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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本纪-第16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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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飞到基督耶稣和施洗者约翰中间的半空中,俯视着互相猜疑互相揣度的两人,他们两个都是凡人,两个又都不愿意以被当做凡人,他们最怕的就是被发现原来仅仅是一个人类而已。
施洗者约翰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庆幸自己顶住了,就差那么一点儿他就要转身逃跑了,他已经在转移中心了,只要耶稣基督再迈前一步,就一步,他已经决定逃离这里了,在那至关重要的一步迈出之后。
人太多了,这么多人向前迈进是不可阻挡的,是施洗者约翰一个人挡不住的,即便是一堵墙挡在面前他们也能推翻它,当人形成洪流之后就势不可挡,除非它自己停下,否则将冲毁挡路的一切障碍,无论是人还是物体。唯有逃遁,在它到来前逃开才有一线的生机。施洗者约翰就是这样想的,他已经准备好逃离了,最笨的逃脱也比被踩成肉泥要强,虽然这样会失去自己的阵地,失去已经获得的一点点的神性,可能会损害声明,但,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就在施洗者约翰悲观的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的最后一步,在最后的关头,乾坤大挪移了,事情突然逆转了过来,势不可挡的洪流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他自己都疑惑,有那么一丝怀疑自己高举的手上有无形的权杖存在。
这真是一个奇迹!
施洗者约翰想,这难道真的是一个启示么?
在烟尘中,基督耶稣同样的疑惑,他实在忍不住回头望了一下,天哪,他自己都看不到边际,看不出究竟有多少人,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到了这里。
散漫在山坡与河岸上的稀疏的人群看不到边际,看不到最后面究竟在多远才是最后,不知道谁是最后的一个。
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队伍变得如此的壮大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人,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他们并不是事先安排好的,是的,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不请自来的,人数超过原先的预计几十上百倍,这该怎么进行下去,会不会出乱子呢?他有些担心,同样也担心眼前的老者,他会帮忙还是添乱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弥赛亚之殇12()
耶稣基督知道这个老者,他虽然没有见过他,却是听说过他的,知道他自称施洗者约翰,在这个河滩上给人施洗,给人讲说上帝的启示,是一个不完全被承认但也不完全被否定的先知,在这个地方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今天来本来是要联合他一起给那些疑似麻风病人进行洗礼的,但太多的人在旁观了,事情稍微有一点儿意外就会有意想不到的变数发生。
也许可以创造一个契机,基督耶稣想。
也许真会发生一个奇迹,施洗者约翰也在同时猜想着。
“你认识我么?”基督耶稣问道,他声音不大,有些怯生生的,又仿佛怕被后面看热闹的酱油党听到。
施洗者约翰挺起了胸脯,他希望奇迹发生,他相信自己能创造奇迹。他放开洪亮的嗓音大声的问:“你带他们来这里是要进行洗礼的嘛?”
基督耶稣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应当说是的,的确,到这里来就是给他们洗礼的,以此来治疗他们的病,让他们好起来,让他们成为自己的信徒,让他们去传播自己的教义,他们应当是最忠实的教徒。可如果直接承认,那么主导权是否就会被剥夺走呢?对方是施洗者约翰,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儿呀,大家都是知道的,都是听说过他的名声的,会怎样看待呢?难道所有的努力只是为了成就对方吗?
施洗者约翰不待他回答,已经从河滩走上来。
在基督耶稣愣神的功夫已经窜到了他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出其不意的猛地用力,拉着他冲进河里。
基督耶稣不会游泳,他到了水里立刻惊慌起来,施洗者约翰毫不犹豫的将耶稣基督的头按在了水里,河水从他的耳朵鼻子和嘴巴同时灌入,他呼叫的声音还没有发出就被闷了回去。他紧张的抱住施洗者约翰的腰,施洗者约翰遇到过无数次这样的情况,驾轻就熟的摆弄着,嘴里高声呼喝着,赞美着上帝,宣称着弥赛亚的到来,这是他一贯的做法,他几乎一直都是这样给人洗礼的,差不多吧,几乎都是这样。如果要说不同,那也是有的,今天这么多人是从来没有的事,施洗者约翰也激动,同时难免也会紧张,也怕出现纰漏,所以声音放大的同时话语却简单了很多,只是反复颂扬上帝和弥赛亚,不像平时那样唠叨自己,这是必然的事情,人太多了嘛,只好捡最稳当的来说。
一阵风从下游吹上来,沿着河道打着旋儿。
这是很平常的一阵风,经常都会有的,时有时无,无足轻重。
如果是在平时,没有谁会注意的,可是,这时候烟尘笼罩着这里。
烟尘遮蔽着舞台,如同关上了所有的灯光拉上了大幕。
风,吹过。
这是无所谓的。
吹过的风带走了烟尘。
等于是拉开了幕布,亮起了灯光。
所有在这一刻之前都关注着自己身边儿琐事的人都一愣神儿。
烟尘是他们自己踩踏出来的,烟尘遮蔽了他们的目光,让他们忘记此行的目的,让他们瞩目于琐碎混乱的鸡毛蒜皮。当烟尘消散,清风吹醒了他们,让他们突然静下来。
这时候,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声音传递着两个中心词:上帝和弥赛亚。
在这一刻,从一个极端一下子飞跃到了另一个极端,没有一点儿的过渡没有铺垫,就是一阵很平常的风,却一下子将基调变化了。
所有的人都向前看去,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他们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们湿漉漉的,他们在河里,只有他们在河里。
片刻的安静之后,耶稣基督的信徒开始按照事先预备好的呼喊口号,他们大声的整齐的赞颂着耶稣基督,并按照原计划让病人们走下河滩,走进水里,站在耶稣与施洗者约翰的面前。
施洗者约翰还在径自的高叫着,他听到的都是他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无疑是洪亮的。当病人走下水的时候他并没有搞清楚情况,放开耶稣基督去给新来者洗礼,这是他喜欢干的,在这里施洗者是他约翰,只有他——嗯,只有他是正牌的,是的,在河滩里施洗者还有一些,但他约翰是名气最大的。他没有多想,或者说他想得太多了,他抢着给下水的人洗礼,这样能证明这是他的地盘,自己的地盘应当自己做主,哪怕做了个坏主也不能放弃这个权利。
基督耶稣也醒过味道来了,一边赞美上帝一边抓住别人的头往水里按。
这一招现学现卖来得新鲜**又恰到好处。
上帝、弥赛亚的赞美中信仰之力飘逸而出,这些人的信仰之力出现后分别涌向基督耶稣和施洗者约翰,也有的出现了犹豫与彷徨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应当追随的。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有组织跟没组织的差别的,基督耶稣虽然动作生硬声音嘶哑,但是却是有备而来,带着一帮子自己人,并且都是有分工有计划有目标有口号的,此时就充分发挥了领跑者的作用。通俗点儿说就是托儿,有了托儿,从众心理就有了引导,二分的局面就开始一边儿倒。从规律上来讲,这是一个胜者全得博弈,一旦分出主次之后所有的信仰之力就都统一到一个方向上,即便是施洗者约翰自己的信仰之力也不得不向着胜利者输送,哪怕只是形式上的输送也必须要这样做,要不然就会被冲击被消除。
当信仰之力生起的时候,当信仰之力飘散在空中的时候,吕清广一阵紧张,但随即他就放松了下来,他发现这一次出现的信仰之力对自己的影响并不严重,淡淡的,虽然还是有却不是不可抵御的,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一大口气。如果所有信仰之力都能要命的话那可真是太要命了。
虽然比起慈悲大妖王来,吕清广收到这股信仰之力的影响还是要明显得多,可已经让吕清广很知足了,也揣摩着是不是越跟自己差别远的种族的信仰之力对自己的影响就越小,比如到了妖界,是不是那里的信仰之力就不会怎么制约自己而对慈悲大妖王却影响明显了呢?
这种可能性应当是存在的。
可也就是一种可能性,现在还无法证实,吕清广也不急于证实。
这事儿真的不急。
又见到了一次信仰之力的大爆发,吕清广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或者说觉得应当是有所体悟了,可是从实际效果来看却并没有丝毫的进展,以往任何一点儿体悟都会有灵力属性的变化,或多或少都有点儿的,可这会儿却什么都没有,这让吕清广非常不解。
这才是大事儿。
难道是大罗金仙的灵力级别上升太过缓慢以至于自己都感觉不到么?或者是体悟无效了?要不就是没有获得体悟?
吕清广拿不准,于是据实告知慈悲大妖王,问他怎么看。
慈悲大妖王略一沉吟就果断的判定:“这一定是你没有真正体悟到东西,觉得感悟到了与真正获得体悟是完全不同的,这你应当明白的,你以为怎么样不重要,以为是不作数的。反尔,一般来说,当说‘以为’怎么样的时候,其实这样说的时候就已经不自觉的自己都承认并没有怎么样了,要不然你觉得自以为是这个词儿怎么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弥赛亚之殇13()
虫子脸说话相当的尖刻,也绝对的一针见血,佛脸温和多了,悠然道:“不要急,不要着急,欲速而不达,你这速度已经逆天到不行了,体悟缓一缓也是好事儿,不要心急,心急反倒是容易坏事儿的,随缘,随缘就好。”
可吕清广觉得自己感受颇多,明白了很重要的东西,而且感悟也是实实在在的,如何就是没有体悟呢?至于随缘么,实话说这话吕清广觉得听着顺耳但却没办法往心里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仙界潜规则拒不接受随缘这个概念。
信仰之力已经有了归属,但胜利者却并不明白自己已经大获全胜,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在不踏实不安稳中,手却不敢停顿,不断地将别人的头按进水里。
病人们很久没有洗澡了,这一清洗效果是巨大的,冰凉的河水在刺激他们神经的同时也带走了他们的污秽,他们身上让人怀疑是麻风病的特征被洗净被冲刷掉。
当一个又一个洗礼后的‘新人’回到岸上,迎接他们的不再是石块儿和唾弃,他们新生了,他们有了神赐予的健康的新的生命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实实在在的可以称之为神迹的了。
狂热的欢呼声逐渐的传递起来,快乐与激动在人群中传递,人们欣喜若狂,叫喊着呼号着,很大多人冲击了水里。场面混乱起来,人过来过去,舞台被重新分割,由一个大的变成了多个小的。施洗者约翰以为是自己胜利了,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看不到对手的身影,而他坚信他自己是一直战斗在舞台中央的,而他又无看清信仰之力走向的灵识,即使他自己的信仰之力他也把握不住方向,于是,他狂喜的加力,带着疯癫的执着将每一个出现在他身边儿的人揪住,按住头骨,按下水去。
水边儿热热闹闹的,不断有人下水也有人上岸,还有下水第二次的。这个时候对于洗礼并没有森严的规定,人们也没有过多的禁忌,在狂欢中释放着自己。
作为旁观者,吕清广站在这喧嚣之外,从更高的审美维度俯视,他看到信仰之力在荒芜的河滩上荡漾,基督耶稣并没有将起利用起来,他甚至都不如洪秀全,洪秀全起码没有浪费资源虽然他利用得也不到位可毕竟是在用。这位倒好,任信仰之力在其四周漂流游荡,只是不断的激荡它,却并不引导并不使用。
吕清广将自己是否获得体悟的纠结抛开,注视着下方喧闹的人流,这些生命体其实也并不在意自己的信仰之力的,或者说他们似乎根本没有考虑信仰之力这个问题。
信仰之力到底是什么呢?
吕清广把这个问题向慈悲大妖王提出来,慈悲大妖王的回答非常直接,佛面说:“信仰之力既是信仰之力别无其他。”虫子脸只是笑,笑得很友好却完全是无厘头的。
笑是没有用处的,打机锋的答复同样也是没有用处的。吕清广不知道慈悲大妖王为什么不说点儿有用的,这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么?难道是要自己去体会?或者他自己也是不知根底不好说又怕误导了自己呢?可能性都是有的,可不管是哪一项反正是直接得不到答案就是了。
感受着从自己身体中肆无忌惮的穿越的信仰之力,感受着信仰之力的混乱与规律,感受着信仰之力的飘忽性与穿透力,感觉到信仰之力中还有无数未知的存在,而这些仿佛并不遥远却又是不可知的,如同生命如同灵魂如同灵气一样,似乎很简单似乎就在触摸之间,然而却又看不清它的真实面目,不知道是因何会如此。
以吕清广紫府的思维方式产生的判定原则是发对浪费与散漫的,即使不能完全做到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该使用的是应当使用的,哪怕降级使用,用了就比不用强。这也是审美标准,是潜藏在思维模式与认识本体之后的,其表现形式是模糊而又强韧的,归结起来可以用一个典型诗句来概括——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而可以辟谷以后的存在自然对米粒不再感兴趣,但是,这种思维定式是贯穿在整个审美结构之中的,而且可以不断的添加新的内容。
当吕清广感受着身边儿的信仰之力在激昂与振奋中繁育起来,在基督耶稣预先的编排下,以上帝和弥赛亚的名义作为感召的信号,使得信仰之力滋生出来,并且迅速的繁茂,然而却并没有收获,就如同米粒并没有脱去糠皮,就那么等他糜烂在田野之中。
信仰之力比一粒一粒的盘中餐更应当被珍视,起码吕清广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信仰之力伤过他。
被伤害的记忆是深刻的,是难以抹去的。
吕清广相信信仰之力的强大,因为自己在这股力量面前曾经是那么的弱小,即便是现在,即便是自己已经进位太乙金仙,对于信仰之力的伤害依然让吕清广心悸。虽然那是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与这里的信仰之力并不相同,但差异仿佛只是产地和生产者的不同,产品都是一个样子的呀!
这也导致了另一个让吕清广不解的疑问:都是信仰之力,为什么这里的信仰之力就不会对自己构成危害呢?在感觉中,吕清广觉得似乎应当是越异族的信仰之力越具有杀伤性才对,就眼前所见,同类的信仰之力是可以互相融合连接成一体的,他们与自己的同类相互呼应相互连接共同对外。
这是一个敌我分明的态势!
信仰之力是包容自己人的,是排外的。
这并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发现,这只是一点儿肤浅的提炼,其中臆造与武断的成分很强,就是吕清广自己都没有将这当回事儿,可是,就在他自己给信仰之力设定这么一个定义范围的时候,他的灵力级别居然往上长进了那么一点儿,很少很少的一点点儿,却是扎扎实实不折不扣的进步了,哪怕只是一小步呢。
吕清广纳闷儿了,难道真的非得随缘不可么?难道就一定得无心插柳才能柳成荫么?
……
这个?这是不是太教条主义了,而且教条得如此邪行,也太那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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