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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部落讨伐战-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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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丝临走时做好了几罐药膏,请他给女信徒带去,考虑到药剂的用途,牧师捏着鼻子答应了。
执行宵禁的街上没什么人。其实白天也如此,能跑的早跑了。公爵并未阻拦,甚至鼓励卡昂城的居民外出避难。但凡家境宽裕,在外地有亲戚投靠的人都走了。异教徒在加来搞大屠杀的消息言犹在耳,谁不害怕,虽说如此,仍有不少人留下来碰运气。既然伯纳德公爵能轻易拿下卡昂城,从奥斯曼军队的追击中脱身,也就别怪大家把他当成对抗侵略的中流砥柱。
穷人也没法逃,他们没钱买路上吃的干粮,缺乏代步的马,走不出卡昂城二十里,就会饿晕在路边。卡里姆坚守教堂,与教区的信众共患难。他不比阔气的同僚,能在马车上向穿金戴银的富人布道,把逃跑说成是对信仰的考验。
我的信徒每天早上会被饿醒,只能喝两口馊水当作早餐,如果不立刻出去工作,比如倒粪桶什么的,今晚全家都没饭吃。不知这算不算考验?牧师被自己的愤世嫉俗给逗笑了,一不留神踢到路上凸起的砖块。他跌跌撞撞跑出好几步,才恢复了平衡。检查过药剂确认完好无损,牧师脱下帽子,擦掉头上的冷汗。
布袋里的药膏没事才是最重要的,他重新挎好包裹,盯着前方昏暗的巷道看了好一会,月光到此止步。他在漆黑的巷道里摸索着穿行,不止一次踩到粘稠柔软的东西,牧师非常后悔节约了半根蜡烛,如今只好摸黑走夜路。脚下恶心的味道让他怀疑踩到了大便。牧师没空心疼靴子,只想尽快完成路易丝交待的事,到了明天集会时再劝教徒走为上策。
我该鼓励大家把钱凑出来,买几辆马车,这样都能走了。新的计划迅速成形,卡里姆决定先探探女信徒,也就是站街女的口风。在低阶层中这些人最有钱,只要她们肯带头,一切好说。
靠着窗口昏黄的烛光,和时不时发出的粗重喘息,他来到了今晚要访问的第一位教民家。
门当然是关着的,忽明忽暗的蜡烛透过窗户,在约莫一臂宽的巷道上留下某个男性的侧脸。黑影长手长脚的,很是怪异,墙上的影子忠实反应了主人猥亵的动作——就像他和路易丝常常在夜半三更做的那些事。
牧师故意大声咳嗽,以提醒苏珊娜别忙着接客了。真奇怪,路易丝明明提醒过这妓女她需要休养。牧师的暗示没收到回应,喘息声反而更大了,影子也开始剧烈晃动,那人真是急不可耐。
渎神的皮肉交易就在眼前进行,卡里姆忍无可忍,走上前敲门。他跟修女是你情我愿,路易丝原本下个月就会放弃修女身份,正式嫁给他。两相比较,牧师自认为问心无愧。
门一敲就开,压根没锁。穷人的房子没太多房间,往往客厅就是卧室,他的视线落在靠墙的木床。苏珊娜趴在床上,压着她的那人头上长角不说,裸露的后背高高隆起,暴露了脊椎上吓人的骨刺。苏珊娜的孩子卷缩在床脚,他是个三岁男孩,双手抱头闭着眼睛,从门边都能听见牙齿打颤的声音。
“哈,一个牧师?”怪物回过头,显出了一张穷人该有的脸,粗糙,长满疹子,以及一双纯黑没有半点白的眼睛。怪物放下了苏珊娜,妓女躺在床上像个死人,牧师不知她是否活着。
“我还没操过牧师呢?你能转过来吗,我好……”怪物阴阳怪气说着,迈动过长的腿走向他,下身那丑恶的器官沾满了血。
他忽然明白这家伙是什么了,因为周日的布道上总会提到。牧师举起圣像,高喊着大地之母的名字。暴起的蓝光点亮了整个房间,附身的恶灵捂着眼睛惨叫着后退,撞开窗户板跑得无影无踪。
惊魂未定的卡里姆快步走到床边,救助奄奄一息的苏珊娜,等妓女能站立了,他顾不得礼节帮苏珊娜穿好衣服,又抱起小男孩,带着母子俩逃出屋子。
一旦静下来听,这妓女聚集的巷道到处都有怪异的呻吟。
我得去找巡逻队,他一手拉苏珊娜,一手抱着男孩,牧师跑得飞快,再也顾不上满地的秽物。
第365章 恶灵初现()
低阶层一向得不到关注,仿佛卡昂城的穷人是透明的。上流社会的绅士就算没走,也早早遣散了家眷。即便如此,富人的居住区依然得到了巡逻队额外的关照。就算随时准备撤退,伯纳德公爵也不可能不做些基本的防御措施。诸如执行宵禁,天黑前关闭城门,以及在街上盘问可疑人员,能做的他都做了。
防守卡昂这样的大城,没两万以上的军队无从谈起。公爵的重骑兵还算完整,加上陆续归来的步兵,人数倒是够了。然而大军新败,打置死地而后生的防御战绝无胜机。想来想去,唯有取巧一途,靠着蜡烛昏暗的光线,他把地图又看了一遍,仍然没找到任何能帮助他出奇制胜的地形。
卡昂必须放弃,就让国王见鬼去吧。公爵推开地图,揉着酸疼的眼睛,打算明天一早便宣布撤退。感谢那头该死的黑蜥蜴,吓跑了他价值十二个金法郎的良驹。等侍从千辛万苦找到了马,倒霉的马儿早摔断了腿,那孩子被迫给马最后的慈悲,只捡回了公爵昂贵的马鞍。
但那天要是没有黑龙,公爵本人能不能逃出生天也是个问号。
一想到竟然欠了怪物人情,威廉姆的心情糟透了。异教徒,龙,女巫狩猎,都见鬼去吧!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发现里面一滴不剩,小腹的压迫感让他起身走向角落的夜壶。
会客厅的门被推开,公爵并未停止排泄,反正夜壶满了,正好叫佣人抬出去。等他响亮的尿完,系着裤带转过身,看到了女儿和那位两天前出现的黑发女子。
苏菲立刻别过脸,黑发女人却歪着头,对公爵衣冠不整的下半身饶有兴趣。她嘴角上扬着,不知是想笑,还是怎么。
过于尴尬的碰面让公爵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是听,况且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宝贝女儿肯定不会骗他,但要公爵相信天上的猛兽是眼前这位漂亮女人也太困难了点。
见父亲心不在焉,法师和巨龙相视一笑,邀请公爵到外面“散散步”。威廉姆欣然应允,他确实需要新鲜空气,在充满尿骚味的房间招待一位女士也很失礼。正说着,门又被敲响了,听门外的声音是费朗西斯。得到允许的骑士推开了门,他并非独自前来,后面跟着个畏畏缩缩的士兵,盔甲外的罩袍沾满了血。骑士向威廉姆鞠躬,士兵诚惶诚恐的照做。礼毕,骑士示意士兵进去坐下。年轻人犹豫了很久,轻手轻脚搬起座椅,隔着桌子在公爵面前落坐,束手束脚像个面对审问的犯人。
“异教徒?”苏菲比爸爸还激动。她是满怀期待,假如突厥兵现在敢来,安东尼娅会叫他们好看。
骑士的表情很有意思,介乎于愤怒和想笑之间,他拍了下士兵的肩膀。“罗宾,还是你自己说吧。”骑士说完便抱着手站在后面,冷眼旁观。
“说吧,士兵。”骑士的态度也影响到公爵。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看得出,步兵身上的血不是他自己的,这人毫发无伤,很可能是个丢下战友的胆小鬼。
在步兵开口前,公爵已经想好了对他的惩罚,弗朗西斯做得很对,大敌当前抛弃战友的懦夫要公开处刑,以儆效尤。
罗宾很清楚对面坐着的是谁,人人爱戴的公爵他怎么会不认识。正是因为公爵的好名声,他才争取到辩解的机会,去说明自己不是丢下队友逃跑的大懦夫,而是被怪物袭击幸免于难的幸运儿。
“他妈的!”队长嘴臭是出了名的,脚下肮脏昏暗的巷道仿佛专门和他对着干,队长一脚踩到滩疑似污泥的秽物。他放低火把,又马上抬起,脸上露出作呕的表情。
比起队长,心情更糟的是罗宾,他是十人队里的新人,负责给队长擦靴子和盔甲。说是十人队,也名不副实。战斗总有伤亡,加上后来的溃逃,十人队成了四人队,于是罗宾从负责搬盾牌,递长矛的跑腿荣升为正式步兵。得以继承了老汤姆的锁子甲和头盔,反正死人是不需要的。
锁子甲锈迹斑斑,缺失了关键的护喉,头盔被一记自上而下的劈砍敲扁了。营地里的铁匠收了他价值十生丁的铜币,帮忙将头盔复原。罗宾跟着老爷出来每个月能挣到六法郎十五生丁的薪水,作为无法耕种自家田地的补偿。罗宾满打满算要用这笔钱向住在村口的珍妮弗求婚,每花一个铜板他都心疼。
所以他很理解队长的心情,也巴不得去富人区巡逻。那些有钱人早跑了,丢下一两个仆人看家,或者干脆就没留人。听说不少弟兄都在那边发了笔小财,让罗宾很羡慕。可惜好差事都给了齐装满员的十人队,他们没被留下来守城门已算开恩了。
于是队长继续骂,大头兵继续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条谁都叫不出名字的街上。这里就像穷人住的其他地方,年久失修,气温难闻,黑灯瞎火。房屋与房屋之间留有狭窄的巷道以供通行,那里亦是臭味的来源。
队长皱着眉头朝里面张望,明显不打算进去,他回过头耸耸肩,做了个怪相,惹得杰克和詹姆哈哈大笑。为了不被孤立,新兵罗宾也赶紧跟着笑。四个大男人的笑声在如此寂静的夜晚,未免过于突兀,听着自己的声音沿着墙壁回响,连老鼠都没跑出一只,当兵的也没了兴趣。男人们不自在的互相看了几眼,又找了条看起来相对顺眼的路。
呼救声就是此时响起的,虽然被吓得失魂落魄,又面临逃兵的指控,罗宾仍然记得。
从黑暗中跑出的男人头戴牧师的黑色宽檐帽,手上抱着个男孩,身后拖着一个快要跑断气的女人。这怪异的一家人在逃命,把罗宾这队人当成了救星。
队长的第一反应是突厥人打进来了,牧师拖着的女人衣冠不整,下体还在渗血,多半被强暴过。看队长拔剑,罗宾也跟着握紧长矛,虽然他没见到敌人,可牧师一家逃命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牧师真是个懂礼貌的人,跑过去的时候也没忘记道谢。
四人在黑暗中摆了会架势,想象中的异教徒并没来,反而是晚风吹乱了火把,在墙上留下几道拉长的影子。队长站在最前面,不止是因为他很勇敢,他也是队伍中盔甲最好的人。队长有件胸板甲,绝非当兵的锁子甲能比。拿长兵器的罗宾缺乏战斗经验,站在最后,原地维持戒备的时间稍微长了点。看腻了同伴头盔的罗宾到处瞎瞄,无意中扫到了墙上的影子。
他们明明是四个人,而墙上的影子却有五个……
“所以你要告诉我,你们被一个影子打败了?”公爵耐着性子听了半天,不过是小兵被奸细攻击而已,有什么了不起?那么多人逃回来,里面混进几个奸细太正常了。
听描述,什么长条形身体,头上的尖角,听起来就是突厥探子惯常的打扮。锥形头盔加上喜欢蒙住脸的做派,半夜里遇到了是有可能被当成鬼。他正欲要弗朗西斯把这懦夫带走,安东尼娅女士突然起身走到罗宾旁边,居高临下的看他。接着,安东尼娅做了异常古怪的动作,她俯下身在士兵的盔甲上嗅着,像头发现了猎物的熊。
“他说的是真话。”安东尼娅说起话来有股让公爵特别不舒服的腔调,自信满满,好像她能掌控一切。
“请原谅我这么说,女士,因为你能闻到谎话的味道吗?”弗兰西斯还年轻,不太懂得谦让女人。他说完就笑了,公爵也没忍住。
罗宾不敢吭声,苏菲知道安东尼娅的身份,这两人自然不会跟着笑。而安东尼娅,则只用眼神就震住了两位骑士。就是这种感觉!那种要命的压迫感!公爵想起来了,有那么一小会,他相信了女儿的说辞,站在面前的黑发女人是头巨龙。
只是一会而已,公爵很快恢复了镇定,弗朗西斯就惨了,他被吓得坐到椅子上,仅仅是因为有女人在看他。骑士深感屈辱,他霍地站起来,挺直了腰板以找回点尊严。安东尼娅理都不理他,巨龙只盯着罗宾,年轻人紧张的气都不敢喘。
“你在哪里看见的,快带我过去。”
话才说完,罗宾便不由自主的照做,差一点就在没得到领主允许的情况下离开。森严的社会等级终于找上他,压住了安东尼娅不经意间散布的龙威。
公爵不仅准了,还安排弗朗西斯陪着一起去,公爵同样发现在被安东尼娅女士那双黑眼睛注视着的情况下,没办法拒绝她的要求。
会客厅再次空下来,只剩苏菲陪着他,以及那股挥之不去的尿骚味。父亲看着女儿,寻找个合理的解释。
“我说过了,她是一头龙。”苏菲耸耸肩,捂住了鼻子。
公爵这才想起自己要干什么,他对门外喊了声,要走廊里等候的佣人进来给他倒夜壶。
第366章 恍然大悟()
传说第一个食尸鬼是因为饥饿吃了死人肉,受到地母责罚,皮肤溃烂不成人形,被村民从家里赶出。那人为了生存住进墓地,这里“食物”充足,而且没有活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从今往后在荒野的坟地中就形成了食尸鬼族的栖息地,一群不被生者接受,又不容于死者的可悲生灵。
对于自身起源,食尸鬼并不关心,识文断字又不能改变它们可悲的命运。随着人类社会发展,对异类的容忍度越来越低。狗头人,地精都被逐出城市,对跟活死人无异的食尸鬼更不会客气。这只叫做“阿查”的食尸鬼是个被赶出墓地的无家可归者,既然人类要把它们赶尽杀绝,阿查也要还以颜色。
侮辱女人只是顺带的,食尸鬼有更深的目的。该死的士兵在它胸口划了两刀,浓稠的黑血流的满地都是,若非它手快一把拍晕了最后拿长矛那小子,搞不好就死了。看着三具尸体加一个活人,阿查强忍着往下滴的口水爬上了墙。它的利爪能轻松勾住砖墙的缝隙,食尸鬼朝着房顶攀爬,通过墙上的窗户里总能看见同类寻欢作乐的背影,阿查忍住了加入的念头。
食尸鬼谨记主人的命令,没完成前不会善罢甘休。粗壮发达的四肢让它很快到了屋顶,在这里有更好的视野,方便找出教堂。看到的景象让食尸鬼糊涂了,它萎缩的小脑袋中以为只有一座,却见到了好些类似的建筑。它换了个方向,结果更糟。
正当它困惑不解时,脑的压迫感反而加剧了,逼的食尸鬼快速选好一个目标,没头没脑冲过去。压力不止它有,还在民居里作恶的怪物全都窜出来,像有人在它们身后提着鞭子。怪物以远超军队的组织度分散开,卡昂城的教堂虽多,可食尸鬼更多。那双无形的大手确保了没有一座教堂能够幸免。
安东尼娅不停的催促士兵走快点,可惜现在是晚上,马儿很难放开跑。见安东尼娅一脸严肃,弗朗西斯也逐渐收起不耐烦,想看看这神秘女人有什么新发现。
从角落扑来的黑影把骑士拉下马,速度快到弗朗西斯来不及反映,他摔的眼冒金星,伸手挡住脸纯属本能。那“人”的下颚张到恐怖的程度,一口咬过来,所幸被臂甲挡住。就着滚落在地的火把他看清了这个“人”,鼻孔烂得只剩两个洞,脸又丑又脏,额头有凸起的骨刺。怪物咬着骑士的臂甲压住他,与此同时抬起右手,黑色的指甲如同钢针。
弗朗西斯动作更快,左手拔出短刀扎进怪物的下颚,咬着牙在它脖子上划了一圈。怪物很重,骑士花了点时间才推开。看来这些怪物更亲睐女人,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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