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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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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小算盘打的精细。
裴顾却记得,生母萧氏女红了得,他如今还记得从前祖母在世时曾夸赞母亲:“绣的线竟然能均均匀匀地分成十二股!京城的贵夫人里,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绣活!”
他当时不晓得这些话的意思,可看到一条细细的线被分成十二股,大约比头发丝还要细许多,就觉得母亲是真的厉害。
如今裴颜拿的这些丝线,眼见粗的很,要想分成三股,他也能轻易做到,想到裴颜的小算盘,不由失笑。
裴颜见哥哥笑她,不依不饶地摇着他的袖子:“哥哥因何笑话我?可是我说错了不成?还是你不信我能分的好?”
裴顾但笑不语,许久才闷闷说道:“大街上十分热闹,你出了门就会知道——哪里还有心思分什么丝线想什么绣?”
裴颜撅嘴,上车开始安安静静地分线,她一定不能让哥哥小瞧了她。
可是马车一转上金鱼大街,外面车水马龙的热闹街道,和玉树琼的雕梁画栋,各色灯装扮的街市和吆喝的小摊小贩,紧紧抓住了她的眼球,一动不动地撩开帘子看外面的热闹景象,哪里还有心思去分线?
裴顾笑她:“这就转不开眼了?一会到了西城,有更好看的!”
裴颜一听,心里十分意动,于是央求哥哥走快一些,早到西城看杂耍。
她长这么大,除了在家见过台子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地唱些听不懂的东西,还从来没有看过杂耍呢!听说非常稀奇。
承安侯府里众人歇过晌,离酉时大约两刻时,世子秦渊便带着侯府的侍卫护卫弟弟妹妹们出门逛灯市。
年纪小的七姑娘岁雅和八姑娘岁礼被周二夫人留在了府里,秦渊骑一匹棕红色的马在前,带着一队侍卫在两侧,二房的二公子秦泽同样骑着马陪在后面的马车左右。
转过年才虚到十岁的庶出三公子秦波随二房的五姑娘岁平坐一辆马车,车上另有两人身边伺候的年长的丫头,和跟车的一个姓赵的婆子,长房的岁纷和蕙芷,连同江采琼同坐一辆马车,岁纷身边的绿水、蕙芷身边的携芳一同陪侍左右。
一上车,岁纷就笑着拉江采琼去看她的手,问:“江娘子,你快帮我仔细瞧瞧我这手上的伤,将来好了可会留下疤?要多久才会好?”
江采琼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岁纷手中抽出,拿细绢帕子开始仔细地包着手,岁纷登时脸色有些气恼地发红,却转眼见江采琼包好了手,隔着细绢轻轻拂过她手背上的伤口,边解释道:“这样手上的污浊便不会染及伤口。”
岁纷这才不好意思地垂了垂头,心道原来是错怪了她,想她一个女大夫应当也不会这样瞧不起人才是。
江采琼检查完,笑地很善良,道:“四姑娘手上的伤,还未及六个时辰,侯夫人的玉容膏是御医的秘方。药涂的及时,大约两日就能结痂,三四日伤口就能好全,到时候再配一剂生肌养颜的汤药,将玉容膏涂上七日,定然是不会留疤的。”
岁纷这才真真正正地放了心。
江采琼医术高超,她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可是去看到蕙芷嘴角噙着有些奇怪的笑意,像是明了,又像是嘲讽。
她一定是再嘲讽她!为了解除禁足,竟然自己摔了茶盏烧了自己的手!
不对,刚刚江采琼明明说了——“。。。的伤,还未及六个时辰。。。”这分明就是说她今天一早烫了自己的手,显然是有备而来。
岁纷心里顿时就憋了半肚子的邪火,可没待发泄,她才又想到,刚才分明就是她自己先拉着江采琼问伤势的。
这可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无处发泄。
她和蕙芷,压根就是冤家路窄!
她心里正不晓得要说什么,车外就传来秦渊的声音,众人都坐妥当,马车就咕噜噜地动了起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侯府所在的南城,先走西边的宝象大街,去西城看会儿杂耍,再绕道东边的金鱼大街,去长庆楼旁的临仙楼,坐在高位的临街雅间,看金鱼大街上鳞次栉比的被灯装点一新的街景。
西面的宝象大街,走了才不过一半,走在后面的秦泽就上前对秦渊说道:“宝象大街上据说有一家张记元宵做的极好,走了这半天的路,不若下车吃些点心热元宵,晚上好赏灯,大哥以为如何?”
秦渊看着已经十四岁的秦泽,觉得他这个主意十分的好,于是点头告知车中众人,过了半刻钟终于看到隐在胡同里的“张记”的招牌,先进去查勘一番,让店家收拾出一件干净的雅间,就招呼众人下车。
姑娘们带着长至胸前的幂离,由丫鬟陪着进了胡同口开着的小院。
青砖铺的路,种着一丛竹子,胡同外是两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门店,宾客满席,人非常多,店里连的二掌柜都和小二前店后厨地一通跑来跑去。
外面热闹十分,胡同里的小院却异常清幽安静。
厢房被主人家收拾干净,屋里摆着一张宽大的罗汉床,炕桌上还摆着一盆雅致的水仙,在屋里味道淡淡地很好闻;一旁还有两张桌子,一样摆着开着的水仙,门口站着两个年纪不大的丫头,都梳着双丫髻,带着红色的头绳,穿着窄袖的袄子,淡粉色的比甲,袖口扎起来,站的挺直端正,看起来非常简洁干净。
秦渊吩咐妥当,几人在屋里落座,三个公子哥坐一张桌子,几个姑娘坐一张桌子,连着几个丫鬟也被安排又抬进来了一张小桌子,在旁边坐定。都是自家的兄弟姐妹,是以也并没有上屏风隔开。
刚刚坐定,门口站着的两个小丫头就端上热巾子为众人净手,然后同样几名穿着淡粉色比甲的丫头鱼贯而入,将做好的元宵并点心配菜端了上来。
青色釉的小碗,装着七只大小等同的圆嘟嘟的元宵,面皮光滑软糯;桌上的配菜更是令人惊喜,冬日里竟然有新鲜的小黄瓜调制,更有用梅炮制的茶水,清香淡雅,颇具风格。
没想到西城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竟然有如此雅致的人开这样一家“张记”,前庭后院,简直天壤之别。
蕙芷抬手尝了一只元宵,馅料甜,滑,而不腻口,面皮弹牙软糯,味道非常好。她刚要抬手继续吃第二个,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五六岁女童的声音:“哥哥,那边屋子里有水仙!这边的梅我不喜欢,我要去那间屋子吃!”
然后听到一名男子沉沉地声音,似有不悦:“你与那屋子里的人,有先来后到之分,你这样叫嚷不和规矩,小心回去父亲罚你。”
“那就让他们让出屋子来!我就要去那间屋子里!你,去让他们挪地方!”颐指气使的模样,仿佛对着店家命令道。
秦渊慢慢地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起身走出了门。
第34章 故人()
蕙芷听见那个“哥哥”低沉的声音,手里的汤匙突然没有拿稳,盛起的第二只元宵无声地掉进了青色小碗中。
那男子的声音,竟莫名的熟悉,仿佛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而秦渊在走出门的那一刻登时有些发愣。
说话刁蛮的女童穿着红色缂丝的斗篷,扎双丫髻,带着一对精巧的镂空金对钗,非常的天真烂漫,但却莫名让人觉得那对钗待在她小小的发髻上会坠下来一般。
那女童看见有人出来,没有仔细瞧就直言:“我哥哥是武威候世子,你是哪里的人?快快让屋里的人把屋子腾出来。”
秦渊的内心却是一阵起伏。
那女童口中的哥哥,武威候世子,不就是当年无音谷中,拜在屠岸青师伯门下的听风师弟?
秦渊显然没有想到,同出师门的两人,竟然能在这种境况下相遇。
裴顾见到秦渊,面上也是一僵,只不过这种僵硬的表情,在众人看来,些许与他这个刁蛮的妹妹大言不惭有关罢了。
裴顾低声呵斥:“裴颜,不得无礼!”
裴颜一听哥哥叫她全名,就觉得有点不妙,哥哥平日里都只温柔地叫她“颜颜”,于是她的嘴巴嘟了起来,低低嘟囔道:“也不晓得哪里小门小户的人,叫他们让开就好,哥哥何必要嚷我!”
说着说着声音大了起来,显见地很不满。
秦渊走上前,刚要开口说话,裴顾就作揖与他相互见礼,道:“家妹无理,还望公子见谅,惊扰府上家眷,顾实感愧疚。”
早在诚意伯府上再见到暖暖的时候,他就知道暖暖的哥哥,明远师兄定是承安侯府的世子。
秦渊笑地有礼又颇带距离:“早就听闻过武威候世子的名字,今日才得一见,在下是承安侯府上,带弟弟妹妹出来赏赏灯。”
两人于是一副久闻对方大名,如今才相得一见的模样,寒暄地很。
裴颜拽着裴顾的袖子,裴顾揉着她的脑袋,道:“这位是承安侯府的世子爷,刚刚你无礼在先,还不过来赔礼?”
裴颜才讪讪地上前,行了礼道了福,讷讷地低垂着脑袋道:“对不住,方才多有得罪,世子哥哥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气。”
秦渊失笑,做主请店家在屋里加了座位,请两人一起用元宵。
裴顾连连摆手,“本就是家妹无理,怎么能再打扰贵府女眷?”
秦渊道:“无妨,摆上一展屏风也就是了。”
于是裴颜欢天喜地地进了屋里,安排她坐在了蕙芷这一桌上。几个贴身丫头看有人落座,于是都从旁边的小桌上起身,到自家主子后面服侍。
岁纷、岁平和蕙芷都在细细打量刚刚那个说话刁钻的女童。
五六岁的模样,穿着打扮很是富贵,缂丝的斗篷,贡缎的小袄,小小年纪还做了金线绣斓边的湘纹裙。
小孩子长个子快,裙子总穿不了多长时日就要换的,这样的打扮,多少有些奢靡。
不过蕙芷转念想到,武威候的继室杨氏,母家与宫里的丽嫔杨氏是一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约连带着武威候夫人,也在武威候福里水涨船高起来吧?
不然怎么会将这样五六岁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养出来了这样刁蛮任性的模样?
好在裴颜礼仪学的还好,与秦家几位姑娘见礼。
因有外人在,秦家众人都起身与之见礼,店家听了吩咐很快摆上一副墨色山水的大绣屏,秦泽、秦波由秦渊与裴顾相互介绍认识,这边小姑娘裴颜也与岁纷、岁平和蕙芷几人相见,通了齿序姓名。
又与裴顾隔着屏风见礼。
蕙芷依稀透过屏风的空隙,又看到了他身上挂着那枚白虎玉佩。
裴颜听到几人名字不同,讶然道:“既是一辈的姐妹,为何名字却不相同?”
蕙芷但笑不语,三人中两人庶出,惟有她一个是嫡出的,可她却年龄最小,何况说这样的话题,实在不合适。
岁纷则尴尬地很,要怎么说?说她和岁平因为是庶出所以名字排在“岁”字,而侯府的嫡女排“蕙”字?
岁平默默给裴颜倒了一杯茶水,“大姑娘不如尝尝这里的元宵,口感实在是上佳,小菜也别致”,然后收回了手,笑地很坦荡,“名字不同,不过是嫡庶有别罢了,别的可都是一样的。”
裴颜自知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地低头乖乖吃了一颗元宵,惊喜道:“真的很好吃!”
她年纪小,家里人口单调,并没有什么庶出的兄弟姐妹,也不大知道这些有什么不同。
在裴颜看来,面前的这几个姐姐,模样穿着打扮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差别。可毕竟年纪小,一尝到可口的元宵,她登时就乐的脸上笑开了,模样天真,倒让岁纷觉得她是无心之失。
蕙芷却不动声色地看了岁平一眼。
这样的做法,上次再诚意伯府里为她解围,这些事情都让她觉得,二房的姑娘,心智都强过长房的岁纷和她几许。
不然怎么能让厌烦妾室庶子庶女的二叔母,对她总是另眼相待?更遑论,即将入宫的三姐?
这边吃的安静,屏风那边几人却聊的开心,甚至没多久,哥哥秦渊就与裴顾通了年龄、表字。
原来裴师兄字岚卿,号听风。
“岚卿号听风?这名号是如何来的?”秦渊装作非常感兴趣的模样,不动声色地问他。
“先妣在世时,曾亲自为顾选了院子,取名听风堂,顾不才,就自取了名号,以此怀念母亲。”
秦渊自知他提到伤心事,连连将话题转到别处。
蕙芷莫名地,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时,淡淡地语气,心里揪了一下。
记忆虽然不在,可当日的感受,约莫还在。
听着声音,就仿佛眼前出现了一双极哀戚的眼睛,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酸。
蕙芷正吃着元宵,却觉得口中索然无味,鼻头一算,眼角都有些红了起来。岁平看了,问她:“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红成了这样。”
蕙芷慌忙醒悟,指着一小碟子辣椒调的小菜:“太辣了些,呛眼睛。”
屋子里气氛正好,蕙芷耳朵尖,却突然听到外面有打闹的声音。并不是市井流氓间简单的打闹,而是——
她分明听到了刀剑的声音!
甚至有冰刃利器没入血肉的闷闷敦敦地声音!
第35章 意外()
蕙芷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仿佛没有人发现这些异样,都是言笑晏晏的模样,夸赞这小店的东西别致精巧。
蕙芷一脸疑惑——她明明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她强按下心里的疑惑,静静吃了一颗元宵,告诉自己大约是她听差了吧。可是耳边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了些。
她又转眼去看江采琼,她正有些皱着眉头,看到她看过去,眼神抬了起来。目光相对的一刹那,两人都心领神会。
果然有打斗!
江师姐会武,远比常人耳聪目明,她既然听到了,那就证明自己没有听差了。
院子里突然喧哗了起来,兵刃相接的声音更加激烈了起来,衣袍烈烈做响,剑啸刀吟声声不落地跌入耳中。门口立侍的两个小丫头匆忙将众人在的这间屋子的门关上,隐约间也能听到护卫走近护着屋子的声音。
屏风那边的裴顾和秦渊都站了起来。屋子里陡然间众人屏气凝神,都不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年龄小的裴颜听到了声音,鼻子一抽,惊吓之下就穿过屏风跑到了裴顾的身边,抱住了他的胳膊。
“哥哥,我怕!”
稚嫩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脆,带着点点的颤抖。
然而打斗的声音瞬间就传到了院子里,刀剑破风的犀利声音划破长空,灌入众人的耳中,屋子里却格外安静,又紧张。
岁纷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阵仗,拿着勺子的手突然间无力松开,精致的汤匙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没有发出碎瓷声音,反而叫岁纷紧张地出了一身冷汗。
“事出紧急,多有无礼之处,还望秦家姑娘能够代为照顾家妹。”裴顾看着秦渊,都有出门一探的打算,秦渊点头,伸手要带裴颜到屏风那边去。裴颜却紧紧抓住哥哥的袖子,不愿意离开。
裴顾蹲着身子对裴颜耐心道:“我和秦家哥哥出去探看,门外有半夏和细辛守着,你不要害怕,哥哥会保护你。现在你乖乖去找秦家姐姐,不要惊慌,不然以后再也不带你出门了。”
裴颜被他的声音安慰着,发抖的肩膀慢慢安静下来。
可就是不愿意松手。
裴顾歉意地看着秦渊,秦渊颔首:“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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