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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凶猛-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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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没什么大抱负，所有的信念与坚持，不过是出于对唯一的姐姐的依恋。若是他有出息，姐姐会欣喜。
只若是要用姐姐的幸福去为自己换得前程，他宁可不要。
顾念卿歪了歪脑袋，发上的珠钗摇摆：“姐姐的长安是长大了。”
只那又如何呢？在这世道上，本就不是长大便能自由的。
“长安，你听姐姐的，姐姐有自己的打算。”顾念卿站起身来，走到顾长安的身侧，抱着他的脑袋，轻拍着他的发，道：“姐姐不会将此生都赔在离王府中的，姐姐不是那等容人掌控的女子，姐姐是大人了。我答应你，若是有机会，姐姐定会马上逃出离王府的。”
她用的是“逃”，可想而知她是发自内心的不想要呆在这囚笼中的。
“离王府再好，终究不过是将姐姐困住的金笼子。姐姐不是金丝雀，姐姐不会甘心的。”顾念卿轻叹一声，柔软的双手在顾长安的发上抚摸。
少年胸膛中的郁气少了些，只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得耳侧传来一声巨响。
慕容离双手攥成拳头，殷红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滴落到地上。往日清冷的双眸，却是带上了暴戾的血红色，桃木面具被震飞，薄唇紧抿，目光晦暗幽深的望着淡笑的顾念卿。
顾长安条件反射的从椅子上蹦起来，挡到顾念卿跟前，高声道：“你要做什么，我不许你伤害姐姐！”
顾念卿仰起下巴，双眸中带着挑衅的光亮，凉凉的笑了笑。
“本王不准你走，便是死，你亦只能死在离王府，哪儿也不能去。”
“我若是非要走，你如何能拦得住我？”顾念卿伸手抚了抚鬓角，上头一朵妖冶的曼珠沙华正妖娆盛开。
不知何时起，她竟是不再在耳边别牡丹花了，只换成了带着血腥气息的曼珠沙华，整个人的气场皆不如从前的娇艳明媚。
反倒是带着些诡异的嗜血。
也是，这方是真正的顾念卿。
“那本王便杀了顾长安，再杀盼归，你所在意的人，本王要他们一个个的死在你跟前，直到你再也不敢离开本王。”慕容离双手微动，修长的手指从顾长安身上，缓缓的指向盼归与书竹。
盼归打了个冷战，本想着往书竹身后躲。只许是被慕容离的话刺激到了，她却是猛地挺了挺胸膛，道：“奴婢不怕死！”
可惜小丫鬟的话却是得不到任何人的回应。
没有人比顾长安更有体会，姐姐与离王的目光在虚空中对峙厮杀，他浑身僵硬，竟是动也动不得。
“嗤——”
顾念卿忽然冷笑了一声，手指划穿了曼珠沙华的花瓣，一片血红色的花瓣从发间飘落了下来。
她毫不畏惧的对上慕容离的目光，道：“所以，你这是子啊威胁我？若是我还想走，你是不是还要将我的双腿给打折了？或是挑断我的手筋脚筋，如何莫要逃走了，便是动一动都难。对了，我听闻宫中有一种酷刑，对付的便是习武之人，将我的肩胛骨打穿，用铁链锁着，我便当真走不了了。”
那酷刑是真的存在的，只顾念卿却是忘了是在哪一个朝代，大抵燕国是没有的。
只慕容离却是冷着脸点头，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若是你当真要走，便是费力将你的肩胛骨穿透，本王亦在所不惜。”
好一个在所不惜！
她爱上的便是这般一个人！
“我若是走，你便杀光我在意的人……”顾念卿的手从发上无力垂落，目光绝望悲伤。
那么，我若是在意你呢？
慕容离，我若是在意你，你是不是要去死？若是如此，我定会毫不犹豫的走。便是死，我都不想你与旁人白头到老！
何时开始，她在意的人中，头一个却是变成了他。
“所以，你最好莫要动旁的心思！”慕容离冷声道。
“你，姐姐你走，我来拦住他！”顾长安急红了双眼，忽然朝着慕容离冲了过去。
只他还未碰到慕容离的衣摆，便被从一旁冒出来的容留拎着衣襟拿了出去。
盼归咬着下唇，恨恨的瞪着慕容离：“小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和小姐在一起——啊！”
盼归话还未说完，便见着慕容离手一挥，转眼她便从窗户飞了出去。
书竹连忙从窗户一跃而出，接住了盼归，却也被容情的长剑挡在了外头。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你我之间，竟也会如此。”
此时的顾念卿，仿佛一口平静的古井，带着幽暗的冷意。
她双眸中的绝望灼痛了慕容离的心，每一个呼吸都叫他觉得疼痛难耐。只是这一刻，他却是绝对不能妥协。
他知道，顾念卿分明是知晓他在外头的，却还是说出了那些话来。若是他当真放她走，只怕此生她都不会再回头看他一眼。
“你若是在意容芊芊，我可以和你解释。但你若是想走，除非我死了——不，我死亦会带上你。”慕容离一字一句道。
他的双眸不再清澈温柔，曾经顾念卿以为，这会是她的救赎。
她杀了太过的人，做过太过的坏事。只唯独面对他的时候，方会觉得一颗心都平静下来，仿佛那些杀戮与她没有一丁点儿关联一般。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的救赎，却也成为了埋葬她的坟墓。
纵使坟前长草，她爱的那个人却再无不会如从前一般，将她捧在手心。
“我在意的，从来就不是容芊芊。”精致的脸上满是绝望，她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眯着双眸强笑道：“你知道吗，绝望不是一步步造成的。当初我以为我在意的是容芊芊，可是后来我才知晓，你我之间的问题，何止容芊芊一人？”
他爱上的时候，她还不知自己的心意。待到她心动，他却是开始步步后退，她以为能挽回，却不知也许一开始，这一切都是一场荒谬的闹剧。
“我从一开始便知晓，爱本就是不公平的。你待我的好，我并非看不见，只是我太贪心了，我贪心到想要你此生都属于我一人。直到遇到容芊芊，我方知晓自己多笨多蠢。你我之间，大抵是曾经有过爱的，不过这点爱，却是被你我亲自耗尽。”
“我在遇到刺杀的时候，还在想着，若是你来，我定会不顾一切的原谅你。直到刺客的长剑落到我的眼前，甚至刺入了我的肩膀，我还是在等你。”
第362章 到此为止吧！（）
可是，你却不曾出现。
大抵是在那一刻，经历了生死，便觉得爱真的是不重要了。
她能活着便很好，至于有没有人怜惜疼爱，都不重要了。
她只想活着，只想要不再有失落痛苦。
“我一直在等着你向我解释，解释为何你待容芊芊会是好是坏，为何那日你能在凌璟跟前说不要我。我知晓其中定然有误会，只是你从来都只当我不知，从来便只想着瞒着我。你从未将我当成你的妻子，我又何必再将你当做我的夫君？”
“我说了我可以解释，容芊芊的心头血对我很重要，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是……”
“我说了不是因为容芊芊！”顾念卿拔高了音量，道：“你我本就不合适，与其这般相互折磨，不若便放手各自安好。你有你的软香如玉，我亦会有自己的归宿。你我之间，便到此为止，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她说“不想再继续下去了”的时候，眸中的绝望噗噗的灭了下去，唯一的光亮没了踪影，只余下满目的麻木。
慕容离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喉间酸涩难耐：“你说什么？”
他多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不想再继续下去……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他想一个傻子一般，想要讨得她的欢心，想要一起白头到老？
相互折磨，原来与他在一起，于她而言竟是折磨！
“我说，到此为止了，我累了。”顾念卿一字一句道，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敲在了慕容离的心头。
到此结束。
到此……结束……
“你……”男子声音哽咽，皱了皱眉头，揉着自己的眉心，道：“定是我听错了，怎会是到此结束？我还要与你一同白头到老，我……”
他再说不出一个字来，却见着那女子却是扬起了下巴，张扬如初见。
可能他从未走进她的心，所以如今她能这般干脆的说出结束。
可能从一开始，便只是他一人心甘情愿，傻兮兮的等着属于二人的未来。
“你没有听错。”顾念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我说，结束吧。”
“不可能，我不会放你走，绝对不会！”
慕容离终是回过神来，双眸中风暴翻涌。他猛地伸出手，将顾念卿一把捞起，走到里头的房间，狠狠的将她摔在床榻上。
“啊——”顾念卿痛呼一声，还未来得及说话，男子高大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她挣扎着要将他推开，只双手却是被他紧紧握住，禁锢在了头顶上。
“小姐，小姐——”
盼归与书竹听到动静，慌忙想要往里冲。十多个暗卫不知从何处冒出，将二人紧紧挡在了原地。
“小姐，小姐——”外头的呼喊声渐渐变弱，取而代之的是嚎啕的大哭声。
顾念卿神情恍惚，迷迷蒙蒙的对上慕容离那双通红的眸子，红唇早便变得苍白，上头的薄唇狠狠的碾压，不过一会儿便带上了血腥味。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
“撕拉——”
红裙被撕开，顾念卿沉痛的闭上双眸。
温热的吻从唇上一路往下，终是停在了某个紧要的位置上。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雪白的肌肤在慕容离的眼前轻轻晃动，渐渐带上一丝暧昧的粉红。
“呵——”慕容离吻下去，湿吻带来一阵战栗：“若你成了残花败柳，可还能从本王身边逃走？”
他说了，不会再让她走的。
顾念卿的娇躯抖了抖，咧嘴嘲讽一笑：“你要，便拿去。”
她不怕的。
死都经历过，不过是心脏比死的时候更痛一些罢了。
慕容离被她的笑容激怒，将自己的衣裳震碎，附身压了上去。
这便是她深爱的人啊……
顾念卿麻木的任由身上的男子摆弄，面上始终带着嘲讽的笑意，眉梢微挑，狭长的双眸冷冷的盯着罗帐顶。
窗外的哭喊声渐渐的听不到了，顾念卿眨眨眼，大掌游移在她的双腿间，一滴冰冷的泪水从眼见滑落。
微咸的苦涩，仿佛是这世间最狠的毒药，被慕容离吞入口中。
他双拳握紧，咬着牙从她身上起来。
女子白皙的娇躯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格外的妖艳。
只是再如何，却终究是不及她的轻声呜咽。
如小兽一般，嘶哑的呜咽声从喉间冒了出来，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身下的褥子，双腿微微屈起，屈辱却魅惑。
慕容离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起身对着窗外道：“替本王取一套衣裳来。”
只余下亵裤，精瘦的腰肢仿佛带着无限的力量，脖颈上的青紫色却叫人心惊不已。
“呵，你是笃定了，本王不会动你？”他回头，对着床榻上的女子沙哑道：“顾念卿，本王嫌你脏！”
嫌你脏……
仿佛是最后一击，她眸中的清泪却是再也忍不住。
他分明知晓，她虽与鹿岳呆了还一段时日，却是什么也没发生的。
“你走……”破碎的低喃散落在风中。
暗卫将衣裳从窗户丢进来，慕容离将衣裳穿上，最后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指缝间的鲜血还在不断的滴落。
他转身，缓缓的走了出去。
方踱到外间，便听到身后的呜咽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痛哭声，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不甘都发泄出来一般。
他低头看着不知何时遗落在地上的曼珠沙华，不动声色的蹲下身来，将曼珠沙华捡起，放入怀中，正在心口的位置。
可惜疼痛，便不会因着一朵花，便能减少半分。
“慕容离，我恨你——”
走出房门那一刻，慕容离听到身后女子的声音。
不再是绝望，是恨。
多好。
慕容离抬起头来，许是因着正对阳光，双眸酸痛，竟是险些要落下泪来。
恨也好，起码此生，都不会忘了他了……
所有的故事，也许曾经有一个极好的开头，总会叫人不自觉的以为，那般美妙的开头，终有一日，亦会变成同样美妙的结局。
只是，上天大抵终究是不会特意善待任何人的。
也许，也许曾经说好的天长地久，终究也不过是一场年少无知时的轻言，无人能保证，它定然会实现。
大多时候，都不会实现。抱着侥幸与祈祷，等到的未必就是圆满的大结局，而是一场狼狈的落幕。
慕容离带着容情与暗卫回了正院，盼归与书竹便冲进房中来。
破碎的红衣，少女抱着锦被，目光中的不再是哀伤，而是再无所恋的，被焚烧殆尽的无边的苍茫。
身上的痕迹触目心惊，那少女却是捂着胸口，觉得自己下一刻便要痛死。
本王嫌你脏……
她确实是脏的，只是脏的不是身子，而是灵魂。
她杀过的人，造下的罪孽，终究是一一报应到了自己的头上。
好痛。
真的好痛。
哪怕是哭，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她终究还是不配得到爱，她终究还是要注定一个人孤独。
多好。
从此却是再也不必担忧，他何时回离开。
房中的哭声叫人不仅难过心痛，容情的双手握着长剑，骨节间微微泛白，好不容易方追上前头的男子。
“王爷，王妃她……”
容情并不知晓里头发生了什么，只望着慕容离身上的衣袍，却是隐隐猜到了七分。只是为何后来王爷气急败坏的走出来，而里头的顾念卿，却是痛哭不已？
“你知晓，心被剜去一块的感觉吗？”慕容离声音中尚带着一丝暗哑，他伸手指了指胸口的位置：“不是被剜去一块，是被绞碎了。”
很痛，很痛。
痛到没有办法去形容。
他是想着就此要了她，只是看到她哭的那一刻，却终究还是没办法狠下心来伤害她。
他被顾念卿牢牢的掌控在手中，莫说是逃，便是走动一步都难。
容情望着那男子，心中低声应道：“属下知晓的。”
只是这话，她却是不能说出口的。
慕容离苦笑一声，伸手将眼角异样的冰凉拭去，道：“走吧，风大了。”
风大了，方会流泪。
风沙迷了眼，也在两颗心之间，远远的隔开了整个宇宙。
再也没办法去靠近。
顾念卿哭了一刻钟，却是平静下来，对着盼归道：“我要沐浴。”
盼归一愣，望着顾念卿笃定的神色，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书竹从一旁取出一袭红衣，顾念卿抱着锦被将身子上的痕迹遮去，扫了一眼那袭妖冶张扬的红裙，木然的摇了摇头。
“换一身……黑色的。”
书竹翻遍了整个房间，却是不曾见着任何一件黑衣。她愣愣的举着手中的红衣，无措道：“小姐……”
顾念卿动了动眼皮子，似是方才回过神来一般，随手指了指被书竹丢在一旁的水蓝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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