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复仇者-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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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老人的问题让汉斯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然后法师，贵族和平民就平等了。”

　　　　老亨利笑着摇摇头，说：“这怎么可能。”

　　　　汉斯愕然，这跟他们之前讨论的不太一样。

　　　　老亨利问：“你如何保证平民议会通过的法案不被法师和贵族联合否决？就像这几天他们做的这样？你如何保证有利于平民的法案能够顺利的下达到铁山的各个地区并且不打折扣的执行呢？你如何保证那些法师和贵族不阳奉阴违，不曲解歪曲平民议会的一切决定呢？”

　　　　“这。”汉斯瞠目结舌。

　　　　“要考这个，我们才能保证。”说着，老亨利从兜里掏出一枚金币，丢到桌子上。

　　　　“金币？”

　　　　“是钱。”老亨利说：“平民是所有人中唯一在创造财富的。法师和贵族所谓的富裕生活，都是依靠寄生在我们贫民身上吸血得到的。尤其是像我，想达蒙这样的人。我们创造了财富。但那些贵族和法师却将我们视为一身铜臭的奸商。但可笑的是，他们离开了我们却连明天都过不下去。没有我们开办矿山，他们吃佳肴珍馐的时候就要用木头和石头做的惨剧；没有达蒙这样的人冒着葬身海底的危险为他们奔波，他们每天只能吃方圆几十里内出产的食物。没有那些开设工厂的商人，他们就会衣衫褴褛的奔波在那些华贵的大厅里。哦对了，那些大厅也是建筑商负责建造的。但贵族们给的钱却少的可怜。”

　　　　“亨利老爹，我没听明白。”汉斯问。

　　　　“我们要想办法让那些贵族和法师听话。”老亨利说。

　　　　“我的拳头就可以保证他们乖乖听话。”汉斯说。

　　　　“暴力只能解决产生问题的人，它解决不了问题。”老亨利说：“世间的一切最后都要回到谈判桌上的。在战场上我们要依靠你们，但回到谈判桌上，跟那些无耻的贵族和傲慢的法师博弈，就要靠我们了。”

　　　　“但这跟您说的有什么关系？”

　　　　“我希望你能让我和达蒙全权负责对贵族的谈判。”老亨利说：“当然，你也必须要参加。”

　　　　“就这个？”汉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亨利老爹说了这么多就为了这个？

　　　　“就这个。”老亨利说。

　　　　“但我们不是谈好了么？跟贵族谈判当然要您出场。”汉斯说。

　　　　“我说的是，全权。”老亨利一字一句。

　　　　“全权？”

　　　　“全权！”

　　　　汉斯低头思考了一会，点头答应道：“我同意。”

　　　　关于这一点，现在的汉斯想的非常简单。他没怎么上过学，也自认没什么心眼。跟那些贵族谈判很有可能会吃暗亏。所以在他的心里，由老亨利负责跟贵族和法师的谈判是非常自然的。至于老亨利和这个忽然冒出来的达蒙会不会害他汉斯下意识的忽略掉了。老亨利尽管再有钱，他也是平民。而且老亨利的家庭就毁在法师和贵族们的手上，所以他是不会为了贵族和法师许诺而背叛石察卡的平民们的。

　　　　更何况。汉斯暗中握紧了拳头，想到：实在不行大不了再打一次。将一切全都砸烂。

　　　　……

　　　　半小时后，汉斯告辞离开。看着汉斯远去的背影。达蒙看向老亨利。

　　　　“养父，您确定要这么做么？”

　　　　老亨利叹了一口气，说：“这是大人的命令。”

　　　　达蒙喜出望外：“大人信任您了？”

　　　　老亨利回答：“大人应该是去过赤沙山，并且进过矿井了。我没撒谎。大人自然没理由再怀疑我。”

　　　　“大人身负血海深仇。所以对所有人都抱有戒心。养父您不要放在心上。”达蒙说。

　　　　“我也一样。我和他不过是彼此彼此。”老亨利说：“都是复仇者，彼此的心思非常清楚。”

　　　　“大人待我不薄。我实在不愿意看到您二位互相有什么芥蒂。”达蒙说。

　　　　“是啊。你一个穷水手能在短短的几年内成为铁山乃至整个洛安赫赫有名的大老板。没有他的支持，再给五十年的时间都不可能办得到。哦，对了。莫里森他们怎么样了？”老亨利说。

　　　　“毁了一艘船。不过好在他手下的头号得力助手还在。我前段时间刚刚又给他弄了一艘。只可惜了杜克那小子。”

　　　　“呵呵，这么说上次找的南方巫毒。还挺好使的？”

　　　　“不过还是差点坏事。”达蒙说。

　　　　“总之结果不差。希尔赛领那边怎么样了？”老亨利问。

　　　　“差不多了。”达蒙回答。

　　　　老

第一百六十七章　希尔赛领总管（）　
翌日，石察卡街所发生的一切震惊了整个洛安。

　　　　一名大法师战死，数十名中，高阶法师被俘。对方没有一个法师，完全是依靠一种叫做“强化符文”的特殊技术达到的。

　　　　对于这件事情不同的人反应也完全不同。有人感到振奋，有人感到沮丧，有人感到愤怒，当然更多的人表示怀疑。

　　　　这就跟当年达尔文告诉天主教徒人是古猿进化来的时候那些天主教徒所感受到的一样。震惊，不可思议，可笑，最后是愤怒。但总的来说还是怀疑。这对于洛安的人们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反常的一件事情，法师是不可能被打败。能够打败法师的只有法师，所以剩下来的依旧是法师，也正是以你，法师们才会永远胜利。贵族可能会被平民推翻，平民也会被贵族践踏。唯有法师，永远笑着坐在云端。

　　　　但现在他被泥巴里的老鼠给拽下来了。

　　　　然而，外地的人们不相信情有可原。毕竟物理距离所导致的信息传播误差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果是爱因斯的居民坚持不相信，那么人们就有理由怀疑他的智力了。大贵族们自然是会得到第一手消息的。自然动作也就最快。

　　　　清晨，当汉斯从床上爬起的时候，他愕然的发现小哈米家的楼下已经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汉斯吓了一跳，飞奔下楼。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摸不着头脑。

　　　　一个穿着华贵礼服的中年男人站在人墙之后。石察卡旅的战士们脸色凝重的盯着他，仿佛这家伙准备干什么坏事。

　　　　“这是怎么回事？”汉斯问。

　　　　“大人，您醒了？”一个石察卡旅战士问候到。

　　　　汉斯点点头，算是回礼，接着问：“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石察卡旅战士感到有些为难，说：“他不肯告诉俺，说必须跟您当面说。您在睡觉，我自然不能让他进去。”

　　　　汉斯点点头，看向那个中年男子。

　　　　这家伙大概有五十多岁了，头发花白。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尽管现在已经临近盛夏。但这个老头依旧穿着厚厚的礼服。让人不由得怀疑这家伙到底热不热。

　　　　“我是希尔赛领大总管赫拉尔。汉斯先生，初次见面。幸会。”赫拉尔笑的很温和，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典型的贵族做派。

　　　　“希尔赛领？”汉斯皱眉：“贵族？”

　　　　“是法师。”说话的是闻讯赶来的老亨利，他脸色冷漠，死死的看着赫拉尔：“希尔赛领大公爵加什大人可以赫赫有名的公爵法师。”接着，他对赫拉尔冷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赫拉尔。”

　　　　被人揭了底的赫拉尔并没有表现出尴尬的表情，相反，他依然保持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说道：“亨利先生，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到故人，真让人意外。不过汉斯大人。”赫拉尔话锋一转：“法师只是我家大人的职业，加什大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贵族。”

　　　　汉斯没有什么心情跟别人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冷着脸问：“那赫拉尔大人大驾光临有什么事么？”

　　　　汉斯现在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蛮横傲慢的法师。其次便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加什两样都占，而且地位不低，汉斯对他自然没什么好感。

　　　　“交易。”赫拉尔的嘴里吐出了一个单词。

　　　　“交易？”老亨利冷笑：“贵领的交易一般人可玩不起。”

　　　　“关于亨利家的惨剧。在下表示深感同情。但是我家大人也是那场悲剧的受害者。”赫拉尔说。

　　　　老亨利冷哼一声：“受害者？我觉的尊贵的加什大人是乐在其中才对。这边原配尸骨未寒就把一个奇朵赛舞女迎进府内。如果不是塔米尔公爵的反对，现在那个奇朵赛娘们应该已经成为希尔赛公爵夫人了吧。”

　　　　赫拉尔笑了笑，回避了老亨利的诘问，继续对汉斯说道：“希望汉斯大人可以听一听希尔赛领的善意。我相信，如果我们可以达成某种共识的话，一定会对石察卡街大有裨益的。”

　　　　“比如说呢？”汉斯问。

　　　　“平民议会。”赫拉尔上来就丢出一枚重磅炸弹：“如果石察卡街对希尔赛领表达出相应的善意。我们大人将会在法师议会及贵族议会上对成立平民议会的议题上第一个表态并且投票。”赫拉尔嘴唇轻启，补充道：“赞成票。”

　　　　赫拉尔的这一句话让亨利吃惊不小，诧异的问：“加什会为了跟我们结盟而得罪一大批法师和贵族？”

　　　　也无怪乎亨利如此惊讶。作为铁山四大公爵之一，大法师和大公爵的双料拥有者。在铁山政坛的地位举足轻重。没有人会忽视他的意见，也没有人会忽视他的立场。他第一个表态赞成成立平民议会就意味着会有一大批跟风的法师和贵族为此事投赞成票。这也意味着加什将成为平民议会在上流社会的第一个盟友。

　　　　“这是我家大人的原话。亨利大人，您了解我的。我不会代替我家大人做决定。”赫拉尔说。

　　　　亨利和汉斯看着赫拉尔的脸看了很久。都希望能从他的表情冲发现一些端倪。但是，要成为服侍希尔赛领公爵的大管家。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只不过是基础中的基础。赫拉尔自然深谙此道。所以即便是亨利的老谋深算依旧无法看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亨利端详了半天没有看出什么来。旁边，没了主意的汉斯也转头看向他。“进来说话。”老亨利冷笑，让开了一条路。汉斯则挥手让石察卡旅的战士们放他进来。

　　　　室内，屋子里的陈设由于大重力术的缘故便的有些破烂。不过尽管赫拉尔衣着华丽。但他却毫无芥蒂的直接坐在了脏兮兮的板凳上面。

　　　　待众人坐定，老亨利问：“那好，既然你们的加什大人准备为石察卡街挡风挡雨。那他希望我们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们的大人是为了爱和正义之类的原因。不要当我是傻子。”

　　　　“哈哈哈，当然不会。”赫拉尔似乎被老亨利逗笑了，他笑着摇摇头，说：“自然是有求与各位。当然，接不接下这桩交易，还看你们了。”

　　　　“说说看。”汉斯说。

　　　　赫拉尔伸出一根手指：“首先，我们希望得到强化符文的配方和使用方法。”

　　　　“这东西现在满爱因斯都是。”汉斯皱眉说道。

　　　　赫拉尔摇摇头，说：“不。我们不是要那种残次品。我们要的是您身上的那副。”

　　　　“你们家大人的胃口不小。”汉斯冷声说道。

　　　　赫拉尔哈哈笑道：“我们大人当然知道凭着两张赞成票是不可能得到您身上的那副强化符文的。所以我们也会提供一些各位急需的东西。”

　　　　说着，赫拉尔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上面的物资都停在街外。只要各位一声令下。我的人就会把他们送进来。”

　　　　汉斯结果纸，仔细的看了一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东西，包括粮食，药物，农具，土地，衣物等生活必需品，甚至还包括两名神圣法术的修习者。

　　　　“这是赠品。”赫拉尔说：“事成之后的那一批是这一批的三倍。”

　　　　汉斯放下手中的纸片，看着赫拉尔，说：“你说了首先，应该还有其次吧。”

　　　　“是其次，也是最后。”赫拉尔说：“最后，我们希望各位能帮我们办一件事。这件事情我们无能为力。但是对于各位来说应该轻而易举。走位报酬，我们家大人会为石察卡街挡下一切来自贵族和法师的攻击。”

　　　　“说。”

第一百六十八章　达成协议（）　
“公爵大人贵为大法师不亲自动手。却要拜托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这个笑话并不好笑。”老亨利看着赫拉尔冷笑着说。

　　　　赫拉尔不为之所动，解释道：“因为我家大人不便出手。想必您也清楚，魔法使用过后必定会留下痕迹。我家大人不希望这件事情追查到他的头上。当然，事成之后，也希望各位能够保密。”

　　　　“公爵大人就不怕我们这些低贱的百姓言而无信？”

　　　　赫拉尔说的非常坦然：“品德跟出身无关。我家大人相信各位不会如此。更何况，作为将来要领导整个铁山平民的领袖，公爵大人以及在下相信汉斯阁下不会为了这么一点事情而背信弃义的。”

　　　　真不愧是大贵族家出来的。大帽子扣的堪称得心应手，老亨利眯眼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赫拉尔很久，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老亨利对赫拉尔说：“赫拉尔先生。你我都不是局外人。您真心的回答我，值得么？用得罪整个铁山贵族和法师作为代价。”

　　　　赫拉尔说：“石察卡街战胜法师只不过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风暴无人能够幸免，我家大人只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老亨利想了想，对赫拉尔说：“东西留下，一个星期之内，我们会给你加大人一个答复。”

　　　　赫拉尔知道，这种事情向来没有当场拍板的。大家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对方的目的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所以拖延时间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既然在预料之中，赫拉尔自然也有准备，于是他站起身，轻轻的鞠了一躬，对汉斯和老亨利说：“那希尔赛领静候佳音。告辞”

　　　　“不送。”

　　　　待到赫拉尔离开了汉斯的住所。汉斯转头看向老亨利，问道：“亨利老爹，您看？”

　　　　“我们同意他的提议。”老亨利说。

　　　　汉斯的眼神有些复杂。直觉告诉她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但是他依旧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坐在他对面的老亨利很清楚汉斯的想法，他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因为石察卡街还是太弱小，汉斯。”

　　　　汉斯没有说话，他的心理感到不太舒服。尽管老亨利说的是真话。

　　　　石察卡街再怎么说只是一条街。如果他不是位于首都爱因斯之内，这次的战斗绝对不会赢的这般轻松。他们是轻装上阵，对方则是投鼠忌器。如果换成在宽阔的平原上两军对垒，石察卡旅的失败就是一个定局。

　　　　昨天的胜利它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它的实际意义。法师们失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包括自大，傲慢，一时疏忽还有疏于训练。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代代的法师们经营了数百年的基业不会因为一场胜利而化为齑粉。一旦石察卡街与法师彻底对立，那么架在双方中间的贵族便成了决定性的力量。然而，多年的通婚习俗让绝大多数法师跟绝大多数贵族都或多或少的沾亲带故。而一穷二白的石察卡旅有什么呢？什么也没有。诚然，能够影响胜利天平的变数远远不是人们随便想想就能想到的。可是谁又会冒这个险呢？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允许拿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大好局面去赌。这也是所有的组织会越来越趋向于保守的原因。创业和守业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创业的要点在于“不死”，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守业的要点是“不错”，否则一招棋错便全盘皆输。所以守业要比创业难很多。这两个过程是不断转化的。就像石察卡旅现在，取得了足以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