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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青门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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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刺更是脸色一紧,心里想着十三关至少要过十三关
“景景蔚”楠娴儿怯怯地叫出了声。
景蔚的神被瞬间拉了回来,摇了摇脑袋,视线落在楠娴儿身上。
其实此时的楠娴儿,多想叫景蔚一声“大师兄”,多想跟他说一声“真的谢谢!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但是她明白这里是地鬼,这里隔墙有耳,到处都是史一帆和蔚秧的眼线,如若今后要更好的帮他们,自己便不能暴露了心之所向。
所以即便她此时心里有太多要问,比如为什么他会服用茯苓,为什么他要找魔梓焰,叶刺是不是此时也在这里,灵生玉是不是就在叶刺身上但是她却也什么都没敢问,就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罢了。
“臭狮子!你看!都是你刚才把话说得那么满!你说个第一殿将军不就好了,说什么十三,没事找事!”信彤埋怨道。
景蔚眸子一缩,立刻反驳:“你看看这第一殿的环境,帐篷啊!能住吗?我这生前住得那么好,死后怎么能差!”
信彤气不打一处来,“你有点追求好吗?咋老这么在意房子!”
“房子天天住,就像空气天天吸,若不好还不如不活!”景蔚也不知道为啥,只要信彤跟自己唱反调,自己就忍不住怼回去,也不分时候,不管场合,反正跟她争辩就跟每天吃饭一样,成了习惯。
“你又知道越往下越好?!”信彤哼了一声。
“等级越高住得越差那谁还去冒死升殿啊?师妹你啥时候能长点脑子”
信彤刚要反驳,但就见叶刺此时一手按住了胸口,双眉紧锁,呼吸急促,于是大惊:“师妹你怎么了?又难受了?”
景蔚闻言也开始担心起来,他现在是看不见叶刺的,只因叶刺这时并没有把隐符咒的范围扩大到他身上,毕竟突然出现的人又突然间消失,更是会惹来怀疑。
景蔚眉心也是一皱,他笃定叶刺此时的样子应该跟在荷湘阁差不多,师妹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蔚?”楠娴儿见景蔚定定站在原地,虽然见他此刻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但仿佛思绪停留在别处,且他神色凝重,若有所思,不由得又唤了一声。
景蔚顿时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心想哎呀,把楠娴儿忘在了一边了,于是忙道:“楠将军有事?”
其实景蔚方才之所以会出手相助,一是因为楠娴儿之前是天山生灵,同胞一场;二是因为她拜师心诚,感动过自己;三是因为自己坐着、枕着她那透亮清凉的蛇皮好几百年,心生亏欠。
楠娴儿好似想说什么,但却神色又暗了下去,低下了头,半响不语。
景蔚刚想开口,只见楠娴儿突然抬起了头,眸中闪着光,而后赶忙凑近景蔚耳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山石刀、海树火;定飞隐、碎迷冰。”说完,便骤然消失了。
景蔚又是一愣,这地鬼生灵要走了都不打招呼的么?刚才的阁主就是,没想到她也是好没礼貌啊!
她刚说了啥?!
景蔚奈何自己虽然听力极好,但是记性却不怎么样,而且刚才她这举动太突然了,自己完全没有准备好,她说的是通关暗号吗?
景蔚心想完了,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没记住
“山石刀、海树火;定飞隐、碎迷冰;山石刀、海树火;定飞隐、碎迷冰。”此时景蔚身体听到了信彤的声音,信彤边扶着叶刺,边皱着眉,不停地重复着楠娴儿的话。
景蔚听后神色闪了闪,心想这笨师妹居然关键时刻还有点用,荷湘阁是,如今这永生殿也是
果然墨嫡护法要她来还是明智,不来还真不行。
叶刺此时虽然身体十分难受,胸闷气短,但是思绪却没有停歇下来,她在脑中飞速推理着楠娴儿这句话的意思。
楠娴儿原是第六殿的将军,那么自然过了前六关。
山、石、刀、海、树、火,正好六字,对应六方实物,这顺序应该是每一关会遇到的阻碍;而她本是天山生灵,能连过六关,很大可能是使用了天山幻术,那么她的后面六个字:定、飞、隐、碎、迷、冰,对应的应该就是天山战敌十二术中的定格术,飞天术,隐身术,碎魂术、迷幻术和冰封术!
想到这里,叶刺心中豁然开朗。
于是她迅速将自己的推论告诉了景蔚和信彤。
景蔚听后大喜道:“我刚才这忙没白帮啊!这楠娴儿可真会报恩!哈哈!”
信彤眨巴着眼睛问道:“那第六关之后我们怎么办?”
“先到第六殿再说!”叶刺说着正要往前走,但奈何她一时间没吸上气,踉跄一步,失了重心,跌倒在地。
第80章 玄鸳皇后()
(地玄门前)
信彤静静倚坐在墙边,怀里紧紧地搂着意识涣散的叶刺,无言。
景蔚去鬼术阁外寻吃的了,他说要吃饱了才能一口气杀到终点,且景蔚觉得叶刺定是一连好几日未进食也未休息,才会陷入昏迷。
如今师兄景蔚不在身边,师妹叶刺也失了神智,虽然赤旋链的隐符咒依旧将她们保护得很好,未现形,但信彤内心却还是有些微微发慌,手足无措。
现已是初七,信彤心想叶刺这身子,或许有景蔚说的饥饿劳累之因,但绝不是主因;若自己没猜错,师妹之所以会时不时就压抑难耐,胸闷气短,定是因为这胸前的灵生玉!
想到这里,信彤不禁皱了皱眉,如今这玄鸳之王魔梓焰,在她的心中的形象,可是又暗了许多。这魔头不但给师妹施了迷魂药,而且死了都不乖乖在显眼的位置等,害师妹找得这般辛苦,且还莫名其妙地在她胸前安了这破石头什么神器,这神器如今让师妹不仅成为众矢之的,还要每日忍受这发肤之痛。
于是信彤暗暗想着等下在第十三殿见到魔梓焰,管他是不是跟殿下长得一模一样,惊为天人,先扇他两巴掌再说!
叶刺迷迷糊糊,似做梦一般。
她恍惚中看到了一片苍苍茫茫的大地,这片大地炙热而熟悉。
不远处站着一个白白瘦瘦的孩子,正是凡人十一二岁的样子,他一席红衣,拥有血泊一般的红色眸子,眼神勾魂摄魄,头发也是如火焰般炙热,仿佛只要碰一下手就会被烫伤。孩子看着叶刺双眉紧皱,生气地朝她吼道:“你敢扫了本大王兴致!受死吧!”
一瞬间画面微闪,那孩子便站在一堆瑟瑟发抖的魔徒面前,两眼发光,双脚微跳,兴奋难耐地喊着:“来来,用新的法术来杀我!用个更厉害的哦!”
叶刺看到大殿上,那孩子身着一席精良至极的火红浮绫拖尾长袍,一手带起了满耳渴念呈上的锯齿形金色臂环,瞬间跳下了王座,不耐烦道:“我们快去岩洞吧!我已经受够了这个小孩子的皮囊了!”
就是眼前这个孩子,一瞬间便长成了一位目如朗星、长身玉立的男子,他一头血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他仔细地打量着圣泉里的自己,而后欣喜万分道:“没想到鸢儿喜欢这样子的,还真好看!哈哈哈哈哈哈!”
叶刺看到他轻轻地动了动修长的食指,天空便出现了蓝绿色炫目的光晕,那画面奇异而神秘、绚丽缤纷宛如仙境,透着宿命般的梦幻。等叶刺回过神,竟看到了眼前男子脸色微红,轻呼一口气,不好意思道:“之前渴念老说不像,终于成功了呢。”
再然后,男子的手轻搭在叶刺的双肩,神色温柔,“鸢儿,你喜欢的东西很美跟你一样;现在即使你变成了我第一次见你时那种一般的魔灵的难看样子,我感觉我还是可以马上找到你,并且依然觉得你很美,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奇怪?”
长安皇宫皎洁的月光下,男子与叶刺并肩坐在窗沿,他轻轻捏了捏叶刺的脸蛋,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鸢儿不舍得我死!”而后他突然又眯起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叶刺:“怎么样?没想到吧,你的一举一动,每一句话,我不费力气就可以死死地记在脑海里呢。”
那夜叶刺大战飞狼后断了手,用尽了所有力气,面对那笑容悚人的丁宁,面对她胸前那让叶刺寒毛卓竖的十六条竖杠,男子高大的身影瞬间挡在了叶刺面前,怒气冲冲朝丁宁道:“够了!到此为止!你先打赢我再说!”
那夜,叶刺屋门一开,男子便一手抓着她被飞狼的铁锤伤到的手腕,从下到上仔细地捏了捏,神色诧异道:“好了?”而后仿佛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刚才明明骨头都碎了”
那夜,男子紧拦叶刺的腰,灼热的气息,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地贴着她,舌尖柔韧而极具占有欲,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着她唇齿间的每一个角落。
那夜,男子感受到了叶刺身子中的那股刺痛之感,一把扣着她的手,吻上了她的脖颈,吮吸着她那被铁见锁链上的毒侵蚀得干裂丑陋的皮肤;他从脖子到双肩,从双肩到锁骨,从锁骨到她的胸前男子的动作很温柔,这样的力道,让叶刺没有办法拒绝。
还是那夜,男子忍着疼痛,努力地直起了身,手环着叶刺的脖子,将额头靠上了她的额头,闭着眼睛轻声道:“鸢儿,你不会死的,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死。”
而也就是那夜,叶刺将男子扶到床上,他的身体跟那次中了骇央池水之毒一般,变得冰冷至极;于是叶刺也平躺了下来,双手紧紧地环抱着面色苍白的他,并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上了他的冰凉的脖颈,想以此将自己身体的温度,尽可能多的传给他。
叶刺就这样记住了关于这男子的一切。
她记住了他分明的轮廓,自成的仙气,微长的睫毛在其脸上勾勒出的弧度;记住了他长安所穿的那身深红色绸衣,其上镶有银色镂空木槿花;记住了他身上那种淡淡冰鸳花的香味,那是薄荷中透着淡淡的杜鹃的味道,清新冰凉;
叶刺记住了他威严霸气,狂傲不羁,记住了他怒不可遏地朝宵烈吼的那句:“我军师的右手骨头全碎裂了,现在一点知觉都没有,你还指望我海涵?没那么简单!”
叶刺记住了他天真灿漫、外刚内柔,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因为我知道有了它,即便有一天我不在,那骇殃池水也伤不了你,谁都伤不了你。”
但最让叶刺记得的,还是与地鬼五将皇宫比武后的那晚,还是七生门大战启啸前的那晚,那晚自己忍不住问了他那个问题,而他的回答,竟变成了其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梓焰,为什么你刚才说,只要你不死,我就不会死呢?”叶刺脸贴着他的脖颈,轻声问道。
他闻言,身子微微颤了下,沉默良久,才缓缓道:“因为从很久很久以前,你就是我玄鸳的皇后,我魔梓焰的妻子。”
第81章 雪琴的记忆(上)()
(玄鸳塔内)
一长发女子静静地站在结界前,若有所思,背影寥落。
结界里,是一个椭圆冰台,台长宽均为十尺,全由真冰制成,因太寒,其上还隐隐约约地生出丝丝白烟。
冰台上,躺着一名男子,男子神色安详,他那一头鲜艳的血色长发,可是比站着的女子还长上许多,好几缕发丝更是顺着冰台边缘,垂到了地上,血痕一般。
满耳脚步停在了殿外,默默地看着女子的婷婷背影,欲言又止。
此时女子仿佛感到了身后有人,不禁回过头,看到是满耳,神色微松,而后道:“满耳将军怎么来了?”
“已是三更了,雪琴公主,还不休息吗?”满耳道。
魔雪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今日初七,距离弟弟魔梓焰的遗体被送了回来之时,已过了三日。
并无人目睹送回之人是谁,只闻他的身体,与这冰台,与这结界一样,骤然地出现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央。
魔雪琴对于那日前来传讯的守卫之言,对于这样的事实,是无法接受的。
她万万不相信自己这拥有不死之身的、拥有骇世法力的弟弟就这么突然去了,没有一点预兆,没有一点防备,就如同当年突如其来翰索湾之战一样。
又是仙冥,又是神器,又是亲人的去世,又是这无人可破的结界。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何
“满耳将军,仙冥究竟为何一定要亡我玄鸳?当年女王真的盗取了汲魄吗?”魔雪琴道。
满耳一怔,听到“汲魄”二字,他心里不禁波澜起伏。
他还记得那夙仙圣坛,记得圣坛上屹立着的那六根巨型石柱,记得那六根石柱所相连的六根银白色锁链。
是啊,满耳又怎会不记得。
他记得那些锁链自带一股惊世的强大吸力,可与仙冥镇国之宝汲魄制衡。
六根,当年便是自己自损修为,一根一根,生生地用双手拔下来的。
这每拔一根,满耳都感觉自己的头发就短上一截;这每拔一根,自己手上便像被刀子硬生生割出一道伤口。
这些伤口交叉向上,从手腕的脉搏,一直延伸到手肘处,且疤痕不褪,双臂都有,每边一数,不多不少,正好六道。
满耳自是不会让任何人看到这些伤口,也未跟任何人说起他的头发,包括渴念。
此时对于魔雪琴的问题,他又怎会说了实话,他怎能告诉她:“一千年前,盗取汲魄之人,不是修月,而是你的母亲,修筠。”
修筠,玄鸳皇族长女,长修月三百岁。
其虽为长女,但却是庶出,故无正统皇室继承权。
若论样貌,修筠跟雪琴一样,很瘦弱,瓜子脸,鼻子微圆,弧度柔和,有着弯弯的柳叶眉,眉间有一颗红痣。
这样的样貌,虽非倾国倾城,却是让满耳心石开化的样貌。
满耳看着眼前的魔雪琴,看着她那张与修筠极为相似的脸,淡淡道:“不是女王。”
“那究竟是谁?”魔雪琴不解。
满耳垂下了眼眸,“臣也不知。”
“那将军怎知不是女王?”
满耳顿了顿,道:“因为汲魄失踪的那日,女王跟青凡上仙,都在玄鸳,并未离开。”
魔雪琴闻言神色暗淡了下去,心想既然女王并未盗取汲魄,那为何天下人都道是她所为呢?
但仙冥自古与玄鸳无冤无仇,若不是真的失了宝物,有了确凿证据,又怎会不惜出动百万军队?
魔雪琴还记得,女王修月是一位温柔如水的女子,她的性格就跟自己的娘一样,与世无争,求平求稳。
魔雪琴还记得女王与青凡上仙大婚之日,玄鸳贵宾满至,天帝祥适与四位皇子均到场贺喜,其后跟着的文臣将帅不下百人。
那时便是一千一百多年前,当时的魔雪琴,还是个仅一百岁的孩子,刚出玄鸳圣泉十年。
玄鸳生灵因为小时候肉体都很弱,故在百岁诞辰前,都会被放入极具灵气的圣泉里养着。
魔血琴因为有强大的皇族血脉,所以九十年便可两腿直立,走出圣泉;而与她同龄的魔灵,即便有些天赋禀异,出了圣泉,也不过只会爬罢了。
在魔雪琴模糊的记忆片段中,那场婚礼热闹非凡,千万魔灵,各方贵客,挤满了整个玄鸳城。
魔雪琴一大早便溜出了玄鸳塔看热闹。
她记得那日迎宾队从城内列到了城外,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外族宾客;那日的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飞花,微风卷着花香飘散在街头巷尾。
除了仙冥贵宾,魔雪琴看到了头戴方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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