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古纪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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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有发言权的还是洛淇，即便华笙的修为最高。

　　　　“每一个成圣的人都有独特的天赋，而且是极致的天赋。我的天赋你们大约知晓一些吧，天生而无“情”，因而仙人之关于我形同虚设。无情者，对人没兴趣，所有的人在我眼中只是代号，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代号之下的信息。”

　　　　“因而，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知道许多关于楚天的事情，但是他在我心中仍旧只是一个代号以及一堆信息。作为圣人，我不能建立与他人的共鸣，所以楚天是死是活我一概不知。”

　　　　洛淇的意思很明显，别想从我这里获得任何关于楚天的信息，我也不会告诉你们我内心的判断。只要信息唯一，那么信息的价值就是至高无上的。

　　　　暖玉有点不满，“你不说，我们怎么知晓要不要继续找？到哪里找？”

　　　　洛群笑了，那是嘲笑，“当然要找，你会比代盟主、副盟主还要厉害吗？只要没有命令说寻找结束，我们就要一直找下去。你以为钥匙是那么容易得来的？若是那么容易岂会让代盟主下令？”

　　　　忽然天边传来修士的话语，“精彩啊精彩，洛群小弟的这番言辞果然见识不凡。”

　　　　五人眼神交错，知晓**烦来了。

　　　　三个生灵出现在顶峰之上，一个苍穹之衣的神朝青年贵族，一个风华绝代的神道神女，一个手持方天画戟的天庭中年元帅。

　　　　神朝，神道，天庭，三大势力联合，圣道的危机又加深一重。

　　　　五人根本不用尝试联络山外或者传讯出去。既然三人到来，说明圣道联盟的防守失败了，恐怕不是一位大帝干预了此处世界。

　　　　青年贵族漫步而来，瞬间到达五人近前，眼睛盯着洛淇，“诸位也不用尝试使用神通逃跑了。虽然仍旧是此山，却不是玄黄世界了。给你们隆重介绍一下，这里是我通天神朝的国度！你们可以放眼望去，看到了宇宙深空的那处极耀光亮了吗，那是我们神朝和神道、天庭的三位大帝正在和你们璀璨城主、少昊君皇、天枢圣主三位大帝交手，一时半刻他们过不来的。”

　　　　圣人有圣人的法则，大帝有大帝的规则。大帝交手不在世界而在宇宙虚空，以防止波及世界而造成大规模破坏。若不然，真要相互破灭对方的世界，宇宙早就不是现在三千多万个世界，而是三百多个世界了。

　　　　洛淇忽然心生向往，何时我也能如他们那般在虚空之中交手呢。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安如意，通天神朝郡王。”

　　　　修行世界，身份就是实力的另一重含义是，身份体现这个修士的修为。洛淇知晓在神朝，最高的是君皇，接着依次是王三等：亲王、藩王、郡王。郡王相当于是圣道四维的修为。三人最大的威胁不是安如意，而是那位手持方天画戟的天庭元帅，那是一位相当于圣道六维的存在。而在场的圣道五人，华笙修为最高也不过是圣道四维。

　　　　“方才我听暖玉圣女说什么先手後手，这个道理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我是个喜欢愉快的性格。仙人自有仙人的手段，咱们神人可不能是那样的手段。对吧，洛淇？不如这样，我安如意做事向来公平。你把你所知晓的一切关于那个谁啊，楚天，的信息原原本本告诉我。”安如意温和笑着，仿佛老友。

　　　　洛群奋然而起，“你做梦！”

　　　　“咦？”安如意故作惊讶，“难道你们都不知晓？啧啧，太可惜了，同是圣道中人洛淇怎么能瞒着你们呢。洛淇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不厚道。你不回告诉我说就是你们城主都不知晓所有的关于楚天的信息，你所掌握的？”

　　　　洛淇一脸平静。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安如意抚掌大笑，“你们不是圣道之人吗，洛淇你怎么连城主都防备着！也对，信息不说出来才最珍贵，你才最有价值。若是说出，恐怕不会再有这么大的阵势，三个大帝暗中保护你！”

　　　　华笙知晓此次劫难未必能过，“挑拨离间就不必了吧。楚天这么关键的信息第二人知晓都是错误，当然不能说出。否则，岂不是变成了先到者先得的游戏？”

　　　　安如意作恍然大悟状，“是极！哎呀，还是你们圣道会做事。你看我这笨的。既然他们不想听，洛淇，不如你单独告诉我吧？放心，我也不会让第三人知晓，即便我朝的君皇我也不会告知的。这样宇宙之中，就我们两个知晓，岂不美哉！”

　　　　暖玉叹气道，“安郡王，不知可否满足我一个请求，今日此事，我也没有打算能活下去。在开打之前，我想问，这钥匙到底是什么？”

　　　　安如意轻轻挥手，示意暖玉和洛群起身，“这样吧，我们好不容易有次聚会，跨越了诸多世界和道统、种族，不如说会话。”

　　　　洛群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和暖玉一同起身，走到朱炫旁边。

　　　　那位神道神女在安如意的邀请下施施然坐下。

　　　　“介绍一下，虽然可能你们有人认出来了。这位是起源神殿的神女珈。”

　　　　洛淇非常惊讶。起源神殿是神道诸神殿中最隐秘的势力，以研究宇宙起源为本，向来不过问宇宙修行界大小事务，怎么会参与此次行动？随即明白，他们未必是想要传说中的钥匙，但是一定想要知晓钥匙所代表的信息。

　　　　安如意故作沉思，“暖玉圣女都不知晓，我一介郡王如何知晓呢。这钥匙从何开始流传呢，是从谁那里流传的呢，这些都不明白，钥匙代表着什么又如何能知。珈，你们起源神殿是怎么认为的，可否透露一二？”

　　　　钥匙，到底是什么？

　　　　“这是一个传说，各种不同的说法。上个纪元的事情，所知了了，不必去说。在我们这个纪元，我们起源神殿总结发现一个规律，每一亿年，鸿蒙大劫之时，钥匙的传说便会兴起，有关信息就会多了起来。此事，恐怕只有气运法则的大帝才能明白。我的猜测是，此钥匙必定和鸿蒙大劫有关，或许是应对鸿蒙大劫的方法。”

　　　　珈只把可以说出的信息道来。

第34章　封闭记忆（）　
鸿蒙大劫？

　　　　据说宇宙的尽头也是宇宙的中心，是一处无尽空虚之地，鸿蒙之气弥漫，所有进入者无论修为高低一概化为能量、物质都不能留存。然而又传说，这是通向其它宇宙的通道，有些消失的大帝去了那里。

　　　　在座诸人只有洛淇有穿越的经验，而且是两次，在两个宇宙之间。洛淇的消失与出现始终是个谜题，除她之外恐怕没人知晓。

　　　　安如意诚挚道：“洛淇，不如你说下自己的见解吧，关于钥匙你知晓多少？”

　　　　当年那场大历练，表面上是宇宙诸多圣人修士寻找一线成帝机缘，实际上是诸多大帝为寻求传说中的“钥匙”，此事後来宇宙的圣人修士皆知。只是，洛淇去了哪里怎么会穿越到其它宇宙？穿越宇宙可不是穿梭世界，即便大帝也不为。

　　　　洛淇沉默不语。她知晓多说一个字就多泄露了一分信息；无论她怎么说，都会让安如意知晓一些，如此圣道的信息优势就减弱一些。

　　　　“有一点，还希望你们能知晓，楚天很有可能死了。”朱炫忽然插言。

　　　　安如意仿佛惊住了，尔後哈哈大笑，指着朱炫嘲讽道：“你什么修为，这个宇宙你懂得多少！有资格从那个宇宙穿越过来的，在这次机缘中，哪一个会轻易死亡！就是楚天不是钥匙，那也是用来蒙蔽修士的假钥匙！如此之大的事情，即便是神皇、圣皇或者巫皇的布置，其实那么容易就废掉的！”

　　　　活了几千年的朱炫这次体验了一回“脸红”。

　　　　安如意不依不饶，“小朋友，气运你懂不懂？大气运你懂不懂？这样的人物气运不要说比你，就是比之我和洛淇都不差！你死一百万回他们也不会死的！那四人即便都是假钥匙，楚天是假钥匙之一，那也是极大的收获！你见识少，我来告诉你，前两次鸿蒙大劫可连假钥匙的信息都不知晓！你说楚天重要不重要？”

　　　　若说气运，在场没有一人比安如意更有资格，即便是大帝，非掌握气运法则的大帝也并不比安如意知晓更多。

　　　　华笙心念一动，“听说神朝有位极韵道华霉运者，莫非就是阁下？”

　　　　所谓极韵道华霉运，其实就是“宇宙之中霉运最强”的意思；韵者，运气不佳到了沟通天地格韵的地步；道华者，此种气运者必定是一方大人物，道果华妙境界。

　　　　安如意点了点头，“是极，我就是人家常说的那种宇宙中最倒霉的人，一切福缘都跟我无关，从来没有遇到过幸运之事。那种别人坠崖之後奇遇连连，而我坠崖之後生不如死的。所以你们应该明白，不是吓唬你们，若是我分你们一点自身的气运，你们恐怕立即寿命就变为一半！”

　　　　旁边的洛群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霉运还可以分给别人？那你修为再高有什么办法，他随便分你点霉运你的生命一不小心就玩完了。

　　　　安如意很得意，指着朱炫道，“要不要我展示给你们看看？嗯，我就用那个小朋友做个实验吧！”

　　　　话语刚落下，朱炫忽然发现宇宙深处极耀光亮有一股光线在向他飞来！他立即发动小挪移神通，迅速从所在的地方消失，缩成一团在圣弈山转换空间。

　　　　那可是大帝战斗散逸的一丝射线，堪比恒星爆发的能量！

　　　　“嗖！”朱炫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原地，那股光线穿体而过！他悲剧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口空洞，自己的生机在逐渐消失。

　　　　“哈哈哈！”安如意大力拍着桌子，笑得不可自止，“你说这个小朋友傻不傻啊，你跑开不就行了，怎么还回来了呢！”

　　　　华笙脸色郑重，这安如意的实力以及极韵道华霉运天赋超出他的想象！他知晓朱炫是在用小挪移神通在圣弈山随机转变空间改变位置，几百亿分之一的概率！这霉运竟然如此之恐怖，能够把几百亿分之一的概率实现！

　　　　眼看自己的生命在燃烧，朱炫才明白自己何等的脆弱。华笙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掌对着朱炫，“朱兄，我送你一程吧。”

　　　　大帝交战散逸的射线华笙也只能躲避而不能医治，即便能够医治，今日如此的情形早晚也是死，不如痛快一点。

　　　　安如意轻轻抬起手中的玉如意，挡住了华笙的手掌，“且慢，这位小朋友现在你告诉我一句，楚天死了没有？”

　　　　朱炫哈哈笑了几声，说了一句话後冲碎魂海自杀而去。

　　　　安如意收回玉如意，沉声问道，“他最後一句话说的什么？”

　　　　没人回答他。洛淇不必说，珈在思考，华笙不想理他。

　　　　安如意自言自语，“他说了三个字，朱九九。他什么意思？真的有朱九九这个人不成？难道他早就遇到过楚天，尔後把朱九九存在的一切证据都销毁了？如此似乎能够解释何以玄黄世界没有楚天遗留的痕迹。圣人是能够做到这点的，他是二维圣人。”

　　　　朱炫虽然死了，却遗留了一个难题。朱九九是不是真的存在至关重要；找不到楚天但可以从朱九九着手！只要有一丝的关联，只要找到朱九九，就能找到楚天！

　　　　但是也很有可能朱炫在说谎，不然他怎么回当众说出？

　　　　安如意笑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人，这么一个小角色都能给我出难题。我基本可以断定他就是在耍我，可是还是要花费诸多力气寻找朱九九这么一个人！”

　　　　珈没有回应，而是看向洛淇。朱炫死了，洛淇还活着。

　　　　华笙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是保护洛淇的人，也是监督洛淇的人。若是洛淇有丝毫泄露信息的迹象，他会立即破碎洛淇的魂海。

　　　　对于高阶圣人来说，死亡并不会阻碍读取他人的记忆，只有破碎魂海才是彻底消除一个人记忆的方式。魂海破碎之後，彻底从这个宇宙消失，即便大帝都不能读取这样一个身体魂海之中的记忆。

　　　　圣道联盟不会允许第二个人知晓关于楚天的一切信息。

　　　　安如意看着神情自若的洛淇和华笙，故作疑惑向珈问道，“为何这两个人如此淡定不动声色呢？”

　　　　珈这次很配合，“因为如他们这样的人物，必定在大帝那里留下了灵魂印记，即便杀了他们，他们还可以凭借灵魂印记而复活。”

　　　　“是极！”安如意故作感慨，“他们可不是朱炫那样的小角色，死了就真死了。他们四人都是圣道非常重要的年轻子弟。”

　　　　人有三魂六魄，灵魂印记最多可以留下两次，也就是说最多有三次生命；死亡三次之後则灵魂就不能重新聚集。但是复活有个极大的难题，有灵魂而没有原先的记忆，因为存储原先记忆的身体消失。当然如果原先的身体未灭，魂海仍在，那么灵魂是可以重新回到此身体而重新成为这个人。

　　　　华笙最担心的不是洛淇的死亡，而是她的身体，其中的魂海记忆若是没有破碎会为神朝活着神道所读取。因而，即便，洛淇留下了灵魂印记，他仍要“保护”。

　　　　现在的洛淇忽然非常讨厌那个名作“朱九九”的人，尽管她知晓朱九九很大可能只是虚构出来的。朱炫的那句话让她想起了楚天写下的那页文字。

　　　　“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真的，非常爱她，爱到天荒地老。”

　　　　她有感而无“情”，说不上喜欢不喜欢楚天；但是楚天这么重要的角色，自己人生那么重要的人物，怎么能够移情别恋呢，他不是喜欢自己的吗，怎么会爱上一个“朱九九”的仙人都不是的凡人！

　　　　我可以不喜欢你，但你不能爱上别人，因为你对于我而言很重要。

　　　　洛淇看向华笙，“有一个事情，我说过你们就明白了，钥匙是什么。”

　　　　华笙心中挣扎，既非常渴望知晓洛淇想说什么，又不想洛淇所说为旁边的其它人所知，无论是安如意还是洛群。

　　　　现在场中的形势非常微妙，珈可以瞬间灭杀华笙；而华笙在死亡之前可以瞬间破碎洛淇的魂海，如此谁都得不到。在座的四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即便是安如意也有点害怕洛淇会突然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

　　　　安如意之所以主导此次行动，在于他独特的“天资”；有那么一次机会，只要他把自己的霉运运转到极致，华笙破碎洛淇魂海的攻击会落在安如意身上，就是传说中的代人受过。可是这样非常凶险，安如意有生命之忧。

　　　　因而，起源神殿派珈来监督，若是安如意不这样，珈会杀了他。

　　　　洛淇突然笑了，恍惚有地球小女生的韵味。

　　　　“其实，这个事情没什么出奇的地方。等我说完，要打要杀再说如何？”

　　　　没人能抵挡洛淇话语的诱惑。关于钥匙，多知晓一分，气运就多一分，可能修为的上限就高一分。

　　　　“曾经我和楚天讨论过一个问题，我告诉他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生命和灵魂一同消逝即人死而灵魂仍在。他不相信，反问我，若灵魂仍在，灵魂以何介质存在以何能量消耗以维系？这个道理我们圣人都明白，一些道器可以作为介质；大帝可以建造一个复杂的能量阵以支撑灵魂消耗。当时我是这样回答的，假使有这样的介质也有这样的能量是不是灵魂就会不灭？”

　　　　“他又问了一个问题，可是你怎么保证信息的一致。即是，你的灵魂虽然没有消逝仍旧存在，但你的记忆呢？我告诉他，记忆是可以找回的。你们来告诉我，怎么找回复活之後的记忆？”

　　　　洛淇的眼光逐个看过华笙、安如意、珈。

　　　　“找回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