
贺见愁目中怒火稍减。
“随时奉陪。”佐佐木不甘势弱冷哼一句回道。
打个哈哈,“赌尊”黄千接着道:“既如此,老夫感谢你们赏老夫这个面子,谨此谢过。”
“别谢太早,如果贺某要是查出小豹子确实被尔等藏匿着,那时候……哼、哼……”
当然听得出贺见愁言下之意,“赌尊”黄千意的道:“那时候贺庄主可再来一次。”
“打扰了。”一抱拳贺见愁王二麻子丢下场面话回身一撇头。
“爹,咱……咱们就这么走啦?”贺如美显然不死心,她腻声的说道。
“乖女儿,爹不相信有人敢骗咱们。走,等打听了清楚,爹保证帮你找到那小王八蛋。”
还想再说什么,贺如美见贺见愁己领先出去,她哪起厚厚的嘴唇,狠狠瞪了一眼佐佐木才追了上去。
敢情她对这个又蹦出来的“泰山大人”怀有极深的芥蒂。
“郑歧,送客”
“赌尊”黄千目送“贺兰山庄”一行人出了大门,他有些支撑不住的坐了下来。然后一丝血迹这时候已渗出了他的唇角,沾染了他那花白的胡子。
“黄先生”佐佐木发现到这情形,立刻己意觉到什么事情。
抬了抬手,“赌尊”黄千道:“没什么,歇息一会就好。”
佐佐木到现在才明白“赌尊”黄千为小豹子付出的有多大。也明白像这么一个胸襟博大的人,似乎己不该与他再计较了。虽然失去一腿,但人家当初可是能要了自己的命而没那么做啊!
有了这深一层的体认,佐佐木不觉由衷的道:“黄先生,你大大的让我佩服。”
苦笑了一下,“赌尊”黄千道:“这小豹子才是大大的让老夫伤脑筋,看样子你们这两座‘泰山’总有一天能把老夫给压得直不起腰来。”
“辣手”伸出了他那想要“辣手摧花”的手。
“我来了”
贾裕祖喊了一声。
“辣手”贾裕祖已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全身的血管就像要爆了开来大吼一声就待压了上去。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话冷,冷得让人有如置身冰窑。
在这个要命的时候,这句话不是“辣手”贾裕祖所说,也不会是那三个僵尸般的人所言,那么一定是第五个男人所说了。就像听到鬼语,“辣手”贾裕祖一个弹跳已从锦橱上翻滚落地。
对这声音他可是太熟悉、太熟悉了。就连作梦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他也会打心底升起一种不可抑止的寒颤。
他看到了这个人,双腿不由自主的发软,当然某部份也跟着软了,就像他现在的样子—
—垂头丧气。
“黑……黑大侠,你……你怎么又……又回来了?”“辣手”贾裕祖结巴的厉害,混身直抖的道。
“来看看你这两天过得好不好,顺便给你请安。”
请安?对方不要“辣手”贾裕祖给他请安已是“辣手”烧了高香。
当然听得出人家话里不是这种含意,“辣手”贾裕祖嘿嘿笑道:“言……言重了、言重了,其实阁下有事情,只要随时要人传个话,贾某还……还不是马上替……替你做到,您……您何必亲自跑……跑这一趟呐……”
对“辣手”贾裕祖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九手如来黑云”可是了解的很,其实他会选在这个时候来也是凑巧。
只因为他也是要避人耳目,再者他怕来晚了谁知道这个“辣手”贾裕祖会变出什么花样。
他刚想开口说出此行的目的,突然在锦橱上的“皮条花”坐了起来。
他当然看到锦榻上有个女人,他以为这是妓院,妓院里的女人除了妓女绝不可能有别人。
因此,他怔了,双目瞬也不瞬的看着“皮条花”,忘了要说的话,忘了该做的事。
毕竟,毕竟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这个时候“辣手”贾裕祖己经草草穿好了衣服,他看出了“九手如来黑云”似乎对这个女人有着极大的兴趣。
他阿谀的奸笑道:“怎么?黑大侠可是起了凡心?这可是真难得,和你待在‘桃红院’那么久,就没见你对哪个女人正眼瞧上一眼,嘿嘿……莫非、莫非……”
一个巴掌打断了“辣手”贾裕祖的后话,他捂着脸一付莫名其妙外加委屈万分的退到好远。
“这是怎么回事?”黑云的声音像是冰碴子。
“你……你是说这……这个女人?”“辣手”贾裕祖一开口,嘴里已掉出三颗含血的牙齿。
他已然觉出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又不敢确定。
本来嘛,任谁也想不到“九手如来黑云”会和“皮条花”是旧识。更何况同行相忌,贾裕祖知道“杀手”们是从不相互来往的。
“皮条花”娇庸无力的下了锦榻,她几近**的来到黑云的面前,口齿不清的娇喘道:“我……我好热……好热……你……你怎么不……不陪我……”
心里叹了一声,“九手如来黑云”脱掉身上的披风刚想为她披上,却被她一掌扫落在地。而她的双手己缠向他的颈子,同时一个火热滑腻的娇躯也紧贴向他的怀里。
“你……你怎么了?”“九手如来黑云”真希望现在就有九只手。
那么他就可以一面拉开她的双手,一面捡拾地上的衣服为她摭掩。
“我……我热嘛……不要……不要嘛……”“皮条花”不停的在他身上扭动,更不停的摔开黑云为她披上的衣服。
媚药?
“九手如来黑云”其实早该想到,只因为事出突然,他一下子没往那方面去想。
“贾裕祖,解药拿来”
黑云两只手简直不何该往哪里去推开面前的人,别看他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而且一向有点玩不世恭的味道,这可是他生平头一遭碰到这种状况。
等不见回音,黑云一回头哪里还有“辣手”贾裕祖的踪影?
就连那三个僵尸般的人也全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他傻了眼,因为他没想到“辣手”贾裕祖竟然有胆子敢趁机溜掉。
然而令他真正傻眼的是对方居然留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
其实“辣手”贾裕祖何尝愿意丢下这么一个国色天香般的肥羊,而偷偷跷走。
在察颜观色下他可是发觉到“九手如来黑云”和“皮条花”之间一定有着不寻常的关系,他不是白痴,更不会等到人家弄清楚状况后,再来搬自己的脑袋。
所以他趁着黑云手忙脚乱的当儿溜了,毕竟他明白就算“条手”吧,他们也容不下坏人名节的淫贼。
颤抖的点了“皮条花”的晕穴。
黑云把她放在锦橱上,一颗心犹兀自砰砰跳个不停。
他虽是个“杀手”,这时候却连碰一碰对方的身体也不敢。
然而总不能就让她这么光着大腿,露着膀子躺在那吧!
他找到了她的衣服,一件件的为她穿好,再一粒粒的扣上钮扣,他实在想不透怎么女人会穿那么多的衣服,左一件、右一件,琢磨了好久,他都不十分确定哪一件在里面,哪一件又在外面。
等一切停当,黑云已是满头大汗。用衣袖擦着脸上因紧张而流下的汗水,他凝目注视着她。
紧闭的双眼,长而密实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小巧夺目的嘴唇,零乱益增抚媚的长发,他病了、也醉了。
这是多么令人心动的一张脸蛋啊!就算最好的画家,最有名的雕塑家,恐怕也无法画出这么美艳的容貌,塑出这么有生气的脸庞。
越看她越是抑止不住内心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越看她也越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
黑云终于情难自禁的俯下买,他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他这一辈子永难忘怀的一吻。
他是醉了、真正的醉了。
近乎颔婪的吸吮着,当她喉中发出“唔”的一声,黑云整个人才惊吓得跳了过来。
他看到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她的眼角,虽然她的眼睛还是闭着。
他慌了,真真正正的慌了。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个样子,一个迷药尚未解开,一个仍被自己点了晕穴的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流下眼泪来?
迟疑着再度上前,就像作贼般那么心虚、那么紧张,那么抑止不住内心的颠抖。
他看到了她张开了眼晴,就宛如看到一个死了的人突然复活般,他“蹬、蹬、蹬”连退三步,撞翻了锦橱旁的茶几,打碎了几上一只上好细瓷花瓶。
“你……你醒了?”
黑云的声音就像被人塞了一把沙子在喉咙一样,是那么的难听。
眨了一下眼晴,那颗泪珠己经滑落,黑云的心也跟着那颗泪珠滑落,滑落至无底的深渊。
因为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才有了知觉,同时更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现到他刚才忘情的举动。
他可是一向是只孤傲天际的黑鹰,无论什么人面前他都有着冷漠的外表。他怕、怕多年来辛苦建立的城堡就这么无情的被人摧毁。
他更怕的是让对方知道自己竟然是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虽然那只是一吻,一个几乎情止于体的一吻。
虽然她从未被人吻过,但像她这么聪明的女人绝对知道一个吻过人,会吻的男人,是不可能牙齿颤抖得震得自己发麻。
所以她偷偷的张开了眼,她看到了瘦削却刚毅的一张脸,也看到他闭着眼晴不带邪念的只是吻着自己,她赶紧又闭上了眼。
是他,这个孤傲的人竟然……竟然离得自己是如此之近。
她一阵晕眩,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多么令人心颤的一吻啊!
不知多少次,她在心里默喊着这个人。也不知多少回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枯坐至天亮想着这个人。现在、现在他居然就在自己的眼前。
在感觉到他像只受惊的兔子般逃了开去,她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他冷峻的外表下,他仍有着一颗火热的心,也是一颗守正不阿,诚挚动人的心。
于是她感动了,因为她己完全看透了这个人。
也因此她忍不住的流出了一颗寻获到“爱”的眼泪。
“九手如来黑云”只看到“皮条花”不停的眨着眼睛,他想不出她为什么这么做,更想不出她为什么不出声。
等他意会到人家不能动,也不能出声的原因后,他简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噢,对……对不起的很,你的穴道还没解开呢!”
搓了搓手,黑云蜘蹰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要解开她的穴道,就必须触及她的身体,而那一部份却正好在她的胸部略下的位置。
“人家的嘴唇都差些让你咬破了,你还真会‘假仙’。”“皮条花”看到黑云那付窘样,心里着实火大。
“抱歉的很,得罪之处见谅。”黑云狠下了心,他看准了位置疾伸出手,同时嘴里说道。
“王二麻子。”“皮条花”内心感到好笑的骂了一句。
伸了伸胳臂,“皮条花”翻身坐起。
然后她就这么一直紧盯着“九手如来黑云”,眨也不眨一下眼晴。
她似乎己经记起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因为她从对方含混不清,有意回避,和暖昧的言词里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而且最主要的是她发现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有几个钮扣是扣错了地方。
“他们人呢?”
黑云一直再祷告她千万不要怀疑到什么才好,被她这突来的一间,他一下子没能意会结舌道:“啊?什么?你说什么?”
“我是说他们人呢?那个猪罗,还有三个像僵尸一样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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