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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本纪-第15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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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吕清广愉快的呼一口气,以为终于脱险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犬吠声。声音高亢尖锐,是小型犬的嗓音,而且,吕清广觉得那叫唤声听上去似乎有几分熟悉。
风地的灵识束主动链接上吕清广,传音道:“是那条卷毛狗的叫声。”
还没等吕清广回话,火光就已经出现在吕清广面前,然后是壁炉前的单人沙发和坐着的有着两队大小不一的天使翅膀一样的头发和胡须的半秃顶的家伙。
“那认识一切而不为任何事物所认识的,就是主体。”他的形象还没有完全显现,还处于半透明状态,就已经急不可耐地开始讲说。“因此,主体就是这个世界的支柱,是一切现象,一切客体一贯的,经常作为前提的条件;原本凡是存在着的,就只是对于主体的存在。每个人都可发现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主体,不过只限于它在认识着的时候,而且人的身体既已是客体,从这观点出发,我们也得称之为表象。”
吕清广没有在意他说的,在这次穿越前,在那封闭的正立方体空间里就听过了,不觉得自己能从他的话语里听出点儿什么有用的东西,他首先关注的是燃烧着火焰的壁炉。准确的说,是关注壁炉所在的那墙壁,吕清广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忙了一圈儿又回到原地了,是不是还在那个可怕的正方的盒子里面。
壁炉的四边都是虚空,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当然,也没有墙壁,跟之前首次见到时不一样。
可吕清广并没有立刻就做出认定。到了他这个层次,已经深切地明白‘眼见为实’这话是多不靠谱。
灵识束探出去,吕清广自己操控着,风地负责整理接受灵识讯息。
出于谨慎,吕清广没让灵识束直接深入壁炉,而是选择平行于壁炉的偏两米位置,穿插过去。
灵识束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毫不困难的超过了壁炉所在的位置,一直向前,出去千米后,折回来,从后方探向壁炉。壁炉的后背是铸铁的背板,锈迹斑斑浑厚结实,散发着微微的灼热。(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七章 魔的意志5()
捏了一手心汗的吕清广,在确定没有墙壁出现后,心放到了肚子里——当然这只是比喻,吕清广的心早已粉碎,肚子也同样化为了血雾微粒。现在,吕清广的肚子和心已经完全融在一块儿,不分彼此,而且这里还只有三分之一,至于这三分之一血雾微粒里有没有原本属于心或者肚子的就不得而知了,即使吕清广也说不清楚。
因为不是在原先的正方体里面了,吕清广胆子大了许多,不可否认,当初十三位魔族围绕老白旋转形成的巨大正方体给吕清广留下了超级恐怖的印象,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有形成清晰正确的认知,但对于被困在正方体内部,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痕迹。吕清广也不知道梅塔特隆立方体的存在,不知道当初在立方体内是一个魔族在中央,六个魔族紧紧围着他,外圈又是六个魔族,十三个魔族依着奇怪的轨迹旋转,在大立方体里又形成两个同心向套的立方体,大中小三个立方体同心旋转,生命之花拥有十三个圆周循环。如果每个圆周的央被认为是一个“节点”,每个节点坐着一位身披铠甲的魔族,每一位魔族都以一条单一的能量线来相互联接,总共创造了七十八条能量线。
传说梅塔特隆从他的灵魂形成立方体。
梅塔特隆,炽天使之一。光明神界的书记官,离唯一神的宝座最近的大天使,躯体在天使里最为庞大,背生36翼,被称为最伟大的天使,甚至被赋予“小耶和华”的崇高名誉。
光明和黑暗是一体两面的,神界和魔界是不是也是一体两面?
这些,吕清广都不知道,他更不知道壁炉前的这位为何出现,为何老是挡在自己面前。
“意志作为自在之物是完全不同于它的现象的,是完全不具现象的一切形式的。只有在意志出现为现象时,它才进入这些形式;所以形式只和它的客体性有关,对于它自己本身则是不相干的。一切表象的最普遍的形式,客体对于主体这一形式就已经和它无关;至于次于这一级的,一切那些在根据律中有其共同表现的形式,那就更加不与它想干了。属于这些次一级的形式的,如众所周知,还有时间和空间,以及唯有由于时间、空间而存在而成为可能的多杂性。”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家伙还在滔滔不绝。“从愿望到满足又到新的愿望,这一不停的过程,如果辗转快,就叫做幸福,慢,就叫做痛苦;如果限于停顿,那就表现为可怕的,使生命僵化的空虚无聊,表现为没有一定的对象,模糊无力的想望,表现为致命的苦闷。”
吕清广注意到之前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水晶酒杯不见了,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风地整理完灵识束收集的情况汇报道:“可以确定,这里并非是初遇此人的那个六面体空间。”
“也就是说,无论是用门扇穿越还是虫洞都是有效的。”吕清广心中喜悦,“也许,再来一回就能脱困。”
“有可能。”风地却明显没有吕清广那么乐观。“但也有别的可能,或许之前的穿越或虫洞只是在封锁区内部绕圈子,也许下一次穿越能突破封锁线,但也可能往回退,你不能确定你的方向是正确的,不是么?”
吕清广立刻头疼起来。
额头映着火光的家伙用脚逗着卷毛狗,嘴里却是片刻不停:“生命意志就在这理念中有着它最完美的客体性,而理念又把它的各个不同方面表现于人类的那些特性,那些****、错误和特长,表现于自私、仇恨、爱、恐惧、勇敢、轻率、迟钝、狡猾、伶俐、天才等等等等;而这一切一切又汇合并聚成千百种形态个体而不停地演出大大小小的世界史;并且在演出中,推动这一切的什么,是胡桃或者王冠,就理念自在的本身说,是毫不相干的。”
“我觉得他在演戏,”风地说,“就像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一样,都在表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而将咱们或者将他们之外的全都当成了观众。就好像一切都必须在他们的剧本中,否则就会被他们视为观众,只能被动的处在观众的位置上,也许有鼓掌的权利,也就只有鼓掌的权利了。”
“在所有那些剧本中总是那些相同的人物,并且那些人物的企图和命运也总是相同的,尽管每一剧本各有其主题和剧情,但剧情的精神总是那么一个;”那家伙似乎感应到风地在灵识束里的话语,换了一段说辞。“同时,这一剧本的人物也一点儿不知道另一剧本中的情节,虽然他们自己是那一剧本中的人物。”
风地被吓了一大跳,自己的灵识束立马脱开吕清广的灵识束,潜伏起来。
“意志既然是自在之物,是这世界内在的涵蕴和本质的东西;而生命,这可见的世界,现象,又都只是反映意志的镜子;那么现象就会不可分离地伴随意志,如影不离形;并且是哪儿有意志,哪儿就会有生命,有世界。所以就生命意志来说,它确是拿稳了生命的;只要我们充满了生命意志,就无须为我们的生存而担心,即令在看到死亡的时候,也应如此。我们固然看到个体有生灭,但个体只是现象,只是对局限于根据律和个体化原理中认识而存在着的。对于这种认识说,个体诚然是把它的生命当做礼物一样接收过来的,它从‘无’中产生,然后又为这礼物由于失望而丧失感到痛苦并复归于‘无’。”他似乎很是得意,大声的朗诵。“意志肯定它自己,这就是说:当它自己的本质已完全而明晰地在它的客体性中,亦即在世界和生命中作为表象而为它所知悉的时候,这一认识毫不碍于它的欲求,反而是这样被认识了的生命正是作为这样的生命而为它所欲求;不过,前此是没有认识的,只是盲目的冲动,现在却是有了认识,是意识的,经过思考的了。与此相反,如果说欲求,因为有了这种认识,就终止了,那就会出现生命意志的否定。因为这时已不再是那些被认识了的个别现象在作为欲求的动机而起作用,而是那整个的,对世界的本质——这世界又反映着意志——从理念的体会中生长起来的认识成为意志的清净剂,意志就这样自愿取消它自己。”
吕清广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拿不定主意,如果再制造虫洞,似乎很不可靠,而且太多寒冷,如果下次再冷一点儿,说不定就走不出来了,而使用仙家木门穿越,也没有把握能找对正确方向,只能暂时什么也不去做。于是,吕清广干脆静立不动,听这家伙说些什么。
似乎感觉到观众的瞩目,他情绪高涨:“在认识所照明的每一级别上,意志都是作为个体而显现的。人的个体在无际的空间和无穷的时间中觉得自己是很有限的,和无尽的时间空间相比是一个近于消逝的数量,是投入到时间空间中来的。时间空间既无际限,人的个体也就永远只有一个相对的而决不是有一个绝对的某时某地,个体所在的地点和时间原是无穷无尽中的极有限部分。——真正个体的存在只是现在。现在毫无阻碍地逃入过去,也就是不断过渡到死亡,也就是慢性的死。”(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八章 魔的意志6()
吕清广觉得很晦气,我不听的时候你说表象说意志什么的,我一听,你就死呀死的,你这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一贯坚持和平共处的吕清广心里不可抑制地生出冲上去给上一拳的强大执念,只是犹豫,对方的战斗力是不是也在五渣之内呢?
“这样,我们在自然中就到处看到了争夺,斗争和胜败无常,转败为胜,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中,我们此后还要更清楚地认识到对于意志有着本质上的重要性的自我分裂。”刻薄的嘴唇有意或无意的在吐词儿的间隙露出可恶的笑容。“意志客体化的每一级别都在和另一级别争夺着物质、空间、时间。恒存的物质必须经常更换自己的形式,在更换形式时,机械的、物理的、化学的、有机的现象在因果性的线索之下贪婪地抢着要出现,互相夺取物质,因为每一现象都要显示它的理念。”
吕清广感觉到对方说这段是在挑衅,如果换一个主角,九成九会点燃心中的战意,但在这里,吕清广是主角,他跟别的仙侠类网文的主角是不一样的,他想到的是:对方既然敢于挑战,那么一定不是战五渣一类了,即使是战斗力只有六七,那也不是自己可以匹敌的,战端还是不可轻启呀!
那家伙继续说教:“才一岁的鸟儿并没有蛋的表象。可是它为那些蛋而筑巢;年幼的蜘蛛没有俘获物的表象,可是它为这些俘获物而结网;在它第一次挖坑以伺蚂蚁的时候,食蚁兽也没有蚂蚁的表象。鹿角虫的蛹在树木里打洞,以为自己蜕变期的居留所留余地,就是不管自己将来变成雄虫还是雌虫,它总是把洞子打得比自己长成时的身体大一倍,这样,如果它变成雄的,那就给它的两只角留下余地了,而它并没有什么角的表象。在这些动物如此这般的行为和它们的其他行为中,当然有意志的活动在,是显然的,不过意志是在盲目的行动中;这种行动虽然有认识伴随,但不是由认识指导的。如果我们已经一度获得了表象和动机并非意志活动的必要的本质的条件这一见解,那么,我们就会更容易在比较不显著的一些场合也能识别意志的作用。例如蜗牛背负着的‘住宅’,就不能归之于一个与蜗牛不相干的,然而是由认识来指定的意志;这就犹如不能说我们自己盖的居所是有别人的,而不是自己的意志才竖立起来的;相反,我们会把这两种住宅都认为是在这两个现象中自己客体化的意志的产品。这意志在我们是按动机而起作用的,而在蜗牛,却还是盲目的,是作为指向外界的营造冲动而起作用的。就在我们,这同一意志在好多方面也是盲目地在起作用,在我们身体中的,没有认识指导的一切机能中,在一切生机的,成长的过程中都是如此,如消化作用、血液循环、分泌、成长。再生作用等等。不仅是身体的活动,就是整个身体全部,如前已证实过的,都是意志的现象,都是客体化了的意志,具体的意志。因此,凡是在身体内进行的一切,就必须是通过意志而进行的,虽然这里意志不是由认识指导的,不是按动机而决定的;而是盲目地起作用,只是按原因起作用,而在这种场合的原因就叫做刺激。”
吕清广意识到自己估计不会有课间休息,对方那张嘴没有丝毫疲劳的迹象,好似能一直说到天荒地老一般,而他说的好似也很有些意思。是的,在不知不觉之间,吕清广有些听进去的趋势出现了。
手镯空间中,风地和风命一起忙着调整聚灵阵。在穿越虫洞的时候,吕清广送进手镯空间里的晶石和仙石用掉了大概三成,还有七成剩了下来。这七成晶石和仙石,加上手镯空间里原有的构成聚灵阵的晶石和仙石,就是吕清广全部的储备了。风地和风命知道,在彻底脱困前,是不可能获得新的补给的,这些晶石和仙石虽然量很是不小,但要打持久战,打消耗战,能支撑多久着实不好说。所以,开源节流是目前必须要做的,而且还得尽力做到最好。
好在此处已经有天地灵气了,虽然很是稀薄,但有跟没有就是不一样,只要有,就可以收取。灵气稀薄,收取的力度就得加大,就得重新构筑聚灵阵。风地和风命的目标是:吸收的灵气得够消耗,最好还能有些盈余,万一下一处丝毫灵气也无,可是想收集都没得收集的可能性喽。
“在意志作为人的意志而把自己表现得最清楚的时候,人们也就真正认识了意志的无根据,并已把人的意志称为自由的、独立的。可是同时,人们就在意志本身的无根据上又忽视了意志的现象随处要服从的必然性,又把行为也说成是自由的。其实,行为并不是自由的,因为从冬季对于性格的作用中产生出来的每一个别行为都是以严格的必然性而发起的。”壁炉前的单人沙发里的人影毫不知道何为疲倦,很是将诲人不倦发挥到极致的意思。反倒是卷毛狗似乎吠叫得累了,趴在那家伙的脚边,还眯起了眼睛,好似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美妙状态,估计是将这讲演当成了给它唱的催眠曲。“一切必然性,如前所说,都是后果对原因的关系,并且绝对不再是别的什么。根据律是一切现象的普遍形式,而人在其行动中也必然和其他任何现象一样要服从根据律。不过,因为意志是在自我意识中直接地,在它本身上被认识的,所以在这‘自我’意识中也有对于自由的意识。可是这就忽视了个体的人,人格的人并不是自在之物的意志,而已经是意志的现象了,作为现象就已被决定而进入现象的形式,进入根据律了。这就是一件怪事的来源,其所以怪的是,每个人都先验的以为自己是完全自由的,在其个别行为中也自由;并且认为自己能在任何瞬间开始另外一种生涯,也就是说变为另外一个人。但是,通过经验,后验地,他又惊异地发现自己并不自由,而是服从必然性的,发现他自己尽管有许多预定计划和反复的思考,可是他的行径并没改变;他必须从有生之初到生命的末日始终扮演他自己不愿担任的角色,同样的也必须把自己负责的那部分剧情演出直到剧中。”
虽然没有地面,吕清广依旧盘腿坐了下来,就坐在虚空中,不用飞行能力,也不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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