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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纪元:监守者-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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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办法破解垓隐的这种特殊能力，那就万事皆休。所以我之前才说这个计划并不能保证我们究竟得牺牲多少诱饵，才能彻底洞悉垓隐的底牌，并抓住机会一举击破之。”
东方晨说完之后，会议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很久之后，诺亚突然惨笑起来，仿佛一时间苍老了许多，语气间充满苍凉悲怆“东方团长，就按您的意思来吧。跟之前一样，不管是破解水晶谜题，还是寻齐所有光之碎片，包括此次铲除垓隐的行动，全权由您做主。
呵呵，我看呀，这次的行动计划，就叫作‘群星坠落’吧！”
格里罗德、戴比拉蒙，包括所罗门一听诺亚为此次行动起的名字，全部心神剧震，纷纷转头看向他。因为从名字中，他们完全能够想象这个计划有多么残酷。但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于是，“群星坠落”计划就这样被通过了，由东方晨全权负责并实施……
在一处阴暗潮湿的洞穴中，岩缝渗出的水滴滴答答。又有几滴水珠落下，地上一团卷曲的东西微微一动，似是被滴落水珠的冰冷所激，缓缓恢复了生气。
那团东西慢慢撑起，看轮廓原来是一个人，发出阵阵痛苦呻吟。
“该死，越来越严重了，这次昏迷了多久？三天？一星期？
呵呵，看来大限将至，是时候说再见了。不过，在死之前，必定让那群杂碎陪葬。
唔，他们有人出现了。是垂死挣扎，还是阴谋？管他呢，反正都逃不过一死。嗯，还是小心为妙。
先去看看吧，然后再做决定不迟！”
……
在圣多明戈吉尔伽美什死于非命的那条街道上，东方晨和所罗门坐在一间咖啡厅一边悠闲自得，一边暗地里密切关注诱饵的动向。
这名被家族派出的诱饵名叫卡姆拉，出自执政官家族，是四大家族中的元老，为人谦逊睿智，身形纤瘦，有一头漂亮的金发。
现在，卡姆拉正在事发地附近到处打听吉尔伽美什被害当天的信息，而东方晨与所罗门则在百米外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所罗门放下咖啡杯，小声问道“刺杀距现在不到十天，即便有诱饵，垓隐怎么可能重蹈覆辙，在同一地点连续两次犯案？”
东方晨淡淡一笑“为什么不可能？我们正是要如此做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所罗门直起身子“哦？愿闻其详。”
“神父，你好好想想，四大家族早就被垓隐吓破了胆，被逼到法涅姆龟缩不出，如今外界除了几个神器守护者，哪还有家族之人敢露面？
此时如果充当诱饵的家族之人贸然出现，请问要怎么解释？以垓隐狡诈如狐的性格，他能不起疑心么？只有让诱饵装作调查吉尔伽美什死因的样子，才能把他的疑虑降至最低。
最起码，垓隐会把这当作法涅姆的正常举动，毕竟吉尔伽美什也算家族首领级的大人物，他的死家族必定重视，派遣足够分量之人调查也属合理。”
所罗门听完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随后两人便不再有什么交流，各自半躺着闭目养神起来。
别看此时东方晨头戴耳机，戴着硕大墨镜慵懒地躺着一动不动，但他派出跟随卡姆拉的次级子分魂却坚守岗位，本尊与分魂共享视野，所以卡姆拉那边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东方晨的眼睛。
就这样过了有一个多小时，当卡姆拉寻访完一个目击者后，走到四下无人之处时，突然全身一颤，表情痛苦，不一会儿便卷缩在地不动了。
百米外咖啡厅中的东方晨猛然惊起，正欲命令分魂彻查事发地四周环境，却见所罗门不知什么时候也卷缩在沙发上抖作一团，表情极度扭曲痛苦。
东方晨见状大吃一惊，马上做好全面迎敌的准备，可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任何异样，到后来所罗门的奇怪症状渐渐消失，而他也似乎清醒过来，满头虚汗，兀自大口喘息不已。
又等待了片刻，东方晨不敢大意，于两人近在咫尺的情况下，仍旧在护腕通讯器面板手动输入文字通讯刚才发生了什么？
所罗门见状立刻会意，同样手写回答不知道，当时只觉得全身剧痛无比，似是油煎火烧，然后就神志不清了。
东方晨再问那现在怎么样了？
回答灼痛感消失，正在慢慢好转。
问能自己行动么？
答没问题。
东方晨再度输入很长的一段话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定要装作毫不相干的样子，必须立刻分开行动，我会让两个分身时时保护你。
现在听我说，你先留在这里不要动，卡姆拉那边出事了，我得去查看一下。我会在二十分钟后给你发信息，随后你马上离开这里返回法涅姆。
现在什么也别问，等我回到法涅姆再说。这次行动，算是失败了，我来处理好善后工作，尽量多搜集有用信息。
看来，咱们得重新评估一下垓隐了……
安排好所罗门之后，东方晨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慢悠悠去吧台买过单，拎起背包走出咖啡厅。
此时，他已经悄无声息放出百余次级子分魂，遍索方圆数千米范围内的一切可疑事物。
而他自己则通过那名一直守在卡姆拉身边的分魂，早已知晓受害者就像暴晒于烈日下的冰激凌，不到两分钟便化作一滩糊状物，正从衣物中缓缓流向四周，死状同吉尔伽美什一模一样。
唉，看来没必要去卡姆拉那边了。都成了一坨蛋白质，去了又能怎样？如今，就看分魂们给不给力了！
。
六百三十三章 病患者（）
此时此刻，东方晨看似在街道上闲庭信步，但他墨镜后面的双眼却是紧闭着的。虽然紧闭双眼，但他却能看到所能见到的一切。在他的视界中，画面被分割成了上百份，宛如昆虫的复眼，每一个画面，便是一个次级子分魂的视角。
突然，复眼视界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么热的天气，那人是不是穿的有点多啊？
事出反常必为妖！去看看！
随后东方晨微微将头转向一个方向，脚下步伐加快，朝目标快速走去。
由于有分魂跟踪，所以东方晨根本不担心会丢失目标，离着数百米远依旧不紧不慢，保持克制，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引起目标警觉。
可跟踪了几分钟之后便不对劲了。目标人物似乎身有伤患，走路摇摇摆摆，还时不时停下脚步，弯腰剧烈咳嗽一阵。
走过几个街角，目标人物停在了一栋矮楼大门处，犹豫了片刻便推门进入。
负责追踪的分魂立即跟上，不一会儿便跟着目标上到了三楼。
一到地方，真正观看这一幕的东方晨被吓了一跳，楼道里挤满了各种各样的病人，身体伤残的、畸形不健的、咳喘不止的、满身脓疮的、要死不活的，反正是怎么凄惨怎么来，这情景宛如人间炼狱。
目标人物在拥挤的病人们之间努力前行，不久后便招来无数哀嚎喝骂。但此人依旧不为所动，不多时便已突破人群冲入最里间的诊室内。
诊室深处灯光如炬，一名身穿绿色大褂的医生，与三名助手模样的医护人员围在一张手术台边，在完全暴露的环境下，正给一名患者做截肢手术，东方晨通过分魂，在那个时刻甚至都听到了电锯切割骨头的声音。
听到有人闯入手术室，那大夫猛然回头，原本愤怒的眼神转瞬间变作惊喜“卡瓦略先生，您怎么来了？”
直到这时，东方晨才有闲暇仔细观察这位被称为卡瓦略的目标人物。之前在追踪过程中，通过分魂，他首先对此人的印象是穿的太多，大热天居然穿全套黑色西装，而且头戴英式礼帽，绝没有人会在热带地区如此打扮，除非参加典礼。正因为如此，此人才会在万千纷乱之中被东方晨一下子锁定。
此刻他再次通过分魂细细一看，才明白之前的不可思议还是轻了。这位卡瓦略先生不但穿戴整套西装礼帽，而且脸上也遮蔽严实，配有墨镜和口罩。最过分的是，此人双手居然还戴着皮手套，这就不是穿着癖好的问题了，如果再考虑到他此刻的所在之地，可怜的卡瓦略先生很有可能患上了某种不能见光的恶性疾病。
果不其然，听到医生问话后，卡瓦略同时摘下口罩墨镜，露出一张满是脓疮水泡的脸，面容扭曲嘶喊起来“快，我不行了，先给我治疗，还用老办法。事后付你五千金……”
卡瓦略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浑身哆嗦着大口大口往外吐黄水。
医生对着卡瓦略伸出一根手指，笑着说道“不不不，卡瓦略先生，这次您来的太突然了，虽说插队不存在什么问题，但那种特效药的余量，我可不敢保证这次的治疗啊。
谁让您前阵子才来过一次呢，我又实在太忙，还没来得及补充药品。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毕竟咱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卡瓦略终于停止呕吐，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医生还在兀自絮絮叨叨，喘着粗气小声道“你他妈可以闭嘴了，就按你说的，一万金币。能成交了么？”
医生听到这话后立刻对助手说道“给他打一针吗啡，手术可以结束了。”
说完后只见他操起电锯猛然向下一挥，手术台上病人半截小腿应声而落，掉落在塑料桶里。
“你，还有你，马上进行术后处理，尽量别让他感染。你，赶紧把这里清理出来，我要给卡瓦略先生准备治疗。
哦，对了，那家伙醒来后，告诉他吗啡另外算钱。”
接下来对卡瓦略的治疗就比较新奇且恐怖了，医生先是弄来几大袋血浆和生理盐水，用将近二十个自泵式输液器将血浆盐水从患者身体各个部位注入。
输液的同时，医生的助手娴熟地为卡瓦略插上了导尿管，医生本人则出门了几分钟，回来后抱着一个黑色的大塑料盒。
再然后，医生和助手一起用镊子夹出盒子里的东西，均匀地放置在卡瓦略未着寸缕的身体表面。
分魂专门飘到那个黑盒子上方，仔细看了看里面内容，只一眼，东方晨便已知道放在患者体表的是何物了皇水蛭。这是水蛭的一个稀有亚种，只生活在中南美地区，极度嗜血，几分钟内吸取的血量能让自身体积膨胀上千倍，几十只皇水蛭同时开工，可在短时间内让一头牛失血致死。
而现在卡瓦略体表的皇水蛭何止数十？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只怕三分钟内就能让他变成人干。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所有水蛭开始吸血不到一分钟，身体只微微膨胀了十几倍时，便纷纷自动将吸盘口器脱离患者体表，而后滑落到手术台卷缩不动了。并且所有死亡皇水蛭的尸体开始溃烂融化，渐渐变为一坨坨黄绿色的恶心东西。
这时，医生和两名助手继续从盒子里拿出生鲜水蛭放置在卡瓦略体表，另一名助手则戴着橡胶手套，小心翼翼清除那些水蛭尸体。就这样，皇水蛭死掉一批又放一批，直到整个塑料盒中再无一只活物。这时，医生抱起盒子出门一阵子，归来时盒子里又满是蠕动扭曲的皇水蛭，奇特的治疗得以继续。
随着治疗的进行，所有血浆和盐水均已告罄，助手们又从仓库拿来十几包血浆盐水，更换空包后接着注入卡瓦略体内。
就这样，治疗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直到皇水蛭吸血后的死亡时间大幅延长，每一只水蛭的身体都涨大到普通人小臂大小仍旧不死时，医生才挥了挥手说道“可以了，准备术后处理。”
三名助手听到命令后，用固体食盐小心洒在所有正在吸血水蛭的身体上和吸盘周围，那些水蛭纷纷挣扎，中断吸血，吸盘口器脱开患者体表，不一会儿竟全部僵直死亡。
医生先用手术刀切开一只水蛭尸体，随后又用滴管吸取了一些尸液，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而后说道“治疗很成功，只是这次药品的用量未免也太多了点。
唉，又得大量进一批皇水蛭了，照这么下去，只怕卖家会漫天要价。还有o型血，几乎用完了，又得进新货。
妈的，这都是钱啊！这年头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我看咱们诊所迟早得关门大吉！”
……
这个时候，东方晨本人已经到了诊所矮楼附近，通过分魂全程目睹了卡瓦略的水蛭吸血治疗过程。
他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多心了？目标只是一个患有某种罕见疾病的患者？唉，不管了，先去法涅姆跟他们汇合吧！”
。
六百三十四章 失败之后的总结（）
三天后，还是原班人员齐聚在法涅姆绿洲大本营的会议室。
会议刚开始，风尘仆仆赶来的东方晨水都没顾上喝一口，急忙问所罗门“神父，你没事吧？”
所罗门脸色苍白，像是大病初愈，有气无力回答“没事，就是全身无力，困乏得厉害。多谢团长大人关心。”
格里罗德咆哮道“东方团长，您还有闲心慰问那个叛徒？而我们的人出去不到一天就死了，当时你们就在现场，相隔仅仅百米，居然什么都没发现，两手空空回来。
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以后都是这样，那么我代表提亚斯家族首先对‘群星陨落’计划表示反对！”
东方晨瞟了一眼那位气势汹汹的黑瘦老者，不屑道“你喊什么？有理不在声高。什么叫作诱饵？没钓过鱼吗？有些狡猾凶恶的大鱼，怎么可能下一次饵料就能使其上钩？
再者说，谁说我这次是两手空空回来的？你们怎么就能认定我什么都没发现呢？”
诺亚双目精光一闪“哦？团长大人此行有何发现？在下愿闻其详。”
东方晨慢慢说道“虽然这次我没能抓住凶手踪迹，但我确定了他的攻击模式。垓隐在刺杀目标时不会与其直接接触，也就是说，他用的是某种能量类技能远程攻击目标。”
诺亚闻听此言大失所望“哦，团长大人能所有发现，也算不错。唉，再接再厉吧。”
东方晨轻声一笑，继续说道“但是我在卡姆拉周围没有发现任何能量波动痕迹。”
所有人闻听此言勃然变色，戴比拉蒙再也受不了了，忍不住大声喊道“阁下，您是在拿我们寻开心吗？方才你还还说垓隐使用能量类技能，转眼又说在凶案现场什么能量波动都没发现，如此自相矛盾欲意为何？”
东方晨沉声道“对，那就只剩一种可能，垓隐在当时根本就没有发起攻击！”
会场立刻议论纷纷
什么？没发起攻击？
那吉尔伽美什和卡姆拉是怎么死的？
简直荒谬！难道数千年来所有受害者都是自杀的不成？谁又会在自杀时把自己搞成那般模样？
……
东方晨大喝一声“全都给我安静！
我想我们一直以来，忽略了垓隐刺杀事件中一个最关键的因素。”
诺亚抬手制止他人议论，出声问道“哦？最关键的因素？是什么？”
东方晨凝重答道“所有受害者的共同点，或者说关系。”
看到大家都面面相觑，东方晨继续解释“难道诸位都没发现，垓隐所杀之人，统统都是至少建立心灵力场的四大家族成员？
因为普通人根本不值得他动手，没有建立心灵力场，寿命最多百十年，只需什么都不做耐心等待，那些原始生命自然会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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