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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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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的语气应该是没能除掉尸魈,不过无所谓了。眼见所有人再次聚齐,我索性带着他们又回到了方才的耳室,然后示意他们摘掉耳中的棉布,将自己经历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众人听的脸上一阵阵发白,尤其是在听到白燕对谢辉做的那些事时,除了萨沙以外,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信,猴大嘴更是三番五次的打断我。
我讲完后,严以宽第一个做出了反应,只见他手捂着心脏,做势就要栽倒!众人惊呼之下连忙将他扶住,萨沙一边为他顺着气一边说道:“不好,速效救心丸等急救药品全在白燕的手中。如今没了它们,严老师怕是不会好过了,咱们以后尽量不要再刺激他,严老师,您也尽量不要激动。”
望着严以宽微闭的双眼和猪肝一样的脸色,我心说就您老这体格子以后还是别出来了,在后方坐阵也少不了你的功劳!不过他的反应我也能够理解。朝夕相处的两名学生一个叛变了革命,一个变成了鬼物,任谁也接受不了。于是我还是挖空心思安慰道:“严教授,您先别急,白燕没准是逗着我玩呢。什么为了爱的,那借口太可笑了,没准整件事都是一个玩笑,我们。。。。。”话到半截我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的说法实在没有一丁点的说服力。试想正常人怎么可能拿尸体开玩笑呢?
辛紫菲咬牙切齿道:“整蛊队友系(尸)体的人绝对不系什么好人啦,哪怕借口荒谬,也绝对不能饶恕啦!”
萨沙点点头:“不错,就冲白燕对谢辉的所作所为,也已然成为了我们的敌人!万幸东方不傲的伤势不算太重,除了有些失血外,并没有什么致命伤,否则白燕的血债又要增加一分了。其实整件事我都有责任,白燕的古怪之处早有暴露。首先,在导致谢辉掉入地下暗河这件事上,她的解释就极为牵强。再有,在对抗蠛箭蛤时,她几乎毫发无伤。虽然她有意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可是那番超乎常人的身手还是被我瞧得一清二楚。最后,对于东方不傲的情愫也有些做作。恕我直言,像东方不傲这样的男人基本不太可能获得女人的青睐。”
我晕!姐姐,你不用这么直白吧!长得挫不是我的错啊!我连忙咳嗽了几下,掩饰心中的尴尬。
“我与白燕相处好多年了,期间从未发现过她有哪里不对。如今她暴露出的种种异常自然是令我暗暗心惊。因为她隐藏的实在太深了,绝不会是普通人。可是我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当面戳穿她。所以只能略施苦肉计,想借那异物之手逼她露出真面目。没想到白燕将计就计,并不出手,反而逼得我们不顾一切的去寻找她!心急之下我们才失去了谢辉,如此被动的局面全是因为我的失误啊!”萨沙继续说着,语气中多了一分赧然。
“萨沙,不怪你。”严以宽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语带怅然的说道:“哎……是我失策了!吾万没料到此处会挂满妖头烈龙,只是令汝等莽撞前行,这才入了魔障!这妖头烈龙本是一种流传民间的竹属巫术。施术者砍下百年以上的巨龙竹,然后浸入青竹蛇的胆液之内。七七四十九天后,此竹便会化为黄色。再将惨死的动物尸体风干,塞入竹内,灌以胆水,封存,挂起,置于阴凉之处。七七四十九年之后,干尸与龙竹长为一体,其连接处便会生出一种血红无比的妖头菇!唉……”
严以宽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此菇不仅千年不败,而且毒性极烈,舔之及亡。故而此种巫术又得名妖头烈龙,然此物的真正玄妙之处在其菇粉。每存一刻,妖头烈龙上的菇粉便纷落撒下,这菇粉极为古怪,专以人耳为洞,见之则钻,引人入幻。诚然,一只妖头菇的菇粉有限,不成气候。然此处不下百只,汝等并未知情,自然防不胜防。可叹小谢他,哎,哎!”话到最后,严以宽连叹两声,捶胸顿足,颇有懊悔之意。
“得,我说了不能走这边吧,哥几个就是不信。这下可好,谢小哥都折进去了,还变成什么尸魈,真是赔大发啦!”赵七娃嘟着小嘴说道,俨然一副不听小孩言,吃亏在眼前的模样。
猴大嘴正沉浸在失去白燕的忧伤中,闻言暴怒,立马给了赵七娃一个暴栗:“瞎咧咧啥呀,整这些马后炮有个屁用!”
赵七娃也生气了,捂着头大叫道:“孙贼(子),你还真动手啊!你自己说说,这一路上有多少杀阵?又是诡异的黑头发,又是万灭曈蝠的,如今又跑出来个妖头烈龙!这不是摆明了往死里弄咱们?要不是老严及时赶到,哥几个不都得死在这儿了?”
他的话有几分道理,说得猴大嘴都不知怎么回答了,索性再次发起了呆。严以宽却接过了话茬:“妖头烈龙虽能至幻,却并非杀人凶器。知情之人只需堵住双耳,便能安然通过。依我推测,妖头烈龙于此处倒似某种祭祀之物。汝等可还记得方才我们所见的奠井?其内紫红一片,当是被碾成碎末的妖头烈龙!”
哑罗也附和着摇摆起画有圆形图案的纸张,嘴中吱呀一片。赵七娃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合着是这么回事啊!他们用妖头烈龙的液体流经刻在地面上的图案,同时在菇粉的作用下产生幻觉,然后在幻觉里以为自己的祭祀成功啦?”
我则被他们说糊涂了:“什么?这不是自己骗自己吗?”
萨沙搭腔道:“不错,理智来说,祭祀本身就是自欺欺人的活动。什么拜神拜妖,说到底只是一种手段,笼络人心才是关键。所以很多原始部落在祭祀的仪式上都会燃烧一些诸如大麻之类的至幻物质,以提高祭祀的神秘感和真实性。”
“我去,那也不用整这么多妖头烈龙吧,就那几个奠井,得祭祀到啥时候啊?”猴大嘴终于从出神中渐渐恢复过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止!”严以宽回道,只见他在哑罗的萨沙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了身,眉头微皱的打量着四周。“此处便是另一处祭台!”
第九十三章 百兽朝棺()
众人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也连忙查看周围。因为我和尸魈打斗过的原因,很多雕像已经偏离原来的位置,七零八落的,再没了先前的齐整。严以宽却不以为意,他细细观察着每一处石雕,一直来到了石台旁。
“好一个百兽朝关!如此阵仗当有傲然群兽之威!只是不知这棺后又是何许人也?”严以宽眼泛异芒的望向石台。
“百兽朝关?”我好奇的问道。严以宽头也不回的指了指地上的石雕:“汝等且看,此处之石状若百兽,都做低头跪地之姿。且它们全都朝向石台,状若跪拜!故而得名百兽朝关!”
自打进入这耳室之后,连番的变故使我一直没能抽出时间仔细的观察地上的石雕。如今细查之下,果然发现每一个石雕都对应一种野兽,什么鸟兔鱼虫,豺狼虎豹,应有尽有,惟妙惟肖,而且全都依照原兽的比例雕刻,因此才有大有小。但不论样式如何,所有石雕都是一种跪伏的姿态,正对着石台。
我心中一动:这副画面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东北,那个能够操纵虫子的巨石!所有的野兽不正是对着它跪拜么?再联想起巨石的名字,难道它和这里有什么联系不成?猴大嘴显然也抱有同样的想法,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感到一丝异样。整个行程都像是东北之行的延续:夜郎石,深渊中的浓稠黑暗,万灭曈……两者之间好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然,猴大嘴可不像我这么喜欢思考。他早就按耐不住,唾沫星子乱飞的给其他人讲起了伫立在轮回岭里的那颗夜郎石。
听他说完,严以宽才开口道:“所谓百兽朝关都是以石为兽,形式而已,并不能做真。然听尔所言竟似真有此事?嗯,实乃奇哉怪也,岩石何以号令群兽?罢了,此事暂且放一放,当务之急是理清眼前之局面!这百兽朝关乃是夜郎古籍中所载的一种葬局仪式,极为骁勇善战之辈才能如此下葬。据史料所载,整个唯有武米夜郎时的一位镇关大将享受过此等殊荣,其罕见之程度可见一斑!不曾想我等竟于此处觅得这百兽朝关,当真是千载难逢的契机!尔等且看这石棺上群兽灵动,极显精美,其内之人绝对非比寻常,若是能够探明其身份……”严以宽越说越兴奋,眼神中的精光渐盛,两手在石台上轻轻的敲打着。
他的话令我惊奇不已。原来面前的石台根本不是什么祭台,而是一具石棺!不是什么百兽朝关,而是百兽朝棺!
“严老师,您的意思是要开棺?”萨沙若有所思的说道。
严以宽点头道:“墓葬风格是民俗文化的重中之重。若是能够开棺细查,甚或从中发掘出陪葬的古典古籍,无疑能够为吾等了解此处提供重要依据!”
“不行不行,这不成倒斗的了?侵扰死人的事我赵七娃可不干啊!再说了,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咱们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的颠儿吧!”赵七娃一听要开棺,立刻反驳道。
猴大嘴则是摩拳擦掌:“颠儿啥啊颠儿。流氓赵,你人不大,黑话说得倒挺溜啊,还倒斗。。。。。一瞅你就不是啥正经玩意儿,装啥犊子啊!咱们这叫考古,考古懂不?咱们只为学术研究,不拿冥器宝贝,哪像你满脑子龌龊的想法!再说了,你知道这旮是哪不?知道那魂墨在哪里不?要是不想办法多收集点信息,就那么俩眼一抹黑的往前跑,有几条命也搁不住你造啊!”
猴大嘴好不容易装了一回大尾巴鹰,端的是义正言辞,好一派文人学者的正义模样。但是我可明白他的小心思,如果真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小子不顺出去俩,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不过装归装,他的这番话还是有些道理的,甚至还有几分感染力,众人听罢无不动容。
又争论几句,赞成开棺的一方逐渐占了上峰。赵七娃见自己的提议再次变成了耳旁风,小嘴一噘,撇下一句:“得,你们继续作死吧!”就不再搭话了。
辛紫菲安抚了一下赵七娃,也加入了开棺的行列。毕竟白燕已经露出了本来面目,谢辉也已死去,我们实在没有着急赶路的理由,开棺就权当休息了。
于是我们开始仔细的观察石棺,寻找开启的方法。没费多大功夫,严以宽就在石台的上沿找到了一条细微无比的石缝,似乎正是石棺与棺板的连接处。
“便是这里。若我观察无错,此棺椁并未使用棺钉加固,且没有机关销器之类的物事,只需将棺盖推开即可。”严以宽说道。
我听他说话老道,想来也是个中老手了。不过考古本身就是到处的挖坟掘地,熟稔一点倒也算正常。
我们依言并成一排,将石棺上方的祭祀用品全都搬到了地上,然后齐出双手顶住石棺缝隙的上沿,齐齐使力!怎料这石棺盖远比想象中的轻,立时被推开了老远!
霎时间,一股飞尘直扑面门!饶是辛紫菲反应迅速,扒住两旁的我们急急后撤,但我们还是吸到一些。那飞尘极其腥辣腐臭,顺着人的鼻孔直往脑子里钻,呛得我们喷嚏连连!
直打了半天的喷嚏,我才觉得鼻中的腥辣稍减,于是抹着满眼的泪水说道:“严教授,这是什么啊,怎么往死里呛人啊?”
严以宽却像呆住了一般,死死的盯住地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猴大嘴又喊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莫慌,这石棺年深日久,自然积聚众多凡烟飞尘,待它散一散就好了。”
果然,又打了几个喷嚏后,腥辣之感逐渐消失。我们不再理会,一起往石棺里看去。出人意料的,石棺内并没有死人尸骨,只有一片腐败不堪的兽皮衣物。衣物两旁对称摆放了很多陪葬的东西。从上到下依次是两盏形状古朴的青铜杯,以及诸多刻满符号的石板。
两盏青铜杯的周身都布满了花纹,而且线条流畅,图案精细,颇有神韵。其中一只青铜杯上有一只张大了翅膀的蝙蝠,蝙蝠的四翼上还有几只眼睛的图案,俨然正是那万灭曈服。另一只青铜杯则显得有些古怪,其上刻的是一个非常诡异的人形图案。
第九十五章 浸血铁笼()
之所以用诡异来形容,是因为它的整体轮廓与人类极为相似,但细微处却充满了断线,好像整个人形都是虚线连接起来的,给人一种极为朦胧的感觉,颇显抽象,根本看不出那是什么,和另一副图案的篆刻手法大相径庭,令人颇感费解。
接下来便是几块上窄下宽的梯形石板。这些石板的个头有大有小,其上镌刻的符号也多少不一。
严以宽当先拿出一块石板,仔细端详起来。只见这石板正面刻符号,背面刻虎纹,很是精致。
“右分元年,破人煞,卒,衣冠葬于此。”严以宽自言自语的解释了两句,眼中立刻放光:“这是古彝文!尔等且将石板悉数取出,待我查看。”众人依言将棺中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按照顺序一一摆放在地。
严以宽挨个看下去,眉头越拧越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所有石板看了个遍,长叹道:“此番石板虽只是墓志之铭,却道露出诸多信息!棺中衣物乃是出自右分夜郎的一员大将,名为雅尔让。此人因率众驱逐万灭曈服,又以命为代价,大破人煞。嗯,这人煞想来便是青铜杯上镌刻的人形之物。两番功劳一道成就了其右分夜郎第一猛将之位,故而才能享有百兽朝棺的殡葬大礼。虽说此番描述虽短,却分明告诫我等:金竹夜郎并非夜郎国最后的王朝,其后最少还有一脉右分夜郎!而这右分夜郎便在我等的头顶处!”
学者就是学者,遇到了新的发现就会忘乎所以。只听他越说越兴奋,双眼也变得炯炯有神,与刚才判若两人,失去学生的痛苦都被冲淡了。话到最后,严以宽更是抬头望向漆黑的岩顶,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恨不能直接飞上去探个究竟。
“严老,有没有关于魂墨的记载?”比起这些个学术问题,猴大嘴还是更加关心自己的小命。
“没有,不过我等只要上得这巨岩之顶,自会了解整个右分夜郎的来龙去脉。是时,关于魂墨的下落便会水落石出!”严以宽不假思索的答到。他的话斩钉截铁,但在我听来却有一丝异样:这严老儿可有点想当然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这么肯定?
“瞧得了吗诸位?瞧得了咱们赶紧走啊,找条路上去,瞧瞧那右分夜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赵七娃极为反感我们开棺的举动,见众人研究的差不多了,急忙催促道。
“不错,需得速速出发!”严以宽应答着,试图把那几块刻有符号的石头装进口袋里。但是其中最小的都有个十几厘米,口袋哪能装得下?严以宽尝试了几下,这才无奈的叹道:“可惜啊,如此珍贵之文献,吾辈却带之不走。罢,罗老,只能劳烦你了。”
哑罗闻言拿出拓纸,将几块石头连带两个青铜杯上的图案一起拓了下来。接着,众人又搜寻了一番,见实在没什么线索了,便用布料塞住双耳,离开耳室,再次沿着宽阔的通道前进。
我们的目的是找到通往上一层的方法,自然将队伍分成了两只,在小心防范白燕的前提下,分别沿着墙壁的两侧行走。
一路上我们又见到不少刻有狮头,哦不,按严以宽的说法是刻有貔貅的石门。一一推开,发现里面都是耳室,且形状如出一辙,只是里面的布局各不相同。有的石树相伴,有的牲畜为殉。有的简明古朴,有的婉约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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