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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炼诸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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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京师衙门也该即时上报,求上峰裁夺。
如此一上报,一番裁夺下来,必定是人手充足,肩负城防重责的烨京卫接过此事,布兵镇压。
然而,烨京卫同样未曾露面。
皇皇烨京,天子脚下,比京师府尹,烨京卫都尉高阶的官员比比皆是,若立足此点,能令这两位违背常理按兵不动的大有人在,难以明确。
但此处是大璟国都烨京,山角皇帝侧,谁敢于此等大事上横插一手,暗中摆布。
因此,当日令这两处由始至终无一丝动静的,只有一种可能。
享受着美婢良辰,那轻柔款款的一丝丝蓖抚,烈非错闲暇无聊,捏来一片自身侧海棠枝叶上颤落的花瓣。
天际日头更正,夏暑氤氲攀升,咫尺天涯的水晶珠帘反射着屡屡阳光,筛照着映在烈非错的面庞、长发、乃至整个身影,为其增添一份明晦兼半的神秘韵彩。
“天威浩荡,执掌大璟万万里疆土,整个烨京都在股掌之上,更惶论那区区两处。”言未已,翻掌之间,离火炁力涌动,那瓣花叶瞬间点燃,灼烧飘散。
“所以,早在百里传音的当日,圣上已借京师衙门、烨京卫表态了。”
语气轻描淡写,其内容却关乎朝堂社稷,天下一人。
两女闻之在耳,手上的动作早已不知不觉间停下。
脑海中动荡着两大官署背后的那位至尊人物,良久,一道心声响起。
——老奸巨猾!
下一瞬,两女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到自家飞炼少爷身上,心念再浮。
——不遑多让!
……
烨京北,墨濯街,镇北王府,镇北王书房。
“爹,皇上如此包庇袒护那禽兽不如的畜生,孩儿不服!!”
第37章 镇北王府()
烨京北,墨濯街,镇北王府,镇北王书房。
“爹,皇上如此包庇袒护那禽兽不如的畜生,孩儿不服!!”
镇北王谢宗平静端坐,他之书房一隅足具豪门大家品貌,厅开四面,房外园林层层,皆是百年树木气象,翠翠幽篁点缀其中,假山林立,亦野亦庄,林木、幽篁、假山……各种景色鳞次栉比,透过书房花格窗透入,蔚为奇观。
书房中红木家具摆设琳琅,山水、人物、神怪、战场……各色名画悬堂鼎立,气度卓然,粗壮房梁纵横交错,每一节点下都悬着六角宫灯,因尚是日间,烛火未燃,却也令灯罩上彩图更为鲜明富贵。
四周书架林立,架上书籍按经史子集、文武略册罗列,边角多有破损,显是时长翻阅。
晨光照入,映出书房中那道立身诗书,依旧一身银白戎装的昂藏王姿,白衣鼓风,蓝袖飘飘,三十几许英俊成熟的脸庞,棱角分明,犹如钢铁铸炼,锋芒隐含,仿佛万箭待发,不露丝毫内心,眉眼间却又锋芒隐吐,无懈可击,宛如一把出鞘未半的绝世神刀,锋芒已露,刀锋未定,可诛天下皆敌,当战八方仇寇。
在他身前,另一名二十开外的俊朗男儿拱手挺立,一身昂藏略输于他,那番俊朗样貌倒与他有五成相似,只不过神情飞烈张扬,眉间鼓战,一番嫉恶如仇的铿锵不平。
镇北王谢宗之子,琉璃郡主谢冰璃之兄,来日承袭镇北王王位之世子,谢崇军!
镇北王谢宗端坐微弓,他的眼前有一幅黑白错落的棋盘,棋盘上双方厮杀正浓,战火纷飞,谢宗双指夹着白子,凝视了十数息,一子终落。
“啪!”子落铿锵,势走无悔。
谢崇军安立一旁,眉眼间怒焰腾腾,见其父毫无回应,承袭自乃父的刚毅轮廓越见锋芒。
然而,他越是如此,镇北王谢宗竟越不理会,探手又取过一子,却是个黑子。
踌躇数息,“啪”一声黑子落盘。
没错,镇北王谢宗眼前这一局并无对手,乃是左右两手各执黑白。
谢崇军急怒之色渐上眉山,胸臆间更是窒堵填膺,欲吐难出。
“啪”“啪”“啪”,落子声连绵奏响,转眼间,棋盘上又是一阵厮杀。
“爹……”谢崇军终于忍不住了,再度开口。
呼呼呼~~~
窗外流风簌簌,吹入内中,满梁高挂的六角灯笼,那一道道灯穗随风舞动。
树欲静而风不止……,然镇北王谢宗欲止,熟堪不止。
谢宗的手终于停下了,他将一颗白子放回子盒中,转过头来,淡淡看着谢崇军。
“十四子的时间,尚不足以令你捐弃无用蠢怒,平心思考么?”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如腊月冰瀑,当头淋下。
“你不忿皇上偏袒烈家小儿,是以怒火熊熊,直欲以他肝脑涂你之地,但你可曾自问,皇上为何要偏袒烈家小儿?”
镇北王平静言语如同刀锋利刺,霜雪冰晶,霎时间,谢崇军只觉寒气自足底汹涌,凌然上冲。
“心浮气躁,兵家大忌,记得你十岁初次翻阅《琅琊韬略》前,我便令你将这八字抄写千遍,铭刻入心……”顿了顿,那对深邃眼眸寒光一掠。
“……你这千遍铭文,都刻去何处了!?”
轰轰轰轰轰——!
一声叱问,宛如惊雷怒爆,一击震绝。
碰碰!
谢崇军昂藏身躯倏然双膝跪地。
“孩儿……知错。”
谢宗也不唤独子起身,视线自他身上收回,再度归返那盘自娱自乐,却也自险自危,自攻自戕的黑白交错。
呼呼呼~~~呼呼呼~~~
流风鼓鼓,自外投入的晨光,将房内家什照出长长斜影,不知不觉间,斜影变幻了角度。
“平心了么?”
“回父王,孩儿已平心。”
“既然如此,那就回答第一个问题……在你看来,皇上为何偏袒?”
……
靖浪府,长佑轩。
“好了,总算大功告成。”美景抹去光洁额头上一把汗珠,虽然蓖发之功主在良辰,但她此刻那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风|流慵懒,倒似是她主刀的一般。
良辰将铜盆还到架子上,打上水,沾着清洗那把劳苦功高的蓖刀,听闻美景如此苦叹,既感她狐假虎威,又觉的一丝有趣,嘴角一靥,酒窝浅浅。
烈非错不理会美景的埋怨,已将一身绫罗绸缎穿戴齐全的他,将六尺长发盘在腰间,以腰封上新添的白玉环扣住固定,旋身间,一名稍显稚嫩,异发奇状的少年郎君活脱脱现世。
美景心头尚氤氲着方才被他点破的蠢谎,见他腰封缠发的异象,虽有炎雨晴、慕容晏雪两战,以及五通入命等总总淫威悬梁,性子中的泼辣大胆依旧逆流而上,讥讽道:“本就朝更暮改,首鼠两端,如今又添了这幅累赘,更是不伦不类,也不知是哪里招惹来的凶煞邪……”
“祟”字尚未出口,倏然惊觉这句话的口病,面色刷白。
靖浪府唯一男嗣炎云宗因为恶毒诅咒,绝后无丁,因此“凶煞邪祟”在靖浪府那是天大的忌讳,彷如逆鳞,岂可触碰?
一旁的良辰也察觉到不妥,顿时抢到美景身边,挽住她的手,怯懦地偷偷望着烈非错。
烈非错神情淡漠,下一瞬,他忽然转身。
呼呼呼~~~呼呼呼~~~
锦衣衣袂随风鼓舞,猎猎有声,这阵阵微响,于此时此刻,于此寂静无言的正东居中,倏然被放大到极致,仿佛宣告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压逼。
“公子……美景姐姐是无心之过,你切莫怪她。”良辰鼓起勇气,嗫嗫嚅嚅地上前小半步,可怜兮兮地求情。
平日里依照老祖宗吩咐,即便是最怯懦认生的良辰,都以“飞炼”称呼,此刻情急心切,竟忘了这一桩。
然而,烈非错无视良辰的苦求,一步越过她,煞到美景面前,冷冷注视着她。
美景失言心虚,下意识退了一步,玉颜苍白,红唇微颤。
烈非错倏然扬起右手,作势就是一巴掌呼下。
波波波——!
……
镇北王府,书房。
“回父王,依孩儿看,皇上偏袒之举,乃是……欲损我谢家。”
第38章 天心何向?()
“回父王,依孩儿看,皇上偏袒之局,乃是……欲损我谢家。”
镇北王府,书房。
晨光渐疏,透窗而入的光芒被层层枝叶阻挡,不知不觉间阴影参半。
皇上欲损谢家?欲损大璟四方中流砥柱一隅?
听闻如此言语,镇北王谢宗的面上……毫无变化。
“我大璟东临海域,西邻炎黄同脉,唯有南北与八方厉种接壤,这些年来南北厉种常犯边境,南北二府为抗外敌屡屡增兵扩容,这一举动落在那些有心小人眼中,不知以此在圣上面前诟病了多少次……”言语间微微一断,视线向东北处偏了偏,仿佛能借此透墙穿壁,见到妹妹贤居的那处清灵别院。
炎黄大陆万万里纵横捭阖,血脉承袭自炎黄一脉的炎黄族傲立居中,以六上国彰显炎黄正统的无上荣耀。
然炎黄大陆并非只有炎黄族,六上国万万里疆土,各国间隙之内那些仰六上国鼻息,附庸称臣的小国寡邦尚且不论,在六上国国土之外,更有被炎黄子孙视作化外之地的八方厉种。
东夷、南蛮、西域、北胡……炎黄大陆由六上国占据中央最为富饶的万万里国土,而六上国国土之外,却也有万万里八方厉种疆域。
单论疆域,八方厉种土地同样万万里纵横,广袤无边,然八方厉种之地亦或冰封苦寒,亦或黄沙漫天,亦或毒虫瘴气,亦或万顷陆沉,所属多为穷山恶水,难以养人。
因此化外之民的八方厉种自古以来欣羡六上国鱼米之乡,从未放弃过攻占夺取的念头。
千万年岁月更迭,雄踞中央的六上国炎黄族与八方厉种无数次浴血厮杀,双方的手上早已沾满了彼此的鲜血,仇深似海,罄竹难书。
物换星移,十万载光阴辗转至今,八方厉种经历天灾病苦,王权更替,如今八方厉种之一的东夷主脉早失,只余一些残部苟延残喘,实力居最末。
而位居北方苦寒之地的北胡经历无数朝代的王权更替,宗脉分崩离析,到了如今最为凸显的只有寥寥几支。
璟国位列六上国,地处炎黄大陆东部,东临大海,西邻炎黄同宗,唯有南北疆域与八方厉种中的北胡、南蛮两支,以及少数东夷残部接壤。
氐胡,北胡中一支,位于炎黄大陆之东北,南方疆域与璟国北部接壤,自古以来便是璟国北方一大强敌。
镇北王谢宗雄震北关,为对抗北方氐胡,镇北军厉兵秣马,日夜操练,百年来始终将氐胡拒于萧墙之外。
北方氐胡凶暴残虐,人数众多,悍不畏死,即便以镇北军之精炼,每次大战也是死伤惨重,尤其近百年来,氐胡侵略频繁,镇北王为对抗氐胡,自最初的五年募兵,不断提缩,甚至出现过一年两次募兵的情况,令原本与四方持平的镇北军队伍,扩展到如今的四方之最。
拥兵自重,功高盖主……今时今日的镇北军,如果被有心人刻意挑拨,歪曲一番,倒也能勉强对上了。
不过,单单这点来说,与谢宗同样立场的镇南王列灼,也是不遑多让啊?
“……而镇南王府虽然与我们同样,但在后嗣继者上却无甚出挑,远远不如我们镇北王府之盛景,更何况妹妹……千里堤溃始于蚁穴,就算圣上大肚能容,那些小人谗言日积月累之下,也难免令圣上生出芥蒂……”
三日之前,镇南王府唯一传人烈非错依旧文残武废,不堪一提;反观镇北王府,世子谢崇军不过十九,却已突破炁者,进入第二阶炁士,更于人玖榜上声名远扬,又遑论那压的同龄齐齐俯首的大璟第一天才少女谢冰璃。
于后嗣继承一处上,镇北王府实在胜出太多了,他们不止胜过镇南王府,同样也胜过东、西二王,甚至……司马天家。
言语一顿,倏然抬头,眼中顿时露出一抹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悲怆:“……今次皇上之偏袒,怕是借此向四方宣告,我们谢氏一门,荣宠将失。”
……
波波波——!
烈非错扬臂骤落,一声清脆响起。
呼呼呼~~~呼呼呼~~~
夏风炎炎,却吹奏出一曲人微心寒。
十年相伴又如何!?
直呼其名又如何!?
声声句句“姐姐妹妹”又如何!?
终究主仆有别,尊卑难抗,平素再嬉笑玩闹,性子一来,臂一扬,掌一挥,一个巴掌呼啸而来。
霎时间,气节不再,峥嵘不存,傲骨不留。
做奴婢的,终究只能任打任骂,恣意欺辱。
这一刻,美景的面上凝着娇嗔委屈……嗯!?
娇嗔委屈!?
委屈是自然,但娇嗔,被人一巴掌打脸,竟然还能娇嗔?这般性贱么?
真的是娇嗔,却也不贱,因为……
波波波——!
对,是敲击的“波波”,而非巴掌迎面的“啪啪”。
烈非错手臂高扬,一击落下,但至美景面门时,忽然化掌为喙,一击落在美景的……额头!
波波波——!
这是一击当头爆栗,而非巴掌耳光。
但是……依旧好痛呢呢呢呢!
美景捂着额头,却是九喜一怒,而且那一怒还是虚怒。
急躁失言,口吐“凶煞邪祟”,美景心知自己犯了大错,但此刻自己少主那一爆栗,至少说明他没有真正动怒。
美景急躁冲动,但她并不蠢,明白此时此刻该摆出什么样的姿态,更明白身为女子,且是一名妩媚动人的女子,自己该如何点缀这番姿态。
这一刻的她,一双素手把着衣襟,仿佛被恶主逼良,贞洁将失般紧紧向里裹着,妩媚秀容不敢正视烈非错,低垂的下颌,时不时微微抬头偷瞄烈非错,却即刻收回视线。
原本泼辣大胆的神貌,此刻竟是比良辰更怯懦三分,倍觉可怜。
烈非错斜睨一眼,嘴角微微一笑:“喲,会装可怜了,大有长进啊。”
此言一出,美景神色煞变,几番青黄白蜡,最终汇流成眼眸中一抹幽怨:“狼心如铁,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轻斥一口,齿颊间酸怨满溢。
“怜香惜玉……”烈非错神情怪异,下一瞬,忽然七情上面,淫神五通入命之态盎然。
“……哈哈,你确定希望我对你怜香惜玉?”
第39章 你好污()
“……哈哈,你确定希望我对你怜香惜玉?”
烈非错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随即抖擞着那一身邪气,那张脸向美景凑过来。
同时右手向前一杵,随即一顿,仿佛美景的背后有座无形之墙般,左手挽着发端,顺势揣入裤袋中。
咚咚!
明明右手毫无触物,却竟然真的响起一声敦实撞击声鸣。
话未道尽,美景已察觉到自己再次失言,眼前的烈非错亦非此前与长佑轩众姐妹嬉笑玩闹的无害少年,他不但炁开大开,修为激进,更可怕的是,他与五通产生感应,成为祇降。
如此一副淫神入命的身躯,自己竟然将“怜香惜玉”挂在嘴边,岂非寿星公嫌命长么?
但……真的嫌了!
话已出口,星火已燃,即将引动的那番燎原之势,她区区一名弱女子又如何靖平?
烈非错方才一记爆栗,令他与美景本已离的挺近,此刻这一凑,大有贴面之势。
一旁的良辰彷如受惊小鹿,猛地一跳,惊开一丈。
良辰尚且如此,美景更是魂飞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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