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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传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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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勇用严峻的目光，将两个党的官吏，扫视一遍后，才继续下令：“第三党负责华县移民安置，第四党协助。第四党的官、吏，均依职当副手，在尽力协助中，服从正职指挥，学到安置经验！”
第三、第四，两个党正，也率着各自的属下，向前一步，咚地一声后，拱手郎声接令：“第三党xx，第四党xx，接令！保证按副令的命令，让华县万户移民早日安居后垦荒。”
马勇用信任的目光，看着这两个党的官、吏，充满感情的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军中伙伴，代表着军人的荣誉。那怕我们现在都转成文吏了，但我们依然是军人，所以，我希望我们的军旗永远在你们的心中飘扬！”
两个党的所有官吏，整齐划一的来了个捶胸军礼，咚地一声后，誓道：“遵令！”
马勇回敬了一个捶胸礼后，喊道：“第五党作为机动，跟随本副令，哪里有问题，哪里有困难，你们就扑向哪里！在那里解决问题，排除困难。”
第五党党正，率着所有官吏，向前一步后，再来个整齐划一的捶胸军礼，咚地一声后，齐喊：“遵令！保证指向哪里，打向哪里，解决问题，排除困难。”
113、公孙鞅，移民履薄冰（1）（）
在士气暴涨的属下面前，马勇豪放的大手一挥：“众将士听令！”说完，发现自己已经是文吏了，才不好意思的一笑，改口喊道：“众官吏！政令已经下达。我按军中的惯例，准备好了出征酒。现在，我等就喝出征酒去！等着明天的冲锋战鼓擂响后，我们出发！”
马勇在武城备兵秣马，摩拳擦掌的准备奔扑移民的战场。公孙鞅在栎阳的北郊大营正在检查移民的出发准备情况。
公孙鞅深知：这样规模的移民，不说秦国，就是其他六国，也不敢轻举而动。现在可不是部落时代，也不是平王东迁，可以不计生死，而是要将所有人平安迁移，到后，还要安置好，尽快的让他们能安居乐业的投入垦荒中去。还有，加上他最不放心的这批负责移民的贵族子弟。要是稍不小心，就会酿成大祸，危害移民。他更知道：第一批移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失败了，其他城里的八万户移民，你就休想移成？富民强国就是一句空话。
这关系到能否快速聚集财富的头等大事，公孙鞅是不容出丝毫差错的。如何抓人可以不管，但人到了北郊大营，特别是听说有商户移民受到虐待后，那就要保证移民的待遇了。于是就派人接过了大营的管理权，不再让贵族吏管了。
左庶长府各房，也被他派到大营，分工负责，落实各项移民事宜。他就一条要求：“用行动让移民心安！确保万无一失的将这批人，送到垦荒区。”公孙鞅自己对此还不放心，他每天进来大营两次，上午来布置，下午来检查，有时还入夜后，自己睡不着，耽心白天那件事没有安排、落实妥，而跑来大营抽查。直到移民物资全部运走后，又接到张冀的安全、全部的接受，并运抵各安置点后，他才下令：移民大军，分四批，每批一万人的出发！
他给所有押送官下的命令是：“有移民告状并查实者，杖十军棍。伤一移民，降一级，杖十军棍。残一移民，贬为黔首，成为垦荒移民，杖二十军棍。死一移民，狱五年，刑鼻刑。”
他派的第一批统领官是变法总执府副令、公子举。第二批统领官是左庶长府官吏房主事赵盾。第三批统领官是左庶长府农房主事孙旺金。第四批统领官是左庶长府战房主事赢河。
左庶长府账薄房主事赵享，跟随他统筹全局，居中调度，随时检查各统领官迁移事宜。
安排好这一切，送走第一批移民后，才向秦公辞行！他要随着移民一起到垦荒区，不把移民安置妥当，他不会回栎阳。
秦国公还真有点舍不得他离开栎阳。公孙鞅走了，谁给他出谋划策，陪他每天午时散散步、聊聊天，让他在聊天之中，清晰一天的思路？在秦公左右权衡不舍时，陪着的杜挚、甘龙、公孙贾、公子虔，那是巴不得公孙鞅走！一个热情的跟公孙鞅告辞、祝其顺风顺水，马到成功！盼他早日安置好移民，尽快回栎阳。
等他们告辞完了。秦公突然提议：“爱卿啦！寡人权衡后，认为移民事虽大，但、爱卿已经派了公子举他们，应足于将移民送到垦荒区了。路又不远，是不是？万一不放心，寡人看：加派个公孙贾和公子虔两人，带着寡人的亲卫队，去按你定的规矩，去制法就可，确保万无一失了。爱卿，你还是留下来，与冢宰一起，布置第二批移民吧！”
秦公的话，让三个当事人都是一惊！搞什么搞？我们两个可是太子的师和傅，连个左庶长都不抵吗？我们可是四等爵了，他才十等爵，有这么糟践爵位的吗？爵位不说，就从贵族的利益上讲，我们恨不得他的移民出的事越大越好！你还要我们去给他报平安？可想归想，但话还是要说漂亮的。公孙贾马上拱手说道：“谢主公信任！只要左庶长同意，我与太子傅甘当左庶长的马前卒，定不辱主公之令！”
公孙鞅一听，大急！我千防万防就是防贵族夺我的权。他们派出的五百吏，我都处心积虑的放着。再把这两位大将派来，就是移民能安全送到，我也怕他们把我的布置搞变了颜色，变了味，走了调。主公啊，你怎么这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呢？想到这也拱手说道：“主公！不是我不信任太子师和太子傅，而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的千里之行的第一步，就请太子师和太子傅代我走了。主公！你寄予我重望的变法这个千里之行，我还怎么走？”
秦国公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脸一红，掩饰性的哈哈一笑：“爱卿！嘿嘿，是寡人不舍爱卿而忘公事！这第一步，是应该自己走，自己走。这样吧，寡人设飨宴，由诸位作陪，再请来三位大将军和宗政令！一起给左庶长鞅祝酒送行！明天，大家一起到东门给左庶长送行！”
公孙鞅虽然感激主公的深情，但移民不在垦荒区安置好，他的心就会一直提着放不下来。第二天，在告别主公一行的送行队伍后，也不管那些，被秦国公亲自送行，而感动的热泪盈眶的移民，驱车直赶前两天出发的第一批移民。
人上一万，遍布满上。就是说的这一万人的庞大气势。这万把多移民，虽说都是壮男、成女，但毕竟是搬家似的迁移，东西不多，也不少，光个随行的大车，就不少于五百辆为其运输扎营的军帐和食粮等辎重。虽说亲人剽悍、坚强、耐劳，但栎阳的城民，特别是那些女子，还是走的十分艰难。第一天仅行军二十五里，第二天仅行军二十里。第三天走到未时，走了三个多时辰，还不到十五里。等公孙鞅的轻车队，簇拥着他的华盖车赶上来时，就只见逶迤上十里的队伍，乱七八糟的，在平坦的大地上，趔趔趄趄的走着，毫无一点精神气。倒是两侧押送的军士，为帮助移民跟上队伍，跑前跑后的忙得满头大汗。
114、公孙鞅，移民履薄冰（2）（）
公孙鞅一看见移民大队人马，就有种莫名的兴奋，这可是他真正能治理与掌控的第一批秦民，所以格外上心。他令车停下，只带了两名亲随和一名博士，抬脚就走进了移民人流。
他边走边看着这些移民那麻木的脸色和机械移动的脚步，这么多人在一起行走，听不到一句扯闲话的声音，只听得见，哗啦—踢踏的脚步声。公孙鞅正想着，应用说明方法来，将这麻木的神态换换，毕竟他们是本着美好生活而去，而不是奔扑杀场。这时，一阵女子的泣哭声，抽抽噎噎的传来。公孙鞅一听，以为是这女子受到什么欺负，就赶紧寻着哭声，赶了过去。赶来一看：是一个十**岁的女子，被兄弟扶着，一走一跛的边走边泣。
这兄弟可能是哥哥，边搀扶这边劝说着：“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一哭成了丑鬼啰！到时候嫁不出去，就别怪我了？”
这姑娘泣道：“脚痛！一落地就疼的跟火烧的一样。还有多远啊？哥！我想娘！”
哥哥刚要开口哄妹妹。公孙鞅来到哥、妹的跟前，笑道：“兄妹情深啊！来，歇歇！这位妹妹，你的脚，我帮你治好，行不行啊？”
由于公孙鞅穿的是身文士长衫，又因为天热，头上就用一绸巾系着一刀把结。就被这女子误认为是医生。这女子憋着嘴，哭泣泣的问：“大叔！你是医生吗？我脚上好多泡哦！”
哥哥只关心妹妹，就没有看公孙鞅的三个随从，只是看着妹妹脚，说道：“这位大叔啊！你要是帮我妹妹把脚治好了，我请你喝酒！”
妹妹似乎很得意哥哥的手艺，哪怕疼的要命，也要哥哥扬名，用哭红了的大眼睛看着公孙鞅，骄傲的夸到：“我哥哥可是栎阳第一酿酒人，虽然一直是我爹掌作，但、你只要到栎阳北城一问：孙记酒坊，那个不知啊？那可是好酒呢！”
公孙鞅呵呵笑道：“好，好，好！我就为了喝一口你哥哥的酒，保证让你明天就能下地，走路时，跟平常一样。来，先坐在那边的土坎子上。我喊我徒弟烧盆水来！”说着就对随从令到：“你去找口锅来，多烧点水！我看脚上打泡的人不少。”
随从习惯性的一声“是”，刚出口，就被公孙鞅狠狠一瞪！他赶忙改口回到：“是！师父。”
看着随从走了。公孙鞅又对博士说：“你对他们喊话：告诉他们，谁的脚上打起了泡，就来这里。有专门治脚打泡的医生，为他们治好脚泡。”
博士就赶紧走到行军的队伍边，跟着大队的行军脚步，边走边喊：“那个脚上打了水泡的，就出来找我师父啊！我师父专门为你们不要钱的治脚泡，就在那土坎上。看到没有，正在跟刚才哭泣泣的那个姑娘，治呢！想治好脚泡，好好走路的，就来找我师父！”
公孙鞅陪着这对兄妹，来到土坎后，让这姑娘坐下。要哥哥为妹妹脱下布履。公孙鞅蹲在姑娘身前，抬起姑娘的脚一看，就发出一声“嘘”声。指着姑娘的脚上的累累血泡说：“你们不知道每天晚上要烫烫脚，还要将脚上的水泡都用穿了马尾的针挑破。挑破后，将马尾留在水泡里，第二天早上再拉出来。这样，脚就不会再打水泡了，更不会像你现在这样，成了血泡。姑娘啊！你还真坚强！脚都打满了血泡，还在坚持走！别说哭了，就是喊你哥哥背你，都是勇敢的姑娘。”
哥哥看到了这满脚的血泡后，心疼的问道：“她还能走路吗？”
“能。明天我包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妹妹！”公孙鞅大包大揽的说道。
这时，随从已经喊来人，抬来大锅，就着土坎刨了个灶，安上锅，烧起水来。在等水的时候，陆陆续续又来了十几个被博士喊来的姑娘。
笑呵呵的公孙鞅，喊姑娘们，在土坎上挨着坐好，脱下脚上的履，就一个个检查了起来。跟着送锅来的亲卫队长勇，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掉头就回到亲卫队，喊来十几个老成军士，带着针、马尾、汗布，前来，给公孙鞅大人帮忙。
水一烧好。就有十几个军士，端着十几盆热水，递给都蹲在土坎下的十几个军士。公孙鞅接过水盆，对姑娘们喊道：“别怕！他们都是我徒弟，医术很高的，包你们明天都活蹦乱跳，好不好？”姑娘都不答话，只是害羞的点了点头。公孙鞅也不理了，将水盆往这姑娘脚下一放，拿起汗布，给这姑娘的脚，清洗起血垢、汗垢来。边洗还边夸着姑娘坚强，没有哭。清洗完后，才拿起穿好马尾针，一个血泡，一个血泡的挑了起来。挑完，用块汗布，将这姑娘的双脚的脚掌，包裹起来。包好，给姑娘穿好布履，拍了拍姑娘腿，就站了起来笑道：“好了。起来吧！姑娘，你走走试试！现在就可以走了，但不能走远，明天就好了。”
这姑娘站起来，试了试后，就惊喜的喊道：“哥！真的呢，我脚不疼了。你快拿酒来！”
哥哥高兴的应道：“哎！你等我来搀你啊！我拿酒去了。”说着就跑了。
公孙鞅正要看看其他军士给姑娘治的怎么样，就见插着公子举认旗的战车急驶而来。公子举一看到公孙鞅，就赶忙停下车，跳了下来。跳下来就是一个拜见上司的拱手礼，边行礼边宏声禀报：“职，公子举拜见左庶长！”公子举的动作太快，公孙鞅想拦都来不及。这下坏了，移民一看，自己眼里高高在上，最大的官儿，竟跟这个医生行礼？一听，这医生竟是在栎阳城呼风唤雨，让他们津津乐道的左庶长？！呼啦啦的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下，跟着公子举的话尾，喊了起来：“拜见左庶长！”
抱着酒坛子，刚跑了过来的哥哥，一看刚才还在给妹妹挑脚泡的医生，竟是他经常挂在嘴上讲闲话的左庶长，就惊讶的抱着酒坛子，楞在了当场。在跪了一地的人中，格外显眼。
115、公孙鞅，移民履薄冰（3）（）
公孙鞅一看到这抱酒坛子的人，就认为这是个机会，几大步就走到他跟前，笑呵呵的朗声问道：“小哥！这果真是孙家酒坊的好酒啊！你不想送给我了？”
这哥哥涨红个脸，连连点着头说：“送，送，送！你就是那五羖大夫般的左庶长鞅？”
公孙鞅呵呵一笑：“我是左庶长鞅不假，但、五羖大夫可是我崇拜的人！我正在学着做。你这酒真的如你妹妹夸的那样好喝？”
这哥哥一脸坚毅的肯定说道：“大人！孙家酒坊绝无劣酒。就是看在你帮我妹妹治脚的份上，我也要把最好的酒拿来给你喝。何况，你还是我们栎阳全城人谈论的大人物。”
公孙鞅双手就伸了过去，把酒坛子一抱，就拿到手上，抱在怀里。边打开封口，边笑道：“送给我，就拿过来吧！馋的我等不及了。”酒坛子一打开，就捧到嘴边，美美的喝了一口。由于喝的急，从嘴角里露出的酒水，粘在了胡须上，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公孙鞅很享受的昂着头，砸吧嘴唇，惬意的用衣袖一擦嘴巴后，朗朗笑道：“好酒，好酒！不愧为孙家酒坊出得好酒！公子举，你要不要来一口！”
公子举是个精明人，早就知道这是左庶长在用亲民之举，来改善移民的颓废与悲观的精气神，以让移民有精神走到垦荒区后，对垦荒产生兴趣与信心。一听左庶长招呼，就如个黔首般的举止行为，豪放的笑道：“要！公子举看着左庶长痛饮美酒，早就喉咙里发痒了，真想夺过来，也喝几大口！哈哈！”边笑边大步迈到左庶长跟前，也不等左庶长递，就急吼吼的伸出双手，从左庶长怀里一把夺过了酒坛。夺过之后，也学着左庶长，捧起酒坛昂首猛喝了几口。喝完，一声长啸后，才爽声笑道：“痛快，痛快！真不愧孙家好酒。”喊完，一把拉住这就哥哥，对人群喊道：“你们是不是都认识他啊？”
被公孙鞅的举止，打消了顾虑的移民，早就才地下爬了起来，都围着公孙鞅看着热闹。一听公子举的问话，这些爱热闹的人老病复发，早就忘了自己是移民，还以为是在城里看热闹，就跟着起哄喊道：“是啊！认识！老孙家的老二，我们街坊呢！”
公子举就跟着问道：“他说他的酒是栎阳第一。是不是啊？”
“是！”“他爹都跟他打下手呢！”围着人又起哄喊道。
公子举呵呵笑道：“那我们到了垦荒区，还是让他酿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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