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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画风魔幻[红楼+剑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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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挛纾艾u王受伤”的消息便传回了京城。
沈君止的做法,是要告诉那些人,他的眼睛是受伤了。安庆不需要一个身有残疾的帝王,他这一招,正是绝了许多人蠢蠢欲动的心思,也是在无形之中给他皇兄解决了些许隐患。
此行一路畅通,不足十日,贾珠和沈君止一行人便抵达了盛京。刚入城门,他们远远的便看见了荣国府的马车。徐氏自嫁入荣国府以来,除却进宫探望太后,一贯是深入简出的。可是这一次,当她听说自己的小女儿被人拐卖,险险出事的时候,她便再也坐不住了。
算准了一双儿女的归期,徐氏一早便坐在荣国府的马车之中等待他们的到来。远远的看见瑄王的马车队伍,徐氏当即便走下了马车。
沈君止的马车也停下,贾珠先行下车,沈君止抱着球球,也紧随其后。
虽然口中犹有千言,但是徐氏也看得真切,她的宝玉如今很好,面色红润也未曾受到惊吓。反倒是阿止,他的眼睛上覆着一层白纱,仿佛印证着这些时日京中喧嚣直上的传闻。
心下一紧,徐氏疾走两步到了沈君止面前。
“阿止,你的眼睛……”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沈君止眼前覆盖的白纱。
沈君止往后侧了侧身,不经意一般的轻轻捏了捏怀里小姑娘的小脚丫。而后便听见球球冲着徐氏伸直了胳膊,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娘~”
徐氏顺势将她接了过来,小姑娘紧紧的环住了娘亲的脖颈,将小脸埋在了徐氏的颈窝之中。借着这个动作,除了徐氏,没有人听见那句被压得极低的“阿止的眼睛是功法的原因。”
徐氏迅速的垂了眼眸,再抬眸的时候,她的眼中已经是盈盈泪光。她呜咽一声:“你这孩子,怎的也不知小心些,你看不见了,莫不是要让太后她老人家的心活活疼死么!”
女子泣诉的声音并不低,此处又是人来人往的城门。徐氏和沈君止都清楚,不消片刻,那些重臣王公们就会知道瑄王是真的目盲了——毕竟,谁都知道,明瑞宜公主和瑄王殿下情同姐弟,从她口中说出的消息,只怕是再确切不过了。
徐姐姐还是这么强悍。沈君止被白纱覆盖着的眸子中划过一丝笑意,伸手将球球抱了回来,他顺势演到:“无妨,姐姐你看,阿止就连抱着宝宝都没什么打紧的,看见和看不见都不碍事的。”
足有一月未见的香香软软的小闺女被人骤然抱走,徐氏低头佯装拭泪,却狠狠的给沈君止递了一个眼刀子。
沈君止一个哆嗦,却把怀里的小姑娘抱得更近了几分。讨好的对徐氏笑了笑,沈君止道:“母后她也许久未见宝宝了,她一早就说让我把宝宝抱回去给她看看呢,姐姐便让宝宝随我回宫住一夜吧,明儿一早我保证把她送回去。”
也不待徐氏答应,沈君止先行一步踏上马车,也不管贾珠了,连声催促车夫速速往宫中驶去。
贾珠没想到有自家娘亲坐镇,阿止这小子居然还敢如此公然抢人。此刻他的师父带着三个儿子亲自在城门口守着,只为了迎回自家的两个孩子。如此一来,贾珠少不得要去拜见一下恩师和三位师兄。
徐氏也不好公然让人追赶沈君止的马车,贾珠又忙于他事,如此便真让沈君止钻了空子,在人家娘亲和兄长的眼皮子底下将球球带走了。
可惜,他想要把球球拐回自己寝宫的目标到底没有完成,一入宫,太后身边的惜云姑姑便来抱走了球球,顺道传了一道皇帝的口谕,让沈君止上海晏殿觐见。
海晏殿是圣上处理公事的地方,兄弟二人倒是很少在那里见面。所以一听这名字,沈君止心里便有了数——他家皇兄大概是要跟他说说这次江南贩卖孩童的案子了。正好也有许多事情想与皇兄汇报,沈君止匆匆扒了一口饭便往海晏殿去了。
期间沈君止偷瞄了一眼系统,穿着一身银红色薄袄的宝玉被太后抱在怀里好一通查看,生怕她受一丁点儿的伤。看完了确定没有大碍之后,太后便命人摆了晚膳。
亲自给宝玉剥了她最爱的甜虾,太后净了手,又去给她舀了一小碗撒了细细姜丝和香菜的蟹粥。一旁的惜云姑姑也在帮宝玉剃着鲷鱼鱼腹的大刺。
简直是同喵不同命,沈君止生无可恋的看了一眼球球面前的丰盛晚宴,低头默默加快了赶往海晏殿的步伐。
他到了的时候,贾珠已经到了,此刻正在给圣上汇报那些孩子的安置情况,以及薛家投诚的诸多细节。
皇帝听着少年有条不紊的汇报,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珠儿果真是长进了,要是没有你,阿止那毛手毛脚的,指不定捅出多大的乱子。”
无故躺枪,沈君止摸了摸鼻子,只能无语望天。
皇上看他这幅样子,不由有些火大。只是弟弟眼上覆盖着的白纱到底让他心软了几分,虽然知道自家混蛋弟弟的眼睛不可能真的像是传闻中一样瞎了,可是皇帝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罢了罢了,阿止,说说吧,你眼睛怎么回事?”
“我怕不遮着些,明天就有人说我不是你亲弟弟了。”沈君止耸了耸肩,将白纱取了下来。沈君止睁开了眼睛,皇帝便看见了弟弟一黄一蓝的一双异色眼眸。
心里知道大概是功法的缘故,皇帝摆了摆手,状若嫌弃的道:“那你还是遮上吧,不然又是麻烦。”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以皇帝的心智,他如何不知道什么眼伤至盲都是弟弟刻意为之。而能让弟弟如此行事的原因,无外乎是不想再给自己添麻烦了。心中十足温暖,只是皇帝习惯了在沈君止面前唱黑脸,所以就只能这样掩饰自己的感动了。
沈君止早就知道自家皇兄的德行,没有多言,将自己的白纱系好,他神色一整,不负方才吊儿郎当的模样。
“皇兄,虽然我和珠哥儿破获那一案,可是你将我们召回来,那金陵那边你难道真的不打算理会了?”带着些许忧心,沈君止问出了自己一路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皇帝也骤然变得严肃,他静静的望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两个少年。视线在沈君止和贾珠身上扫视了几圈,皇帝终于开口。
“阿止不明白,珠儿可想明白了?”
一时之间,沈家两兄弟的目光都落在了贾珠身上。
#男主:感受到来自皇兄和母后的双重恶意,哥需要四十五度抬头才能让泪水不流出来#
#论喵哥和喵萝的待遇问题……#
第24章 首尾。()
第二十四章。首尾。
感受到沈君止灼灼的目光,贾珠叹了一口气,深深的为自己小伙伴儿的智商感到了担忧。
与皇帝一齐用关爱智障的目光怜爱沈君止三秒钟,贾珠为他解释道:“初时看见斯若被拐,我就有些疑惑,于是便让底下的人整理了被拐的孩子的名单。”
沈君止不明就里的点了点头,道:“对啊,那名单我看过的。”
贾珠叹气的声音更加明显,抬手扶额,他道:“是我的错,我该给你圈出来的。”不该寄希望于你能自己发现。
从袖子中掏出另一份名单,贾珠将之呈给圣上,继续道:“这些孩子之中,除却籍贯江南的,更有几个盛京人士。毫无例外的,这些孩子都是六部之中六品、五品官员,或者像是家师这般已经赋闲在家的重臣家的子嗣。”
听见了贾珠的话,沈君止喝茶的手顿住了。他到底并不愚钝,话说到这里,他已经明白了——京城之中是高官云集之地,像是五六品的官员简直不知凡几。这样的官员,像是贾政那样的世家子弟并不多,于是也就意味着,这些人家丢失了孩子,在盛京之中是闹不出多大动静的。
更何况有了江南儿童的遮掩,这些官员家的孩子便更加不显起来。
那张纸上,清清楚楚的“独子”、“幼女”更是说明了这些孩子在家中的分量。假若以此为威胁那些官员,恐怕是很少有官员会不应的。这些官员虽然官阶不高,可是分布在六部之中,也是能量不小。
而赋闲在家的官员本不值那些拐子费如此力气,冒这样大的风险。但是张老实在是太过特殊,也太过重要了。他个人虽然赋闲,可是张家累世帝师,张老又桃李天下。如果能够控制了这样的人物,冒险一试也无不可。
能够如此作为的人,除却忠顺,沈君止并不做第二人想。
皇权纷争错综复杂,忠顺虽然自大,可是能够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足见他并不愚蠢。之前他特地向圣上买了一个破绽,让圣上以为他要南下联络金陵世家。却不想他已经有了这般动作,直接将爪子伸到了天子坐镇的盛京之中。
忠顺乃先帝长子,自幼被先帝养在身边,和旁的皇子格外不同。后来他虽然被废太子位,但是先帝到底心疼他,不仅留下明旨曰“非谋逆不得废其尊位、迫其性命”,更是将历代只得皇帝掌控的暗部留给了他。
暗部行事只听主令,且行踪诡秘,无迹可寻。皇帝自掌权以来,处处被其掣肘,在皇宫之中都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刺杀。虽然这些刺杀都被他自己训练出来的御林军挡下,但是却实在是宛若悬在自己脖颈上的钢刀。
更让皇帝忍无可忍的是,暗部居然敢对他苦心培养的国子监学子出手。许多次他有心整治先帝旧臣,隔天却发现他仔细栽培的正打算启用的国子监学士死于非命,让他不得不停下收拾那些倚老卖老的老臣的脚步。
被废太子位之后,忠顺一直致力于给皇帝添堵,若是旁的事情皇帝都能忍耐,可是这种已经动摇国祚,不知轻重的行为,已经触碰到了皇帝的底线了。
忠顺的算盘打得响亮,却偏偏算错了张老的性子。
斯若固然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泽阳也是他尤为疼爱的小孙子,可是这些都敌不过“忠君”二字在张老心中的分量。张家累世帝师,深受皇恩。张家的人并不忠于任何一个皇子,他们效忠的,永远是泽被苍生的帝王。
所以,在收到忠顺用以威胁的信件的时候,张老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由太傅府和皇宫相连的密道进宫面圣,陈述此事。
张老是三朝太傅,皇帝也历经了残酷的夺嫡之争,两人又都是心细如发,城府深沉,所以只是稍作商讨,忠顺的全部计划就都被皇帝和张老推测了出来。只是,皇帝没有想到,他弟弟的动作居然如此迅速,还未待他施展一个将计就计,阿止居然就传密信告诉他,江南的拐骗儿童的组织已经被他剿灭了。
在听说那些人将宝玉也拐了去的时候,皇帝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里虽然有些可惜不能在这件事上再做些文章,但是皇帝到底还是庆幸那小子动作迅速,让他们家宝玉和张家的两个孩子都平安的归来。
毕竟骨肉至亲,张老如此为君之忧,作为皇帝,他也不希望那两个张家的孩子出事,伤了这位授业恩师的心。
被兄长和贾珠稍稍点拨,沈君止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的眼眸被白纱覆住,却不难看出的他的表情。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沈君止却是神色郑重的对皇帝说道:“虽然如此,可是按照当时的情况,我还是那么做的。我不知道如果不救那些孩子,咱们能不能顺藤摸瓜揪住忠顺的尾巴。我只知道,如果不救那些孩子,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少年的声音还并没有低沉优雅,可是那之中的执拗却让人心中触动。
无奈的笑了笑,皇帝上前狠狠揉了揉弟弟的头。
这就是他的弟弟啊,或许阿止他一辈子也做不到心机深沉。可是皇家心机深沉的人那么多,真的不必再多他一个了。能够一直这样正直善良,谁又能说,这不是福祉呢?
只是却不能指望着阿止那臭小子自己想出后招了,皇帝叹了一口气,拉着贾珠一道将后续的事情细细与沈君止说清楚了。
朝堂里的事情说是复杂,实际上与三姑六婆磕牙的家长里短也相去不远。三人比比划划的说着,间或在纸上写写画画,一番忙碌下来,竟已经过了宫门落锁的时辰。
这事搁在贾珠身上也是寻常,皇帝批阅着手里的奏折,冲着那两个小的挥了挥手,只让贾珠去沈君止的寝宫住一宿便是了。
临走的时候,皇帝忽然想起自己的这个弟弟今年也一十有三了,没几年也要出宫建府了,于是就随口问了一句:“对了阿止,你自己的府邸位置选好了没有?选好了就报给我,我让他们收拾。”
毕竟沈君止生而封王,又是皇帝的一母同胞,出宫开府这种大事,都是要提前许久准备的。
沈君止打了一个呵欠,闻言也没有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只是想也未想的便回到:“随便吧,要住的跟宝宝近一些就行。”
皇帝手中的朱笔一顿,抬眼已经不见了沈君止的身影。接过自幼就在他身前伺候,如今已是太监总管的福公公手里的热茶,皇帝呷了一口,对福公公戏谑道:“嘿,那小子还真把宝玉当闺女养了啊。”
福公公的嘴角抽了抽,却低头没有说话。他入宫五十多年,什么事儿没见过。瑄王殿下对宜公主家的小小姐那哪是当闺女养,分明就是当……童!养!媳!的!啊!
只是到底不能对皇帝明说,福公公低下头去,将疯狂的吐槽压在了心底。
皇帝勤勉,批阅奏折竟不觉到了月已中天之时。
此刻,在太后的寝宫,太后正侧卧在宽大的紫檀沉木百福千工床上。球球则被惜云姑姑洗得香香软软的,换上了太后亲手为她缝的寝衣,乖乖巧巧的睡在内侧。
伸出手指拨开了粘在小姑娘脸侧的细软黑发,太后轻轻的拍着球球,一直到她渐渐睡熟,团成了小小的一团。
惜云姑姑正为太后守夜,听见床榻上的动静,她挑开了一小点儿帘子,轻声说道:“娘娘也安歇吧?”
太后垂了眼眸,细心给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小姑娘掖好了被子,却轻手轻脚的起身下榻。
惜云姑姑无可奈何,赶忙为太后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皮裘。
深秋月色清凉,太后走到了廊下,望着天边的月色出神。惜云姑姑站在她的身后,并不出声。
良久,太后才叹息一般的说道:“宝玉这孩子,跟月娘越来越像了。”
想到了今日见到的宝玉小姐眸中的幽绿,惜云姑姑心下一紧。她知道,太后娘娘是又想大长公主了。
明瑞大长公主,闺名月娘,是性子极为爽利,一身侠气的女子。世人都说太后是因为在入宫之初受大长公主庇佑,才投桃报李,善待大长公主与徐将军遗孤。可是那雪中送炭的情谊,那挽救性命的恩情,恐怕只有受人恩惠的自己,才能知晓各中分量的吧。
“宝玉这孩子跟月娘一样是个胆子大的,惜云,你是没听说,她才多大啊,五岁的孩子,居然敢对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动手!”太后心有余悸,声音里犹带着后怕。
虽然沈君止有意隐瞒,可是随行的暗卫还是如实的将贾家三小姐是如何脱险的如实禀报给了太后。这些日子里,太后虽然面上不显,可是心中简直忧心如焚。
她听说过徐将军八岁力擒山匪的事迹,当时只觉徐将军是当世难见的英雄。可是真到了她一路看顾着长大的宝玉,虽然只是对战两个拐子,比之徐将军对付的十多位匪徒简直不值一提,可是太后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仅不想奖励那孩子的“英勇”,太后简直想要抓着她狠狠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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