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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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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蕙芷缓了缓气息,才揉着嗓子低声道,那皱着眉头似乎是埋怨秦渊又带着些委屈嘟着嘴的小模样,一点也不像前些日子裴顾看在眼里大家闺秀的姿态。
一下子,就仿佛又变成了当年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
秦渊欲言又止,看了眼裴顾,裴顾看了被茶水呛住的蕙芷,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沉沉如琴,道:“我去瞧瞧你哥哥藏在梨树根下的雨水,拿来烹茶再好不过了。”
秦渊打趣他“就惦记着我那坛子水”一句后,这才极其郑重地看着蕙芷对她说:“原以为你与孝之青梅竹马,姨母也一直在等你长大了两家就会过庚帖合八字将事情定下来,母亲和父亲也都是乐见——”
“欧阳哥哥?”蕙芷还是有些不明就里。
“没错”秦渊点头,话锋渐转,“然则,虽在城外你们被杨府派出的死士围堵追杀的消息被我们按压下来,杨夫人却还是得了一些消息,总是似有若无地说些你们惊马一事的闲话,捕风捉影,却并非空穴来风。”
说着说着,他的眉头就轻轻皱起来——
像是什么“两个如似玉的姑娘,怎么就遭了这么大的罪——马车可是一路从内里奔到了城外,车上帘子就那么一片,也不晓得。。。”或是“南城门口的护卫们都没法子拦下马车,谁知道姑娘家家的在外面有没有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没见两个姑娘最近都静的可怕,也没见谁去探望过的。”
诸如此类的话,说者“无意”,听者却难免多心。一直将蕙芷当做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的诚意伯世子夫人,蕙芷的亲姨母小王氏,这些话头听的多了,心里难免就咯噔了起来。
***
裴颜用了午膳早早地就跑到了承安侯府。裴家的马车从武威候府出门的时候,秦府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秦渊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阿蔓小跑过来寻站在亭子外面的佩兰,模样似是很紧急。他于是止住了话头,只叮嘱蕙芷:“不管怎样,天塌下来,也有秦家给你顶着的。”
蕙芷还是一脸思索的样子——怎么无端地就说起她得婚事,又怎么无端地提起欧阳哥哥。。。
她倒是一直不晓得,自己将来会嫁给谁。难道是惊马一事,外面已经有了什么风言风语?所以才家里才忙不迭地让岁平“下帖子”给裴颜?
那么恐怕今天裴颜身边,还会有不少眼睛跟着进府。
这样一想,好想的确不太妙。
她转眼对秦渊定定说道:“哥哥放心,今天段妈妈和我都会在五姐院子里一直陪着裴颜,断不让她乱说什么话的。”
秦渊面上淡然地点点头,心里却想把蕙芷骂个狗血淋头——谁让你看着岁平!明明担心的是你的婚事,怕你不能如父母期待那样嫁给欧阳桓,再寻如意郎君可不太容易。
毕竟欧阳桓与蕙芷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两家的长辈们都知根知底。谁知道就出了这样一档子事了呢。
早知如此,还不如两人年龄尚小的时候,就合一合八字换好庚帖。
可惜这话不能说得太露骨。秦渊还一脸欲言又止犹犹豫豫不知道如何再开口的时候,佩兰已经上前行礼道恼,请蕙芷回去:“裴家大姑娘的马车已经出了武威候府的大门,想必再过两三个刻钟就到了门口,夫人吩咐姑娘收拾妥当了再去迎一迎呢。”
蕙芷听完这话就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如果裴颜今日来见岁平,背后还另有目的,那她脸上这道伤,就是再明显不过的证据了!
她当即冲着秦渊随便一福,收好了裴顾送来的冰玉散,带着佩兰和阿蔓急匆匆地就回了玉华馆。
第74章 暗探()
第74章 暗探裴颜的马车到达承安侯府门口的时候,距离帖子上的时间,远远早出了一个半时辰。跟着她一起来的除了日常近身伺候的两个丫头,还多了一位杨氏身边的戴妈妈。
戴妈妈三十几许的年龄,她穿着一件藏蓝色净面长袄,看起来老气又呆板,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脚前面的一小块地,只是偶尔抬头看看前面的路,看起来十分木讷。一头黑发在脑袋顶上紧紧地揪起来,用刨水梳的一丝不苟,带着根一点油老银簪子,配着几朵老银珠,裴颜每每看到她光亮的额头,都会不由得为戴妈妈的发际线心生十二分颤抖,连带着觉得自己的发根都仿佛被人拽的生疼。
真是不知道母亲派她跟着自己做什么,死守规矩,无趣至极!还害的她想说什么都不敢说,走在路上撩个帘子也要被她出声制止,说什么“姑娘越发长大了,这些规矩该守的还是要守着的”。
可她也不过是个还没到七岁的女娃娃,男女大防都还不用守,提什么规矩!
于是裴颜一路上只自顾自地低头玩弄着胸前的璎珞,她照旧被杨氏打扮地像个瓷娃娃,小小年就配了十幅的宝蓝地织金五谷丰登的湘纹裙,大红色福字图纹缂丝小袄,外面披着一整张红色狐狸皮做成的斗篷;头上整整齐齐地梳了个圆圆的小发髻,带着琥珀珍珠和各色宝石做成的发箍,华丽非常,胸前带着一块元宝大小的长寿锁,同样缀着五光十色的宝石璎珞,连脚上的羊皮小靴上都不晓得是用什么办法缀上去了一攒黄豆大的小珍珠,整个人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华彩异常,像是年画里的金童玉女,金光灿灿。
她一下车,就有个主管模样的嬷嬷上前见礼,行礼的姿势漂亮极了,自称是“姓段”,请她换乘一顶青油轿子,挥手指使着几个粗使婆子抬着轿子进了内院的垂门。落轿后,布帘子一掀开,她就看见了秦家长房的六姑娘一个人在壁影前等着她,身后错落地站了几个丫鬟。
裴颜心里腹谤,听说四姑娘选了穆王侧妃,不日就要出嫁,恐怕也不方便接待客人,这样一来,承安侯府长房就只剩下这一个未定人家的姑娘了。
戴妈妈抬起眼睑打量着蕙芷身后的丫头,一个年纪稍大些,约有十五六岁,后面跟着两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并一个接待裴颜的段妈妈,阵仗寻常,没有设么不同的地方。
裴颜上前见礼,秦六姑娘穿着妃色的团鹿纹立领小袄,配黛青色挑金线绣的披袄,胸前是红色的系带,缀着指肚大小的珍珠。配一条素地青色绣兰纹细褶裙,走起来细褶翻动,纹若隐若现;一旁头发编成几缕细辫挽在耳后,同样用青色绣兰的发带扎起来,零星点着几枚珠,垂着两道璎珞,另一旁在脑后挽成发髻,戴了一支碧玉兰簪子,肤色白皙,眼神灵动,一身装扮显得她既富贵漂亮,又雅致脱俗。
不愧为是开国功臣的后代,富贵气度都不缺——反观武威候的继室杨氏,却有些爱显摆,出来做客,生怕别人不晓得裴颜是裴府的掌上明珠,什么贵重的都往身上带,也不怕压坏了孩子。
戴妈妈并非是裴府的下人,而是沈家派去杨家,转而送到武威候夫人杨氏身边的“助手”。
戴妈妈还在悄悄打量蕙芷身后的几个丫鬟,却不晓得站在她后侧的段妈妈也在不动声色地瞧着她。蕙芷正笑眯眯地牵过裴颜的手道:“几日不见,裴家妹妹好像又长高了些。”说的裴颜一脸开心,连夸“六姐姐也是越来越漂亮了!”她身后的戴妈妈偷摸地又仔细瞅了蕙芷好几眼,才重新低下脑袋。
妃色的小袄是时兴的妆缎,几十两银子才得一匹;披袄上的绣显见的是大内绣娘的手笔,连素地的青色裙子都是用十分名贵的暗纹缎——看起来像是素地,其实却是暗纹二色缎,纹流转,又精巧又低调。
这个六姑娘像先前打听的一样,模样好,性子看起来也不错,听说人娇贵的很,十分会打扮,这样看来的确如此,这样的性子,如果遇到什么事受了什么伤,也不会是这个模样。
戴妈妈跟在裴颜身后亦步亦趋地跟随众人,不时地抬头仔细打量蕙芷的脸色,只见秦家六姑娘肤如凝脂,面色红润,行动间莲步轻移,虽然依旧是冬日的打扮,步子却格外轻巧,并没有什么异样。
戴妈妈于是开始思量一会到了秦家五姑娘那里,可是要好好啊悄悄五姑娘的模样——只是可惜,主子吩咐让她盯着六姑娘瞧仔细了,尤其是身上脸上有没有什么伤痕。
转眼间福寿堂打发人来道:“太夫人近来精神不大好,这会子正在歇晌,就不必去请安了。”于是蕙芷又带了裴颜一行人去了嘉木堂,王氏仔细地叮嘱了几句,就由蕙芷带着裴颜去了二房。
段妈妈一早就出现在了岁平的屋子里,指挥着几个小丫头将炉火烧的旺一些——五姑娘之前因为怕那些蛊虫而躲了出去,一时间天寒地冻的屋外竟然忘记了将穿上披袄出门,今天一早就有些像是感了风寒的模样,可症状还不明显,段妈妈带着江娘子平日里写的食疗方子,招呼了几个小丫头熬起了红枣生姜桂圆茶。
从早上到午后,五姑娘已经被段妈妈灌了四碗茶,直喝的她脑门冒汗,又不敢将衣服换的薄一些,她生怕万一自己真感了风寒,家里反而有了处置她的法子——闺阁女子的一场病,前前后后来来回回能拖沓半年将养半年,这时间太久,一句“养病”,庄子也去的,家庙也去的。
思索至此,于是她就乖乖地喝热茶,在屋子里捂汗。丫头来报裴大姑娘到了二房的门口时,秦岁平歇了晌起来,刚刚喝下第五碗茶,严严实实地出了一头汗,脸色红通通的,小丫头打水服侍她洗了脸重新上了妆,看起来那面色,反而是再健康不过了。
戴妈妈亦步亦趋地跟在裴颜身边,寸步不离,段妈妈却不晓得什么时候带着太夫人身边的孙妈妈进了岁平的院子。
远远地只听见几个姑娘之间寒暄问好,连七姑娘和八姑娘也被请来作陪。
第75章 扑朔()
第75章 扑朔裴颜见到了岁平非常开心,她完全不知世事地问她为什么没有回她写的信?又问了苏家宴席上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岁平捡着讲了苏家新修的园子如何漂亮,几家的姑娘们如何弹琴争彩,惊马的事情被她彻彻底底地忽略,裴颜听的入迷,也忘了再问。
戴妈妈站在旁边心里着急,心道大姑娘真是年纪太小,心眼太实,这个五姑娘三下五除二这么拿苏家宴会上的趣事一逗她,她就全然忘了夫人的叮嘱!还好她有所准备。
于是她转身从后面小丫头的手里接过一匣子药材递给裴颜,温声道:“我们夫人听说两位姑娘回来的路上受了惊,不晓得可有没有什么大碍?特意嘱咐奴婢将这些药材交到姑娘们手中,聊表心意。”
岁平看着戴妈妈的模样,听着她欲言又止的询问语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蕙芷笑着一声打断:“劳烦杨夫人惦念。不过就是驾车的马跑的快了些,好在父亲安排的车夫有功夫在身,几下子也就控住了,哪里就受了什么惊。”
“京城里女眷们就是喜欢听新鲜事,这事情啊,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各个夫人耳朵里,往往就变了味儿,可当不得真!”
这声音一听就是上了年纪的,屋里众人抬头一看,果然,竟然是太夫人身边得力的孙嬷嬷。
段妈妈笑着附和:“好在裴大姑娘今天来看了咱们五姑娘六姑娘,不然也不晓得这种风言风语还会传多久。”她扶着孙嬷嬷上前见礼,几个姑娘们都错半身只接了半礼,戴妈妈跟在后面低眉顺眼地行礼,顺便从下往上慢慢打量孙嬷嬷。
一进屋就解下的靛色长斗篷,风帽上是整整齐齐又细又绒的兔毛;上好的杭绸布料做的袄子,深褐色绣斓边的马面,羊皮的靴子,手指上带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祖母绿戒指,头上同样是老银簪子,可雕刻的纹精细漂亮,镶嵌着米粒大小的祖母绿,成色上佳。通身简洁却又处处透着富贵,平常人家的老夫人,恐怕也不及她一二。
戴妈妈暗暗叹气,今日想顺着裴大姑娘套出秦五姑娘的话,想必会十分的困难。
果不其然,段妈妈代孙嬷嬷开口道:“太夫人歇晌醒了,听说裴大姑娘来了,又想着她们年轻姑娘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让老奴过来瞧瞧,请大姑娘身边能管事的去福寿堂问问话”
孙嬷嬷默默点头不语,眼睛扫过几个姑娘身后的一群丫鬟婆子,目光就落在了头低的快要钻进地缝里的戴妈妈。
戴妈妈迈着小小的步子极其规矩地走上前请安,回头又低声叮嘱裴颜:“大姑娘可别忘了夫人出门前世怎么交代姑娘的。秦家姐姐规矩好,那可是连皇上都称赞的。姑娘可要好好学学才不妄来了这一趟。”然后用眼神盯着裴颜身边的一个年级稍长的丫头,才低眉顺眼地搀扶着孙嬷嬷去了福寿堂。
段妈妈叮嘱小丫头上茶上点心,亲自为岁平和蕙芷奉了茶,自己默默避到一旁的厅看着炉子上煮的水,手里抱着一个黄铜小手炉,眼神时不时地飘在岁平身上。
***
秦渊请裴顾进了他的书房,小厮上了茶果,秦渊即让他们退到三丈开外,伸手递出一封信给他,裴顾抬抬眉毛,直听见秦渊道:“先看了再说。”
澄心堂纸细腻明净,上等徽州老墨,字迹俊秀,笔锋如削,裴顾一行一行地看下去,眉头却皱的越来越紧。
这封信的内容,太过于扑朔迷离,可信底落款的印信,却让人不得不相信。
裴顾抬起头,眼梢因为思索而变的有些细长,将信扣在了桌子上:“江南官场世世代代贪墨,一层一层地贪掉赈灾银子,几朝几代都是如此,虽然是顽疾,但并不像如今这模样。。。数额太大,生灵涂炭也未可知,难道连皇帝都察觉了。”
江南读书者众,前朝科举开考距今几百年,绵延至今,朝廷官场三人中就有一人是来自江南,或是江南派系。
去岁南放春季涝灾,秋冬却遭大旱,是十几年都没有遇到过的大灾之年,皇帝上位以来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天灾,除了重礼祭天,派发的赈灾银子前前后后一共下放了四百万两,如今却有御史弹劾杭州知府贪墨之巨,高达五十万两,其中大半是从朝廷的赈灾银子里搜刮克扣。
杭州之于江浙,如同京城之于大周,不仅是大周的鱼米之乡,内外经商更是得利颇多,称其为大周的钱袋子也无不可。杭州知府柳云青所出柳家,更是先帝在位时就一早安排镇守江南的世家,柳家家风清廉,时代书香,如今却被巡视的御史弹劾贪墨,朝堂上下多有不信此言,更有甚者称这御史是柳家的对手派去平白诬陷柳知府而有意为之。
这本是前些日子就已经震惊京城的消息,后来以那位出言弹劾的御史在江南居所悬梁自尽,留下一封悔过遗书而终。于是真相大白——柳知府清白如斯,都是那御史收受奸人贿赂而为。
幕后之人是谁,却并没有提及。
仿佛一场开场恢弘的闹剧,却以凄凉而微不足道的一幕结尾,御史一家被抄,女眷没入宫廷。而后不过几日,三皇子封王的事情再一次引起众人的注意,这件事情于是不了了之。
而书信的内容,却在说,皇帝一直默默派人不动声色地查询此事,就连前阵子使得蕙芷马车被迫改道而行的锦衣卫一行,也似乎与此事有着似有若无的联系。
信上道当初悬梁自尽的御史是被人下药迷昏之后“悬梁”,遗书所说也不尽然可信。。。。。
裴顾将信放在桌上,低声笑道:“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心机。”
秦渊挑挑眉毛,“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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