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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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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白回味着陶红儿口中的典故,看她脸上感怀不已的神色,也不去打扰,只是对着花儿出神。想着那奇闻轶事背后的故事,不知藏着多少曲折,又会是怎样一番情形。
这般静默,也不知过去多久。还是那花儿突然又有动静,将此打破。只见那紫花唯余的三片叶子,也自飘散,再次往石中沉坠。只是这次,却没人惊慌去阻,只管静静看着。
这一次,直落得枝茎全无,剩那两朵花儿,犹自不舍一般,颤动着,怎也不坠。紫光明灭挣扎,最后竟然“噗”地脱了花茎,落在了石上。洞中气息瞬间一变,再无一丝异常,只留一片天地清净。之前那番令人伤怀的感觉,也没了半点踪迹。
“莫溪去了。。。”陶红儿怔怔地低语一声,“却将花儿留在了这里。”脚下不自觉,走到石边,将花小心取在手里。片刻之后,突然反应过来,这花并没有如杂记所说,化气消散。难道,这中间有什么缘故?扭头看着一旁的李飞白,似有所悟。却忘了,取花的,分明是自己,怎会无有因缘。
“李公子,还是将此花服下吧。”
“姑娘取了,自然是姑娘服用,我本来也只是偶过而已。”
“公子此言差矣。你道这花,是谁人想见就见的?此花神异,你我亲历,都看在眼里。此中必有命理机缘。幽游九天三界,今日将花留于此地,却不是应该推却的事。天既予,便取之。”
“如此,不如我三个分了就是。”李飞白扭头去唤万钧,却不见影,“万钧!万钧。。。”不见答应,不禁摇头暗笑那猴子。
“公子莫急,我去寻寻他来。”陶红儿接了话就往外走,才步两步,急急停了,“啊呀不妙,这猴子却是没这缘分了。”转身回来,“不必再让,想来这花就是得了也不可久留,这就变了,难道这是就要化气不成?”说着将花塞到李飞白手里,慢慢扶将起来,“小心,我来助你。”
李飞白还道是她在推辞,一看手里紫花,果然周遭有淡淡气雾升起,缭绕迷蒙。心里暗叹一声,不再多言。随手将一朵丢还陶红儿,自己吞了一个。见陶红儿接了不再推让,旋即闭目凝神。只觉那花入口即化,瞬间入腹,顿时一阵清凉,神清气爽。
足有一个时辰,李飞白长出一口气,自入定中醒来。也不懂什么内视之法,只是觉得神海静谧充盈,从未有过的清明,飘然物外之感。试着将神识慢慢散出,竟然能察到洞外去!不禁骇然。这就是奇花的好处吗?自己初入门径,之前好奇,也曾多次试过神识强度,也只是比常人强那几分,观得细微些而已。现在竟然翻了几倍,洞外一切仿佛就在眼前一般,不漏分毫。天地神异,果然不可常理度之。
“公子觉得怎样了?”陶红儿修为远不是李飞白能比,却是早将花儿化了去。这话,分明是问的身体,“弟弟俗心难掩,耐不住,却是将那巨蟒与熊肉都拿来烤了。修行之人,本应不贪口腹之欲,不过公子有伤在身,久未进食,吃些也好。”
李飞白这才从惊异中回过味儿来,顿时闻得香味儿扑鼻,腹饥难耐,“也好,也好,正是饿得难受了,呵呵。”这时才望见侧里,万钧支起的火堆,架上支的,焦黄流油,正是火候。
“我说就是,姐姐何必计较这许多。”那边万钧嘿嘿着,捣鼓着架上烤肉,身手熟练,“都说修行应少有口腹之欲,我说就是随心而已,那才是真性!该怎样各凭心性就是了嘛。”也不抬头,“飞白你说是不是?执著那些干什么。来来来,这肉就好了,趁热才有滋味。”
听了万钧的话,倒是真有些玄机道理,李飞白一愣,也是,无非就是顺个心意吧,“呵呵,说的有理。只讲心性。”
“你那心性,恐怕是舌尖上这一会儿吧。”
“嘿嘿,随意就好,随意就好。”随手摸出把匕首来,三两下切下几块,递于李飞白手中,“飞白小哥的伤势,有了这肉,保管速速愈全。”
一时间,洞中一派狼吞虎咽。
又耽搁半日,李飞白已然可以慢行无虞,毕竟是已经引气入体之人。这日缓缓度出洞外,朗日之下,不禁有些恍惚。竟有一股隔世重来之感,好生怪异。扭头往来时方向望望,宛如历久。想是在洞中暗处待得久了?恍惚之意挥之不去,摇了摇头,复往前望,几缕闲云静卧,覆雪之下,一片茫茫,层峦无际。。。
“公子?”
“哦,”李飞白醒了醒神,“洞中待得久了,有些迷糊了,呵呵。走吧,倒要向你们府上叨扰些时日了。”
“本就是为我俩而来,既已至此,又有伤在身,自然要去好好将养。”
“行走不便,只怕要耽误两个了。”
“就你这样,还要自个儿翻山越岭,莫非要姐姐怨死我。。。”万钧冷不丁一句,插得两个无语。不由分说,扯了李飞白过来,利索背起,也不多话,大步而去。陶红儿观了,在后面盈盈一笑,紧步跟上。
因缘一遭,就这样起了。只是这命中玄机,因何而来,往那里去,谁能言明?休管那烟云纷扰,还是只管随心去吧。
倒是李飞白,这一路,心中来回掂量,没了主意。
本是冲着灵剑而来,倒有些上门寻事的意味儿。不想,才出门来,中间竟然生出这样的波折。虽然在洞中那一遭,没有他人也不至死,毕竟,却是这两个接了传讯,未明就里,就大老远即刻跑了来,伸了援手。
只是这还不说,两个来到,那陶红儿更是知晓神异之花的来历,竟然未动心思,一心救助自己在先。那万钧,半片花瓣没有分着,也是提都不提,没事儿人一般。这心性,却不是寻常可比的。换了人,恐怕自己此刻早已投胎去了吧。
如此看来,自己先前那些担心之类,还真多余的。
趴在妖猴背上,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唉,这事儿,误会里的一棒,竟然就这样,冥冥中枝节横生,将几个牵在了一处。。。
。。。。。。
“到了,到了。”
转过一峰,李飞白顿时被眼下的美景憾住。两峰回旋的谷地,皑皑白雪环绕之下,竟然花红树碧,生意盎然。谷底,一潭碧水如玉,风来,微波清漾。中有桃林,密密匝匝,方自临春时节,满树芬芳吐艳,锦簇诱人。两处木屋耸立花枝之间,一拙一巧,掩映成趣。“好美!真是天眷之地。”
“呵呵,公子谬赞了。我与万钧闲居此地,我唤它作飞红谷。”清风抚过,陶红儿轻轻一抹鬓间发丝,“公子且行,我为公子引路。”
“都到家了,有话还不回去再说。”万钧在一边撇了撇嘴,丢下两个,撒腿疾驰而去,“走啦,走啦。可该有人陪我痛快玩玩了。”
。。。。。。
第六章 万钧的剑()
看着李飞白的剑,万钧挠着后脑,险些扯下几撮毛来。只是一直扭头望向陶红儿。
“对这修行之事,我实在是懵懂,却不知这剑,能修不能?不行也就罢了,反正我也使不了它。”看着猴子的窘迫摸样,李飞白不由勾下头来,话音越来越低。
这样耿直的性子,自己才提了灵剑的事儿,这猴子竟然没有一丝猜忌,就这样认了。。。那边陶红儿也是,拿剑看了,也没有旁的话,就来思量补炼之法,姐弟两个如此,顿时将李飞白看得面皮发烧,想着自己先前的担忧,还真是有些小人之心了。
亏得还自诩是个修士来着,却是被眼前的两个比得无地自容。
能交上这样的朋友,实乃幸事。
陶红儿也不搭话,却是低头,不停度气入剑。许久,抬了头,面露愧色,“这锻造之法。。。红儿闲来确曾搬弄过,此剑要修,并非难事,只是适才看了这剑,先前铸炼之时,似乎碎星银添得少了,这才略显纤脆。谷中此刻,却是没这材料可添,倒是有些麻烦了。。。”
只是这陶红儿并未直说,碎星银,乃是寻常灵剑的主料之一,连这材料都未添足,此剑,恐怕起初就是一柄残品。
听李飞白讲起,此剑只是偶得,却并不会御使之法。灵剑虽不是什么格外稀罕的东西,看他关切的样子,吞吞吐吐,故作不甚在意,也是不擅掩饰,恐怕只是碍于情面,心底下着急得紧吧。这事儿倒是有些难办了。
“陶姑娘多虑了,能修回原样就是万幸,那什么银,添不添又如何?”
“公子所言差矣,灵剑乃是斗法搏命之器,如是纤脆,岂不是拿自家性命玩笑?这却是做不得一点马虎。”
“其实,管它修得修不得,就是不知道你这剑有没有什么讲究,要是没有,还不如把我的给你换了得了。”
“万钧!”陶红儿看看李飞白,“公子莫怪,这猴子乱讲,我自会设法将公子的剑修了。公子还是在这里多歇息几天才是。”
“这个。。。”李飞白看着姐弟两个斗嘴,一阵诧异,摸不清弯绕在哪里。陶红儿话虽这样,所需的东西恐怕也不能随便得来,说成就成的。
唉,自洞中一场到眼下,这姐弟两个这般实诚,剑的事,揭过也罢,“无妨无妨,我不会使,这个真的不急,只是问问,倒是唐突了。”
“唉!公子错了!”陶红儿听李飞白这么一说,变了味儿,也是急了。瞪一眼万钧道:“你这猴子,整日胡说让公子误会。弟弟说的剑,不是我不许,实在是,拿不出手来。”扭头支使万钧,“去取了让公子看看来。只是公子看了,入不得眼,莫要生我两个的气就好。”
什么入得入不得的,自打出来及至来到此地,两姐弟如此对待,心底里交结之心渐盛,不是客气做作,还真是淡了计较。
片刻之后,看着颇为得意的万钧兴冲冲亮出手里的剑,李飞白顿时说不出话来。看看陶红儿,怨不得方才那样说话。万钧手里掂着,犹自呼呼挥舞炫耀的这个,这。。。是剑?
黑漆漆一个长条,也不规整。上半截倒是有尖有锋,有点摸样,下半截根本就像个疙疙瘩瘩、圆滚滚的棒子啊,通体凸凸凹凹,坑洼不平。这也太,太‘那个’了点吧,这猴子果然眼光独到。
也罢,总之灵剑的事儿算是有个结果,几个也不必再纠结于此了。
“公子。。。”
“无妨,果然不错,看得手痒,教我怎么使吧。。。”
“我就说飞白不是只观外表之人,这剑,和我那棒子一样结实。给你了!”
听李飞白一说,万钧却没想其他,一脸高兴,又耍了两下,把剑往李飞白手里一杵,哪儿会觉到自己的话气得陶红儿险些跺脚。
这。。。事既至此,陶红儿也不好说什么,暗暗把李飞白哑然的神色看在眼里。
回头定要把那剑好好修了。说他的剑是个残品,自己换过去的,似乎更不入眼。这猴子,唉。。。胡闹。
看他这样喜剑,却没有法诀指引,自己手里的这个,倒是正好可用,也算是补剑之过。
“以此剑来抵,辱了公子。公子如此喜剑,这里有一部法卷,含了行功运气,剑法心诀。公子若不嫌弃,拿了正好。我两个都不使剑,在我二人手里,却是埋没了。”
。。。。。。
清风徐来,带起少年衣襟,浑然不觉。思量许久,这就是那陶红儿说的,天既予,便取之吧。
复取出法卷,手指轻颤着打开。清元诀。。。“非清不明,明不可名。清静生气,气自有分。身是万念,无执而惘。执是不执,念是不经。。。”
法诀高低优劣,自己不懂,且不去说。只是看这留下法诀之人,卷中处处留有感悟随笔,看得人心颤。言语间,那人竟也是自己钻研,无师而通。真天纵之才也!有此在手,何异于良师在侧!
心思翻涌,僵立窗前,李飞白心底波澜,久不能平。自己一路蒙昧摸索,引了气来再无长进,更无术法倚仗,而今却是一遭无意偶得之。
这姐弟俩。。。就这样,把东西给了自己,竟如此随意,无一丝心机计较。这股真意,真如天成温玉一般。自那日山望偶遇,自己的天地就此换了颜色一般,如此际会因果,唉。
长叹一声,一切自是因缘定,随心随性岂不是正好。
这刻,突地对往后的路,有了几分期望。
。。。。。。
将养几日,早已无碍。
陶红儿平日喜清净,偶与李飞白说说术法演练,旁的话不多。时时伏案弄琴,琴声却总是涩涩有伤。这边万钧却是精神百倍,不管你情不情愿,每天拉了李飞白去谷外踏雪游玩。说是游玩,无非就是弄些野味来开荤罢了。一时间,谷里每夜都是烟气缭绕。
是夜,林外潭边又是篝火通明。万钧兴致勃勃弄着吃食。扭头瞅着李飞白,正在一边,歪歪扭扭,拿了刚刚学来的神识控物之法,有一下没一下的御剑出去。不住摇头,“飞白,还是歇歇吧。还不来帮忙,这肉你吃还是不吃了啊。”随手取出一柄短刃,割下一块肉来,塞进嘴里,“这哪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就来,就来!”而今得了御剑之法,一遭愿了,哪里停得下来。嘴上答着,连头都未扭,又是一剑打了出去。
“呀!”
“猴子偷吃!啊,谁戳我!有生人味儿!”
“咦?金晶儿?哪去了。。。”
“在这儿呢!”火堆边,突地从地底蹿出个小童,跑到万钧背后,探个脑袋,“这里怎会有生人!敢拿个破捅火棍子戳我!”
李飞白却是被吓了一跳。一剑正慢慢送出,好好的地下,突然钻出个小孩,险些攮了上去!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突地哇哇乱叫,又不见了!莫不是自己眼花了?正想着,火堆那边又传出孩童的质问。这是什么情况?好生神异。
“乱叫什么!”万钧一把抓了那孩童,丢到自己一边,“那是我和姐姐新交的好友,飞白小哥。”
“嗯?”小家伙又探头看看,还将那鼻子有模有样地使劲儿嗅了嗅,“嗯,差不多,不是坏人。”抬高了嗓门,“喂,干嘛拿你那破棍子戳我,亏我跑得快。”
“别听他胡嚷嚷,赶紧的过来吃吧。”
“猴子,我还没说你。前几日出去竟然不喊我,今天又在这里偷吃。”说着说着撕下大块肉来,嘴里唔哩哇啦已经塞上,听不清话语。
“吃还不安生,堵不住你的破嘴!飞白,这是你的。”
李飞白被这一搅,早停了手过来。这小童真是不一般,钻地?这莫非就是传说的土行之法?伸手接了肉,却是止不住,使劲儿打量起眼前的孩童来。
这一身,分明是个讲究得很的富家子打扮。一身锦衣明晃晃耀眼,脚下雪白的登云靴,脖里一个金色长命锁,两个腕上各戴着晶莹欲滴的翠镯子,那头发更是有趣,竟然有三色,前头一边黄一边橙,背后却是绿色。嫩生生的圆脸,这会儿已说不出话,腮帮子填的鼓鼓,两只油手甩甩,手指在嘴里一吮,又伸手朝肉抓去。
“唔。。。唔。。。”往嘴里又塞一块儿,孩童却一把挡下万钧的手,“我。。。不是。。。来吃的,你去。。。喊姐姐。。。来。嗯嗯。。。酒呢?酒呢?嗯,好!我有正事儿呢。卷毛,卷毛。。。出事儿了。”
“啪!”地一巴掌把孩童手拍开,万钧恼道:“不吃你抢什么!卷毛怎么了?还不快去喊姐姐过来。”说着,照腿一脚。
“啊!,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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