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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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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盯着她看,他这个妹子的性子,他再熟悉不过。一眼就看得出来她眼眶有些发红,索性别过脸去:“这么丑的丫头哪里来的,敢冒充我妹妹?”
蕙芷嗤笑着亲自为他沏了一盏茶。秦渊用空着的一只手接了过去尝了一口,长长地喟叹道:“还是家里的茶好喝,船上的茶哪里能喝?孝王也真是能吃苦的人”
蕙芷听着更是心疼,人道是行船走马三分险。他们在海上漂泊月余。谁知道都曾遇到过什么艰险?
江采琼仔细为他清理伤口,眉头皱的紧紧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大写的心疼。结了痂的便涂上些能令疤痕淡化的药膏,还没长好的伤口便再拿药酒清洗,重新包扎,青一块紫一块地便留下药油让他的小厮为他搓揉瘀伤
秦惟恩在旁叮嘱:“你母亲还在睡着,一会伤口包好了,好好去吃一顿。睡一觉,再去见她——我怕你这副鬼样子吓到她。她还在月子里,经不得吓。”
秦渊什么也不说,只是嘴角噙着笑不住的点头。
秦惟恩接着道:“孝王和你们在船上做了什么,在海上查了什么事情,别人一概不知,如今京城里的人只以为你们是陪着孝王在海上玩耍,意外遇到了海流子,才丢了踪迹现在不是挑明的时候,孝王的火候终究不够。你在家好生将养,等你母亲出了月子,也该将你的婚事操办起来了。”
秦渊仍旧点着头,笑意在眼中深了一深。只是秦惟恩说道这的时候,蕙芷眼神一飘,便看见江采琼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眼神暗了一暗,才继续往秦渊胳膊上上药。
炉中香燃了半晌,江采琼才将手抽了出来,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轻声问秦渊:“伤口可还疼?这几日不能沾水,沐浴的时候让人仔细着”极近详细。
“早已经不知道疼了。”秦渊笑地礼貌疏离,答的冠冕堂皇。
蕙芷看在心里,哪里还不明白,到底还是江师姐一片痴心无处付,落红有意,流水无情夏家姐姐是个极好的人儿,才貌双全,德容言功样样都好
只可惜江采琼一片女儿心思。
蕙芷迈着步子挽了江采琼的手,“好了,叫他自个儿休息吧,咱们回去,前天你教我配的香囊,总有一味香调不清楚,不知道该放多少才好。”
一整个下午,蕙芷听着携芳过来同她汇报,“江姑娘自个儿在屋子里看了两个时辰的医书,可奴婢瞧着,两个时辰,那本书才翻了三页半”
蕙芷低低地叹了口气,让携芳备了两盘点心端着去寻江采琼。
“你也别瞒我了。”蕙芷满眼不忍,“我瞧的清楚——”
江采琼握了握她的手,“我自个儿心里清楚的很,小时候在无音谷里,师叔带着你哥哥进了谷,我便知道纵然是再心动喜欢,不可能的人,也总是不可能的人。”
江采琼是在某年的四月间头一次见到了师傅口中的师叔——便是蕙芷的父亲秦惟恩;也是头一次见到了比她高了一个头的明远师兄。
承安侯世子姓秦名渊,字明远。
“师叔带着你哥哥入谷的时候,你应当还在京城中。”江采琼笑容温婉,回忆过去的时候,眼眸中有淡淡的华彩,蕙芷从来没有在她脸上见到过这样的小女儿姿态。
一直以来,江采琼都是一副清冷的模样,让人看起来便觉得她是杏林高手,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
可同她相处了快一年的时间,蕙芷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师姐的。安静沉稳,写的一手簪小楷,蕙芷跟着她习了半年,如今字也比往前写的好许多。
“明远师兄”江采琼想起当年,轻轻笑了一声,笑容柔婉,眼眸中温温如流水,“我那时候一根筋,只叫他师弟,我后来偷偷问过师傅,明明入谷晚,为何还要我们叫他师兄?师傅说,师兄自打出生就拜在了她的门下,只不过一直跟着师叔生活,不曾入谷罢了。”
蕙芷陪着江采琼坐到了傍晚,蕙芷静静听,江采琼声色淡淡地讲,茶水添了三次,两个人才手拉着手一同去看了还坐着月子的王氏,两个人陪着她用了晚膳,逗了逗浩哥儿,蕙芷更是拿着自己调香做好的香囊,自个儿绣的荷包,送给了王氏后,两个人又手拉着手往玉华馆走回。
路上夜色朦胧,江采琼深深呼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郑重其事地对蕙芷道:“我在侯府的日子也不短了,等你嫁了,我便回无音谷。”(。)
第199章 暗涌()
中秋月圆,宫里难得的热闹。
宴席上,太子和穆王,都或是有意无意,或旁敲侧击,问着孝王海上的事情,遇到了什么好玩的有趣的事云云。
孝王嘴巴不停——却丝毫不提在船上的事情,而是当着皇上皇后一众妃嫔和众兄弟姐妹的面儿,把中秋宴席上的冷盘热盘一个个的都吃了个遍,喝了两口果子酿,吃的心满意足,才堪堪开口:“嘶,大哥三哥,你们可甭再提海上什么了,原以为出海是件好玩的事儿,哪能想到整日里除了鱼还是鱼,半拉新鲜果蔬都见不到,若不是船长私藏了一坛酱黄瓜,弟弟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熬的下来。”
这话说的,同往常的孝王,并没有什么差别,太子心中冷笑,却脸色温和地吩咐宫女:“将本宫桌上这道好月圆送到孝王桌上去。”——宇文怡,终究还是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宇文怡,就算他拉着秦渊萧铮上了船又如何?不是正好让江南的人手收拾残局,打扫证据,该清理地清理,就算父皇去了江南又如何,还不是只清理了一个柳云青?
这样一想,太子心中原本对于孝王莫名其妙上了海船的那一点点担心忧虑,如今也如同点墨入水中,烟消云散了。
孝王看着宫女端过来的那盘好月圆,心中喜欢的紧。好月圆,是用上好的绯羊首摆的,用的是几个月大的嫩羔羊肉腌制多时,文火煮熟后用青石裹着细纱布压的瓷瓷实实。然后片成薄片,淋上御厨秘制的淡红色酱汁,在盘子里摆成开牡丹的模样。旁边再配上几片洁白软糯的桂糯米莲藕,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宇文怡生性好吃,在海上漂了月余,水师的案子明线暗线查的说不上一清二楚,可实打实的人证物证还是有的,只不过苦了他这个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皇子王爷,月余只能在船上吃腌咸菜。偶尔船夫会用海鱼煮些鱼汤来吃,只不过那鱼肉既糙又咸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既然父皇的意思。是他只当做默不作声,什么都不知道,静静等着京城里,看谁忍不住露出马脚。再一举查证。
只可惜梁大人的儿子如今依旧只能扮作小厮。跟随在秦渊身边,而梁大人的掌上明珠,如今仍旧跟着父皇在皇极殿,做一个奉茶的大宫女。
宇文怡手上筷子不停,心里却淡淡叹息。
父皇励精图治,只不过前朝积弊已久,江南的世家大族更是不曾在战乱中损毁,势力依旧林立。江南的柳家,孙家。白家依旧父皇的心头横刺。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带的人手,在那条海线上,在江南,辽东,山东倒真是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若不是这一趟明察暗访,他当真不知道,他的好三哥穆王殿下,背着皇上同太子作对,做了多少好事情——
秦渊在自个儿家里的日子也难得过的清闲。
自打皇上知道了他们的航船入港了后,瞧着三人那副落魄的模样,大手一挥就给了秦渊和萧铮十天的休沐,“好好养伤,养不会来三斤肉,就莫要再上朝理事了。”
惊地两人只好天天在家躲懒。
王氏没出月子,中秋的家宴便由孙太夫人拍手定了下来——午间一大家子在院子里摆上宴席,晚上便各家在各自屋子里赏月,长房安排在嘉木堂里,秦渊好不容易回来了,一家人便热热闹闹地在屋子里吃酒,开了窗子能赏月,也免得王氏出来吹着风,年纪毕竟大了,身子也要好生将养才好;二房便回二房去摆宴,孙太夫人更是将养在自己身边的七姑娘和八姑娘送回了二房,“陪着父亲母亲好好过个节日”
至于她自己,她早早地跟两个儿子念叨过,她老婆子年纪大了喜静不喜闹,月亮看了这么几十年,既然家人都在,子嗣渐渐丰隆,她便决定晚间去小佛堂里念经,陪着早早去世的老侯爷念叨念叨家里如今的事情。
秦惟恩兄弟两人见母亲安排的如此丝丝入扣,显见的是早早的就打算好的,劝了几句,看劝不动,便也就这样安排着了。
只不过等到晚间宴席的时候,叫秦渊专门又去孙太夫人那里敬了茶水,蕙芷还顺着送过去一条薄薄的抹额,等过了仲秋,天气慢慢变凉,孙太夫人就可以拿出来用着了。
日子过的极其平静。
秦渊整日只在家里看书习字,养养伤,好吃好喝地奉圣旨贴秋膘,连秦惟恩都懒得安排他做事情;王氏更是一天三顿地派人去给他送吃的喝的,点心宵夜更是一顿不落。等到了九月份,王氏出了月子,秦惟恩和蕙芷里里外外瞧着两个人,倒是都胖了一圈。
实在闲的没事,便去嘉木堂陪陪母亲,陪陪幼弟,顺便看着蕙芷忙的头重脚轻——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比看着自个儿的亲妹妹帮着耐心细致地操持自个儿的婚事更叫人舒心的了。
秦渊成亲的日子,定在了十月初七。蕙芷搓搓手心想,这倒是个好日子,不冷也不热,天高云阔,趁着京城还没被搅成一锅粥的时候,先将嫂嫂娶回来啧,父母亲真是安排的一手好亲事。
不晓得是不是秦惟恩前次对裴顾的威胁起了作用,裴顾许久都没有再爬过屋顶来寻蕙芷过;不过蕙芷也的确,许久没有接到过裴顾的消息了。
秦渊用了午膳来寻蕙芷,正见到蕙芷在嘉木堂里忙里忙外地帮着挑婚礼时候用的红绸子,见着秦渊过来连忙招手问:“你觉得嫂嫂是会喜欢这和合二仙配并蒂莲的红色织锦帐子?还是这罗红妃色双面罗织百子图的帐子?”
秦渊私心里是喜欢那顶百子图的图案,只不过心想夏姑娘温温柔柔的模样,那么知书达理,应当还是选,秦渊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两样布料,脱口道:“和合二仙。”
并蒂莲纹啊,蕙芷心里腹谤她一边替单相思的江师姐担心,一边又替未来知书达理的嫂嫂开心冰火两重天,真是难做人!
秦渊却趁着母亲歇晌的时候,看四周无人,从袖子中取出了一个东西,悄悄递过来给蕙芷。(。)
第200章 准备()
蕙芷今天看到秦渊的时候,就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实在是,哥哥平时穿衣服极其简洁,常常是一件直袖直裰,偶尔甚至还会穿一身贴里,文气书生样子便顿时变的英武起来,可是——怎么今天却穿了一件宽宽大大的深衣,袖子直有尺宽,若不是知道今天只是个普通的日子,蕙芷还以为他这一身打扮是要去祭祀
没想到秦渊却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匣子,“喏,裴顾给你的。”
“是什么?”蕙芷疑惑道。
“说是今年你生辰的礼物”秦渊眼神贼亮,在家里养了些日子,削薄的脸颊上总算长出了二两肉。
蕙芷的生辰在六月间,今年一过,明年就及笄了。秦渊心里一叹可惜妹子转过年就要嫁人了,年纪还是有些小。
蕙芷偏头看了看屋子,母亲在歇晌,丫鬟们立在外面静悄悄地,浩哥儿似乎快睡着了,奶妈在哄着他,声音淡淡轻轻的,很温柔。
蕙芷接了过来打开看,原来是一支镯子。赤金的桌子,有一指宽,宫里老匠人丝的工艺,整整齐齐地嵌着松绿石,石榴石,和蜜蜡,精巧细致,很是好看。蕙芷在心里笑了笑。
秦渊伸手拿过蕙芷挑的那些布料,和婚礼上要用的东西,状似无意道:“夏姑娘喜欢合香”
蕙芷将镯子放在了盒子里,收了起来。清点桌上的东西,“早备好了——鳄梨帐中香,江师姐亲自调制的梅合香。书房用苏合香,一早就调好的,不如你先拿去试试看?”
秦渊摇了摇头,又将话提到了裴顾身上,“忙的很,萧铮身上也受了重伤,他常常去萧家看望他。”
萧家啊“萧家长房和二房关系怎么样?”
萧铮她是没怎么接触过。可既然萧铮同哥哥同裴顾关系都这么近怎么萧家二房却那么个样子?
“萧家二房?”秦渊嗤笑,“自从当年萧小将军战死沙场后,萧家二爷就再也不摸兵器了。”
蕙芷愣神。武将世家,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是极其正常频繁的事情,前朝甚至还有将门老将携众子出征。凯旋而归的时候。却只有两小将归家——父辈祖辈的将军全部战死沙场。
行军打仗之人,虽说战场残酷,历来将门却都将死在沙场上,当做莫大的荣光怎么这个萧家二爷,“他可上过战场?”
秦渊摇摇头,“军中出了名的草包,格斗兵器都不佳,所以当年萧老爷子带去打仗的。才是小儿子。”
蕙芷默了默,“贪生怕死。也难怪萧二太太是那么个模样,东宫许以重利,她便能铤而走险了。婚礼的准备时间不多了,这边忙的差不多,我也要回去歇息一会了。”
秦渊笑的眼睛亮晶晶的,点了点头,“听说夏姑娘女工好,回头让她绣个荷包送你——权当是谢你操持婚事的辛苦了。”
蕙芷抿嘴一笑,点了个小丫头进嘉木堂看东西,自己则回了玉华馆准备休息。
秦渊看着她慢慢走远的背影,眼底里的神色深了一深,握了握拳头,也离了嘉木堂。
屋子里只剩下浩哥儿咿咿呀呀不清不楚地小奶声,和奶娘温柔的轻歌。
越是平静,就越是让人心里不安——
萧铮受了重伤,皇上派了一个人去代为探望;倒不是别人,却是梁沁。
萧铮自从瞧见自家母亲带着梁沁进了他的书房,嘴巴一咧,就露出了几颗白牙。
萧铮的母亲萧大太太问了他身边的小厮萧铮今日休息的如何,伤口养的如何云云,而后对着梁沁道:“皇恩浩荡,劳烦皇上挂心小儿。”
神色很是有些恭敬。
梁沁笑的温柔,“您太客气了,萧大人为国效力,皇上常常赞他英雄少年,颇有萧老将军的大将之风呢。”
萧大太太的笑容顿时进到了心眼儿里——萧老将军的确是大将,祖上几代都是赫赫有名的将门世家,前朝甚至还出过几位女将,只是近来战争不多,国家安定,边防稳妥,皇上用兵不多,萧老将军这才在家颐养天年。
皇上既然这么称赞了萧铮,自然动了要用他的心思,自己儿子前途一片光明,哪个做母亲的都由衷开心,萧大太太一开心,看着面前这个皇极殿大宫女,也觉得她亲切可爱,全然不同传言中那么冷面傲然,反而觉得嗯,姑娘长的漂亮,又端庄稳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家出身的娇小姐。
萧铮半坐在太师椅上,听见梁沁口中的话,嘴角不由自主地撇了撇,等母亲出了门后,他便直直地坐好,问梁沁:“皇上怎么派你来了?可是有什么消息?还是太子有了什么动作?”
梁沁脸色不变,轻轻摇了摇头,“皇上就是让我来探望探望你的伤势,可好些了?”
话说的平淡无奇,掩鬓旁的耳朵尖,却渐渐红了起来。
早晨她得了口谕准备出宫时,按例去皇极殿拜别皇上谢恩,皇上却淡淡地问她:“等你父亲的案子了结了,你有什么打算?”
她一愣。
她能有什么打算一个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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