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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本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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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是吕清广先生能彻底整顿阴司的吏治,提高广大阴司官员的服务意识,树立新的标兵样板,也未尝不可,可是吕清广对这些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反对迎来送往的主要目的不外乎是不想让别人——别鬼现自己的目的,这是个人**是应当受到足够尊重的,公权不应当粗暴的干涉私权,为了维护私权所以吕清广大力的倡导了阴司公权的改革,让阴司的社会风气为之一新,廉政建设蓬勃展——这又是闲话了。
我们说正题,正题是吕清广一出那扇王小波想看却打死看不到的小门时就听见了那婉转的吟唱声,站住脚对风地说:“你听,噪音扰民这问题在阴间也是存在的,还很严重,这都是卡拉ok惹得祸。嗓子不好不是错,可这样没命的叫唤就是他不对了。”
“那不是唱卡拉ok的,”风地将风命的灵识束收集的画面传给吕清广,“那是受刑不过时的呼号,你这家伙怎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吕清广不满的瘪瘪嘴,“这和同情心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受刑不受刑的是他的私事儿,不能因为自己承受那么一点儿痒痛就不管不顾的,这还让不让别人清静了,在这样的吵闹谁还能静下心来思考人生?不能因私废公不是。我觉得在给犯人用刑之前应当加强思想政治教育,让他们先学习学习革命先烈,在严刑拷打面前应当咬紧牙关一声不出,这样多好,有不耽误用刑还不扰民同时还可以净化他们的心灵,一举三得。这样做不仅解决了噪音污染的问题还把**刑罚上升到拯救心灵的高度,这可是救赎,对现代灵魂的自我拯救有不可估量的意义。”
“我觉得这是多事儿,”风地语气轻飘的回答道,“你要是提这个议案我看老阎他们肯定是举双手赞成,能不能拯救心灵姑且不论,这样做的话公务员队伍起码是多了一个编制,这得解决多少人的位置啊!他们怕是求之不得呢。”
“这样啊!那就算了吧。”吕清广一想,也的确是这个理,立刻就熄灭了满腔的热忱,阴司的机构已经臃肿得不成个样子了,要是再多出个衙门来岂不是造孽。罪过!罪过!好心真的未必能办好事儿啊!吕清广心里感慨颇多。
既然无力解决吕清广就只好绕着走了。
向声音传来的相反方向行了十来米拐了一个弯儿,在一道月亮门儿后面却遇着席方平正在悠闲的浇花,吕清广进了月亮门儿干咳了一声。
席方平听到动静回头看是吕清广连忙放下手里的喷壶,撩起袍子就要下跪。
吕清广一把拉住他说:“这儿没外人,你用不着讲那些虚礼,我问你,那边怎么在后院儿就用上刑了?老阎他们也不怕吵得慌。”
席方平是个实诚人,说不让行礼他就老实不客气的不行礼了,听吕清广问起这婉转的吟唱声就笑着解释:“这鬼物特殊,是特意要让他在这里受刑的,好让这叫声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就是杀鸡给猴看的意思。早些时候还有不少围观的呢,不过看得久了就习惯了,也没有什么新意了,围观的都逐渐散了,现在即使偶有围观者也都是初到此地的新鬼,老鬼们早都看厌了。不过这叫声却的确人深省。”
“这鬼物犯了什么法度?要说刑罚,这也不算十分严厉的,十八层地狱花样多着呢,那里轮得到这样的东西出来表演。”吕清广回想着风命传来的画面很是不解,这刑罚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半色不色的,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席方平笑得很暧mei,这笑容和他实诚人的身份很是不搭调,可偏偏他还笑得很是执着,眼睛里也流动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色,转转眼珠,有点儿犹豫当不当说,不过最终还是觉得和吕清广说说是不碍的,于是小声道:“要说这王小波也是倒霉,这刑罚有二十万年没有用过了,本来大家都以为这条律令已经废了,这下好了,他挨上了。不过他也是自找的,这丫就是一个诲淫诲盗之徒,他宣称姑娘们不应当老是停留和满足在‘被肚皮拱了一下’的状态,而那些小姑娘清纯俏丽,**紧凑,最主要的是傻乎乎的,一勾就能上手,于是大家都相应他的号召不停的勾搭。这下好了,领导们还休息不休息了?‘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可小姑娘都被勾搭走了让领导上休息谁去?这罪就有点儿大了。”
“不至于吧,”吕清广难以置信的问,“小姑娘们就是再幼稚也明白孰轻孰重啊!领导先走的道理都不知道?”
席方平笑得更隐晦了,“这的确还不至于,不过领导们相互之间互相休息休息还可以,和那些不着调的东西休息同一个小姑娘岂不是有碍观瞻。虽然未必都是如此可防患于未然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小姑娘很容易被他们污染了不是。”
吕清广是圣人,一贯是阳痿的,对这些**事儿没有什么兴趣,对席方平的笑脸也很是不惯心想,“这丫也学坏了。”
席方平的确是学坏了,都已经习惯察言观色看着别人的脸色来说话了,一见吕清广神色肃穆就立刻收敛了笑容问道:“先生此来是有要事待办否?”
“一点儿小事儿,”吕清广说道,“我过来是要找一个鬼魂。”
这的确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儿,席方平轻松展颜笑道:“先生何用亲临,传个话过来不就得了,这等琐碎事儿还烦劳先生亲自跑一趟。”
吕清广严肃的板着脸说:“事必亲躬才能做好事情,整天听汇报下指示那是官僚主义作风,是要不得的。”
席方平一脸崇敬的束手待立,风地却在吕清广心里笑翻了天,“你就吹吧!还官僚主义呢?有本事儿你也官僚主义一会,不会用符咒就不会用符咒嘛,打肿脸充胖子!哈哈哈哈哈哈,要是能传话你会跑这一趟?”
吕清广大怒在心里严正警告道:“知道保密条例吗?这样的机密事儿岂是可以随便胡咧咧的,要是让别人听到还了得了?”
风天马上应声道:“就是,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风地也就不出声了。
“不知先生要找什么样的鬼魂?”席方平恭敬的问道,这样的小事儿他觉得自己就可以办了,所以挺起了小胸脯。
吕清广心的怒气也消停了,平静的说:“找个在西祠胡同或者新浪微薄帖子驳斥阿基米德杠杆儿拗动地球的版主,要不百度贴吧的也行。”
。。。
私事儿03()
王小波一边嚎叫一边也在动着脑筋,他活着的时候以为“智慧本身就是好的。有一天我们都会死去,追求智慧的道路还会有人在走着。死掉以后的事我看不到,但在我活着的时候,想到这件事,心里就很高兴。”于是在痛苦的好嚎叫他高高兴兴的运用着自己的智慧,奈何牛头7和马面458都不给他显示智慧的机会,根本不搭理他,没有对话的平台什么智慧都是毫无益处的,你忽悠不到人家有智慧又有屁个用处。
于是,就只有独白了,也就只能在内心里写作,这也是王小波活着的时候没有想到的,他没有这样的认识,他无法想象写作只能写在自己心里是怎样一种情形,“人在写作时,总是孤身一人。作品实际上是个人的独白,是一些出的信。写作的意义,就在于与人交流。因为这个缘故,我一直在写。”他不怕孤独,有老婆和小姑娘就是再孤独他也是不怕的,何况还有写作。可现在写作还是写作就是没有哪个鬼可以看到罢了。
除了那看不见的写作他还剩下的就是嚎叫了,幸亏是鬼要不然嗓子早就哑了。
然而王小波却很是不肯甘心,他并不认为自己是有罪的,那刑法本是应当制止的,也实际上就是二十万年没有用的了,而且,在天使之城的脚下,那西方的地狱里也是早就没有这样的律条了。“人该是自己生活的主宰,不是别人手里的行货”对此他深信不已,同时他觉得自己愿望,这是一些个人的私事儿却受了公权力的粗暴干涉,真是无妄之灾。王小波从来就不是一个革命者的,他没有打算牺牲自己去唤醒什么人,因为他觉得不值得,他说:“吃苦、牺牲,我认为它是负面的事件。吃苦必须有收益,牺牲必须有代价,这些都属一加一等于二的范畴。”现在的吃苦和牺牲却是没有收益和代价的,他深深的为自己不值,可又没有办法,牛头7还在拔出杂草,马面458也还是敬业的将其套弄粗直后塞进王小波的谷道。这些苦头很是没有道理,王小波也没有一点儿反抗的余地,所以他越的相信“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他现在也是这样的。
然而愤怒和无能的不只是他,牛头7和马面458也同样无能和愤怒,他们难道就喜欢干着差事儿,他们又不是变态,没有王小波那么美妙的性趣,他们只是工作而已,并且这不是他们喜欢的工作,辛苦不说了关键是没有实惠,还比不上户籍警当然和管治安的比差距就更大了,这是不言而喻的。
和王小波的痛苦如出一辙,牛头7和马面458也为公权和私事儿的矛盾心存不满,区别只是它们不满的是现在手里的公权干不了什么私事儿,这对于公务员来说简直就是羞辱,要是公权不能私用谁还当这劳什子公务员。
然而,动刑时它们俩儿却毫不手软,一方面是说不定上面会来抽查,即使不来领导们也可以从王小波的歌声听出所以然来,不作为是不行的,少做也是很容易出纰漏的;另一方面,不满总是要泄的,王小波就是很好的出气筒,虽然说工作不应该带个人情绪,但公私哪里分得了那么清楚呢?
这会儿来了围观的,人不多,三两只小猫而已,一看就是刚来的,围着一个松散的圈子对王小波的屁股指指点点,有知识比较丰富的就开始传播:“这是李银河的老公,前。”
可这话一出围观者的注意力也就都转移了,毕竟李银河比王小波更热,更是焦点。
本来就见多识广的现代人对新鲜事物的热情是维持不了多久的,比他们那啥的持久力还要脆弱短暂,看了两遍就兴致索然的散了,只留下王小波反复的唱着民族与美声。
王小波也想走可是他走不掉,要是可以走掉他一定会走掉的,走到别的地方去,哪怕随便做点儿什么都好,王小波思考着:“做点儿什么呢?当然是什么都可以的,比如说养猪或者写作都是很不错的,把小姑娘带回自己家推d在地毯上也是必不可少的。这辈子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一个一无所能,就能明辨是非的人。可现在却出了可以去明辨是非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做倒是真的,至于明辨是非却是未必,带不带引号都一样。
明辨是非是最无聊甚至有害的,照王小波看:“真正的幸福就是让人在社会的法理、公德约束下,自觉自愿的去生活;需要什么,就去争取什么;需要满足之后,就让大家都得会儿消停。”
可现在牛头7和马面458就在法力的约束下争取它们需要的生活,不让大家消停的却恰恰是王小波自己。是他的叫声让别人不得消停,就连已经走得很远的那几个围观过他的新鬼都还觉得刺耳。
渐行渐远的三个新鬼一边走一边聊着,当然不止他们三个新鬼,老一些的新鬼还在看王小波用谷道消化自己的子孙根,他们岁数大了,接受新事物要慢一些,所以围观的时间长,先离开的都是年轻的新鬼,两个富二代走在一起,聊着飙车的事儿,那三个走在一起的是贫二代,聊的是被飙车的事儿。
被飙车的很容易得到结果,不是死就是残,一下子结果就出来了。死了还要好一点儿,残废了的比较惨,还会拖累家庭和爱人,本来贫困的就更贫困了,有了孩子就是贫三代,这几乎是没有疑义的。
飙车的话题聊起来就漫长了,不仅是车子本身的故事长,车模的故事也是津津有味的,更重要的还有车牌,这个话题说起来就更漫长了,军牌和政府牌不知道阴司有没有,两个富二代的新鬼很是担心。富二代不容易,要保持住还要让孩子成为富三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是不小心飙车飙过了点儿,玩儿死几个贫二代也是很麻烦的,搞不好还得跑路,虽然有钱到哪里都是一样的花可跑路毕竟不是旅游,多少都有点儿不方便不是。要是他们将心想的告诉王小波他就会指点他们:“公路上常能看到扁平如煎饼的物体,它们曾经是青蛙。它们之所以会被车轮轧到如此之扁,都是因为视觉上的缺陷。……”
飙车是一件很私人的事儿,可公权力介入就不是那么好玩儿了,两个富二代很是不满的嘀嘀咕咕:“公权干涉私权可不是好兆头,搞不好*的悲剧就又要上演了。”
“是啊!个人的私事儿不应当受到公权的影响,不管是宝马还是奔驰,车里面的事儿都应当是私事儿,不应该动用公权来干涉,公权应当公用,应当用在公事儿上,不如强制拆迁什么的。”另一个附和道。
而贫二代却很快就散光了对被飙车死掉的同类的同情,这样的事儿太普遍了,已经从私事儿变成了公事儿,也就不是贫二代可以随便言的了。
“现在的空气越来越糟了,”一个穷新鬼说,“我一直就咳嗽,现在城市平民的孩子哮喘病率相当的高,要是没有那么多的汽车就好了,大家都可以多活几年。”
“你这这想法根本就没有实施的可能性,还不如盼望大奖,有了钱搬到城外的别墅区去住就好了,那里的空气可好了!”另一个充满向往的说。
第三个悲观的摇摇头道:“梦想而已,我一直买到死,除了五块钱的尾奖什么都没有过。死了就别想这些了,还是盼望下次投胎投生到富裕人家现实一点儿。”
“这一样是梦想,是不切实际的梦想。”吕清广迎着他们走来,冷冷的接嘴道。
。。。
私事儿04()
席方平没有想到吕清广提出的要求会这么古怪,找这么古怪的鬼魂可有点儿难,不过这毕竟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儿,难度在于阴司没有鬼魂们生前的上记录,这比较麻烦,不过席方平脑子反应很快很灵动,眼珠一转就想到了办法,笑着说:“先生,要是您不是很急的话我们挨着问问那些新到的鬼,特别是年轻的,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您要的鬼魂的。”
吕清广和风地风天一商量也只好如此了,回过头对席方平点点头,席方平立刻放下浇花的活计头前领路,向着另一边儿走去。
“其实,您直接找到阿基米德的灵魂岂不省事儿?”席方平一边走一边不解的问。
“这还用你说,”吕清广心情不是很好说话也不是那么客气,“阿基米德的灵魂我早就找过了,早就已经投胎转世,他自己都不记得提过用杠杆儿拗地球的蠢事儿了。找他,屁用都没有,白白浪费了我好几天的时间,时间宝贵啊!要是再不赶紧制止,那傻逼真的就要把地球拗出轨了。”
现在的席方平早已不是那个到处告状的上访专业户了,对吕清广的不客气非但没有一丝不高兴还沾沾自喜,不客气就是不拿自己当外人,能得到这样的待遇那就是天大的福气,换一个人吕先生才懒得和他废话呢。听了吕清广的话头席方平立刻凑趣儿的问道:“有这样的人?”席方平也是地球来的,对地球还是有几分关心的,不过借着这个由头和吕先生多说两句拉近关系更是他主要的目的所在。
“嗑瓜子儿嗑出个臭虫,麻人儿都有。”吕清广用马三立的语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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