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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古纪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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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芒已经在心中骂了一万句,如果你是我儿子我早就把你腿打断、逐出家门!这简直是楚府的耻辱,这就是楚珩要的承担“楚府未来”的孩子?
闻听此言,楚骥无奈叹了一口气,“楚珩呀,我一句话也不想说了。这里已经不是你们的故乡了,你们回去吧,以後咱们分宗。”
言罢转身带着楚家乡一众人退入大门内。
楚府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恐慌还是忧愁。这是一件大事!楚氏家族自四百年前来到赵州宣礼县,算算现在早已超出了十八代,真要就此分宗了吗?看楚骥的态度非常坚决,恐怕不是一句气话。
山寨大门缓缓关上,楚珩怔怔看着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天心中一痛,知晓闯了大祸。然而与此他也无可奈何,说到底还是人微言轻,人家认为你该如何你就得如何。
“你这孩子!现在你高兴了吧!回来归魂呢,大门都不让你进。即便云绣不是你亲生的母亲,你怎么,你也不能这样!你可别忘了,她是为谁而死!”
楚云芒再也忍不住,指着楚天就是一阵呵斥,“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呢,是谁照顾了你和楚依半年、到头来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云绣欠楚府的恩情,可不欠你的!府中上下围着你转,你还不满足,你还想怎样!”
呵斥罢,楚云芒向楚珩告退,气愤无比地带着一部分人向山脚下走去。
许久,楚珩才回过神来。
他走到那个让他片刻不得安宁的孙子身边,第一次有了“是不是我错了不应该反对楚云奇不生下这个孩子”的想法,这个孩子他现在有了更清醒的认识,即便楚天能够给楚府楚家带来光明的前景,未必现在的楚府楚家能够承受他的“折腾”。
举凡卓越之人无不兴风作浪;如此之人,岂是小门小户可以承受的?
“你也不用给我说你的缘由了。无论你什么缘由,错了就错了。这次你错了,这不是什么小事,这是我们圣道中人赵州贵族的安身立命准则。你违反了,就是你有万千个缘由,也不行。”
“唉,现在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这才一岁多我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做错了事就要立即悔改,如果不能悔改,我不强求你穿上孝服,那么你就做出其它的事情来弥补这些错误吧。能做到什么程度你自己看着吧。”
一股轻柔的力道压来,楚天顿时膝盖一松,跪在地上。
“你就在这跪着吧。要么大门打开,我们进去,为云绣归魂;要么你起来,从此离开楚府,想去哪里去哪里。”
楚天没有抬头,听到楚珩带着众人离去。
我错了吗?假使云绣姑姑真的逝去,我还会这样吗?是的,还会如此,非如此计划不足以解决我和楚府眼前的困境。那么,楚家乡的人会为我开门吗?
楚家乡山寨大门千的百丈之地,就此跪着两个孩子一个少年;楚云悬当然不敢主动离去,拉着妹妹楚云妍跪在楚天身後。这就是奴隶的命运,主人受罚必须从罚。
楚府的来人在山脚下开始安营扎在作长远打算,楚云芒带着一队人开始采伐林木建造居所;楚云宏带着一队人安置行李,运输食用。
白天过去了,山寨墙上点亮了灯火,环绕山岭一圈甚是漂亮。
可惜楚天仍旧注视着不在一尺的地面,不断地自问,我错了吗,我错在哪里,我为什么错了,为什么我认为非如此不可的会被认为错误呢。
“嗖”的一声,从大门守望楼上射来一箭,正在楚天眼前一寸之地。
箭尾有一个纸条,楚天拿过来在月光的照耀下,看清了上面的字:“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假惺惺你们楚府我们楚家乡高攀不起”。
楚天心中苦笑,默默把纸条放进口袋。
黑夜过去了,朝阳升起,宛如仙霞之光流散。
“哥哥,我们还要跪多久啊,怎么这一天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出来。”楚云妍偷偷对她左侧的楚云悬说道。可惜她不会唇语,即便很小声了,一字一句仍旧落在前方的楚天耳中。现在的楚天即便没有修行,体质甚至比修行的四岁孩童还要出色。
“别问了,运气好,不跪死在这里就行了。”楚云悬很悲观,他并不认为楚珩的策略能够成功,楚家乡人岂会看不穿?于是如此,为何不让楚天穿上孝服呢,他想象不到有什么缘由这么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宁愿跪在这也不穿孝服。
楚云妍难过地偷偷看了前方的小孩子一眼,楚天仍旧是那副神色端庄的样子身子仿佛被定住在那里一动不动。
前两日就这样过去了,楚家乡采取的是“不闻不问”的态度。既然没有问,自然也没有人来送食,三人就这样饿着,本来不是绝食也被弄成绝食了。
楚云妍苦着脸色,以她的修为几日不吃自然不是太大问题,只是两天了一点水都没有摄入,身体在逐渐缺水,这才是最难熬的。她尤其奇怪的是,为何楚天修为都没有的人怎么忍受而无动于衷的。
第三日午间,山寨侧门打开了,跑出了一堆小孩子,好奇地把三人打量一番。
“看什么看,快点走啊,我们还要去送信的。”领头的一个七八岁孩子催促着带着众小孩向山脚下跑去。
楚天出神地看着这些孩子说说笑笑去了,忽然有些羡慕;既有这么多的小伙伴又可以漫山遍野地玩耍,家人团聚,更没有什么生死危险。
楚云芒接待了这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子,然後把信传给楚珩。
“这是在提醒、讽刺我们啊,你让小孩子出来,我们也让小孩子过去。”楚珩拿着信颇为无奈道。
信上的内容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两个副宗令署名商量分宗之事;提议楚府直接把上三代的祖坟迁走,自此楚家乡楚氏和楚府楚氏断绝宗族关系。
分宗之事极其重大,楚天这样的“违逆”之事尚不足以成为除宗的理由;因而即便两位副宗令再痛恨再愤怒,仍旧走的是协商而分家的路线。楚珩心中仍旧保持一线希望,只要宗令不表态,或者不认同,分宗之事就不会实行。
一些楚府的人其实内心是欢喜的,若是就此分宗了,楚府这一门所能获得的资源当然就多了,少了一些人分。这点楚珩心知肚明;但他绝对不会允许如此的,他不会违背父亲楚绍宽临死之前的教诲。
三十六年前的赵州城,重伤在榻的楚绍宽,後来身体已经不能动弹,仍旧在那断断续续念叨着,“珩儿啊,我死之後,你不要想着复仇之事。你不要忘了楚家乡,不要忘了我们的同宗。你不要忘了上进,咱们家成侯的梦想就落在你身上了。你要是不行就培养你的儿子,你的儿子不行就培养你的孙子,你的子孙不行就培养本房的子孙,本房的子孙不行就培养楚家乡的子孙,总之咱们赵州楚氏一定要成为侯府!”
第28章 楚氏祖源()
楚氏祖坟之地,宗令楚辒这几天一直在这里徘徊。寨门外的那点小事自然不是他的考虑,他之忧愁在于副宗令楚骥和楚招远不停在向他提议分宗之事。
长幼有序,即便他是宗令,也要慎重考虑楚骥和楚招远的提议。在楚氏的世系,楚骥是十四代,楚招远是十五代,他和楚珩同是十六代。如此提议的理由光明正大:到楚天这一代已经是十八代了,分宗的时候到了,当年赵州楚氏就是如此而来。
这一日早上,楚骥和楚招远再次找过来。
“宗令,你得说句话了,门外的孩子已经不吃不喝跪在那里三天,昨晚那个小女孩已经昏厥过去。再这样下去,楚珩那个宝贝孙子有个什么身体损害,恐怕到时候就不会这样和气分宗了,弄得彼此下不来何必呢?”
楚辒知晓自己必须有所决策了,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先是楚珩,又是楚天,楚府嫡系这一脉已经把楚招远和楚骥这两门彻底得罪了。楚云绣本是楚骥这一门的重孙女,楚府任凭楚天如此行事,在楚骥看来这是**裸的“瞧不起”,既然如此,干脆就不要在一个宗族了,各自祭祀各自的祖宗去吧。
“论辈分,楚辒你得称呼我一声祖父,我最後一次告诉你,若是你仗着本门人丁众多要做那独裁之事,那么干脆咱们也分宗算了。咱们庶人也要有庶人的道义,若是这点事情都能忍受,我们何谈圣道何谈修行呢?”楚骥语重心长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事情如此,楚辒彻底断了那一丝念想,“行吧,就这样。去请诸位宗老吧,也把楚珩和楚天请来,咱们了解此事。”
楚招远面露喜色去请诸位宗老,楚骥怅然若失离开。
分宗之事重大,十八代一宗未必限定死十八代才能分宗,一般过程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议事,商议确定分宗以及分宗的方式;第二阶段是清算,把宗族内的所有公有共有财产资源清算完毕;第三阶段是分离,祖坟迁离、居所分开、族谱分制、财产分割、门庭分立。
看到宗令楚辒的亲笔“请帖”之後,楚珩突然不知所措。最後一丝念想断了,楚辒既然决定,那么分宗之事势在必行了。此时的楚珩忽然感觉又回到了三十六年前在赵州城一人之时的状态,犹如身处万里荒无人烟的地方,迷茫不知何方。
以後的路该怎么走?父亲交给他的两个期望,现在不得不断了一个;为什么人生如此之困难,不能兼得呢,要为了一个牺牲另一个?他从未想过,竟然有一天两个事情是不相兼容到这个地步。
山寨大门前的平地,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有没有人把我带下去。”
楚天此时身体虚弱,又跪了这么久,路走走不稳。得知宗主送信邀请楚珩商量分宗之时,楚天立即想要下山,可是没人搭理他,或者不敢或者不愿。
周身都是楚家乡人,还剩下两个楚府的人,一个仍旧昏厥着,一个也是神情憔悴恐怕只有爬着的力气了。
“草!我命怎么这么苦,但愿祖父能够挺过这一关。”
忽然山寨侧门跳出一位少年,他听到了楚天在呼喊让人带他下去,一咬牙为了自己的前途拼了。十几个健步奔到楚天身边,背起这个孩子就向山下跑去。
後方山寨城墙上围观的众人顿时舆论哗然,“楚牧你这个狗娘养的,你跑什么,你那里来的胆子帮助他!他是楚家乡的仇人不是咱们的亲人!”
楚牧用尽生平的力气快速向山下跑去。尽管他知晓此次若回去,必定会为家中的长辈处以断骨之惩罚,他也顾不上了。
首恶离开,楚家乡人见那两兄妹无辜受到牵连,便有人上前送上水和食物,“孩子呀你主子都逃跑了,你快吃点吧,你妹妹再不喝点水支撑不了多久。”
楚云悬奄奄一息,力气极弱,“谢谢好意,请您扶着我妹妹灌进去点水吧,我现在一点力气没有。谢谢您的好意,我不能喝。”
来到山下,立即有人接过楚天,递上水待其饮用後,拥簇着向庭院而去。
“快点去把那俩兄妹接下来!”再来不及多说,楚天已经被楚云绢抱着又从庭院出来向着一处树林奔去。
“小公子,家主神情失落离开这里,情形看起来不妙,你赶紧过去吧。”
奔到树林,一问随从,得知楚珩又去了一处河边,不让人跟随。“那还愣什么神赶紧去找啊!”楚云绢怒吼。
寻找了半日,在一处河边,楚天看到楚珩正在一块石头上,似乎惬意地躺着。
楚云绢放下楚天,带着随从离开。
清波荡漾,水草之间小虾和小鱼游来游去。凉风袭来,令人清爽。
“祖父啊,你就不怕我失水过多死去。”楚天拿出碧玉瓶抿上一口,这才有精神又说一句,“实在不行,咱们可以暂行缓兵之计啊。分宗之事,我不懂,但想来这么大的一个家族也不是说分立刻就能分的。”
如此计策楚珩岂有想不到的道理,他之失落在于自己似乎有点跟不上形势,诸多事情超乎自己的想象;这两年先是楚天的孕育,尔後楚云展六脉修为,尔後楚天三妙玲珑心之事引来窥伺、万煞阁牵涉其中,尔後楚天竟然为一位仙人收为弟子,现在又是一件超乎想象之事。
他忽然有一种抛却诸多事宜专注于自身修行的念头;如此,恐怕自己即便成就不了侯位,二等伯现在应当已经是了。可惜正妻早逝,无人能分担他的辛苦。
这里是他童年之时常来的地方,那时尚未去赵州城,他的祖父时常带着他们在楚家乡居住,他就和许多伙伴在这里玩耍。三四十年过去了,这里没有变化,仍旧这条河以及河边的野鸟。可是岁月已经过去,他今年已经四十五了。四十五,当年与他一起在此玩耍的伙伴已经有人亡故了。怎能让他不感慨,若不是有所修为,恐怕他现在也是命不久矣的情形,人生即将走完。
人之活这一生,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穷尽一生未必想通,但是人仍旧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悲欢离合不可避免。
楚珩回信,分宗两个条件,第一待“归魂”之事结束;第二楚云展回来。
这两个条件合情合理。第一,即便楚家乡怎么不待见楚珩和楚天,至少丧事为先要在此事结束之後再说;第二,即便楚云展不管家族事宜,作为家族修为最高的人,他有足够的理由参加分宗这样的大事商议。
一年後,谁知晓情况是不是有变化呢。
如此条件,宗令同意,两位副宗令接收,宗老并无异议,此事就这么定了。众人心中皆知,楚珩这是在行缓兵之计,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想楚府分宗,如此算是彼此有个回旋的余地。
楚家乡仍旧拒绝楚天入堂,不允许他在祖坟为楚云绣“守魂”;但是允许他在楚驭这一房的旧宅居住,而且不能外出。
好吧,楚天只有感慨,以为出离了楚府那牢笼在这片天地自由一些,没想到又是一个牢笼,何时才能潇洒天地间呢。
祖孙二人类似的想法,楚珩没有立即废除楚云悬兄妹的奴隶身份,以观後变;楚天没有去寻找那位违反楚家乡纪律把他背下山的少年,以观後变。
一堆丧事衣着的人群里,楚天那身衣服尤其显眼,上山的道路两旁,男女老少不少人看笑话一样对着楚天指指点点,甚至故意大声说,什么“这么小就这么厚的脸皮果然是资质卓越”,什么“我赵州楚氏四百年怎么就出了这样一个人呢,就是那些为非作歹的强盗淫贼也没有这样的”,什么“狼心狗肺简直妄为人类”之类的。
于此,楚天只有默默承受,这原本就是他的错;他还没有无耻到坦然接受无动于衷的程度。考虑到他身体不便,楚云绢派楚鹊搀扶着;如此在众人的注视下,楚鹊都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乡间居所,相邻甚近,每家庭院之间不过数十丈之隔。许多房子後面向山里挖了一个洞,据说是当年躲避凶兽所用。
楚珩一行人去了祖坟之地,楚鹊把楚天安放好立即跑了;于是楚天发现在此时院落中只剩四人,楚岗那个木头似的的人带着楚云悬兄妹候在院门。
屋内空旷,少有家具,却也没有什么灰尘,大约已经打扫过了。楚天把房内诸居室看过一遍之後,实在无聊,决定问点话。
“楚云妍,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即便楚云妍已经修行,不过她现在只有八岁,楚天自信能够对付;楚云悬已经十来岁了,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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