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勇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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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里？很强大的名字。】

　　　　【咱也这么想，嘿嘿。】

　　　　某种意义上，巴尔和李立的想法是互通的，所以两人的交流基本没有障碍，当然前提是巴尔不要卖弄那些古怪的“常识”。

　　　　“这次决斗又是怎么回事，公主殿下？这俩怎么又撞到一起了。”

　　　　李立把注意力转移到决斗场上，两人的战斗依然激烈，不过很显然艾利亚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几次被迫的碰撞让她的体力有了明显的下降，而那个让人讨厌的罗基则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不紧不慢的慢慢压缩着艾利亚特闪避的空间。

　　　　“殿下的称呼是没有必要的，莉莉先生。其实这次是我个人的主张，有些事情想要确认下，艾利亚特为了配合我向对方发起了挑战。”

　　　　“这么说来先生的称呼也是没必要的吧，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多问了，艾利亚特有把握吗？”

　　　　对方没有明确解释，所以李立很识趣的没有追问，把话题带到自己搭档身上。

　　　　“应该把握不大吧，艾利亚特说她会尽量拖延的。”

　　　　科洛特随意的耸耸肩，完全看不出任何王室的仪态。

　　　　能让艾利亚特做出让步这点倒是没什么，那家伙对自己人的态度一向如此，契约的第二天就为了自己把学院的监督官卖出来了。

　　　　只是李立还是觉得浑身别扭，这么要强的艾利亚特明知战败的机会更高却坚持出战，这个小公主究竟是想确认什么东西啊。

　　　　【伙计，说不准是在争夺你的所有权。】

　　　　【你滚蛋！】

　　　　李立觉得心好累，这边的家伙好像没一个靠谱的，连艾琳都是一副无口萝莉的模样，靠这群家伙帮忙真能找到回去的线索吗？不会被带到沟里去吧。

　　　　场上的战斗终于迎来了结果，艾利亚特没有闪过对方的肩撞，重心偏移后被对方用剑脊扫飞，实际上在场地的保护下那种无刃的钝剑也造不成伤害，对方的行动明显是在蔑视对手——用剑脊要比剑刃慢上很多，尤其对于剑身宽阔的双手剑。

　　　　“女人，你输了！”

　　　　罗基·萨恩的语气依旧令人不爽，李立可不相信他现在都不知道艾利亚特的名字，用这种称呼反而显示出他并未将艾利亚特视为对手，当然也有可能是纯粹的战斗策略，对付肌肉笨蛋把对方激怒也是常用的手段。

　　　　失败的艾利亚特没有回应，只是狠狠的锤了下地面，可以看出她很不甘心，但是却无力战胜对手，刚才那一下也满重的，为了不使决斗失去意义，致命的伤害是避免了，但是受到的冲击没有完全免除，在学院看来只要不危机生命，伤痛也是一种磨练。

　　　　“看来金毛今晚的夜宵泡汤了。”

　　　　“我的也是。”

　　　　艾利亚特的落败两个人都没有在意，没有受伤就好，有力气懊悔看来应该没啥大问题。不过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让金毛卡伊去戳弄她，艾利亚特现在的心情应该不会容忍原本的对手在眼前闹腾，李立的意思就是这样，显然科洛特也理解了。

　　　　带着胜利者的从容，罗基·萨恩解除了战斗用的护具，作为武器的双手剑也交还给了学院，他已经注意到正在观战的李立一行，正向这边走来。

　　　　“这家伙不会是来示威的吧。”

　　　　“应该不是。”

　　　　李立和科洛特小声交流着意见，倒是旁边的尤莉侍卫长摆出了警戒的姿态——北方王国与利贝尔特的关系并不是太好。

　　　　靠近的罗基也注意到了侍卫长的动作，似乎也感受到了压迫，目光扫过一旁神色淡然的科洛特，微微点头示意下表示没有敌意，显然他并没有认出这位利贝尔特的公主，只是把她当作家族背景深厚的贵族。

　　　　“莉莉阁下，很荣幸能够再见到你。”

　　　　罗基的目标似乎是李立，稍微调整了下姿势，礼貌的动作丝毫没有刚才的狂傲。

　　　　“那个…你好。”

　　　　想了想，李立并没有把再见两个字加上，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恭敬，如果说因为是恶魔的身份应该也不尽然，至少没见到对方要拜访艾琳的情况，难道是想拉拢自己？

　　　　上位者的交涉李立不太了解，他的搭档也不是这个层级的贵族，无法从那里得到帮助。

　　　　“遵循与穆拉的约定，希望伟大的您能够回答一个问题：身为恶魔的您隶属于‘光’还是‘暗’？”

　　　　罗基问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李立完全听不懂，光和暗是什么比喻吗？还是什么奇怪的恶魔组织？倒是一旁的科洛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巴尔？】

　　　　这种时候李立自然选择向恶魔专家请教。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

　　　　【好了，当我没问。】

　　　　【咱只是想研究下你们那边的歌有没有类似精神魔法的效果…】

　　　　结果他不靠谱的恶魔搭档自顾自开始唱起来了，而且明显跑调了。想起上次这位伙计在交涉时用诅咒魔法测试自己导致被院长大人坑了一把，李立觉得有必要商定下与外人交涉时禁止做出影响心情的举动。

　　　　“不好意思，光和暗代表什么？”

　　　　不懂就问是个好习惯，李立不觉得自己能打赢对面这个大个子，所以老实回答才是正确的选择。

　　　　“原来如此，能够击溃那种对手的您居然没有选择阵营，这真是令人惊讶的消息，不过对于利贝尔特而言这大概是个好消息。”

　　　　罗基·萨恩瞟了一眼旁边的科洛特，刚才公主殿下的小动作已经证明她知道其中的含义。

　　　　“阵营？恶魔不是一向独来独往吗？”

　　　　话才刚出口李立就想起前段时间发生冲突的那位光头恶魔，他似乎隶属于某个不知名的组织，与其恶魔同伴经营着一只规模不小的商队。

　　　　“从结果上您的说法并没有错误，详细情况身边这位女士应该可以解答您的困惑，我们衷心的希望您能够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罗基似乎没有详细解释的意图，不过他的邀请引起了科洛特的不满。

　　　　“很遗憾，莉莉·穆拉先生是自由都市的公民，也是利贝尔特王室的客人。”

　　　　科洛特冷静的打断了对方的发言，如果被北方王国拉拢了这位“莉莉先生”，王室的邀请将变得毫无意义。

　　　　“那太遗憾了。”

　　　　罗基不是笨蛋，自然也听出了这位女士应该是利贝尔特王室的关系者，拉拢的行为在私下没有人阻止，但是当着人家面就有些不合适了，所以罗基果断放弃了继续说服的想法。

　　　　“近日我将踏上归途，期待与您的再会。”

　　　　从容的行礼，转身，离开。这位北方的贵族在李立面前十分恭敬，和他对待艾利亚特的态度完全相反，这也是让李立十分困惑的地方，按照常理来说，具备灵魂契约联系的两人通常会被别人视为一体。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不是来找金毛的吗？”

　　　　李立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卡伊完成任务后正走向这里，而这家伙居然转身离开了，他不是为了追求金毛才来到自由都市吗？怎么现在感觉目标好像是自己似的。

　　　　“您的困惑稍后会为您解答，现在最好先去看看艾利，她现在的心情估计很差。”

　　　　公主适时提出了建议，李立只好将疑虑暂时放下，无论如何输掉的心情都不会太美妙。李立的追求不大，从穆拉家及利贝尔特王室的记录中寻找原本世界的消息，但是自由都市遇到的一系列情况似乎在原本清晰的目标前蒙上了一层轻纱，恶魔似乎也有阵营之分。

　　　　李立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疏忽了，想来想去李立把这种怪异的感觉归咎于自己“恶魔”的身份，于是某位宅系恶魔不幸再次成了背锅的对象。

第40章　第四十　恶魔的秘密（上）（）　
“艾利亚特·穆拉及莉莉·穆拉，我接下来所说的一切均为机密事项，请谨记。”

　　　　身为公主的科洛蒂亚或者说是科洛特一脸严肃，她将要述说的是人类王国所共同保守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恰恰是不适合让普通民众知道的。

　　　　“以穆拉之名起誓！”

　　　　“那个…和她一样。”

　　　　给出敷衍回答的李立自然被自己的契约者狠狠瞪了一眼，哪怕发誓这种东西对于无神论者约束有限，用人家的名字立誓的事情李立还是做不出来的。

　　　　三人现在正位于魔法学院的密室中，决斗结束后科洛特向学院申请了使用权限，然后带着李立和情绪有些低落的艾利亚特来到这里，毕竟失败还是失败，哪怕是有所目的的失败也是一样。那位名为尤莉的护卫正守在门外。原本公主只打算向李立说明一下，毕竟两股势力的一方已经开始正面接触，但是考虑到两人间的灵魂契约，科洛特还是把幼时的伙伴也列入了考虑，免得她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卷入进去。

　　　　“这样就可以了，莉莉是值得信任的对象。”

　　　　“…谢谢。”

　　　　总感觉被这样无条件信任着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李立将目光移开，开始打量其这名为“密室”的奇怪房间，灰暗的色调配上摇曳的烛光，加上沉闷而略带潮湿的空气，这里的环境用糟糕来形容并不为过，让李立下意识想起当时被迫签订协约的房间，明明是学院为什么要弄这种酷似地牢的房间，太影响心情了。

　　　　“那么再此之前希望能够向巴尔大人确认，伟大的恶魔之王是否隶属于光与暗的一方。”

　　　　【大巴，问你那。】

　　　　【什么光与暗的咱听不懂，不过如果选的话咱当然是暗，恶魔嘛。】

　　　　【我还以为你又不走寻常路，见面的时候差点把你当神了。】

　　　　【为啥是差点，咱就是神啊。】

　　　　【谁家的恶魔神在那种地方跟人搭话啊。】

　　　　说实话，第一次遇到巴尔时的情形确实满诡异的，仔细想想，纯白色的空间里忽然冒出个声音，按照西方的模式怎么想都是神迹的节奏，如果不是巴尔自曝是恶魔，说是神降大概都有人信，所以当巴尔理所当然的说出恶魔应该配黑暗的时候李立就有点想笑。

　　　　“莉莉？”

　　　　“抱歉抱歉，走神了。巴尔说他听不懂什么光与暗的阵营。”

　　　　至于后面选择什么的李立很明智的没有说出口，谁知道利贝尔特是哪一边的。

　　　　“这么看来巴尔大人应该是属于中立方，就是所谓的自由者。”

　　　　自由者？听起来好像很拉风但是又好像不太靠谱的样子。

　　　　“大概是吧，说是没听说过有什么阵营的说法。”

　　　　李立与巴尔交流了一下又稍微做了一些补充，中立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听起来没什么麻烦。

　　　　“那么我来详细说明一下，恶魔其实并非所传闻中的独来独往，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族群和社会，这是所有人类王国上层的共识…”

　　　　科洛特平淡的叙述着足以颠覆常识的内容，听的两人目瞪口呆，李立还好，他来到这里没多久，并没有太过深刻的概念，但是艾利亚特却不同，在她听来原以为十分强大的恶魔居然——有很多。

　　　　在科洛特的描述中，所谓恶魔其实和人类一样是一个数量庞大的种群，他们同样拥有智慧，而且具有人类难以理解的力量，所谓魔法自然是指来自于恶魔的法则，只是后续接触到精灵一族后将其特异的法则同样归入魔法而已，严格说来精灵和高等精灵可能算是这个世界的物种，而恶魔则来源于不同的世界。至于为什么是可能科洛特并没有详细解释，大概她也不清楚。

　　　　恶魔的个体同样有着强弱的区别，所谓依附型和契约型本质上并没有太大区别，真正的恶魔是不会以实体形态出现的，那些大多都是恶魔的创造物，即是所谓的使魔或是从魔。恶魔的世界似乎大多都是非物资层面的生物，所以才能够寄居在人心灵的角落。由所在的魔界前往其他世界时只有意识能通过，因此恶魔不得不借助于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将意识与躯体相关联，依附型是占据了原本所有者的身体，而契约型则是借助原住民的帮助慢慢与世界同化，从而达到实质化的程度。从结果上来说依附型的同化速度更快些，但是因为借用别人的躯体所以总会有些不适应，也会带来一些限制，而相对的契约型则可以确保慢慢恢复到自身完全的状态。

　　　　“曾经于自由都市出现的恶魔应该属于依附型，相对于人类较为强大，但是在恶魔的族群中却属于比较弱小的类型，真正强大的恶魔是不屑于借用别人的躯体的。”

　　　　“啊？”

　　　　艾利亚特和李立面面相觑，那种要动用“龙枪”才能击退的对手居然只是比较弱小的，那所谓的强大是什么程度。

　　　　“恶魔的本体据悉是一种类似于烟雾的结构，只有魔法才能造成伤害…”

　　　　【那不还是蜃吗，大巴你怎么看？】

　　　　【唉？是这样吗？咱明明记得那群小家伙都很结实的。】

　　　　科洛特的描述与巴尔的认知似乎产生了一些偏差，很难判断哪边是正确的，说来李立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巴尔真实的样子，就算是外型也是巴尔自己选择的，而且明显带有地球的风格。

　　　　“但是当恶魔转化为实体后就会受到武器的伤害，当然魔法武器的效果更为突出，所以有学者推断恶魔在适应这个世界的同时也在被世界逐渐同化，因此受到了规则的约束。”

　　　　科洛特的解说变得越来越抽象了，其中很多用词李立都没法理解，看着艾利亚特同样一脸傻相，李立有些后悔没有申请将艾琳一起带过来。

　　　　“就是说原来没有弱点，然后变成有弱点了？”

　　　　艾利亚特的理解稍微有些偏，毕竟和不熟练的魔法比起来用剑更加顺手。

　　　　“当然不是，拥有躯体的恶魔更加强大，唔…你可以理解成潜力，把原本的潜力通过锻炼变成自己的力量，然后…”

　　　　“然后因为肌肉强度提升损失了一些灵活性？”

　　　　“…应该差不多吧。”

　　　　科洛特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词汇来比较，好在艾利亚特自己想通了，虽然内容其他人都听不懂。

　　　　“有这样的发小你也满辛苦的。”

　　　　“是啊。”

　　　　科洛特苦笑着回应了李立的安慰，却引来了另一位的不满。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没什么，在夸你，夸你脑袋灵活，尤其是在里面的肌肉构造方面。”

　　　　“为什么我感觉到淡淡的恶意。”

　　　　“那是错觉…反正你就当夸你的听。”

　　　　闹了一阵后，科洛特终于把话题转到恶魔的阵营上。

　　　　“所谓‘光’与‘暗’是恶魔的两种不同的阵营，代表了对待这个世界的两种不同理念，一种是支配，另一种则是融入。”

　　　　“光是融入？”

　　　　“正好相反，恶魔所谓的光是支配这里将这里变成新的魔界，而暗则是适应这个世界然后将世界改变成适合恶魔的居所。”

　　　　“两者目标不是差不多吗？”

　　　　“区别很大，支配的主张者认为恶魔及外的所有生物都应该是其从属，较为极端的甚至提议灭绝除其从属外的所有种族。而适应的主张更倾向于种族融合，就像是精灵族与人类的关系。”

　　　　科洛特为李立解释了两者间的区别，但是无论怎么想好像结果都差不多，差别只是在于其他种族的地位而已。

　　　　激进派和怀柔派？反正李立觉得暂时这么理解好了。

　　　　【看吧，咱选的是暗，和谐社会啊。】

　　　　【是是，你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