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传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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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洛水，职为左庶长府官农房副主事，授二十等公士爵。

　　　　西门虎，职为左庶长府官战房副主事，授二十等公士爵。

　　　　萧漾，职为左庶长府第一队副队长，授二十等公士爵。、、、、、、”

71、凭强权，清理都城（1）（）　
哇啦啦的又是好一阵，赵盾才把副职任命宣读完。由乐柴山为首，领着十六个副主官，上前来到公孙鞅的主席前，给公孙鞅行拜见上司礼、致谢后，逐一领取各自的任简。事毕，赵盾才在向公孙鞅致礼之后，跽席。

　　　　公子举等赵盾跽席后，朗声请到：“请左庶长鞅！布置本年初令推行事宜。”

　　　　公孙鞅看着面前三十六名火种的一双双渴望的眼睛，一张张兴奋的脸庞，缓缓的开始了讲起自己精心的布置：“推行初令，必将受到重重阻扰。为了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阻扰，推行初令的第一年谋略是：避开成法，建立新区，分户移民，农耕第一。

　　　　第一年的目标是：建立新区十二个，移民十二万户，垦田两百万亩，增粟两百四十万斛。今年的关键是移民和开荒。一为明年培养官吏，二为用成绩来告诉全秦，为明年向全秦推行初令时，减少阻力。故，打牢基础，就是本年的核心。

　　　　为此，我决定在郑县、重泉、蓝田、蒲城、蘋阳五地，这无封地和贵族的地方，划分为九个区，凡与魏接之壤均军垦，其它之地，农垦。在这九个区，全力推行初令，全都由新官吏治理。故会后，各房按此为这九区谋划，各队为治理九区而训练。各房、各队，在三天内将你们的草案报来。我审定后，你们照此执行。你们谁有疑惑？”

　　　　三十六官员齐答：“谨遵左庶长令！”

　　　　公孙鞅手一挥。公子举从席上站起，朗声说道：“左庶长鞅，定下了今年推行初令的具体目标，基本方略，推行刚要。现在由我受左庶长令，来宣布从明天起各位的任务。

　　　　为了建立初令都是权威，为九区获得足够的移民，凸显亲国公推行初令的决心，经亲国公审定后，左庶长令：从明日起，在栎阳、雍城、岐山、泾阳、芷阳、高陵六城和郑县、重泉、蓝田、蒲城、蘋阳五地，实行初令七条。七条内容是：

　　　　一、必须使用官府打造的量、衡器，各区只准使用统一的尺寸、升斗、斤两；

　　　　二、禁止私斗，凡人之争执，无论贵族、黔首、奴隶，必诉诸官府裁决，不准私斗。凡私斗者，无论有理否，行黥刑；

　　　　三、不得有秦民从事农、战两职之外的事，凡无这两职之民，含世袭贵族、富商子弟，一经查出充作官奴，戍边垦荒，对特种技工、商人均由官府严格控制人数，核发凭符；

　　　　四、不分国籍，凡愿垦荒者，五十亩内九年不赋税、不征徭；五十亩以下者减半征之，凡垦慌达不到三千亩的区，按没有完成任务处罚；

　　　　五、分室、分户，助农耕。凡垦荒、收粟、产布帛五百户之首者，免三年赋税、徭役、并赐爵一级；

　　　　六、在两年底建立互相监督机构，十家为一比，比设比长，职下士；五比为闾，闾设胥，职中士；比、闾内，互相监督生产和守法；一家犯法，九家检举，若未检举，十家同罪，凡检举外比、闾罪犯，视杀敌立功奖爵一级，免赋一年。凡藏匿犯人，刑刖刑；

　　　　七、对敌作战，斩一首赐一爵，授田二十亩，奖宅一栋；凡不勇于杀敌者，斩首。

　　　　初令七条，将由工房勒石刻碑。每城的每个城门，每地的每个官府前，都要立此碑。立碑之事，由工房在一个月内完成。

　　　　为了加快栎阳城的初令推行，练习左庶长府官吏，左庶长令：从明日起：执行队第一到第七队，七个队二百八十人，前往栎阳副令处报到，接受栎阳副令指挥，在一个月内完成规定的任务。”

　　　　七个正、副队长，从席上哗地站起拱手接令：“职遵令！”

　　　　公子举压了压手，令到：“跽席！”十四个正、副队长，哗地一下跽席。

　　　　公子举看了一眼已经跽席的队长们后，继续说道：“执行队第八队、第九队，百二十人，从明日起，在谋划房的率领下，前往郑县、重泉、蓝田、蒲城、蘋阳五地，做实地探查，谋划好九区的划分及诸事宜。”

　　　　六个主官、副官从席上哗地站起拱手接令：“职遵令！”

　　　　公子举压了压手，令到：“跽席！”六个正、副官员，又哗地一下跽席。

　　　　公子举朗声令到：“官吏房，农房、工房、战房、账薄房官员听令！”

　　　　十个正、副主官，从席上哗地站起拱手回到：“职听令！”

　　　　公子举朗声下令：“你们五房除每日留下值守主官一人，吏三人外，其他人等，均前往栎阳副令处，于后日报到，助其完成登记造册任务。”

　　　　十个正、副主官，拱手接令：“职遵令！”

　　　　公子举压了压手，令到：“跽席！”十个正、副主官，才哗地一下跽席。

　　　　公子举待他们跽席后，才朗声喊道：“请左庶长，训话！”

　　　　公孙鞅威严的一扫众人后，目光在赵享的脸上停下。他平静的说道：“登记造册，是掌握一地事情的要事，所以，是你们五房必须准确完成的任务。赵享听令！”

　　　　在左庶长将目光盯到自己的时候，就做好准备的赵享，一听令到，就哗地一下，敏捷的从席上起立，起立后，快速的拱手回令：“职，听令！”

　　　　公孙鞅厉声令到：“由于登记造册的事，事关重大，故，这次栎阳的登记造册归你全权负责。由你领导各房、各队，主持其专项事宜。栎阳副令哪儿，我已说明。这次登记造册，若有差错，我，刑你刖刑！”

72、凭强权，清理都城（2）（）　
左庶长要刑刖刑，账薄房主事赵享没有听到。他只听到他竟被左庶长委于重任，成为全秦首次秦民登记造册的主官，就激动的无语言表，兴奋的领命后，是一夜难眠，第二天就培训人员，第三天就带着七名队长，七名副队长和四名副主事，率着二百六十六个队员，八十四个各房吏员，共计三百六十九人，兴冲冲的在巳时准时的赶到了栎阳令府，找栎阳副令——敖豹报了到。

　　　　敖豹接任栎阳城副令后，是一个人在街上独自转了三天，只到拿着地图对照着把全城搞清楚了，才找栎阳令要来了三十个博士（文吏，同今的文员）后，就把他的五百军士，按五十人一队分成十队，每队还配了三名博士，把自己的队伍调整好。

　　　　调整好队伍后，还不放心，怕他们不熟悉城市路况，而出现纰漏。敖豹就令各队长队长带着队员，在两天里，也拿着地图，去熟悉栎阳城的街、巷。街巷熟悉后，还不放心，怕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又将军士们集中起来，亲自讲了三天，直到都熟悉了自己的做法后，他才决定第二天动手。

　　　　其实，他的做法很简单，把全城分为十个区。每个区准备用三天时间完成登记、造册。计划花三十天完成。在这三十天里，他将用打猎时围山的方法：在一开始动手时，就关闭城门，许进不许出；并同时全城按街区戒严，只准在各自街区内活动。将城民按居住地围在街区后，就用五百人围住一个区，而每队则只负责一条街。他一条街、一条街的登记，就做到了滴水不漏。一个区清理完后，再清理下一个区。敖豹心想，这可是万无一失了，正在沾沾自喜，准备第二天动手时，左庶长给他派来的援军到了，让他信心大增。

　　　　敖豹马上请援军的十九位官员在议政堂开会。会上，敖豹信心满满的讲完了自己的准备后，就礼节性的对赵享说道：“赵主事！你是左庶长派来的登记造册的主官。你看我这么做，还有不有不妥？”

　　　　没有想到长得像个圆球似的赵享，笑眯眯说道：“敖大人！职认同大人的总体做法，但职补充几点：一、栎阳令调集的军士负责把守城门和警戒各个街区，不准城民离开居住地，这个能否保证万无一失？因为这是围不围得住的关键，一松，城民就有机会逃离登记，造成这次登记不全的问题出现，职的手，就会被左庶长砍了，大人的项上人头也将不保。如此要害之处，职建议！不能仅靠栎阳令，应该在六个城门，派十二个行动队队员监督。而十个街区，除在清理的街区外，其它九个区，每区也应派十个行动队的队员去监督。我等虽然派出了一百零二人，减少了清理的人员，但确保了登记的准确。大人认为若何？”

　　　　敖豹一听有理，心里对这个圆球佩服起来，口里跟着答应：“好！照办。”

　　　　赵享笑了笑，继续笑呵呵的说：“二、五十人一对负责一条街很好，但军士毕竟是军士，虽然配了三名博士，可博士只负责登记，军士都不识字，无人审查、把关的时候，就有出错的机会，故，我等就要把这个漏洞堵起来。职建议！每队派三名行动队的队员，计三十名前去监督和指挥。军士只负责听令执行。大人以为若何？”

　　　　敖豹一想也是啊，随口就同意：“有理。按你说的办。”

　　　　赵享的肥脸笑的更浓了，晃着圆圆的脑壳，接着笑道：“三、随职来的除职外，还有十八为官员，为确保上述两项的措施到位，职建议！责权到人。即六个城门、十个街区，均派一名官员负责，那个城门，那个街区出了问题，就由那个官员承担，当然，那个地受到左庶长夸赞，也归这个官员得到左庶长的奖励。余下两个官员，各带十名吏员，当巡视队，各自负责五个街区和三个城门的游动监督与检查，专职督促和检查执行情况，发现一个问题，报大人你处置。这样才能确保无漏洞。大人以为若何？”

　　　　还以为若何？简直太好了！没有想到我准备了九天的计划，有这么多的漏洞，要不是师傅派这么一个老奸巨猾的胖子来，还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想到这，敖豹吓出身冷汗，看来学得多，并不见得就会做啊！这时的敖豹，完全被赵享说服了，还若何什么？直接答应。

　　　　哪知这胖子还没有完，跟着又嘻嘻笑道：“大人！还有指挥权的问题。虽然大人负责这次栎阳城的整体行动，职仅负责登记造册的事。但，登记造册仅是大人四件事里，最轻松的一个。职建议！大人为确保左庶长交办大人的事，能准时完成，应将精力放在：建比、闾，分户增人，集中游民组建队伍，清扫栎阳城这四件大事上。像这样的小事，你就交给职来办理。职只需要带着账薄房的人，居中调度，汇总账册。余下的吏员，大人正好可用一个月，为大人做好四件大事的具体事宜。大人以为若何？”

　　　　操！我的登记造册指挥权，就被这胖子笑嘻嘻的接过了？好在敖豹就是个打猎的，虽然嘴里不愿意，还骂了一句，可在心里那是一喜哦。这个胖子还真不错，一下子就把我最麻烦的事接了过去，我就只搞那些直把事了。对于敖豹来说：建什么比、闾，他把人喊拢了，事就完了，其它归栎阳令了。分户更简单，造册后，按册点，一户一壮男，多出一个壮男就给他一个户就完事。游民更好说，城里无农耕，商户有定制，匠人有将作府号牌，贵族有宗正府定制，多出来的都是游民，抓起来一编就是清扫栎阳城的队伍。麻烦的是清扫栎阳城，这么大个栎阳，不知是那百年前扫过，也不知有多少垃圾，这要扫到什么时候哦？一想到这，他就想到这个胖子的主意多，就又打起胖子的主意起来。

73、凭强权，清理都城（3）（）　
他也学着胖子，笑眯眯的问道：“赵主事！那个登记造册你就费心了。但，我还有个事，也想请你费费心！哪就是那个扫栎阳城的事。你看！这么大个城，我看像是从来没有扫过。这扫起来也忑费劲了？你能不能帮我想想招！让我尽快的完成。”

　　　　胖子赵享眯着眼睛笑嘻嘻的想了好一会，才开口：“大人！职想去想来，还是认为大人自己的办法好！”

　　　　敖豹一愣，自己的办法，我没有啊！有我还问你？于是心中的疑惑就脱口而出：“我自己的办法？我自己什么办法？”

　　　　赵享肥手一拍公案，呵呵笑道：“就是大人的登记造册法啊！登记可以划区后，分区跟围山打猎似的派人负责完成，那清扫也一样可以啊。左庶长令你最少要抓五千游民来扫地。你就将这五千人按登记造册的十个区一分，每个区派五十名军士当头目，领着五百游民负责清扫一个区，先完成的奖，最后完成的罚。大人还愁完不成吗？”

　　　　敖豹哈哈一笑：“对呀！说不到我不要一个月就扫完了栎阳城。你呀，真是个好脑壳！”

　　　　赵享不等敖豹夸完，就嘻嘻笑笑的说道：“大人！我等是不是把商议好了的事，落实到每个的脑壳上，再刻到简上为凭证，不然到时候说不清楚就不好了。”

　　　　敖豹赶紧不想别的了，和这十九个人一起，分起地方，布置起具体事来。

　　　　栎阳令在接到两人的计划后，也为保万无一失，下令调了一师三千人进城，来执行警戒封锁十个街区的任务，力求不让城民离开所居住的街区。守城门的任务还是由原来的守军担任，只不过每个城门改为了五十人轮班换守。

　　　　在秦国公颁布《初令七条》后，就已经沸沸扬扬的栎阳城，本就人心惶惶，六、七万的栎阳城民，在一夜醒来之后，打开门一看，满街的军队就让他们更是惶恐不安到惊慌失措了。正在此时，就听街上锣响：

　　　　哐、哐、哐！栎阳城民仔细听！官府大人下了令。从今开始三十天，不得离开居住地。等在家中不乱跑，等着官府来登记。不登记者无户籍，无户籍者赶出城。哐、哐、哐！

　　　　这锣声和喊声，一遍又一遍的在栎阳城的十个街区里反复响着。城民听到后，原来就登个记，不是什么抓人和收钱的事，都大松一口气后，而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登记是从东城开始。在其它区城民刚放下心来时，一队队军士开进了东区南半部，将整个南半区围得是水泄不通。一条条街道被一队队军士开进后，军士两人一组，逐户驱赶着每一个城民，前往街上的登记处去登记。

　　　　那一阵阵啪啪作响的拍门声，那一声声军士训斥的吼声和城民哭声、喊声，一下就把整个街区，搞得鸡飞狗跳，喧嚣热闹起来。

　　　　胖子赵享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登记一开始就扑在第一线。圆滚滚的他，细细的两条短腿比弹棉花还快，走街串巷的，巡视着每一处的登记点，检查着一间间房屋里还有没有遗漏的人，关注着有没有城民偷偷的逃跑，躲避着登记。胖子的亢奋状态，害得跟着他的军士和吏员都气喘嘘嘘的，四月初的栎阳，低低的温度下，额头都流出了汗。

　　　　胖子不亏是精打细算的高手，一遍巡视下来，就发现问题：原来思量一个登记点派了三个博士，三个吏员，应该忙得过来的，可没有想到，五十个军士威力无穷，随便一清理，一条街最少几百人。几百人站在不宽的街上，那可是相当壮观地，把个街道堵得密密实实的。虽然早就准备好加长的竹简，准备一户一根简的，可是没有想到一户的入口最少也有七口以上，一根简哪里刻得下。还有，刻根简最少要五分之一刻时辰，五个人刻，一个人复核，一刻时辰只能登记五户，这一条街要登记到什么时候？

　　　　胖子赵享马上下令：一、提前分户。按一壮男夫妇带为未成年儿女为一户，凡该户的成年男单独为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