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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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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江氏却并未如罗氏想象中那样动怒,反而是两腮微红羞愧地叹了一口气,“二姐就别折煞妹妹了,若不是二姐您有了身子,这位置哪轮得到妹妹妹妹光是处理自己的院子都累得够呛了,只要二姐姐诞下麟儿,侯爷一定高兴得什么都依姐姐的,到时姐姐怕是就看不上这么些东西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谋算()
罗氏一直都看江氏不顺眼,一是觉得她假清高,又没有如唐氏一般的身份还那般造作,实在令人瞧不上,二是觉得她迂腐,像是读书读坏了脑袋,整个脑子全是那些读书人的条条框框。
她听了江氏那句话,仿佛今日才第一次认识这个人,竟没想到她这般识趣懂礼。
罗氏十分满意她那伏低做小的态度,心中更隐秘地带着一种胜过唐氏这种读书人的满足感,于是瞧着江氏那呆鹅一般的样子,竟也觉得顺眼许多。
“二姐姐,如今天气见寒,我扶你回湘君院休息罢。”江氏带着温和软弱的笑,令人生不起丝毫防备。
见江氏主动如下人一般伸出手,罗氏虽然不习惯被外人触碰,不过一想到连如今的管家娘子在她面前亦如婢子般恭顺,令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顺手搭在了江氏臂上。
罗氏享受着这般的主母待遇,可惜很快便被两个丫鬟破坏了这种愉悦的心情,因为江氏的镯子找到了。
——就在西院九儿房里。
那丫鬟根本不知道她的闺中好友当初竟在她房里藏了这么一个东西,以至于当沉香同她说话然后无意间发现这个镯子的时候,那丫鬟简直不敢相信。
罗氏听了这事儿,便本着看热闹的心态想去瞧瞧,于是一路上跟江氏交谈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西院。这一路走来,罗氏觉得这江氏实在懂事,难怪老祖宗那么喜欢她。
西院是嬷嬷丫鬟们住的院子,因为现在是白天,大多数嬷嬷丫鬟们都在当差,因而这院内人极少。
沉香因为是罗氏身边二等丫鬟,故而一直住在湘君院,她之所以来此,也是因为她与香兰、九儿关系极好,想着香兰无故失踪心中难过,所以才来看看朋友,却没想到竟然发现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本想将这镯子与九儿吞了,却没想九儿实在胆小,竟然偷偷告诉了一个嬷嬷。
那嬷嬷也是个有些阅历的,一见这镯子就觉得不得了,又联想起近日闹得府上不得安宁的那镯子,当即差了两小丫鬟告诉张申,没想到也是巧了,半路上却碰见了正主儿。
于是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罗氏与江氏说说笑笑走过垂花小门,进了抄手游廊,一个转弯便是那九儿的小屋,那窗子不知怎的,正是虚掩着,罗氏自小窗一眼便看见捏着镯子瞧个不停的沉香。
她半是贪婪半是不舍地瞧着镯子,那眼珠子几乎要钻到镯子里去,她看了一会子,眼珠子左右瞟了瞟,小心翼翼地将镯子戴到了自己腕上,看得愈加痴迷。
罗氏在窗边看得是火冒三丈,恰巧江氏在耳边说了一句,“这小姑娘生得可真好,戴着那镯子倒像个主子一样”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那句话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罗氏心里,她冷哼一声,“什么主子,她天生就是一个奴才的命!”
罗氏想起沉香那平日里花枝招展的妖精样儿,再一联想江氏的话,就觉得这丫鬟真是打着当主子的心思在她身边呆着,怪不得每次侯爷来的时候她总是变着法儿的露脸呢!原来心思在这儿!!!
她真想撕了这小蹄子这张贱脸,可江氏还在身边看着,她再怎么样也不会在外人面前失了身份,只好将这口气吞进心里,想着日后再来收拾这贱蹄子。
江氏的镯子失而复得的消息很快传进慕言春耳朵里,顾嬷嬷倒还算好,可莺儿为了八哥儿真的是急得嘴巴都起了泡,这种天气,八哥儿被抛进那么个地方,哪还有一丝活路啊!!!
慕言春沉稳地磨着茶粉,不急不缓,“画眉,我那日安排你的事办妥当了吗?”
“一切妥当,小姐。”画眉颔首。
“嗯。”慕言春点头,将茶粉倒进茶壶里,又一样样的放上香料,有条不紊地开始煮茶。
不一会儿,幽幽茶香便传了出来,这时慕言春才开口,“莺儿,你不必担心,八哥儿既然是咱们院里的人,我就不会让她有事。”笑了笑,“你以为,我前些日子要你们去办的事都是白做文章么?”
当日她预感不妥,便早早地做好了预防,有备无患。
一听说八哥儿果真被慕芩雪拉下水,慕言春便立刻做出反应,她早派人盯着膳房,可惜的是慕芩雪事情做得太干净利落,叫人难以抓住把柄。
她在这场博弈中本就落了后手,只能见招拆招。她能立刻将八哥儿救出来的可能性不足万一,她不能将筹码全都放到一个篮子里,必须要考虑到八哥儿无法脱罪的结果,于是才有了慕言春接下来的行动。
这件事慕言春本就不方便出面,慕博庸的警告在外人看来是漱兰院失宠的前兆,然而对她而言反而方便自己行事。这件事从始至终都看不见自己的影子,反而不会叫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慕博庸动怒想要将八哥儿乱棍打死这件事早在慕言春预料之内,于是慕言春让文燕跟老祖宗院里四儿打探消息,让老祖宗碰巧听到这个消息,又让老祖宗“碰巧”知道除夕见血不吉利,于是免去了八哥儿的性命之忧。
罗氏当时的意外出现的确在慕言春的计划之外,她本以为依慕芩雪那谨慎性子不会让罗氏给人留下任何把柄,却没想罗氏居然去了。这是慕芩雪的故布疑阵呢还是她的又一个计划呢?慕言春不清楚,不过罗氏的确是打乱了她的计划,却并不足以对她产生影响。
虽说八哥儿被抛去佛堂在慕言春的意料之外,不过跟慕言春当初的设想也并未有多大改变,八哥儿的难处在于吃食与住行,吃食她已经令刘嬷嬷安排好了,至于住行将那些护院上下打点一番也并不怎么难。
只要八哥儿在里面撑上一些时日,慕言春定会将她毫发无损地带出来。
唯一的问题就是,纵使慕言春再如何算无遗策,八哥儿的罪行也已板上钉钉,偷窃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凭别人一张嘴。慕言春就怕等八哥儿出来后,有人揪着这事儿不放,要将八哥儿发落出去。
怎样将八哥儿万无一失地带在身边,的确需要仔细考虑考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四章 破绽()
“流水落花东逝去,此情万种浓愁”江氏手中抱着手炉儿,闲闲地倚在抄手游廊边上,目光恬淡地望着其下的花枝,似乎起了诗兴,颇有情趣地念了几句杂词。
那些丫鬟婆子们依着江氏吩咐,离她几丈远远地跟着,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却瞧得见她的神情,一副安详满意的模样。
想着近几日闹得不大不小的那桩事总算是告一段落,江姨娘高兴实属正常,便没有一个人多想。
那游廊之下的花枝是前日里刚刚换下的,可博陵的冬日到底难熬,这些娇贵的花儿更是受不住,不过两日,便枯败了许多。
江氏自抄手游廊转了个弯儿,走到一旁的石子路,又绕了几步,才来到花前,掐了一朵残枝。
“荣儿,你过来闻闻,还带着一丝香气呢”
后边跟着的人毫不见怪,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江姨娘到底是读书人,时而伤春悲秋、时而又说些诗文杂论,她们早都习惯了。
只有那被叫了名字的端庄丫鬟小碎步走了上去,依着姨娘的意思嗅了嗅,却并未嗅到一丝香气。
瞧了瞧姨娘脸上的忧郁笑容,并不敢搭话,然而下一秒姨娘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清澈悦耳,“荣儿,那香兰解决好了么?”
丫鬟心头一颤,当即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低声肃语,“已经被大小姐处理干净了。”
“没有让她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话?”江氏微敛眉眼,愈发显得清丽娇柔、楚楚动人。
那个“她”自然指的是大小姐慕芩雪,丫鬟心领神会。
她更加谨慎回答,“奴婢叫人盯紧了她的,绝对没有透露半点不该说的话。况且这香兰一家子都握在您手里,她绝不敢背叛您的。”
这一番对话实在匪夷所思,那窃走江氏玉镯的香兰竟然与江氏有关,而且似乎关系匪浅。
她这一番绕来绕去,最终镯子又绕回了自己手里,实在令人琢磨不透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听了荣儿的话,江氏轻声“嗯”了一声,静静地往前走了几步,碾着手中的枯败花枝,像丢弃垃圾一般将花枝丢在了脚边,一步踏过,碾碎成泥。
忽然江氏微微一顿,清声问:“荣儿你是不是也是因为一家子在我手里,所以才不敢背叛我呢?”
那丫鬟脸色霎时惨白,心中战战兢兢,“不是不是这样的。荣儿忠于主子绝无二心,奴婢绝不会像香兰一般对主子生出异心的奴婢”
“荣儿,怎么怕成这样呢?”江姨娘轻轻拂过她惨白的脸,爱怜地说,“你不要害怕,即便你有朝一日背叛了我,我也不会生气的。”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忠心耿耿,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与另一个人结仇,人们之所以会有姻缘或者仇怨,都是因为利益啊小姐会爱上俊美公子而不是乞丐,是因为利益;商户会与另一个商户结仇而不会与一个渔夫结仇,也是因为利益。”江氏眼眸带笑,仿佛看破了红尘万种,“你若是不怨恨我,我反而会觉得害怕啊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你无法去威胁她利诱她,因为她心如磐石,这才是最可怕的。”
江氏唇畔露出隐秘而满足的笑容,仿佛看见了自己前程美好的未来,“至于慕芩雪与慕言春在我看来,处处都是破绽。”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慕言春从不认为自己是完美无缺之人,也从未想过要成为那样的人,她极为清楚自己的缺陷与短处,所以才会更加谨慎小心,为自己今后的道路做打算。
在母亲死后,她曾经在这靖安侯府呆了整整三年。
那三年里,她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如履薄冰,与狼狈的苟延残喘,没有人为她的未来做过打算。
细细算来,倒也有一个便是罗氏。她自从那次滑胎后,处心积虑地想着怎样才能更加残忍地将自己的人生糟蹋得稀巴烂,怎样才能将自己报复得更加凄惨,这样一想,连慕言春也觉得前世的自己当真是无能为力得可怜。
这一世,她绝不会如前世一般任由他人摆布。她自己的未来,要由自己亲手抉择。
而母亲留下的那些庄子铺子,就是她最有力的底牌。
慕言春带上两个丫鬟,叫府里的马夫载着自己出门,跟慕博庸只说出门散心,这种小事,堂堂靖安侯自然不曾放在心上,于是慕言春又多叫了几辆马车跟在后边,大大方方地出了门。
当代民风并不像前朝那般保守,常常能见到女子在商业一条街上从头逛到尾。再加上当今圣上大力扶植商户贸易,经济也发展得极为蓬勃。如积善坊巷、后市街、乌龙巷等娱乐场所更是热闹异常,常有各种节目,诸如有说唱、曲艺、杂技、吞铁剑、傀儡戏、口技、相扑、耍猴等等。
慕言春母亲唐氏也是女中豪杰,当年圣上诰令刚下之时便预料到了今后形势,如今博陵许多行业都遍布着唐氏的铺子,其中丰厚利润连慕言春亦是讶然不已。
不过今日慕言春出府并不为了这些铺子,而是为了等一个人。
慕言春一行车马逛了大半个博陵,才在润德绸庄前停了下来,她在画眉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站在门前端望了几眼,便见着一个伙计满脸恭色地迎了过来,恭敬叫了一句:
“大小姐。”
这名满博陵的润德绸庄也是唐氏名下的产业,只不过十分隐秘,名义上的主子自然还是润德绸庄的大掌柜张福。慕言春紧了紧身上的蝠纹大红披风,问了那伙计几句,听见他答了“是”,才满意颔首走了进去。
今日慕言春在这儿等着的,便是近些时日颇得罗氏冷眼,日子过得极为艰难的沉香。
自从五日前沉香在这儿订了一件新制的猩猩红的锦衣之后,慕言春便叫人留意了一下她的近况,虽然不知道为何罗氏突然对她恶劣如斯,可这却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五章 沉香()
她正愁找不出突破口将八哥儿救出来,罗氏就正好将这么一个机会送到了她跟前儿。
她若是不一口吞了,也对不住沉香这些日子在湘君院所受的委屈啊。
慕言春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捧着杯热茶坐在暗间靠椅上,等了不过片刻功夫,那刻意打扮得光鲜靓丽的丫鬟才慢吞吞踱步进来,神情中带着一丝踟蹰与犹豫,瞧着润德绸庄内摆布着的良锦美缎,一副几乎瞧花了眼的模样,却又摆出一副傲然神情,似乎看惯了这些似的。
说起来,慕言春记得前世这丫鬟爬上慕博庸的床之前,罗氏一直待她极好。之所以记得这么桩小事,实在是当初这丫鬟得尽罗氏宠爱,又是一副媚上欺下的刻薄性子,瞧着罗氏痛恨慕言春,为讨好自家主子对慕言春极尽恶毒之事,实在让她印象深刻,想不记得都难。
没料到转了一个轮回,还没轮到她出手,这丫鬟便遭了罗氏冷落,湘君院的丫鬟奴才最得媚上讨好之精髓,瞧着罗氏厌弃她,还没等主子开口,便个个开始对付她。她当年如何欺辱别的丫鬟的,如今旁人十倍报复于她。虽说是恶有恶报,可慕言春总觉得,这丫鬟的命运变故,似乎跟自己牵着丝丝缕缕的联系。
莫不是因着自己的改变,所以才连着这丫鬟的命运一齐变化了?慕言春从前修了几年佛,可对着这些命理之说,依旧是猜不透,也看不清。
估摸着时间差不离,慕言春才不声不响地从暗间里走了出来,绕过回廊走到内间,在门口站了一会子,才抱了一个手炉叫画眉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沉香瞧着这绸庄四方挂着的罗绫美锦,两颗眼珠子几乎转不过来。她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攒够了那些银子付了定金,可看看这周遭挂着的,最便宜的一匹绫罗也比她定的那件大红的衣裳料子精细得多。若不是最近在二夫人房里实在熬不过,她是绝不会动这样的心思的。
再不济,也会再等上两年,等二夫人年纪大些再说。
如今贸贸然动了手,又不知道事情能不能成,她心里也是打着鼓。
可是没办法啊,沉香一想起这几天在湘君院里的日子,就觉得像是活在那些佛经里说的修罗境里一般,一日都活不下去。
在这绸庄挑着料子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小姐夫人,沉香虽将自己打扮得富贵靓丽,可站在那些人中间,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儿,时而看看衣裳,时而看看鞋子,就好像自己穿的不是华服,而是乡下粗鄙妇人的素衣一般。
她一面羡慕着那些小姐的精致服饰,一面注意着那些管事小厮。从刚才起她就注意到那些小厮已经拿了好多匹锦绸进了内间,她瞧着那些天价一般的绸缎流水一般进去,暗自嘀咕着不知又是哪家的败家小姐,又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她想着要不等管事将衣裳送了来之后去后边的车棚看看,能买得起这些的必是有着族徽的人家,往马车上一瞧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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