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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复仇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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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霍恩一直在疼晕，醒来，吃饭，继续疼晕的循环中生活着。他曾跟布鲁姆调侃说，将来他去监狱里专门拷问犯人估计也能养活自己了。
时间过的飞快，随着布鲁姆日益熟练，法阵的蚀刻进度也渐渐加快。二十六天后，比预计的时间早了接近一个星期。布鲁姆在霍恩的脖颈处拔出钢针，在伤口处涂上滑石粉以及特制的药水。擦了擦头上的汗，对霍恩说道：“完成了。”
此时的霍恩脸色苍白。这一个月来，他的四肢，躯干都进行了这种被他称为“符文蚀刻”的手术，全身的疼痛让他在夜里根本无法入睡，只能通过饮酒来解决。而宿醉带来的恶心，头疼加深了他的失眠。在布鲁姆看来，这个几乎等于胡闹的手术基本上要了霍恩的半条命。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掉了一层皮。”由于失血，饮酒带来的呕吐，药物带来的腹泻等外因的共同作用下，说霍恩现在处于“濒死”的状态也不为过。
等待霍恩回复又过了大概三个多月的时间。这一百天的时间里，霍恩像个高位截瘫的患者一样瘫在坛子上连动都不能动。诡异的是，自从手术完成那天，霍恩全身的肌肉开始萎缩，这种萎缩速度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上午的时候霍恩的胳膊一只手还掌握不过来，到了晚上就已经只剩下骨头了；与此同时，霍恩的食量开始大增，到最后甚至超过了布鲁姆。这些症状在手术完成的第七十多天之后开始减弱，霍恩的身体肌肉似乎又重新开始膨胀。而与此同时，他甚至感觉自己似乎又重新获得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随着肌肉重新开始变的有力，霍恩开始每天有计划的活动身体。由于害怕刚回复的身体无法承受太大的运动量，霍恩一直小心的控制这自己重获控制的躯体。布鲁姆则每天为霍恩进行推拿按摩，保证肌肉的血液流通。
三个月后，霍恩和布鲁姆站在山洞里。霍恩看着布鲁姆，布鲁姆则点点头。霍恩轻轻的伸出一只脚。当霍恩的前脚落地，后脚习惯的用力的时候。霍恩就像是离弦的箭，跟一开始的野猪一样，炮弹一般的直接朝着远处的墙壁冲去，接着只听“轰”的一声，墙上印出一个完整的人形。“咳咳。”漫天的灰尘下，霍恩剧烈的咳嗦着，双手用力撑住墙壁，想把自己从墙上“扣”出来。结果霍恩“嘭”的一声从从山岩中弹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看来我们成功了，朋友”布鲁姆揶揄道。
“不过他看起来没想象中的那么好用。”霍恩苦笑。
第三十八章 适应（）
成功接收了符文蚀刻的霍恩接下来，便是要面对如何控制自身力量的问题了。现在的他，好似开惯了破车的人突然开跑车一样。以前一脚油门踩到底也串不出几米远，但现在点一下油门速度就瞬间飙升到一百。
好在布鲁姆对此经验丰富。大部分图腾战士都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只不过视当事人对于身体的控制能力不同而有轻有重罢了。霍恩原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天天坐办公室的家伙。在身体方面基本就是弱鸡一条，抓只鸡都累个半死。自然不指望他对自己的身体有多大的掌控能力。
“所以说，我现在动不动就撞墙完全是身体不适应的缘故？”灰头土脸的霍恩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四周的山洞已经是一片狼藉，各种形状的人形凹槽到处都是，就好像一个一个的滑稽画。
“没错。其实很多斯托里姆也碰到过你这种情况。”布鲁姆回答。
“你呢？”
“我倒是没有。”
“那应该怎么办？”霍恩问。
“很简单。练。”
“怎么练？”
布鲁姆盘腿坐下，灌了一大口酒。抹掉嘴边残留的酒液，说道：“第一个，就是利用大海。”布鲁姆扛起霍恩，带着他从太子上一跃而下。要是以前，布鲁姆这么玩霍恩肯定被震的头晕目眩。但现在他却像没事人一般。
布鲁姆扛着完全无法动弹的霍恩，笑着说道：“现在你的身体素质已经完全不是正常人类了。所以正常人类的训练方法也不适合你。咱们这里条件有限，不过有个地方却是最适合你训练的。”说完布鲁姆双臂用力，将霍恩整个人丢入冰冷的海水中。
霍恩心中一惊，人已经落入水中。四肢下意识的胡乱摆动，瞬间掀起一阵阵的巨浪。
“冷静，朋友。冷静！”布鲁姆在岸边喊道。“找块大石头，潜到水低下去。”
喝了好几口海水的霍恩显然没听到布鲁姆的喊声，依旧像一个溺水者一样挣扎着。
看来即便是拥有了超人般的躯体，宅男就是宅男。永远不要指望他们在身体方面有什么天赋。
布鲁姆叹了一口气。跳入水中，从后面霍恩托出水面。
“听着，朋友。”布鲁姆抹了把脸。说：“以你现在的身体，海水根本不可能对你造成威胁。深吸一口气，抱一块石头潜到水低下去。然后尝试活动你的身体。”
惊魂未定的霍恩看着布鲁姆。喘着粗气说道：“我不会游泳。”
“不需要你会。”布鲁姆说道。“憋不住了就双脚用力网上跳。相信我，没事的。即便是有事，我也会救你。”
霍恩看了布鲁姆一眼，点点头，布鲁姆找来一块巨大的岩石丢给霍恩，霍恩深吸一口气，接住石头。沉了下去。
水非常的深。当霍恩到达水底的时候感到压力徒增。换一个普通人根本忍受不了如此的压力。但是现在的霍恩却感觉尚能忍受。而且，虽然不擅长游泳，更遑论潜水。但此时霍恩并没有感到气闷。霍恩活动了一下四肢，在水压以及阻力的作用下。霍恩感觉运动起来相对于陆地要困难一些。但是也并非非常的困难。
霍恩抬起脚走了两步。发现身体似乎便的更容易控制了一些。这让他有些喜出望外，瘫痪在床三个多月，这两天因为身体不适应新增的力量。让他躺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然而就好像一个男孩突然得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一样。不敢动弹对于急于知道自己的力量增强到什么程度的霍恩来说简直跟酷刑一般。
好在身边有个经验丰富的家伙。
振兴该谢谢他。霍恩心想。
就这样霍恩在海底活动了一段时间。待到口中的空气呼吸的差不多了。霍恩放下石头，双脚用力一蹬。唰，霍恩好似水里的鱼直直的冲海水中“射”了出来。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感觉怎么样。”布鲁姆问。
“好极了。”
“你就这样，每天在海底呆几个小时。等你可以在海底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就可以上到岸上来了。”布鲁姆说。
“然后呢？”
“接着我计划让你跟我一起去工作。”
“工作？”
“没错。”布鲁姆说：“当年我一怒之下砸穿了矿坑与大海之间的岩壁。导致海水倒灌到矿井之中，好多人因此失去了为生的手段。为了赎罪，我一直在这里指望将矿坑修复。前几年，几个魔法师将我当年打穿的窟窿修补好。帮了我大忙，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将矿坑里的水都派拍出去。”
“怎么拍？”
布鲁姆指了指随意摆放在地上的木桶，说：“舀。”
霍恩有些脱力，接着问：“那要舀到什么时候？”
“等你舀水的速度跟我差不多的时候。我会教你一些肉搏用的到的招式。以及一些肉搏经验。外加一些敏捷训练。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段时间可能会相当漫长。”
霍恩笑了笑，说：“这么多难都挨过来了。再漫长能漫长到哪里去？”说完，霍恩伸手去擦脸上的海水。
“啪！”在布鲁姆的眼里。霍恩忽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声音之清脆，简直闻所未闻。
就这样，霍恩开始了无穷无尽的训练生涯。有前熊族的图腾战士作为教官。再加上他本人对于复仇和自由的双重渴望的激励之下异常的努力。使得霍恩进步神速，然而尽管如此，霍恩依旧没有达到布鲁姆那种收发自如的程度。类似自己扇自己嘴巴的事情依旧时有发生。而布鲁姆则下定决心，要让霍恩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之后才会允许霍恩离开。他担心，无法控制自己力量的霍恩如果贸然离开这里，很容易将自己陷入危机之中。图腾战士并非无敌，否则北境的蛮族就不会在人类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了。自古以来，北境人就将南方温暖地区的人类视为无耻的侵略者和天敌。而南方的人类一直将“消灭蛮族，占领北境。”这个口号作为人类诸国的政治正确，所以人类诸国组织了一次又一次的“北征”。而人类的法师则在一次又一次的北征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为了应对魔法的威胁，图腾战士也应运而生。但是相对于人类庞大的数量，图腾战士低的令人发指的成功率使得他们在人类的魔法攻势下显得杯水车薪。尽管同样等级的图腾战士几乎稳吃同等级的法师。然而人类居然并不知道图腾战士这个法师杀手的存在，可想而知图腾战士是多么稀有的存在。
在饱和的魔法攻击之下。图腾战士也支撑不了多久。无法控制自己，而且空有蛮力，没有脑子的图腾战士很容易被引入陷阱之中被铺天盖地的魔法淹没。霍恩心心念念的仇人不是法师就是国家的高层人士。自己的身体都没操控好就贸然找他们报仇只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很显然，布鲁姆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也正是如此，他会这样严苛的训练霍恩也就不难理解了。
此时的霍恩并不知道他的同伴在想什么。不过他对于布鲁姆十分的信任。这种信任在进行符文蚀刻的时候就已经体现过一次了。当时霍恩可以说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布鲁姆处置。不用布鲁姆有什么坏心。哪怕是布鲁姆稍微大意一点，那么霍恩死于非命的可能就绝对大于50％。很显然，霍恩赌赢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半，完成了神学学习，并且又进行了几年神圣魔法训练的马洛恩，踏上了参加北征的路。
第三十九章 边境（）
当霍恩正在深渊之下挥汗如雨的时候。圣苏尔通往北地边境的路上，完成了神学以及神圣魔法学习的马洛恩正在马车上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
“大人您在看什么？”马洛恩的随从，十六岁的特雷斯问。
特雷斯出生在教国跟铁山的边境的一个小镇。有着铁山非常常见的棕色卷发以及薄嘴唇。他身材不高，提醒也比较瘦小。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长满雀斑的鼻梁上驾着一副圆框眼睛。又圆又大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女孩子。
他九岁那年就被父母送进了修道院。他六岁的弟弟通过了测试，被认定为具有成为施法者的天赋。当时特雷斯的家庭已经有了7个孩子，但只有排行第六的特雷斯因为早产向来体弱多病，无法进行重体力的劳动。于是被父母送进了修道院，在修道院中，想特雷斯这样的孩子非常多。每天一个孩子只能分到一碗汤和一块硬的咯牙的面包。而且，如果有人通不过神学考试的话，就面临着有可能被教士大人赶出去的危险。
好在聪明的特雷斯在十岁那年就通过了考试，成为一名预备教士。后来因为成绩优异，得以进入雅各宾修道院进修。三年前，被奥古斯丁制为马洛恩的随从。
马洛恩对于特雷斯的印象非常好，也许是经历相同。两人在成长过程中都是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加之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马洛恩不再像过去那般敏感。几年相处下来，主仆二人的关系发展的还算不错。
“我在想，那些城墙是干什么的？”马洛恩指着绿色的庄家地边耸立着的残破城楼。
“那是以前的北境城墙。”特雷斯推了推眼镜，向窗外看了一眼，回答道。
这个小子有一点超乎常人，那就是他的记忆力。几乎达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这让奥古斯丁也啧啧称奇。
“北境？不是还有好远才到么？”
“大概在一千多年前，这里还是北境边境的。”特雷斯说道：“根据教国的学者计算，一千年来，北境的冻土线向北收缩了大概四百里。”
“怎么会这样？”马洛恩好奇的问。
“现在普遍的说法是严寒代表野蛮，温暖代表文明。人类的文明会让野蛮之地变成适宜人类生活的文明之境。”
“温暖代表文明？”马洛恩显然不太相信：“那南部雨林的那些穿着草叶的部落岂不是最文明的？”
“人类活动带来的温暖。而不是反过来。”特雷斯说，类似的对话在主仆只见经常发生。特雷斯倒是不害怕这会激怒他的主人：“根据《北境戍卫史》记载，人类看在冻土线以南的活动也是在一千多年前开始的。所以学者猜测，只要人类在冻土边境建立城镇文明，那么冻土就会向北收缩。另外，根据探险者的发现，南方海域曾经发现过远古的城市遗迹，说明南部雨林的人类也许曾经有过非常辉煌的文明。”
马洛恩没有说话，尽管他是力量强大的高阶法师。但是在这种学术性的争论中他从来没赢过。好在修道院修身养性的生活让他不再像以往那般敏感暴躁。否则…。。
这边的特雷斯则拽了拽马洛恩的衣袖，低着头说道：“大人，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这个家伙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驳了马洛恩的面子，神圣教廷虽然说人人平等，但是马洛恩毕竟是特雷斯的上司，在这个世界，尊卑有序依然是每个人必须遵守的准则。
马洛恩撇撇嘴。他感到自己的涵养却是好了不少，这时他忍不住响起一个被他射穿了大腿的人。那个叫希尔曼的人也曾对他据理力争，但结果却跟眼前的这个小子完全不同。
也许这就是命运。
他拍了拍特雷斯的头，说道：“把你知道的继续说给我听。”
“大人，您不生气？”特雷斯小心翼翼的问道。
马洛恩摇摇头：“不生气。”
“恩。”特雷斯听后开心的点点头。结果鼻子上那副眼镜差点被甩出去。
“等北境的事情完成了。我带你从新配一个好一点的镜框。”马洛恩皱眉说道。
“嘿嘿。”特雷斯傻笑，转动眼珠，说道：“大人还想知道关于北境的什么？”
“守军情况，北境蛮族，呃，还有风土人情什么的。”
“守军的话，恩。别的国家的我知道的不太多，就说咱们教国的吧。”特雷斯想了一下：“现在咱们教国北境守军的长官是萨尔兰大人。他也将是北征军的大元帅。萨尔兰大人是克莱因家族的次子。在军队供职已经超过二十年了。”
“是哪个专门出北征军统帅的克莱因家族？”马洛恩问。
“恩。每一次克莱因家的次子都是北征的最高统帅。算是军功煊赫的家族了。”
“北征从来没成功过这算哪门子的军功煊赫？”
“因为克莱因家族从不出逃兵。而且非克莱因家族的北征统帅，连寒霜河都打过不去，但克莱因家族的大元帅每次都能看到天罚山。”
“然后呢，萨尔兰大人是个怎样的人？”马洛恩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跟特雷斯纠缠。
“萨尔兰大人十岁成为其实侍从。十五岁获得骑士资格。十八岁的时候，进入神圣骑士团，成为一位见习骑士。二十二岁的时候，在布朗山脉剿匪的战斗中表现优越，被授予勇敢勋章。后来参与了镇压浮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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