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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在伟大航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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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在某些人的眼中,她完完全全算得上是一只合法萝莉。

    不,在她眼里也是如此。

    “我来这里做什么?”神乐持伞而立,淡淡扫过一眼耕四郎,转过身伸手摩挲着古伊娜的脸庞:“如果我说我真是为了她,你信吗?”

    “信……”

    “你别急着说话,大叔。”神乐打断耕四郎的话,对她而言,“大叔”这词是个统称,比如雷利,比如费舍尔·泰格,比如甘·福尔,以及耕四郎这些都统称为大叔。

    “我们一直存活在当下,但是如果我说我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你会信吗?就像我知道如果我不来,在几天后,古伊娜会因为去阁楼上拿磨刀石失足跌落下来摔死,而他……”神乐在古伊娜惊骇的眼神中忽而转身,指着索隆:“少年索隆将以此为契机,苦苦修行,在八年之后出海,先是成为赏金猎人,后是成为某个海贼团的副船长。”

    “大叔,我说的这些话你信吗?”神乐收回视线,看向耕四郎,也不等他回答,又立马向索隆看过去:“少年,你信吗?”

    “不……”耕四郎看看跪坐在神乐身前的古伊娜,费尽气力才吐出一个字来。

    索隆反倒很精神,但也仅仅只是呐喊一声:“你骗人!”

    看着索隆和耕四郎欲言又止将言未言的样子,神乐知道这些人不可能全相信这些话。

    怪不得小说里的穿越人士基本上都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掩藏起来,因为即便别人不在意,也会认为你是个傻子白痴。

    “那么,古伊娜,你相信吗?”

    跪坐着的古伊娜比站着的神乐矮些,双瞳似有惊恐,却又口将言而嗫嚅。

    “你别怕,有我在呢!”在场众人仍然沉浸在神乐的身份以及她的话语中,完全没有注意到神乐俯身在古伊娜耳畔悄言道:“即使你死了,我都会把你拉起来。”

    “为……为什么?”

    呃……这次问的是“为什么”,已经开始相信我了吗?

    神乐莞尔一笑,轻轻咬了口古伊娜的耳垂:“因为爱情。”

    “你!?”古伊娜全身一颤,连忙捂住右耳,双颊绯红地望着神乐,望着笑意妍妍的神乐。

    神乐蓦然起身,原地转了圈,看起来略有些神经质:“你想要保持现在的状态,不再长大吗?”

    犹在惊愕的古伊娜下意识地点点头:“嗯。”

    “那好。”神乐笑意更盛,朝吸血姬说道:“麻烦你咯,吸血姬。”

    “自无不可。”吸血姬略略弯腰。

    “神缠·吸血姬。”莹白色流光骤然聚集于神乐和吸血姬周围,令得道场中所有的人都惊醒过来,诧异而又惊惧地盯着两个忽然出现在视野中,萤光铸就的茧状光团。

    神乐声音落罢的瞬间,光团消散,耕四郎看见,那个他一直提防的苍白少女已然不见踪影,而位于古伊娜跟前的神乐身量忽然长高,外貌装扮与苍白少女几无二样。

    但银白色的长发下面,却有对蝙蝠特有的翅膀伸出来。

    除开面容外,耕四郎看不出此时的神乐与先前的神乐有何相似性。

    “哇咔咔,这感觉还真不赖呢,古伊娜,你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咯。”神乐看见瞠目结舌的古伊娜,忍不住龇牙咧嘴地想要吓唬吓唬她,却没得到任何反应。

    “我将改变你的体质,严格上来讲,你将不再是人类。”神乐并不在意耕四郎的表情变化,对于古伊娜,可以算得上是她记忆中的遗憾,只有利用吸血姬的特性,将其变成类吸血鬼存在,才有可能避免悲剧再发生。但是对于吸血姬而言,制造眷属有关贞操,私下里她和神乐商量过,要让神乐亲自咬下这一口。

    “我……你……呀啊!”

    古伊娜羞怯声中夹在着对未知的恐惧,她的话没能说几个字,神乐已经利索地舒展开翅膀,把她自己和古伊娜紧紧包裹起来。

    “神乐大人,别……”

    索隆能从耕四郎短促的呼声中听见古伊娜显得有些沉闷的喘气声,大抵是因为有那对翅膀包裹的原因。

    可小小的索隆仍旧不免听得有些面红耳赤,好像这对翅膀里面,神乐和古伊娜正在在做些某种不可描述却又充满诱惑力的事情。

    仅仅半分钟的时间,神乐蝠翼状的翅膀缓缓打开,渐渐变小,最后收拢在背后。

    赤瞳。

    索隆看见古伊娜的双瞳泛着赤色的光芒,根本不像是人类的眼睛。

    在斜射进来的阳光下,古伊娜赤色的双瞳分外耀眼,好似别具魅惑,深深吸引住除了神乐和耕四郎的目光。

    “神乐大人,你究竟干了些什么?”耕四郎语有不善,黑沉着脸盯着神乐,大有一言不合就会出手的趋势。

    “因为你不信我的话,也可以是预言,而我又对古伊娜一见钟情,所以才出此下策,改变她身为人的体质。安心吧……古伊娜现在除了喜欢吃血豆腐外,与人类基本上没多大差别。”

    神乐脸上带有异样的潮红,仿佛刚才她和古伊娜真刀明枪的干过一场。

    只不过作为吸血姬的眷属,体力,耐力……已经达到非人的程度。

    “别这样看着我,这也是古伊娜自己的选择。”神乐淡笑一声:“而且大叔,你现在不出去看看吗?兴许有几位重要的客人快要走进霜月村了。”

071章。多拉格() 
海圆历一千五百一十几年,在古伊娜年仅十四岁之时,一名有着萝莉姿容的海贼团船长,带着脑子里几如先知般的记忆,踏上霜月村,将古伊娜的一生历程几乎完完全全改变。

    而此时,那个改变她一生的人正坐在古伊娜对面,吃晚餐。

    饭是白米饭,菜是鲱鱼,佐以加有樱桃番茄的味噌汤,另外桌上多出一份在平时,古伊娜家中基本上看不见的菜——血豆腐。

    “古伊娜,别压抑自己的欲望,想吃就吃呗,你看吸血姬,吃血豆腐吃得多开心,嗯……”神乐放下手中筷子,斜眼看看吸血姬面前已经空空如也的餐盘,“估计这有些不够,要不我再去炒几份。”

    “不,嗝……不用啦。”吸血姬注意到神乐的视线,很不淑女的打了个饱嗝,推辞道。

    话虽如此,吸血姬仍旧双眼发亮地盯着古伊娜面前只动过几筷子的血豆腐。

    “别瞅啦,再瞅你眼珠子都快落进去啦。算了,你稍微等等吧,反正我也吃得差不多。”神乐起身,正欲走向厨间,忽而回头看了眼古伊娜:“你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就别在患得患失,至于你父亲那里,想必他现在忙得快要忘记那些琐事。”

    古伊娜微微一怔,吞下嘴里的一块血豆腐,把面前的盘子推给吸血姬:“吸血姬大人,你吃吧。”

    随后不解地望着神乐:“琐事?”

    神乐点点头:“你没听错,我说的就是琐事。相比较你父亲耕四郎接待的那位大人物所做的伟大事业,你的体质变为吸血鬼,甚至连琐事也称不上,根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位大人物?”

    “好啦……你先慢慢吃完饭,我待会再给你说讲讲。吸血姬,吃完这盘你还能吃得下不?”

    吸血姬闻言从碗里抬起脑袋,腮帮子还塞得鼓鼓地:“咕……能,我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血豆腐啦,神乐大人,你有所不知,以前在神社里,整天和那些家伙在一起,竟然没有一个家伙有这爱好……”

    咕噜一声咽下满嘴血豆腐,巴拉巴拉连绵不绝的说起来,直到神乐走出房间,她的话还没停止,好像要将很多年的话全部倒出来。

    古伊娜单独住在道场附近的一座偏院里,麻雀虽小五腑俱全,厨间里各种什物一应俱全,除却神乐最需要的火锅调料。

    前世身为蓉城人士,神乐耳濡目染之下,对于血豆腐这道料理多多少少也颇为了解,在费去一多半野猪血后,终于勉勉强强复刻出以前在街边小店里吃过的味道。

    谁成想,吸血姬简直像个几百年没吸过血一样,眨眼间就把属于自己的那份给吞下肚。

    “吸血姬大人,神乐大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等神乐离开后不久,古伊娜按捺不住好奇劲,向吸血姬询问道。

    筷子与碗碰撞的声音骤然一顿,吸血姬用那双金色的眼眸看着古伊娜好一会,就在古伊娜快要被吸血姬看得挪开脸时,吸血姬这才悠悠开口道:“神乐大人嘎……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恶趣味,爱戳人家胸,爱去勾引女孩子,甚至有时候连正太都不放过,也要去逗弄逗弄。不过……”

    吸血姬话音一顿,双眸越过古伊娜,透过窗棂望着天边的霞光,怡然的神情却让古伊娜有种怪异的错觉——吸血姬在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却不在她眼中。

    “不过神乐大人她,很温柔。”

    那是专属于她们式神的温柔。

    “呵……你们俩在说我什么坏话呢?”不多时后,端着一大盘血豆腐的神乐出现在门口。

    “没啥呀……”

    “嗯……没啥。”

    吸血姬和古伊娜相视而笑,道场旁小小的偏院里,三人有说有笑的声音再次回荡开来。

    与此同时,道场客堂里,长着大脸盘子的伊万科夫站在蒙奇·D·多拉格后面,皱着那长有很是夸张的眼睫毛的双眼,直盯着不足他半个手掌大小的羊皮纸,嘀嘀咕咕道:“能、能……能在天上飞的船,难道会是那传说中的……”

    坐在多拉格对面的耕四郎用中指推推镜框,“不可能。如果是的话,鬼姬不会这么轻易交给我。”

    “轻易?你方才不是说,她不是把你女儿拐跑了吗?哈哈……她该不会是看上古伊娜那小妮子了吧。”多拉格猛然一笑。

    面对老友的嘲笑,耕四郎只是微微抽了抽脸。晌午神乐带走古伊娜之后,他好一番扪心自问,不住思索着以前对古伊娜说的“女孩子是不可能成为大剑豪”这句话是不是太过残忍。

    “要不要我去帮你把古伊娜抢回来?”大脸盘子的伊万科夫向耕四郎眨眨那双斗大的眼睛,吓得耕四郎情不自禁一个寒颤。

    他急忙摆摆手:“不用不用,这也是古伊娜她自己的选择。”

    “照你这么说,鬼姬神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多拉格思考的方向却是神乐在将来是否会成为他的敌人。

    “嗯,这个嘛……”耕四郎抱胸沉吟好一会儿,在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晌午神乐洒脱自如的身影,“她很厉害,单单见闻色和武装色霸气绝不是普通海贼拥有的,甚至在你们尚未登岛时,她就已经察觉到,六式、剑术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至于她的目的,总感觉看不透摸不着。”说着,耕四郎看了眼伊万科夫手中的设计图,“至少我不会用方舟交换一个小女孩。”

    却在此时,一道清脆响亮的稚嫩童声忽而响起在道场客堂外。

    “王,海贼王,四海之王,这是多么令人痴迷向往的呀,凡是驰骋在大海之上的人都渴望去伟大航路尽头看看,都想尝尝这杯美酒。而我……”

    在多拉格诧异的眼神中,客堂的门一下被拉开,一名浑身浅白的小女孩站在外面,声音从她嘴里传出来:“……也不例外。”

    客堂正上方的多拉格微微动容,这小女孩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三丈之内。

    “你便是鬼姬神乐?”多拉格直视神乐。

    神乐浅浅一笑,略一颔首:“想必阁下便是传说中的革命军首领,蒙奇·D·多拉格。”

    “你认识我?”

    神乐没有回答多拉格的问题,继续自顾自说道:“你有你的梦想,我有我的目的。切莫胡乱猜测我的意图,于我而言,天龙人这种这种渣滓最适合切碎切碎喂给家豚,你们看着,吾——神乐,终将会把这天呈现给世人眼前。无论你们革命军倡导自由也好,与世界政府作对也罢,我相信我们的目标是没有任何冲突的。”

    斜阳暮里,她笑着,她脸上带有淡淡笑意,仿佛只要她愿意,这种未来俯拾即是。

072章。论神乐的杀伤力() 
唧唧吱……唧唧吱……

    已是暮色四合之时,霜月村道场周围虫鸣声此起彼伏。

    道场客堂里早已没有神乐的身影,但她的宣言似乎犹在客堂里久久回荡,耕四郎、多拉格、伊万科夫仍旧保持着眼盯盯瞪着几分钟前神乐推开门页时的位置,仿佛神乐正向他们展示着她那不可一世的表情。

    “于我而言,天龙人这种渣滓最适合切碎切碎喂给家豚……”

    稚嫩的童音历历在目,耕四郎和伊万科夫面面相觑好半响。

    “啊哈哈……她不会真要去把玛丽乔亚捅个底朝天吧?哈哈……”神乐带给耕四郎的惊骇终于在这分这秒,被她狂妄的言论冲得一干二净。

    不仅是耕四郎不住大笑着,伊万科夫本就大得吓人的脸盘子笑起来显得更加骇人:“嘻哈哈……她那样子还只是个小姑娘罢了,竟然,竟然……”

    两人肆无忌惮地的嗤笑声忽地打破神乐带给他们三人的惊愕。

    然而多拉格的表情却严肃至极,沉沉说道:“不,她并非在说笑!”

    “多拉格,难道你认为她真的会杀上玛丽乔亚去?”伊万科夫的笑声戛然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多拉格。

    “嘛……谁知道呢?”多拉格自嘲般地笑笑,暗暗心道,差点被一个小姑娘给唬住。

    无论活着的人,死去的人谋算些什么,日头照旧沉下,照旧升起,仿佛一个亘古永恒的旁观者,观测着地面上名为人类的生物。

    翌日清晨,日头微微打过来,落在古伊娜白皙的胴体上,有层淡金色的光芒遍布古伊娜的全身肌肤。

    她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从锁骨一直看到小腹,再到脚趾,嘴角悄然噙上笑容。

    她很满意这具身体,纵使已然不再生长,但她能轻而易举感受到这具一米六的身体所蕴含的力量。

    ——今非昔比。

    几分钟后,穿着米色衬衣的古伊娜推开门,金色的双眸看见门外站着两人。

    正是神乐和吸血姬。

    “要去同你父亲告别了吗?”

    古伊娜点点头:“是的,神乐大……”

    “嗯?”

    古伊娜想起吸血姬的嘱咐——除开我们这些式神外,神乐她其实不太喜欢别人叫她神乐大人。

    顿时改口道:“是的,姐姐大人。”

    七年前大闹圣地玛丽乔亚时就有十岁的样子,现在神乐至少应该有十七岁,这样叫应该没错吧。

    神乐自然不知道古伊娜当着她的面自行脑补一番。

    “那行,事情弄完之后,就到村头来找我们,列克星敦停在那里。”

    “列克星敦?”古伊娜微微偏头。

    “咱们海贼船的名字。”神乐的表情看起来甚是自豪。

    “好的,姐姐大人。”

    既然已经喜获古伊娜一只,霜月村对于神乐就再无留恋的价值。在偏院里与古伊娜短暂作别后,神乐像前世某位耳熟能详的诗人一样,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一只萝莉。

    地点仍旧是在道场,古伊娜拉开耕四郎房间的门。

    耕四郎好像等着古伊娜一样:“你是来告别的?”

    古伊娜一怔,旋即说道:“是的,父亲大人。”

    父女俩只是淡淡说过一句话后,便没再继续交谈下去。一时间里,气氛异样的安静。

    或许是长久以来的生活,两人有着非同寻常的默契。

    “你……”

    “您……”

    耕四郎和古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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