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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仙缘-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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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离连番不迭的感谢他倾力相助,二人又客气寒喧了几句才各自分开。送走云天澜之后,楚君离转问看守营帐的弟子,“你可看见韦师伯去了哪里?”
那弟子忙答,“回掌门的话,韦师伯的速度太快了,弟子弟子没看清楚。”
楚君离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碧蓝如洗的天空,想起韦一笑听到“鬼界”二字时的反应,长叹一声。
独自坐在葫芦上的韦一笑从营帐出来之后就飞上了天际,脑子里翻来覆去闪过很多零乱的画面,却都是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悔恨、愧疚充斥着他的内心,双眸混乱无光,完全不知想要去往哪里,只是任由迷乱的意识控制着葫芦朝着前方驶去。
直至夜色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将天地遮盖的毫无缝隙之时,韦一笑才被一阵冷风吹醒,迷茫的看着前方黑暗的山峰,意识缓缓回归现实,终究明白往事已经逝去,再也追不回来,纵然他有多怨多悔也于事无补!眼下当务之急却是救出唯一的弟子缘风卿,否则她此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想到这里,他轻拍了两下葫芦头,葫芦似有感应般缓缓下降,令他平安落在下方一片青绿的山谷之中。
韦一笑召回葫芦挂在腰间,抬头看了一眼周边漆黑的山峦树木,听着远处轻柔的溪水潺潺声,繁杂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他伸手捏了个法诀,口中念出一串长而复杂的咒语,之后就睁着眼睛看向前方,等了许久却并未等到想见的人,不由奇怪道,“难道我记错咒语了?”
黑暗的天地中忽然传来一声冷哼,一道绿色身影缓缓自黑暗中现身,这是个脸色苍白如雪的高挑女子,若是缘风卿在这儿,定会奇怪这女子竟是当日在鬼界时险要将冥幽幽禁闭百年的鬼使梦离!她更不会想到师父韦一笑竟然懂得鬼界的召唤之咒,居然能将鬼使梦离从遥远而神秘的鬼界召到凡间!
“韦一笑,事隔多年,你竟还没忘记这个咒语,只是沧海桑田,你我已成陌路,还召唤我来做什么?”虽应召而来,梦离的脸色却冷若冰霜,看向韦一笑的目光极为不善。
似乎早已习惯她的态度,韦一笑凄然笑道,“是啊,虽事隔数百年,这咒语却如烙印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怎么也忘不掉,又如何能忘掉?”
梦离冰冷的容颜并没有因为他凄凉的神色和话语有丝毫动容,仍是冷冷的看着他,红唇微抿。
韦一笑深深吸了口气,摒弃那些痛入心扉的记忆之后,神色渐渐恢复如常,目光看向梦离道,“看在我们曾相交百年的份儿上,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你可愿意帮我?”
“相交百年?”梦离脸上露出个讽刺至极的笑容,却并没有一口拒绝他的要求,而是极尽挖苦的反问,“你若真是念着相交百年的情份,当日怎会眼睁睁看着寒儿被处以极刑而无动于衷?你可知道她当时已经怀有你的骨肉?”
似曾经结过厚痂的伤口被再次血淋淋的撕开,韦一笑脚步踉跄,连退五步方能站稳,他脸色苍白的想要解释,却张了张嘴无从说起,毕竟那些都是事实,他的确辜负了寒儿,还眼睁睁看着她因为怀孕被处以极刑,而她宁死也不肯召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哪怕他就躲在不远的地方,却始终没有勇气冲上前去承认这一切!
想起那些悲凉的往事,韦一笑无言以对,只能闭上双眼一言不发,任由梦离几欲杀人的目光久久凝视,浑身上下如被烈火焚烧,感觉却比日夜倍受内心煎熬好受得多。
等梦离消了消气之后,韦一笑才睁开双眼,怆然问道,“我这一生从未求过任何人,梦离,就当我求你一次吧,告诉我,暗夜道人是谁?从哪里来?之前浣城发生的事是不是与他有关?我的徒弟缘风卿是不是被他所抓?”
这一次,梦离没再讽刺他、挖苦他,而是略带疑惑的问,“你徒弟?是叫缘风卿吗?”
“对,就是缘风卿,你见过她?”韦一笑灰黯的眼神骤然一亮,急忙点头。
梦离眯了眯眼睛,盯了他半晌才说,“暗夜道人是个非常可怕的魔修,我们帝尊曾与他交过手却没有占到上风,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因为他并非阴阳两界中的生灵,我们没法查到他的事情。”
听了这些话,韦一笑十分震惊,他没想到暗夜居然能够和鬼帝飞渊打成平手,在他的认知里,目前的阴阳两界没有人是飞渊的对手啊,那这个魔修得可怕到什么地步?而且他并非阴阳两界之人,那他来自哪里?难道是从上界下来的?但不可能啊!据他所知,凡人飞升仙界之后受到天地自然法则的约束,根本没办法再回到灵川大陆,试想一个最低级的地仙都能够移山倒海,呼风唤雨,若是天仙、大罗金仙他们都跑到下界来,这个世界岂不是乱了套?
正胡思乱想时,忽听梦离又补充一句,“韦一笑,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你那个徒弟缘风卿也不是阴阳两界之人,我看她命格刚毅,是个极易招灾引劫的主儿,你竟然还敢收她为徒,我看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8、不堪回首()
眼看梦离说完化成轻烟消失在眼前,韦一笑苦笑一声,“我何尝不知道她不是阴阳两界之人呢,可那又如何?曾经的我太过拘泥人鬼殊途,阴阳各有其道,这才眼睁睁看着寒儿死在面前。时光若能倒回,我又怎会分得这么清楚造成终生遗憾呢?”说完又仰天狂笑数声,笑得泪流满面才双膝一软跌倒在草地中,右手无意识解开腰间的酒葫芦,拔开瓶塞仰脖灌起了酒。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流入肠胃,洒出来不少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酒香弥漫,就连青草都似醉了一般耷拉着脑袋,偏偏无法让他清醒的神智混乱分毫,记忆中梦寒的容貌逐渐清晰,依旧白皙明媚,少女清脆的声音似又出现在耳边不停的唤他,“一笑哥哥,你来呀,来找我呀,说好了不能丢下我的,你又骗我!”
是啊,他骗了她一次又一次,可每一次她都会再次出现,无论他如何伤她的心,如何赶她走,她总是笑着说,“你赶不走我的,因为我认定你了,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当时的韦一笑年轻气盛,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她,但他并不希望被师父和师门里的人知道自己居然和一只女鬼恋爱,此事若传扬出去,师父和师兄肯定会被气疯的,他也没办法再去角逐掌门之位,那可是他从小到大的夙愿!
想到此处,他只觉胸口滞闷,心痛如绞,呼吸都有些困难,不得不平躺下去,瞪大双眼仰望着无尽的夜空,喃喃喊道,“寒儿,你还会原谅我吗?你还会吗?”
可惜,再也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再也没有那清脆如莺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寒夜中除了呼呼的风声和不时响起的猫头鹰叫声之外,没有人再唤他一声:“一笑哥哥!”双手不自觉抓住身边杂乱的野草,张嘴大笑起来,笑声却凄厉、怆然,比哭声更难听。
远处,一道绿色的身影静静站在苍茫夜色之间,看着前方草地里的韦一笑似哭似笑,冰冷的容颜稍微缓和,喃喃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是寒儿还在,定然也会支持我的决定,不让她认你为父的吧?”
一阵冷风吹来,野草轻微晃动如同潮水,那平躺在草地中的身影如同一座雕塑,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仿佛睡着了一般,但梦离看的异常分明,他的双眼睁的很圆很圆,漆黑的眼珠如同天上的星子,满脸的胡碴虽不如少年时意气风发,浑身散发的阳刚正气却十年如一日,依旧那般明显。
记忆似又倒回一百多年前她和妹妹寒儿初遇韦一笑时的情景,为了捉拿一只擅自逃出鬼界的强大阴灵,姐妹俩被困在魔阵之中,被召唤来的孤魂野鬼个个狰狞恐怖,朝她们步步逼近,群魔乱舞之间,意气风发的少年犹如天神降临,葫芦法器源源不断吸收四处逃窜的孤魂野鬼,惨叫声不绝于耳,气得那只阴灵狂呼乱叫的朝他扑了过去。
彼时的韦一笑眉目清俊,身形修长,苍云门的水蓝色长衫衬得他愈发清瘦高挑,面对阴灵的张牙舞爪时不但毫无惧色,反而双眼灼亮,眉飞色舞,纯正的水蓝色灵气化成一把巨剑狠狠的朝对面化身巨怪的阴灵斩了下去。
轰隆巨响中,阴灵的惨叫震耳欲聋,少年抬头看着漫天碧光飞升天际,犹如萤火虫铺满夜空,唇角勾起,露出个意气风发的笑容。正是那阳光的笑容让身受重伤的梦离、梦寒姐妹双双倾心,从此三人相伴,快意江湖,除妖降魔积累无数功德。
但梦离天生内向,不擅表达,妹妹梦寒却性格活泼,敢于对韦一笑直言自己的感情,而梦离却将心事深藏于心底,日夜倍受煎熬。
直到那一日,寒儿私自带领韦一笑潜入鬼界被鬼长老发现,同时查出鬼界失窃的圣物紫玉琉璃珠也是被她所盗,两罪并发才激怒鬼帝处以炼火焚身之刑,她却不得不受寒儿所托强行将韦一笑固定在鬼宫之内,二人透过薄薄的纸窗眼睁睁看着梦寒脸上露出个决然的笑容后,倾刻就被九幽烈火焚烧成灰。
没有人知道的是,梦寒盗取紫玉琉璃珠为的正是在命悬一线之时护住一缕残魂不息,而她早已将五百年修为倾注于残魂之中,为的正是留下唯一与韦一笑的念想,腹中早已暗结的珠胎。
当所有人都以为梦寒已死时,却是梦离悄悄捡回火堆中那颗黑不溜秋的紫玉琉璃珠匆匆带走,以百年功力护住寒儿的残魂怀胎十月直至产下女婴,直到婴孩降生之时她才真的香消玉殒,灰飞烟灭。
而这一切对于韦一笑来说却毫不知情,他甚至不知道曾在一次身中寒毒时被梦寒脱去衣服,以肉身为其取暖,二人意乱情迷,才能留下唯一的爱情结晶。但梦寒从未将此事告知于他,之后盗取圣物也是害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保不住腹中胎儿,这才未雨绸缪,只为留下腹中孩儿。
浑然不知的韦一笑亲眼看到梦汗在烈火中焚成飞灰时才明白自己的一颗心早已将那个明眸皓齿的少女装的满满的,什么人鬼殊途,什么阴阳有别全是鬼话,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赶她走,更不会用什么大道理、大前途去刺激她、挖苦她,可后悔已经太晚太晚,他失去了最爱的人也失去了一颗心,从此不修边幅也不争什么掌门之位,日夜借酒浇愁只为掩饰内心的伤痛。
苍云门最出色的弟子从云端跌至泥堆令无数人扼腕长叹却于事无补,若非韦一笑天资过人,即便日夜买醉依旧成功缔结元婴,只怕这灵川大陆再也不会有他这号人物。
想到这里,梦离长叹一声,抬头望着漆黑的天幕,喃喃道,“寒儿,你若早知结果如此,还会义无反顾的爱他,护他,为了保住那个孩子付出自己的性命吗?”
寒夜深寂,却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她再次看了一眼曾经深爱过,如今也无法忘记却不能陪伴左右的男子,目光中掠过一丝深深的痛楚,银牙暗咬毅然转身,终究消失在黑暗之中。
也许这一次相见就是永别,因为她再也不会听到那熟悉的召唤咒语就不由自主越界而来,毕竟她与他之间隔着一道亡魂和一个鬼胎,谁也没办法忘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与其互相伤害不如形成陌路,或许对他才是最好的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9、逢九()
珍珠城,一如往昔的繁华热闹,院子里的人依旧早出晚归,来去匆匆,除了小七之外,缘风卿几乎没有机会和任何人过多接触,心中实在郁闷的不行。
第三进院子里的封印依然未消,却始终不见暗夜露面,她几乎怀疑那家伙是不是已经离开了珍珠城,布设结界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可她心中再怀疑也不敢轻易尝试与外界联系,一旦被暗夜发现,她个人生死是小,连累苍云门上下十多万弟子才是大事。
在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里,缘风卿炼制出不少丹药,她看着面前满满一柜子装满丹药的瓷瓶,脸上浮起个满意的笑容,可转念想到师父等人依旧没有与她联系,也不知之前传出去的灵信是否平安送到,心中再次愁肠百结,忍不住长叹一声。
蓦然,前面院子里传来“哎哟”一声大叫,声音凄惨无比,很像逢九的声音,她神色一怔,反应过来后疾步走了出去。难得有机会可以在大白天听到逢九的声音,她当然不会放过。
等她匆匆赶到前院的时候,果然看到小七正背着浑身血迹、披头散发的逢九朝内院里走,说是走简直跟挪差不多,毕竟逢九身形高大、体型魁梧,小七则过于瘦弱,被逢九这一压几乎直不起腰,偏偏他又不敢得罪心狠手辣的逢九,只能暗自咬牙一步一挪,脸上汗珠如雨而落,看起来颇为可怜。
在他身后的地面上,斑斑点点的血迹触目惊心,一看便是从逢九身上滴落的,可见他受的伤十分严重。
缘风卿站在远处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紧闭的院门,不明白为何只有逢九一个人身负重伤回来,其他的人呢?他出门一向前呼后佣,最少有二十多个黑衣家仆听从他的吩咐,为何今日都没见到了?
正疑惑时,就听一声响亮的“哎呀”声传来,抬头一看,却是小七实在背不动逢九,脚下又被石子滑倒,双双跌倒在地。
逢九此时已经昏迷不醒,全部重量都压在小七身上,这才让他痛苦哀嚎,用尽全力想要推开身上的逢九爬起来,他却始终纹丝不动,小七只能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
缘风卿只好走上前去,帮助小七先推开沉重如巨石的逢九,趁着小七拍打身上尘土的时候察探了一下逢九的脉搏,发觉他伤势极重,五脏六腑竟被震碎多处,再不救他就会没命了。
可此人不但心狠手辣,还是暗夜的属下一直助纣为虐,今日她缘风卿如果不肯出手相救,逢九必死无疑,毕竟他的伤势不是普通的汤药能治,非五品以上的灵丹妙药方可起死回生。
所以,她盯着逢九看了半晌,终究还是从乾坤袋里摸出一颗回元丹塞入他的嘴里,看着他的喉结滚动,将丹药慢慢咽入腹中,不由心想:“就算逢九是个十恶不煞的坏蛋,他的性命也该由上天去收,我身为医者自当仁心仁术,不能见死不救。”这么想着倒也不觉得后悔,更是不会心疼那颗五品丹药。
“缘姑娘,你看九哥是不是伤的很重啊?”整理好衣衫的小七凑了过来,看着一身玄衣都被血水浸成黑色的逢九,急忙问道。
缘风卿看他一眼,笑问,“小七,那你是希望他死还是活呢?”
小七一愣,挠了挠头发才说,“我九哥虽然为人狠辣,可他待手下还是很大方的,我在这儿只是看看门房而已,每个月都有十两银子的月钱呢,这在外面可是绝没有的天大好事。虽然平日我也受了不少折磨,但我全家因为这份月钱能够衣食无忧,我也死而无憾不是?若九哥出了什么意外,我家中可就断了收入来源,让我久病缠身的老娘和刚刚才娶到媳妇的两个弟弟如何生活呢?”
听了他的心声,缘风卿十分感慨,普通人虽不用日夜操心修炼的事情,却要为生计而奔波,生老病死又是必经之事,果然是人生苦短啊。
叹了口气,她和小七一同将逢九扶进了他的房间,将他安置在床塌之后,双双累得气喘吁吁,忍不住相视苦笑。
“你放心,我已经给他吃了丹药,睡上十多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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