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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全能者-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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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法”之外的“道”,老师当时却是未曾多言。

    写完这字,徐亦山此时想想,却也只是摇头笑笑。

    这一天,一整个下午,徐亦山都只是在写这几个字,嗯,九个字。

    只是短短的九个字,在他笔下,却呈现出千变万化的姿态,或横或纵,或方或圆,或一字排开,或首尾相接。

    或九个字大小并不一致,一字大如树,其余八字或如花草,或如鸟雀,或如云水,依托、盘旋、点缀于那大树间。

    又或两字并蒂相依,其余七字排列周围。

    如此等等,不胜枚举。

    其中意象、气势,若以水来形容,则或如流水潺潺,或如飞瀑挂川,或如静影沉璧,或如浊浪排空,或如水光潋滟,或如潮起潮落……

    琳琅满目,洋洋大观。

    九个字,组成了一个“行”和“法”的纷繁世界。

    这也是徐亦山的世界。

    是身内的世界,也是身外的世界。

    是心和意的畅想世界,也是知和行的现实世界。

    从下午到傍晚,徐亦山书了满满的一室,书房的四壁及地板上,全都挂满堆满了这些条幅。

    当太阳行将落山之际,徐亦山收拢了这些条幅,在草堂外小湖边,付之一炬。

    条幅尽皆化为灰烬后,被几个树枝松散架在上方的一壶酒,却正沸热堪饮。

    酒香四溢中,徐亦山随便弹了几点酒入湖中,引得诸多小鱼上来争食,片刻前还一片平静的湖中,瞬间上演群鱼攒动。

    徐亦山笑吟吟地看着戏,在一壶美酒中,度过了这次闭关的第一个夜晚。

    “凝气大成,不畏寒热。通脉大成,不生疾病。开窍大成,寿延以倍。”

    第二天,书房中,徐亦山写着这样的字。

    而在这行字中,这一天下午,徐亦山回想着的,是从开始修炼起,一路凝气、通脉、开窍的经历。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此时回想起来,却还是和昨天一样。

第115章 漫漫() 
徐亦山十一岁修行,二十六岁凝气大成,破入通脉。

    连头带尾,跨时十六年。

    徐家也算是一个大世家了,徐家子弟,那些天份好的,一般来说,也是要二十年左右通脉。

    徐亦山,提早了四五年。

    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这四五年有什么意义,甚至还觉得,和家族的那些兄弟根本就没大差别!太过辜负了老师的教导。

    倒是老师笑呵呵地说道:“亦山,不错,这比为师当年,还要快呢。”

    此时,回想起当年情景,徐亦山微微一笑。

    四五年的时间,确实不长,若以现在的层次来看,也不过就是弹指之间而已。

    他若不是近些年来修行无法突破,正常来说,一个较长点的闭关,都不止四五年。

    但这是现在。

    是在他地阶大成寿命也大延的基础上。

    而对一个初涉修行路的普通人来说,四五年,太长,也太宝贵了!

    比其他人提早四五年进入通脉,他获得的不止是“多余”的这四五年的时间,更是在最好的岁月里,步入了修行的正道!

    这世间,凡上品世家及那些天阶强者的子弟,那些真正的修行种子,争的,就是这四五年甚至一两年的时间!

    这个年龄段里的一年,是其它年龄段的十年甚至一百年都换不来的!

    修者一生,最重要的修行基础,是在修者还不知事的时候开始,也多半是在还不怎么知事的时候,结束。

    说起来有点荒诞,但这却是现实。

    若欲成大修,生中上世家,受地天传承。

    舍此之外,别无它途。

    这就是运道。

    若无运道,则纵根骨禀赋等等超迈绝世,又能如何?不过就是百载光阴尽,然后共草木一起腐朽而已。

    “修行易,修行难,修行犹如登重山。”

    “大道平,大道险,大道只在一线间。”

    回首最初的那段修行往事,徐亦山提笔,在纸上这么写道。

    仿“道诗”的体例。

    就是那四五年,那从老天那里“争”、“偷”、“抢”来的几年时间,为他下一阶段的修行,提供了极好极好的条件。

    凝气大成,晋入通脉后,徐亦山在老师的携带下,开始了平生的第一次出游。

    从中州,去往北地。

    到了北地,徐亦山见到的,是漫天飞扬的雪。

    大雪。

    雪花的大小,比他睁大的眼睛还大。

    那一场雪,一下,就是小半个月。

    在那十几天里,前几天的时间,老师带着他,在荒山野岭间漫行。

    他们或者登上山顶,或者迎风逆风迎雪逆雪顺着光滑的山坡雪地滑行,一直滑到涧底。

    “凝气大成,不畏寒热。”

    彼时,徐亦山就在印证着这句话。

    在那冰天雪地之间,徐亦山感到的不是寒冷,而只是清凉,和极致的爽快。

    已经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人,像个孩子一样地大喊大叫,高亢的声音在群山间回荡,当然,其实也荡不了多远,漫天漫地的雪,让天地都寂。

    但那丝毫也不影响徐亦山的兴致。

    他还像小孩子一样地,在山地间打滚,更甚至把自己从山顶一直往下面滚。

    十几年的清修勤修苦修,在突破了最重要的第一个关卡之后,身心一朝释放,其中的快乐和满足,实无以言表。

    其后几天,他们住进了一个山间废弃的小木屋。

    居然还升起了火。

    小木屋内,篝火熊熊,木架上架着的野兔等猎获,油脂不时地滋一下,滴落在篝火的堆里。

    小木屋外,大雪继续漫天飞舞,带着风的呼号。

    “亦山,感觉如何?”一天,饱食后,老师笑着问道。

    徐亦山一愣,然后如实回答:

    “好!”

    “太好了!”

    老师展颜而笑,然后,似若不经意又似若语重心长地,似若对徐亦山说又似若只是喃喃自语地,轻声道:

    “这就是修士,这就是修行。”

    “我辈处天地间,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以光阴作河流,以此身作舟筏。”

    “不论顺流逆流,都是一生。”

    说完这话,老师真正地问徐亦山道:“亦山,你是想顺流还是想逆流?”

    当然是顺流!

    然而,在徐亦山这般地回答之后,老师接下来的话却是:“顺为下,逆为上,众生逆顺,而我辈独逆。”

    听到这话,一时之间,徐亦山既是恍悟,又有迷茫。

    而就在这个时候,老师继续对他说道:

    “亦山,你已经晋入了通脉。”

    “十数载一晃而过,为师当年收你入门下时,你还只是这么高的一个小小童子。”老师伸出手来,在徐亦山的头顶比划了一下。

    徐亦山这时是坐着。

    “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也需要做一些自己的决定了。”

    “关于通脉阶段的修行,为师这里有三条路。”

    怔愣中,徐亦山正襟危坐。

    “第一条路,为师把你送入灵境中,辅以通脉散等灵药,让你以最快的速度通脉大成,破入开窍境。”

    “第二条路,你跟在为师身边,正常修行,为师除了授你通脉秘法之外,不给你别的帮助。这也是为师当年所走的路。”

    当时说到这里,老师顿了一顿。

    “老师,那第三条路呢?”徐亦山道。

    “第三条路……”老师沉吟着,“这条路,是为师也没有走过的,其中风险,实未可知。”

    最后,徐亦山选择了那第三条路。

    代价是,虽然他二十四岁就晋入了通脉,但直至七十九岁,才通脉大成,破入开窍。

    用了足足五十六年的时间!

    家族里,他的好多同辈,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早已经纷纷晋入了开窍。

    “二弟,你还是通脉?啊哈哈,没什么,你资质那么好,又被莫前辈收为弟子,按理说,不应该啊,莫不是……?”

    “瞎说什么呢,对亦山兄弟来说,小小一个开窍,还不是迟早的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眼皮子浅的!”说着这话的人,在差不多十五年后,面对着依然还是通脉的徐亦山,说出了完全不同的另一番话:

    “亦山啊,你能不能和莫前辈说说,我也想成为他老人家的弟子呢,我估摸着,呵。”

    呵之后是什么,他没有说。

    但有时,话不一定要用说的,眼光、神情,这些等等,都是表达,而且可以极明显,极有力。

    当时,是好些人的场合。

    曾经,徐亦山在的场合,众星拱月。

    他是月,其他人是星。

    而当光阴冉冉,一个小小的通脉处于一堆开窍中……

    还是众星拱月。

    谁叫他是一位天阶大修士的弟子呢?

    然而此时的“拱”,和当年的拱,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zwqiushu

第116章 进退() 
不谋一世者,不足谋一时。

    一时之长,非一世之长;一时之短,亦非一世之短。

    当天阶弟子徐亦山也开始禁受人情冷暖感受世态人心的时候,面对家族那些天赋高强一直与他暗暗相较的家族子弟,当时的徐亦山,心底暗自叹息了一番之后,“黯然”离场。

    自那之后,徐亦山再没参加过家族的聚会。

    他也渐渐地成为了家族的边缘人。

    “亦山,为师让你走的这条路,有点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老师当初的话。

    徐亦山有准备。

    但当落差真的来临,他发现,以前所做的那些心理准备,还是不太够。

    不,应该说,是太不够了!

    那个时间里,徐亦山是真的黯然。

    最初,他确实是很自信也很淡然的,但当十年过去、二十年过去、三十年过去,他的修行进度慢到难以忍受,他在家族里从中心慢慢地沦落到边缘再边缘,然后就连老师也长久地对他不闻不问之后……

    徐亦山差点崩溃。

    差点。

    让他挺过去的,正是那一座“亦山”。

    在整个通脉境期间,几乎没有任何值得一道的地方。

    徐亦山几乎以完全水磨的方式,慢慢慢慢地走完了那段路,耗时,五十四年。

    而家族里,最快走完通脉的,只用了二十三年。

    其他很多人,也都是在三十年之内。

    至于四十年之内的,都已经是家族的第二等人才了。

    而他,足足五十四年!

    “这小辈,彻底废了!”

    这是家族上下很多人的共识。

    就算前三十年还有异议,到第四十年、五十年的时候,也都再无任何一点异议了。

    就是废了。

    那一夜,通脉大成,晋入开窍,徐亦山无悲无喜。

    悲,其实谈不上悲,七十九岁的开窍,放到外间,不知要让天下多少修者羡慕嫉妒得红着眼呢。

    但那只是外间。

    不管是四品世家的家族子弟身份,还是天阶大修士的弟子身份,都让他这个年龄的这个层次,显得太过不堪,至少,也是不匹配。

    所以,无悲无喜是最好的形容。

    家族内,家族外,凡相识者,但有相逢必有问。

    “亦山啊,现在的修炼怎么样了?”

    就连一些老朽不堪之辈,都能笑呵呵地问着,他们自觉面对着一个比他们更不堪的人。

    这个人既是后辈,也曾经高高在上,炙手可热,再没有什么和这个人说话更乐趣的事了。

    有的是当面嗤笑和嘲笑。

    更多的,还是心里藏着嗤笑和嘲笑,面上显示的,却是“关心”和“安慰”。

    那样的关心,那样的安慰,听一次都想吐。

    徐亦山却听了足足二三十年。

    晋入开窍后,徐亦山去见老师。

    他已经好几十年没见过老师了。

    整个通脉阶段,老师好像都把他给完全地“放养”了。

    “感觉如何?”老师问道。

    “好。”

    徐亦山沉吟了好久,方这般回禀道。

    “真的好?”

    “真的好!”

    好在何处?

    一是徐亦山发现了,他修炼得那么慢,居然也能水磨般地进入了开窍。后面的路,再怎么样,也不会比之前的这段路更难吧?

    最多,估计也就是这样了。

    而他的时间,还是大把的。

    二是,徐亦山发现人情这种东西,也就那么回事。

    曾经,他是世家子弟,天阶弟子,自生来便高高在上,而后更是“一步登天”。

    曾经,他的那颗心也是高高在上的,家族内外,那些很多很多人的恭维和奉承,他虽觉得不屑和理所当然,但其实,心里还是享受着。

    然后……

    然后他很艰难也很轻易地就把这层“与生俱来”的外套给剥掉了。

    剥的时候痛苦,但当真的完全剥掉了,他发现,痛苦已经没有了,一丝都没有了,有的,只是心底说不出的轻松。

    老师又带着他出游了一次。

    去了当年去过的,同样的地方。

    冰天雪地。

    昔日二十六,今朝七十九。

    五十四年的间隔,故地重游。

    当年的那个小木屋已经不在了,原地被森森的丛林所覆盖。

    师徒两人动手,就在那个地方辟树为木,新搭了一个小木屋,式样与当初仿佛。

    小木屋内,篝火再次燃起,食物也再次烹烤起,望着外面山间的一片簌簌,愣神了很久之后,徐亦山离席而起,对着老师深深一拜。

    “为何这时拜我?”老师笑着道。

    “弟子拜师尊,还需要什么理由么?”徐亦山也是笑着道。

    “你这小毛孩子!”老师指着他,笑骂道。

    是的,当年九岁时,他是小毛孩子,当初二十六岁时,他是小毛孩子,现在七十九岁,他一样是小毛孩子。

    在老师这里。

    不过七十九岁的“小毛孩子”,已经不会再在冰天雪地中打滚了。

    他只是卧在冰雪中,睡了一宿而已。

    一宿之后,几十年的尘埃堆积,尽皆被这冰雪一化而空。

    仿佛时间倒转,又回到了当初。

    “亦山,为师授你开窍秘法。”

    “这是为师从一位大人那里专门为你求请来的。”

    第二天,老师这么对他说道。

    哪怕几十年的经历已经让徐亦山极为沉稳了,听到这话,他仍然是心中生大震动。

    又是惊讶,又是惶恐。

    大人。

    求请。

    一位天阶的大修士,这么说道。

    他何德何能,值得老师如此费心?

    而且,从情况看,老师早就把那秘法求请来了,都不知等了他多长时间呢。

    “为师就你这么一个弟子,以后多半也不会再收。”老师笑得很云淡风轻,“你争气也好,不争气也好,出息也好,不出息也好,走得近也好,走得远也好,哪怕你将来都是圣人了,为师还是这个小小天阶,你也一样还是为师的弟子。”

    “老师,弟子现在连地阶都还不是呢。”徐亦山低眉垂目说道。

    不垂目的话,他的眼泪就要不争气地流出来了。

    当然,垂目也没有用。

    老师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只是把秘法传给了他。

    这次,不是师徒二人共同回返。

    老师是走了,留下徐亦山一人在那冰天雪地里。

    “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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