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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全能者-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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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不是师徒二人共同回返。

    老师是走了,留下徐亦山一人在那冰天雪地里。

    “亦山,你就在这里修炼吧,等你再次破关,再去见为师。”

    徐亦山就这么留在了那里。

    天地为伴,冰雪为伴,渴则啜冰饮雪,饿亦啜冰饮雪,只间或地打一些猎物,爽口饱腹。

    白日雪漫漫。

    夜间风怒号。

    倒也快活。

    是的,修为日夜滋长,清净自生快乐。

    一年,五年,十年,二十年……

    历时二十有八年,徐亦山开窍大成,破入地阶,成为引气境的修士,自此,与人阶修士有了人地之隔。

    绝大多数修者,一辈子,都跨不出这一步。

    而徐亦山此时,才堪堪一百零七岁而已。

    “凝气大成,不畏寒热。通脉大成,不生疾病。开窍大成,寿延以倍。”

    什么样的“寿延以倍”?

    常人之寿,百岁左右。

    凝气至通脉之寿,百二、百五乃至百八十岁。

    开窍大成,寿数,百八起步,然后三百四百五百六百,皆不稀罕。

    而以徐亦山所得到的传承,他这样的开窍大成,如果只活个三百岁,那就真的是夭折了,而且还是非常夭折。

    在这样的基础上,一百零七岁,算是人生的刚刚起步。

    前方风景,也才刚刚绽放呢。

    

第117章 叩拜() 
晋入地阶,成为引气境的修士之后,徐亦山忽然就理解了很多东西。

    理解了家族内外那么多相识不相识的人,以前对他为什么是那么的羡慕、嫉妒、恨,甚至一些父祖辈或自身关系交好的那些,也是一样的那么嫉妒,并暗生间隙。

    实在是,成为天阶的弟子,太

    徐亦山无法形容。

    在年龄堪堪过百的岁月,站在了地阶的起点,他的人生,也仿佛被重新归零,从头起步。

    前方,路途遥远。

    这遥远是一种资格。

    以前,家族内外,那么多叽嘲他的人,那么多安慰他的人,在此之龄,尚无一晋入地阶!

    就算再过五十、一百年,晋入地阶的人也不会超过十个。

    而那些所有晋入地阶的,和他晋入的地阶,也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彼者,千辛万苦晋入地阶,力已用尽用竭,就算未尽未竭的,潜力也早已消耗大半,接下来,就是在岁月的滋长中,慢慢地跟着一起滋生余力,慢慢地向前蹒跚着。

    能蹒跚多久呢?

    十之一二,能晋入地阶中段。

    百之一二,能晋入地阶高段。

    也就这样了,再没有更上。

    而徐亦山这边呢?

    却仿佛是大睡了一觉,正神清气爽,并且是满身的精力饱满,亟待发挥。

    老师等在那里。

    他的晋入引气是引起了一些动静的,老师当是为他护法。

    时隔近三十年,老师形神,一如昨日,而反观徐亦山自身,却是比三十年前仿佛犹年轻了三十岁。

    三十年前,他是中年近老。

    此时,他是中年近少。

    如果腆着脸,再穿一些年轻些的衣服,那他,就是年轻人!

    当然,不止是看起来的年轻。

    内在,一样年轻!

    凡修为有成之修士,愈活愈年轻,愈活愈年少,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当然,就算在中上品世家,这样的人也并不多。

    徐亦山,跨出这一步后,算是跻身其一。

    不过他还只能说是“年轻”,还谈不上“年少”。

    真正年少的,是他的老师。

    师徒两人站在一起,单从外貌上看,仿佛兄弟。

    徐亦山是兄。

    他的老师是弟。

    不过这也只是拎出外貌来说,而貌从来就离不了神。若以神论,徐亦山现在还根本无法望及老师的项背。

    “师尊!”徐亦山拜伏在地。

    “不错。”

    老师用这两个字,以及面上的嘉许,为他的这三十年定论,大抵,也是为他整个的修行定论。

    一位天阶口中的不错,那就是真正的不错也。

    而如果想及老师以前向来都未曾真正评价过他一次,那么,此时的这个“不错”,简直就是重逾万钧。

    还是那个小木屋,还是篝火架边。

    以前都是老师动手烧烤,这一次,徐亦山动手,用他这三十年来零零星星磨练出来的手艺,煮雪为酒,烹兽为食,虽鄙陋却赤诚,献给自己的老师。

    师徒二人共享。

    这片地域,一年四百天,两百六十天以上是雪季,这一刻,小木屋外依然和昔日一样,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

    如果不清理的话,只三四天,小木屋的门就会完全被雪封死。

    这三十年里,徐亦山静修期间,都不知多少次被雪封在屋内,当然了,以他的修为来说,这都不是事。

    “亦山,感觉如何?”老师问道。

    一如昔年。

    这样的问,老师已经问过了两次。

    晋入通脉后,老师问了一次;晋入开窍后,老师又问了一次。

    而这次,是第三次。

    前两次,徐亦山都说“好”。

    这次,没有去望窗外的雪,而是正面地望着自己的老师,徐亦山沉吟了会,道:“师尊,若非当年你收我为弟子,弟子不会有今天这一日。”

    老师展颜一笑。

    “是,确实如此。”

    “你被我收为弟子,是你的机缘。”

    “而你,我,这天下间所有的修士,能得以修行,能沿着这条无上的大道向前迈步,这是我们共同的机缘,也是这天这地所给予我们的机缘。”

    “来,我们去到外间。”

    老师说着。

    徐亦山跟随,一如差不多百年前,他九岁之龄,被老师收为弟子时。

    亦步亦趋。

    屋内屋外,老师仿佛两个人。

    屋内的,很温和,屋外的,不是严厉,而是如天,如地,那磅礴扩展开来的气势,仿佛让整个天地都静了那么一下。

    下一刻,徐亦山发现不是仿佛。

    风,停了。

    雪,住了。

    周边,或远,或近,万籁皆无声息。

    徐亦山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以及血液在身体内静静流淌着的声音。

    怦,怦。

    虽微弱,亦强劲。

    虽渺小,却惟一。

    只片刻间,徐亦山就被老师“拽”入了一种莫名的境况中去,身心处于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中。

    “今有修士莫天奎,为弟子徐亦山,主持三拜九叩之礼,高天厚土,望深鉴之。”

    “徐亦山!”

    平淡却庄严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

    徐亦山头皮发麻。

    全身都是颤栗。

    非惊,非恐,非畏,非惧。

    而就是莫名颤栗,从身到心。

    那一刹,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身体中,在心灵中,来回反复地,冲击,回荡,以至于,让徐亦山有一种站立不稳仿佛要摔倒在地的感觉。

    “一拜师!师道尊严!”

    徐亦山踉跄而出,正对着自己的老师,拜倒在地。

    一拜而三叩。

    “二拜地!地德如海!”

    没有任何指示,徐亦山却仿佛从老师那里,也仿佛从天地那里,得到了指示,自行自发地转向了南方。

    一拜而三叩。

    “三拜天!天恩浩荡!”

    徐亦山转向北方,行最后的一拜三叩。

    至此,三拜九叩之礼,宣告结束。

    而三拜九叩之后,站起身来的徐亦山,整个地怔立在那里。

    身体中,莫名的力量冲荡,心识中,无数的灵光迸发,而他就那么地垂手站立在那里,进入了一种大定之中。

    大雪重新飘落。

    很快地就落满了徐亦山的全身,而后继续落着。

    一天,两天,三天

    那个站着的身影,先是变成了雪人,后是变成了雪堆,再后来,直接就成了雪野里的一个和它处一般无二的起伏。

    “师道尊严。”

    “地德如海。”

    “天恩浩荡。”

    草堂中,徐亦山手执毛笔,在纸上慢慢慢慢地写着这九个字,手上在写,心中也在写。

    而他的整个人,也仿佛重新回到了当日。

    身心再一次沉浸在当日的那种莫名而又神秘的状态之中。

    

第118章 披历() 
任何一次回首,看到的、感受到的,都不会是当初所看到和感受到的。

    昔日漫漫雪野中的徐亦山,和今朝湖畔草堂中的徐亦山,不止隔着时间,隔着经历,同样也隔着修行层次的巨大差距。

    也因此,回首当初,这一刻,徐亦山看到的,感受到的,其实比当初要多得多。

    只是,某种东西,依然像是深埋在地下的种子,缺少了某些条件,无法破土而出。

    徐亦山并无丝毫沮丧,身为天阶弟子,老师教导他的,不止是修行,更是生活。

    从一种难以言喻的静定中回过神来后,徐亦山再次动笔,在纸上写着这样的话语:

    “师者,道也,无师则无道。”

    “修者,首重缘法,师,是缘,是法,也是道。”

    这是徐亦山对“师道尊严”的理解。

    这理解,从亲身经历而来。

    他和家族内外的那诸多同辈子弟,出身相似,禀赋相似,其它亦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被老师收为了弟子,而其他人沿着正常的方向,在家族的传承中向前走。

    走着走着,慢慢地,就彼此路遥。

    凝气的时候,他比他们快了几年。

    通脉的时候,他们反超了他几十年,也居高临下了他几十年。

    只是彼时,不论是他们,还是他徐亦山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虽同在修行,但其实,登得并不是一座山。

    所以高和低的对比,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彼者,越走越艰难。

    通脉境,可能是他们的整个修行过程中,走得最顺畅的一段路。

    而徐亦山这边,通脉境,却是在打基础,在开拓和拓展根基。

    在老师的指引下,他走的是一条当初老师都未曾有机会去走的路。

    几十年的起伏和浮沉,起伏伏伏伏伏,浮沉沉沉沉沉,徐亦山的一切矜高和心气,都被消磨殆尽。

    其间经历,以及心境上的种种来回反复,实在是一言难尽。

    类似这样的经历,在煎熬中,要么是化为渣滓,要么就是百炼成钢。

    看的不止是挺没挺过去,更看的是在那个煎熬的过程中,有没有获得一种上升。

    只有不断的上升上升再上升,才能化煎熬为熔炼。否则,煎熬永远都是煎熬,就算咬着牙拼着命地死挺过来了,也废了大半。

    几十年的时间里,那个绝对能算得上是“漫长”的时间里,特别是后面的那二三十年。

    亲负。

    友负。

    甚至连徐亦山自己都有点负了自己。

    但是修行没有负他。

    或者说,老师所给他的指引,没有负他。

    徐亦山背着越来越重的包袱,弯着越来越直不起来的腰,艰难地,也漠然地,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蹒跚而上。

    直到那一夜,在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就那么地,登到了山顶。

    在一片漫漫无边的黑暗中,突然而来的亮光,惊醒了他一直闭着的眼,也唤醒了他一直封闭着的心。

    当他在漠然和茫然中抬起头来。

    那一刻。

    群星灿烂,明月璀璨。

    无边亮丽的苍穹,仿佛为他一人而设。

    徐亦山站在山顶,愣愣地看着。

    同样是在不知不觉中,他那已经弯了不知道多久的腰,一点一点地直了起来,而背上一直背着的那个包袱,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他的生命之中。

    曾经,是不堪背负的重担。

    而现在,已经变成了支撑着他的脊梁和力量。

    那一刻,是悲是喜,是哭是笑,现在的徐亦山已经回想不起来。

    不是真的回想不起来。

    而是当时,他就不知道。

    或许,是悲也有,喜也有,哭也有,笑也有吧。

    悲着,也喜着,哭着,也笑着,迷茫着,也清醒着,癫狂着,也平静着……

    而当那些所有的情绪渐渐止息,站在山顶上的,是一个通脉大成初入开窍的修士。

    也就是在那一刻,徐亦山真正领略了,什么叫修士。

    用一些话本中的说法,晋入了开窍境之后,徐亦山仿佛是获得了奇遇。

    其实没有什么奇遇,他拥有的,只是之前的遭遇而已。

    而就是那些遭遇,让徐亦山在开窍境中,突飞猛进,像是驾着一个小舟,在滚滚而下的怒江中顺流而行一样。

    他要做的,只是掌舵而已。

    修行,修行,别人都是越修越难,越行越慢。

    而他熬过通脉的那一段路之后,却是突然,变难为易,变慢为快,以一种快到他自己都难以相信的速度,嗖嗖嗖地,就人阶大成,然后更是半点也不停歇地,一冲而过。

    直接冲入了地阶。

    转身下望。

    家族内,家族外,曾经,那些以高傲的姿态走在他前方的同辈又或长辈,此刻,早已被他甩在了身后。

    身前,再无一人。

    徐亦山没有下望太久,或者说,只是转过身随意地淡淡一瞥?

    一瞥之后,前尘俱散。

    重新转过身来的徐亦山,还没待怎么沉吟,就被他的老师拎着,拎去了灵境。

    大瑶山灵境。

    被一个天阶大修士收为弟子,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知乎,不然徐亦山大概就可以站出来回答了。

    答案是:

    给你最高明的教导。

    给你最高深的传承。

    除此之外,给你最好的外部条件。

    灵气丰富之地,是为灵地。

    凡山水集聚,灵地数不胜数。

    灵境本质上也是灵地,但超出灵地太多太多,灵境中,“灵气自生汇聚,自生流转。”

    整个南洲,跨越不知多少万里,不知多少国度,也不过就是五大灵境而已,也是五大圣地。

    灵地中的灵气,却是发散的。

    所以,别看灵地中,草木韶秀,但其实,人在其中,获益并不太大。

    当然了,这是相对灵境来说。

    在大瑶山灵境中,徐亦山非主非客,而单纯是以一种寄居的方式,深居简出,甚至只有深居而没有简出。

    二十年灵境生活,他认识的大瑶山的人,没有超过两个。

    那是真正的潜修。

    灵境中,徐亦山的修行,如鱼得水。

    而且是干渴了很久的鱼,跳入了无边无际的水。

    放量地饮。

    恣意地游。

    大抵世间修士,进入地阶,便皆如身陷泥淖,前行一步都难,而于徐亦山而言,进入灵境之后,却是以比之前开窍境更顺利的方式,完成了地阶的前段和中段。

    “师道尊严。”

    “地德如海。”

    “天恩浩荡。”

    前两者,徐亦山都已经领略。

    而最后一个,尚有待他去体验。

    这一天,草堂中,徐亦山慢慢地写着这几个字,慢慢地写,慢慢地回忆,慢慢地思索。

    曾经,他有慢过。

    曾经,他也有快过。

    而现在,快也好,慢也好,都是修行,都是人生。

    徐亦山已不太计较快慢。

    一个地阶大成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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