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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炼诸天-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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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这个牢房,烈非错的言语传开,但凡闻之者皆闹开了。
一时间,整个监狱嬉笑怒骂,人人都觉得自己高出这蠢笨的小白脸一大截。
“兄弟们,别和这小子废话了,好好教教他,咱们这儿的规矩。”一番讥笑后,为首那人发号施令。
霎时间,十几人涌向烈非错。
镇南王世子一声长叹:“唉~~~,我这人向来以诚待人……”
言语一顿,倏然抬头,横目扫过他们。
“……得罪他的真的是你们。”
平静无波的语气,随即……
彭彭彭彭!
波波波波!
乒乒乓乓!
“啊啊啊啊!”
“哎哟,断了,断了。”
“啊呀,少侠……少侠饶命。”
霎时间,整个牢房哀嚎不绝。
其他牢房中人,更目瞪口呆的望着这里,同时万般庆幸,自己没被分到那间,又或者……周头没看他们不顺眼。
身为地痞流氓,打架斗殴本是家常便饭,然而如此刻这般,身无枷锁镣铐的十几名壮汉,被一个镣铐枷锁齐全的小白脸揍的屁滚尿流,这般光景,对他们丰富的人生阅历来说,依旧是一记天降惊雷。
“炁修,那小子是炁修!!!”
终于有人反映过来了,惊声高喝。
霎时间,整个监狱惊涛骇浪。
“那小子……居然是个炁修!”
“怎么回事,怎么关了个炁修进来。”
“把我们和炁修关在一起,想害死我们呐,老子不要呆在这儿了,快放老子出去!”
一声声惊喝此起彼伏,整个监狱沉浸在无尽恐惧中。
一柱香后,那处牢房中的斗声暂歇,只余一地低沉哀嚎。
“周……周痞子,你……你他妈不得好死……”为首那人手足关节变形,倒落在地哀嚎难起,嘴里不住咒骂着始作俑者的周头。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那“周痞子”为何要将这小白脸送来了,就如小白脸所说的,自己这些人果真得罪他了。
镇南王世子掸去身上灰尘,随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倚墙而靠,神情轻松惬意。
被他一顿教训的十几名牢犯,其中尚能活动之人眼神交换,随即“噗通”一声,异身同跪。
“少侠,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饶……饶命!”
言毕,齐刷刷磕头认错。
每一记都是实足响头,掷地有声,怕是在家中对他们父母,都没这么虔诚过。
烈非错视线流转,平静不语。
不久前于高府中,一种捕快将他和阿秀团团围住,扬言要他们案律伏法,于是乎,轻而易举拆迁了半坐高府的镇南王世子……
照办了。
没错,照办了,仿佛遵旨奉行。
当下他便放弃了抵抗,任由安德仁给他带上枷锁镣铐,于阿秀万般惊愕的视线中,被一众衙役押送出了高府,一路往县衙。
陶管家对烈非错两人的指控是绑架高露,然后对她进行洗脑,借她谋夺高家家产。
因此,此刻阿秀与高露也被押入隔壁的女子监狱。
岚阳此地民风尚可,平素扰乱治安的地痞流氓皆是男性,因此岚阳女狱已有十数年的空置,今日也算是老树开花,终于又有入账了。
一众“同窗”毫无悬念地被烈非错揍趴下,镇南王世子自然不可能由此获得什么成就感。
相反,因为个个被他揍的鼻青脸肿,齿血横飞,原本就够脏乱的牢房,霎时间晋级三品,更为不堪入目。
世子爷长叹一声,慢步走向牢门。
见他开步,躺落一地的牢房们,吓的连滚带爬,拼命于他拉开距离。
“狱卒。”烈非错来到门前,喝唤道。
他这一唤,远处几名狱卒即刻冒头,却无一人过来。
他们早已得到消息,这新入狱的小白脸在外面犯下惊天恶行,且又是炁修,因此没有人敢应他。
“狱卒!”拔高音量又唤了一声。
远处几名狱卒推推搡搡,最终其中最年轻的一人被他们推了出来,那是一名二十左右的男子,神情唯唯诺诺,一路行来几乎都是低着头。
“何……何事?”此人来到门前,硬着头皮问道,声音微颤。
“我这等枷锁脚镣的重犯,竟然和这些轻犯关押一处,这便是你们这里的典狱制度?”烈非错质问道。
那人被问的面色一虚。
身为狱卒,他对典狱制度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严格来说上枷带锁的重犯是必须与轻犯分开关押的,只不过似岚阳这种小地方,十年也未必出一个,因此早忘了这一茬了。
“那你待如何?”那狱卒壮着胆子问道,他因为资历最浅被同僚推出了,来时他们说了,只要不太过分,便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以安抚他为首要。
“给我换个牢房……”顿了顿,嘴角笑意淡淡,目光扫向牢房中一众生不如死的“同窗”,“……最好是单间。”
“是啊,是啊,快给他……这位少侠换个牢房吧……哎哟……”
“单间,一定得是单间,少侠如此……哎哟……如此人品,怎么能和我们这些大老粗关在一块儿呢……”
“老八,哦,不,八爷,这位少侠说的句句在理,您可一定要行行好啊……”
这名狱卒在家中排行第八,胜任狱卒的资历尚浅,因此这大狱中人,无论狱卒、牢犯,皆唤他“老八”,少用真名。
似此刻这等唤做“八爷”的,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一众深受其苦的“同窗”呼号哀求,万般恳请八爷把烈非错这个煞星移出去。
老八面露思索,随即跑回到远处一众狱卒聚集处,几人小声讨论了一会儿,他甫带着牢犯钥匙而回。
强忍着心中恐惧,给烈非错开了门,指引他到了另一处牢房。
这处牢房中的主人家见到烈非错到来,轰然一声,吓的齐齐躲入墙角。
老八打开牢房,喝令道:“里面的人都出来。”
内中之人如蒙大赦,已平生最快的速度涌出,将偌大牢房留给烈非错一人。
将烈非错请入内中,将原本此牢房中之人分割,押入其他牢房,老八仿佛完成了一件开天大事,额头已是汗珠密布。
然而,当他正要功成身退之际,烈非错忽然又开口了。
“等等。”
老八吓的身躯一颤,足下顿止,转过头来:“你……你还欲如何?”
烈非错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上前一步,翻掌间,袖袍中隐隐浮现一物……
一锭厚重顿时的大银锭!
这银锭隐在他袖袍中,只有老八此刻站立的位置才能看见。
见到如此银锭,老八霎时间双眼瞪直,嘴唇抽搐。
岚阳贫瘠小地方,公门中人的油水本就不多,更何况是他这等小小狱卒,如此一锭银子,即便他半年俸禄都望尘莫及。
老八贪婪地盯着银子,狠狠吞咽了好几轮口水,面露难色。
他尽管资历尚浅,但这牢房中的斤两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天底下自然没有白给银子的道理,更何况是牢犯给狱卒了,如此行事必定是有所求。
眼神数度挣扎,随即他长叹一声,收回了欲伸出去的手掌。
“你……你别打什么歪门心思了,你犯的事太大了,别说我这小小狱卒,就是方海总捕也不敢轻放你,这个……我无福消受。”
言语间,视线依旧依依不舍地停留在银子上。
烈非错不由失笑:“老八是么,你误会了,我自然不可能让你放了我,只不过这牢房的环境我是在住不惯,想请兄弟替我去外面购置些生活用品和吃食来,放心,这锭银子只是给你的谢礼,购置之银子我之后会另行奉上。”
翻掌间,又是两锭同样大小的银锭浮现掌心。
老八听的眼都直了,已岚阳的物价,购置一般生活用品和吃食,单单一锭银子都有的找,现在烈非错一出手就是三锭,换句话说,就算自己实打实的按他要求全买齐,也有两大锭银子的报酬。
当日,牢房规矩见者有份,这两大锭银子少不得要分出去一般,但即便如此,这生意依旧稳赚不赔。
“哦对了,如今隔壁女狱应该关押着我的同伴,也请对她们的食宿多多照顾。”烈非错又是一翻手,再附加了两锭银子。
如此出手豪阔的犯人,别说老八任职期间,怕是岚阳开府以来都不曾有过。
一锭银子的诱惑,老八已抵挡不住,更何况此时翻了五倍,然而还没完。
“若是能替我将事情办好了,事成之后,还有同样数量的报酬。”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老八只觉心脏一记重击,击夸了他一切的底线。
“你,你真的只要用品吃食?”
第267章 堂下何人?堂上何人?天佑何人?()
岚阳县衙,女狱。
相较于隔壁的男狱,偌大女狱空旷寂寥,若是将每间之前的栅栏拆除,即便在此地斗炁论武都不嫌拥挤。
“唉~~~”一声幽幽长叹,回荡女狱上空。
“阿秀姐姐,你怎么了?”依偎在阿秀怀中的高露闻她探声,乖巧地问道。
“唉~~~,露露你知道么?姐姐自出生以来,还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下狱的一日……”言语间,谪仙玉容环顾四周那脏乱陌生的环境,续道:“……还真是一段非凡经历啊!”
“阿秀姐姐,都怪露露不好,若非为了露露,姐姐和阿飞哥哥也不会受如此罪。”粉嘟小脸满怀歉疚。
烈非错给的疗伤之药神效非常,阿秀之前于高府中为高露涂抹表面伤患,入狱后趁着无人,又为她身上的伤痛进行治疗,此刻即便高露事发后未得大夫诊疗开药,身上却已全然不痛。
世子爷的伤害得自镇南王府,乃是司马天威御赐之物,自然神验,别说高露这种皮外伤,即便被炁力伤及内腑,也依然能起效。
高露语露歉疚,委屈可怜,面对这样的小女孩,阿秀……
大表赞同!
“对,确实是你不好。”
“嗯!?”阿秀语露怪罪,高露面露惊恐,然而下一瞬,阿秀忽然将她抱的更紧,以自己的无双雪肤紧贴摩擦那张小脸。
“你这傻丫头,在家中受了这般欺负,之前一路同行是,为何不告诉姐姐。”阿秀言语间大有责备,因宠爱而责备。
“姐姐,露露……露露……”小女孩哽咽了,言语难继。
“好了,别哭了,以后要答应姐姐,再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姐姐。”阿秀言语温柔,令高露恍惚间,仿佛见到了昔日的慈母。
“姐姐,呜呜呜呜……”小女孩埋首阿秀怀中,痛哭流涕。
阿秀并未劝阻她,此时此刻,她只想做一地港湾,无声无息地让这只颠簸小船停靠。
良久之后,哭声渐止,高露抬起头。
“姐姐,如今大娘一定恨死露露了,露露以后该怎么办?”
阿秀俨然一笑:“傻丫头,往后需要想想该怎么办的不是你,是她们。”
言语间,一股强烈自信溢出。
此时,女狱入口忽然打开,几名狱卒小跑着进入。
他们来到女狱中阳光较好,阴湿气最轻的一间,还是扫尘去土,不一会儿功夫,已将那间打扫的干干净净。
几名狱卒来到阿秀牢房前:“阿秀姑娘,我们兄弟几个受阿飞兄弟所托,特来为姑娘提供一些照顾。”
翻手指着那间打扫干净的牢房,道:“那间是整个女狱中采光最好,阴湿最轻的,我们已经打扫干净了,还请阿秀姑娘移驾。”
低眉顺眼间,恭恭敬敬打开了牢门,给阿秀引路。
阿秀确实不喜欢这间牢房的脏乱,目睹另一间此刻已焕然一新,便大着胆子抱起高露,转移过去。
她此刻虽然入狱,但之前总捕方海施加在她身上的点穴早已被冲开,若这些狱卒包藏祸心,她自有手段应付。
完成搬迁,打扫干净的地方感觉果然不一样。
狱卒再度关闭牢门,拱手一拜道:“阿秀姑娘稍后,我们已派人去购置用品和吃食,一会儿便给姑娘送来。”
言毕,几人退了出去。
阿秀寻了一处,怀抱高露坐下。
环目四顾,虽然同在牢房,此刻的环境却是天地之别。
她想到了促成这一切的源头,恍惚间,那道让她八分恨,一分爱,一分难以言明的身影,流转眼前,短短时日以来的总总,走马观花幻现。
——那家伙既然还没忘了安排我们,算他还有些良心。
目光流转,视线触及自己的双手。
——那家伙的炁力应该高过我吧,连我都能轻而易举冲破穴道,他自然也能。
——嗯?之前在高府时,我看那些捕快中根本没几个炁修,以当时的情况,我若和他联手,这些人根本挡不住我们。
——既然如此,他那时又为何束手就缚,甘愿入狱呢?
霎时间,女孩美眸中,一层深深地疑色浮泛。
岚阳县衙,男狱。
镇南王世子单人包间内,此刻不但整理一新,添置了许多用品,那矮几桌上更是盛放了慢慢一桌肥鸡鲜鱼,美味佳肴。
“公子可还满意?”老八一脸赔笑的立于一旁,他已将烈非错交代的都完成,烈非错所承诺的十锭银子已入手。
此时此刻,不独他,连带狱中其他狱卒,皆将烈非错视若衣食父母,唯恐有哪里倏忽怠慢。
“嗯,不错,你费心了。”烈非错环顾老八置办的一切,点了点头。
“公子满意就好,满意就好。”老八赔笑着,他目光流转,扫及烈非错吩咐采购的物品。
“公子,您身在此地,竟还不忘动笔练字么?”老八好奇的问道,烈非错令他置办的东西中竟然包括纸笔等文具,另他颇为费解。
“功夫,功夫,一日不练倒退五成,十日不练前功尽废,不可懈怠。”烈非错回应道。
他之回应令老八肃然起敬,原来眼前还是一位笔不离手,孜孜不倦的文人雅客。
看看这位公子,能武动炁力,能纸笔论文,能飞檐走壁,能拆房毁屋……如此大才当世何求啊!
“公子说的事,小八佩服。”
又拍了一轮马屁,老八恭恭敬敬地退出牢房。
烈非错就着矮几桌坐下,眼前这桌香气四溢的美味佳肴,未勾起他多大食欲,却看得其他牢房之人个个眼馋舌滚,恨不得冲过来咬上一口。
不过,他们可不敢吐露一丝不满,不久前烈非错一人独对十数人的壮举,他们此刻依旧难忘。
镇南王世子目光流转,扫过老八购置来的一众用品,扫过那些他特异吩咐购买的文房四宝。
此时,明月如勾,透窗而入,呼应着他嘴角那一抹勾月般的……笑意!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今之人不得同月,但若只是两地之人,自然能共享同一份月色,只不过所立不同,即便月同,心也不同。
皎洁月色透入高府,虽然日间饱受摧残,却似乎未于这浓浓月霞下留下太多残缺。
高府内院客厅中,一声怒喝惊动月霞,引来阵阵乌云。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高夫人怒骂道,此刻的她神情狰狞,无半分平日吃斋念佛的慈眉善目,尽显恶鬼相。
“表姐稍安勿躁,无论如何,此刻人已在狱中。”客厅中,朦胧烛光照来,接她之话的那人被照出身容。
那是一名年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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