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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平凡-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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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才是正事。”高会辰把手机转过来快进了一些，又重新展现给李凡。李凡还没从刚才的奇怪事情中缓过神来，就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视频画面里，他稍加一回想便明白了这人正是昨天他和殷可见到的看门大爷，从衣服和稀疏的头发便很容易能分辨得出。只见看门大爷迅速向自己跑去，而还没等他靠近自己，从自己的胳膊附近便很快窜出了一道黑影，速度之快甚至让视频都很难捕捉下来。李凡眉头紧蹙地向前凑了凑，却发现视频却突然花屏了，不过一会便停止了下来。
高会辰把手机装回口袋里，随即严肃地看向李凡：“监控从刚才那里便被什么东西击坏了，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们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可以随时对你提起公诉，念在你还是个孩子，有什么隐情你可以告诉我，兴许能给你缓判几年。”
高会辰的话让李凡顿时傻了眼，证据？缓判？莫非是自己做了犯法的事情？他脑子里不断地搜索着关于那段视频的记忆，却根本想不到任何片段。
“警察哥哥，我没有犯法啊！刚才那视频里虽然是我没错，但是我根本不记得事情的经过啊！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李凡急忙辩解道，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急切询问着：“后来呢？后来那个大叔怎么样了？”
高会辰也算是非常懂犯罪心理的，通过刚才对李凡说话时表情的探查，他确实没有发现李凡哪里说了谎，但是证据确凿，就算他想帮李凡也是无可奈何了。慢慢舒了口气，高会辰缓缓地说道：“死了，胸腔被开了一个大缝，尸检报告还没出来，等出来了再下定论。另外，你父亲的心脏被人盗走了，没有监控画面，我们也没有在你身上搜到什么，因此这件事情和你暂时没什么关系，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
第一百一十五章 罪上加罪（）
“心……心脏？你说什么！？”李凡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突然发疯似的半跪在床上，要不是手被拷在护栏上，相信他一定得窜起来。
“你先冷静一下，你父亲去世也有几天了，相信你也明白，他的心脏就算被盗也并无其他用处，我们怀疑这是一个变态凶手所为，所以一定还有幕后黑手……”高会辰有条不紊地分析着。
“为什么？为什么他连死都得不到一个全尸？你们这些警察是做什么的？！”李凡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向高会辰咆哮着，眼睛也瞪得滚圆。
高会辰似乎也有些愧疚，虽然这不属于他们的职责，但是让江国的尸体放在医院的停尸间而不是警局的，这也是他批准的，出了事情他自然也是应担一些责任的。
“对不起，我直接说了吧，这件事我有错，我是为了引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才把你父亲的尸体放在医院的，本以为是殷可……没想到……”高会辰越说越没底气，他是一个不爱说谎的人，但是也颇有些要面子，何况对方是一个比自己几乎要小上十岁的学生。见李凡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高会辰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刚才的视频你也看到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我们怎么能知道你父亲的脏器不是被你拿走的呢？”
“什么！？”李凡本来还沉浸在气愤之中，这下子倒好，高会辰相当于点燃了他心中炸药的引线，李凡腾的一下窜起来，胳膊不断地想挣脱开手铐。
手铐击打护栏的声音啪啪作响，整个病房都充满了一丝火药味，高会辰又不得不提高了警戒，毕竟在视频中这个孩子可是一巴掌就把殷可打飞了，而殷可是什么人，那可是能一脚能把自己踹飞的人啊！郁婉也吓得躲到高会辰的身后，探出头来偷偷看向这个‘轻薄’过自己的小弟弟。
而李凡并没有像视频中那样大发神威，他挣脱了一会似乎发现根本就是徒劳，也就盘腿坐回了床上，而他的喘息声却丝毫没有减弱，那是一种真正发怒的声音，至少在李凡记忆中，自己不曾这么生气过。
“是贾斌……我李凡如若不手刃你，无颜面对父母！”李凡突然恶狠狠地说着，在一旁的高会辰二人也能清晰地听到他发出地“咯吱”“咯吱”的磨牙声，他们知道这个孩子是真的生气了，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也要气上个三天三夜。
高会辰虽然很同情李凡，但是眼下还是要把他带回警局归案，毕竟那看门刘大爷也是一个无辜的生命，法律永远不会偏袒弱者，也不会簇拥强者。
“对不起，我还是要秉公办事，你休息一会就和我们回警局吧，你父亲的事我会仔细查清的……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高会辰说了几句便和郁婉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郁婉还别有深意地回头看了看李凡，却只见到他那怒目横眉的表情。
“不必了，人民警察！”李凡有些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语中带着对高会辰的不屑，然而他心里却想的是一定要亲手将贾斌杀了来祭奠父亲的亡魂。
郁婉在走廊扭扭捏捏的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是迟迟没有开口，聪明的高会辰看出她的意思，开口道：“不忍心？我也不忍心……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监控视频你也看了，而现在唯一的目击证人殷可也失踪了，要想救这小子，恐怕也只有死去的看门刘大爷了！”
“咦？刘大爷……高队你的意思是？”郁婉听到高会辰似乎话里有话，疑惑的问到。
而高会辰并没有直接回答郁婉的问题，只是一边慢慢地向前踱步一边问道：“还记得我和你说的三年前那件案子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你是说……那个孩子？”郁婉眼睛向上翻看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我不希望再冤枉一个好人，更何况这又是一个孩子，尽管岁数大些，但他的经历不比那个孩子要坎坷。”高会辰一边说着，眼前也迷离了些，似乎回忆将他强拉到三年前的那个秋天，一个孩子手中握着尖刀跪在血泊之中，旁边便是他的母亲，以及比他小上两岁的弟弟。
“不想这些了，你去叫那个孩子吧，我在这里等你。”高会辰说着就要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香烟，但是抬头看了看医院“禁止吸烟”的标语，他笑了笑又塞了回去。
郁婉应了一声便回头向病房走去，当她推门而入时，却意外地发现李凡还依旧是那样盘腿坐着，眼睛依旧是那种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这边，这一景象不禁吓了她一跳。
“我……我给你开锁吧……”郁婉结结巴巴地说着，随即走上前去要去给李凡打开手铐，郁婉清纯的短发散落在耳际，顿时也撩起了一股清香的空气，两人凑得很近，郁婉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快。
“我这是怎么了？他……可是一个小弟弟啊……”郁婉只觉得脸颊发烫，本来开锁这一简单的动作却因为她有些紧张持续了很久，两人几乎侧身贴着，似乎想起了那天被李凡的“轻薄”，郁婉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手铐应声而开，听到这“啪嗒”声，郁婉似乎才松了口气般，而正当她要从李凡的身旁撤开时，却突然感受到被人抱住了。
“对不起，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李凡小声地在郁婉耳边说了句，这让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被李凡抱住，而是被扣住了，李凡又调整了下胳膊的姿势，使得胳膊环在郁婉的脖颈间。
“你！你要干什么！”再怎么说郁婉也是刑警队出身，怎会轻易被一个学生控制住，而正当她想要挣脱开时，却发现脖颈旁多了一把闪亮亮的水果刀。
随着水果刀上的光芒，她轻轻地转动眼球看向李凡，却见到李凡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不一会又冷冷地说道：“只要一会就好，我要见贾斌，等我杀了他，你们杀了我都行。”
这话似乎根本不像是一个高中生说出口的，反而像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在步入绝路时的最后挣扎般。郁婉不敢乱动，她虽然屡次想在行动中立功，但总是由于害怕危险不由自主地躲在高会辰后面，这下倒好，这个刑警队员现在倒成了一个学生的人质，不知道其他人该怎么笑话自己。
“你为什么要这样……也许我们可以证明人不是你杀的……”郁婉想用劝解的方式让李凡回头，然而却突然激起了李凡更加的愤怒，刀锋冷冽地刺着她的喉咙，虽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也让她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人本来就不是我杀的！再说了，就算你们能证明又能如何？他杀了我父亲还能逍遥法外，以后就还能再杀了我，你们既然惹不起他，就让我来了解这一切！老爹，儿子定为你报仇！”李凡激动地嚷叫着，身体也有些微微颤抖，这一动作却让郁婉更加害怕了，她生怕李凡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喉咙割破，甚至……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审讯室（）
似乎是听到了病房内的喊叫声，高会辰突然意识到出事了，他以极快的速度飞奔到病房门口，又不假思索地一脚踹开房门。
“砰”的一声，高会辰站在了病房门口，手枪也以难以看清的速度握在了他的手中，而这一动作仿佛是更加刺激了李凡，只见他握着水果刀的手颤抖地更加严重了，甚至有几下刀刃已经触碰到了郁婉的皮肤。
“别动！”
“别动！”
高会辰和李凡几乎是同一时间喊了出来，然而两人相互僵持了几秒，还是高会辰让了步，他见识过很多次这种劫持案件，并且这次对方还是个孩子，倘若一个刺激便能让他做出出格的事情。
“你放下刀，我已经想好该如何为你洗脱罪名了。”高会辰本来没有打算和李凡说，但是目前情况危急，他不能让自己的队员受到一丝伤害。
“我要见贾斌。”李凡只是冷冷地回了句，手中的刀却根本没有放下的意思。
高会辰见一计不成便又生了一计，他又急忙说着：“我已经查到了，这件事情也是殷可一手操作的，你是受害者，放下刀，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我说我要见贾斌！”李凡明显是有些不耐烦了，他僵硬地挪动了下握着刀的手，另一只手也用力地勒住郁婉的脖子，然而没过一会似乎是后悔了，又有些歉意地向郁婉看去。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李凡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哭腔，眼睛也在一瞬间闭上了，他知道自己已经覆水难收，若是不把贾斌杀了，他就连死也不会瞑目的。
而李凡却不知道在他从看向郁婉到闭眼的这短短几秒，高会辰已经用简单的手势和眼神和郁婉做了交流，这也是他们刑警队内部的手势，一般人看的话只觉得是胡乱地比划而已。
正当李凡回过头时，却发现高会辰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自己面前，突如其来的变化着实吓了他一跳，他不由自主地要大喊着：“别动。”而别字话音还未落，李凡便感受到握紧刀的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那种力道是他不曾感受过的，就算是和王伟掰腕子也没有过这种完全使不出力气的感觉。
高会辰紧紧地攥着李凡拿刀的手又看似轻松地一拧，水果刀“啪啦”一声应声落地，郁婉也哭着从李凡的胳膊中挣脱开来跑到高会辰的身后，这些动作从高会辰走到李凡面前也不过五秒，也正是这五秒，让李凡再次堕入了绝望的深谷中。
“本来我还想给你点机会，现在就算给你加上袭警、绑架这些罪名，也是不为过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高会辰冷哼一声，本来攥住李凡的那只手却突然发力，一下子便把李凡的胳膊拧到身后，又飞快地将另一只手拉了过来一并用手铐拷上。
李凡被高会辰粗暴的动作弄得肩膀一痛，然而他的脸上却平静如水，如果细看起来，那表情却像极了一个死刑犯，那是一种绝望到视死如归的寂寥。
“郁婉，你没事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高会辰回头看了看身后蜷缩着身体的郁婉，而郁婉只是抽泣着摇摇头，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愧疚。
“对不起……高队，我不是个称职的刑警。”郁婉抹了抹眼泪说道。
高会辰淡然一笑，按着李凡的手上似乎又加重了一些力道，拖着李凡准备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你的确不称职，不过你也有你的优点，先回去吧。对了，查一下他说的贾斌，有可能与此案有关。”
郁婉点点头，梨花带雨的脸上也由于哭过显得有些绯红，她安静地跟在高会辰身后向外走去。
“咦？人呢？”韩蓉儿来到了李凡那天住的病房，却发现病房空空荡荡的，就连床头旁的桌子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正当她环顾四周时，一个护士推着一位坐着轮椅的老人进了病房。她赶忙走上前去急切地问道：“护士姐姐，住在这个床的那个人呢？嗯……和我差不多大，脑袋还裹着纱布。”
年轻护士看到韩蓉儿很有礼貌，也立马迎上了笑脸，然而当她听到韩蓉儿询问的是那个床的病人时，脸上却突然多了一丝惊讶。她把老人推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又鬼鬼祟祟地跑到韩蓉儿身边以刻意压低的声音说道：“你说那个孩子呀，他今天出的院，不过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还没等韩蓉儿答话，护士又上下地打量起韩蓉儿，这种奇怪的目光看得韩蓉儿浑身不舒服。
“我说小姑娘，你可别被这种人给骗了啊！那孩子今天被警察带走了，听说他是杀人犯，啧啧啧，真没看出来，一个十七八的孩子能杀人……”护士慢慢说着，轮椅上的老人听闻也微微把头侧向她们这边，似乎对这事情很感兴趣一般。
而韩蓉儿却像听到晴天霹雳一般，抓着护士的袖子问个不停：“你说什么？他……他杀人了？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啊！”韩蓉儿急得直跺脚，年轻护士这才反应过来这女孩和那个杀人犯关系不一般。
“这个……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可能不太准确哈，你还是问问别人吧。”似乎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年轻护士简单敷衍了几句便又走向了老人旁边。
“杀人……李凡怎么会杀人呢？一定是弄错了！”韩蓉儿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着，不一会儿便突然飞快地跑出病房，向护士站跑去。
“没错，是被警察带走了，我亲眼看到的，是戴着手铐走的！”“对对对，那个挺帅的男警官还按着他，我看得清清楚楚！”护士站的几个护士你一句我一句地和韩蓉儿说着，而韩蓉儿仿佛遭到雷击般呆傻在了那里，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傻笑着的李凡，无论如何她也没法把李凡和杀人犯联系到一起。
延城市警局门口
“如果你还有亲人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他们，但是你进了这个门就别像再耍什么花样了！”高会辰冷冷地说着，本来他对于李凡印象还是不错的，甚至更多的是一种怜悯，亦或是自己对于那件事的一种懊悔。
李凡默默地摇摇头，他看向警局气派的大门不禁感慨万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到这个本来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地方了，但是上次却还有父亲能够去救自己，这次却……
一路无话，三人很快就到了警局三楼的刑侦审讯室，与一楼的审讯室不同，这间房间给人一种严肃得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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