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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仙,宠妃别乱动-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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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以前的想法,现在的他,在他最为器重的那顶宝座龙椅一侧,却已经有了一个可与之力均之人。
江山与美人之间的抉择,这是历代无数英豪都要面临的抉择。
他自认算不得英豪,龙椅离着他好差着十万八千里的一步,他不是法力无边的孙猴子,这一步他会也要走得无比的艰难,蒋何凤也算不得是美人,并非与自己两情相悦,并不愿与自己成双成对,更不想再为自己的拼搏献上一份力,一桩婚事,他得到了她,却也失去了她。
但这个抉择,在这一刻却已经开始呈现。
第202章 分道扬镳()
他心头早有一个答案,鱼与熊掌兼得,,而是他贪婪的追求,而是他完全有把握可以实现的目标。
就像此时此刻,她与他睡在同一间屋子,呼吸着一样的香味,看着同样一轮明月,她的称呼里有两个与自己一样的字,她的一切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进行,只要给他时间,他可以做得很好,将这颗心收服,将这个人收服。
月光洒落在屏风遮挡的这一片中间地带,沉默无言。
一夜,如此匆忙。
翌日清晨,蒋何凤又在董紫枫窸窸窣窣的起床穿戴声中惊醒,由此开始更衣梳洗梳妆,屏风撤去,一夜未见的两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管家已经让下人端上来了早膳,用过之后,她开始随之董紫枫踏上了马车。
舒州虽有水灾为乱,在洛阳却依旧是一派平和繁荣,马车从安静的北大街而过,穿过了堆花街,来到了一出府邸前。
昨日皇上已经下了命令,后续一切手令事宜有已经安排妥当,只等着两位皇命钦差启程便可,所以董紫枫没有选择惺惺作态的去往皇宫与皇上道别,也没有去往内阁或者礼部,而是直接来到了这座汪府。
户部侍郎汪城江,乃是三年前殿试皇上点名的天子门生,因其才高八斗有惠目如炬选对了王家,这三年在朝堂可谓扶摇直上平步青云,才不过是入朝三载,就已经官拜户部侍郎,可说将来只要户部尚书一退下来,这户部尚书的位置就该是他的不差。
蒋何凤本要下车,但被董紫枫留在了车内,眼见他大步阔阔衣袂飘飘走入汪府,蒋何凤也只能耐心的坐在马车里等待了起来。
“听着樊素说了一些笑话,又逗了一脸冰冷的决明几句,看到从府门翩然而出的董紫枫,蒋何凤才收起自己的话语,将身子坐正坐直。
董紫枫一跃上了马车,坐回了还残留着先前余留余温的垫子上。
“走吧!”
对着外头的车夫吩咐了一句,董紫枫才将帘子放了下来。
马车盖顶方圆,青帷四垂,里头的空间十分开阔,就算是中间放了一张案几,蒋何凤与董紫枫坐着也是丝毫不觉拥挤。
樊素决明乃是女人,在马车开始驶动之后就在蒋何凤的呼唤下上了马车,而作为开路人的留十一,则只能随着车夫坐在辕架上。
蒋何凤挑开过窗帘子看过了几眼,并未见到后头有马车随行。
户部侍郎并未与他们的马车同行。
“不用看了,汪大人走的乃是城东门,并非南门!”
董紫枫正是闲着无事,看蒋何凤总是在顾盼后方,抓住了这个可贵的话题。
“皇上不是吩咐让你们同行?”
蒋何凤放下了窗帘子,将外头的翠绿枯黄之色丢在了脑后,他们既然是去统计伤亡人数好为朝廷后续抚恤做准备,那怎能如此怠慢?她看了一眼沉默的董紫枫,舒展的浓眉告诉了她事实,他该早知道此事,并应该是与之同谋。
“我与汪大人分道扬镳,他去统计百姓伤亡数量,我去暗中查一查舒州大小官吏的状况!”董紫枫将手中的一粒杏仁丢进了口中,舒坦的将右腿架到了几案上。
“微服私访?”蒋何凤睁了睁不大不小的眼。
“嗯!舒州乃是我大贺第三大郡,往年已经水灾之因朝廷在他们的赋税这一方面又是十分的松懈,虽说那里乃是天灾频发之地,但在各地富商孜孜不倦的经营下,其实早已经有大多的人脱离了种田为生的生活,说得上是经商人员最多之地,这次去,自然要去看看他们这些官吏的腐败状况,郡县乃是大贺的根基,若是根基都已经腐败,大贺上头更是不用多说。”
“据我所知,这些年舒州的官吏早是连成一线欺上瞒下,克扣朝廷抚恤,对上谎报灾情,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舒州一年清知县,不屑十万雪花银!其中利益,可见一斑!”
董紫枫优哉游哉的将双手枕在了脑后,仰头看着摇晃的车顶。他既然是要借此干出一些业绩让朝中大臣好好见识见识自己的能力,单单只靠着伤亡人数的数字去表达肯定不够的,若是能为朝廷省下大笔的银两,这一次自己非但是功成,必然也会名就。
“就凭你一己之力?”蒋何凤讪笑的耸了耸肩头,若是他有晋王的身份为庇护,那还能完成使命,若是没了这个身份,莫说要去查一查这些当地的地头蛇,就说那身后一直盯着董紫枫的那几双眼睛就不可能会放过他。
“这不是还有你?”
董紫枫翘起了身,笑着道:“不用担心,我既然敢这么做,当然就有把握,太子他们若是想伤我,那还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凉风从道路两侧的白杨树树梢上卷过,吹着两只依偎在树梢枝头的老鸦羽翼大展随风而起,无边落木萧萧下,将黄土地铺上了一层秋色,喧嚣而起的黄尘将朗朗乾坤化作浊黄之界,扑面而来的呛鼻黄尘借着风将马车帘子卷起,蒋何凤弯腰剧烈的咳了咳,用着手绢捂住了口鼻。
董紫枫静静看着这一切,将身子往前挪了挪,挡住了她的视线,也挡住了侵袭的风沙。
“正是秋意枯燥,官道上黄尘漫天,你要受些苦了!”
“以往在泾城每日都要被这漫天风沙蒙了眼,时隔了两个多月,我居然就已经这般不适应了,看来这习惯一旦改变,要改回来可就难了!”
蒋何凤没有对上这两道目光,而是用低头将目光看向了一样飘扬而起的窗帘,她并非是畏惧这风沙,风沙入喉入眼,不过是让她一时不适,真正让她不适应的,乃是这种生活的改变,一旦改变,若是要改回来,也就是难事了。
人若是一旦变了,要想做回原来的自己那就难了,就想一只老鹰被关进了笼子,打磨掉了锋利的爪牙,若是再放出,它还会有翱翔九天云霄的雄心?
她若是一旦离开了这个她已经习惯的世界,再成为那个无人可交心无人可交托的异世人,在这世界,能存活,可却活不出了自己的色彩。
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在被沈客救下后对自己说的话,她这一条性命,得来不易,若活得碌碌无为,若活得如蝼蚁如飞蛾一般了无意义,活着,对她来说,也就与死去没有差别,这是她在冰天雪地里一脚踏进死亡线的领悟,活着,有意义的活着,不是要轰轰烈烈,而是要让自己活得自在。
董紫枫,能让自己自在?
不能,至少现在不能,能让自己心安的,由始至终都只有那一个人罢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人,与自己相依为命,虽无血缘关系,但实则已经血脉交融,纵然她谴责了自己无数次,一次次把事实摆在自己面前,可她还是无法洒脱的转身。
人若是一犯贱,世间已经就没有能打倒人的东西了。
董紫枫的肩膀,如山一般屹立在她身前,为她遮挡风沙,往后也许是风雨,更也许会是刀剑,这样的肩膀,是那个自己渐行渐远的沈客曾给予自己的。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句话,她想要一如既往的信下去,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
不管他的这份真心有几分是真,但至少展露在她面前的是真的。
“去往舒州有七日的路程,听闻舒州的百姓已经开始往周边的州郡逃散,这一路,该是能见到许多的灾民,正好也能从灾民的口中了解一下灾民的生活。”
看她只是看着车外的宽阔官道,董紫枫再也忍受不了了这局促空间里的沁人的沉默,张口说了话。
樊素与决明安静的坐在马车的里头,听着这一声满带着希望响起的话又随即归于了安静,两人都是互视了一眼对方,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这一路已经走了大半天,这种尴尬与拘谨,让她们这些做下人做下属的十分的不适应。
“舒州乃是商业繁荣之地,李家蒋家王家均有产业在,他们三家都在此一灾中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这次应该也会派人前往,说不准啊!还能在那里见到李庸!呵呵…………”董紫枫趣味的笑着,目光漂浮的划过了那白洁细嫩的脸颊,从被风掀开的窗户缝里看到了外头的簌簌落叶。
感受到这话里的轻浮调侃之意,蒋何凤仿佛是石化了一般的脖子总算是动了,明亮的眼睛直溜溜直勾勾的盯着董紫枫的脸,反倒是盯得他低下了头。
“那也不至于太无聊了!昨日我听樊素说,舒州最是时兴送美人,以你的身份,想来这一趟也会收获颇丰了!”
董紫枫一语凝噎,瞪了一眼悻悻抬头的樊素,揪着眉头,顿声道:“这你该知道我为何让你这个晋王妃随行了吧!舒州商业之气太盛,多是富商巨贾,送礼都是阔绰大方,以往送金银珍宝,后来送的都没什么好送的,就开始送美人了,一个美人,从买来到养成,可是需要金银无数,吏部尚书马大人家中有一个夫人,当初就是他下江南去舒州的时候当地的一个巨贾送的,那可是极为得宠的!”
修长的手指从车厢中间的几案上沿着边角轻轻划过,捋了捋指腹的尘土,董紫枫用力吹了吹,用手绢擦了擦,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淡定清闲。
“江南出美人,蛮腰柔弱姿,若是有人要送,又岂会畏惧我这个晋王妃!”
晋王妃,这三个字一出口,董紫枫那张脸上的笑容就更是灿烂了起来,这可是他自认为这段时日以来自己做得最对最成功的一件事情。
“你若是看得不严,难保是会有些个胆大包天的官吏会给我塞几个绝色美人,这食色性也,有些事,也并非是本王可以控制的啊!到了舒州,你这个晋王妃可要好好的尽受本职,莫要让人钻了空子才是!”
“你是如何辩驳过了太子争取到了这次的机会?”
第203章 皇位()
虽说前头已经有了张阁老去抚恤灾民,可这第二批前去统计死伤的钦差也是一个大好赚取口碑名声的机会,以太子的仁义厚德做派,又岂会让董紫枫得了这样的机会?还有那个已经失势的董王,现在的他难道还不懂得利用皇上的宠爱抓住这次的机会?
“太子不能来,当然是被私事拖住了脚,再说本王这段时日的苦心经营又岂是竹篮打水,太子乃是一朝太子,身份尊贵与我大贺的国本根基关联,舒州危险重重,虽说是大好的机会,那些大臣还是不能放心的,再说太子他另有高招,他这段时日要在洛阳负责清算赈灾钱粮,这也是惠国利民的大事!”
董紫枫嘴唇一翘,一条弯曲的唇线帖附在红唇之中,将两角高高提起。
“虽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与你说这个问题,但我还是想问一遍,皇位,当真就有这么重要么?”
若是算来这个问题他们说过了不下三遍,但是每一次,董紫枫都是同一个答案。
皇位很重要,对现在的他来说很重要。
现在的皇位,是与他的性命牵连在一起的。
性命怎能不重要,这是蒋何凤的真命题,性命是最重要的。
可惜,对蒋何凤来说重要的性命,却不能与之皇位等价混淆,不要皇位活下去,还有很多种办法。
董紫枫沉默了,樊素决明沉默了,就是卷着秋叶簌簌飘落的秋风都沉默了。
一声沉重的叹息,将这份沉默带来的沉重气氛变得更加沉重,就像是一块石头压在了一颗傲立的花草上,一直手掌压在了水中游鱼的背上。
沉重的气氛,让马车的嘶啸声消失,让马车之外的喧嚣隔绝。
“算了,我知道答案,你也知道我的答案,就算你是晋王我是晋王妃又如何,你我的答案,永远不会有改变!”
浓浓的淡漠哀凉的味道让董紫枫凝重的神色更是凝重,但沉默的嘴唇却不再缄默。“给我时间!只要给我时间,我能给你想要的!”
“多久?”
黯淡的眸子似乎是飞蛾扑火自燃而起的火焰,就像是死灰复燃的香纸灰,他看着眼前人,郑重的给出了自己的回答:“一年!”
一年,蒋何凤平静的神情没有一丁点的变化,这个答案对她似乎是早已预期到的。“那好!来年秋日的今天,我要看到我想看到的!”
“好!若是我不能让你看到你想看到的,你要如何,我便就让你如何!”
“算是承诺?”
“是承诺!”
“…………”
蒋何凤淡然一笑,努着嘴点了点头,偏头继续看着窗外,无边落木,苍凉的世界与青缎隔离的世界,是两个世界。
繁华洛阳与曾经繁华以后也会继续繁华的舒州,也是两个世界。
她与董紫枫?现在是两个世界,但也许在以后,会是一个世界。
这种感觉,她不是第一次体会,但依旧美好,如初恋般美好。
看着这突然就美好起来的笑容与外头顿然温暖起来的秋色,董紫枫心头一暖,这个承诺,他自认做得很正确,很值当,虽说一年的时间是这么的紧迫,但若是真能暂时消除他们之间的隔阂,这份紧迫,是他的福气。
“江南的秋,比之北方更要漂亮一些,漫天遍野的金黄,浓淡墨色的屋宅,碧水如玉带,可惜,今年的舒州是无人能欣赏这份秋色了!”
马车依旧是沉默无人言,淡淡冷冷的声音一落下,就是寂静,可比之先前,车厢里却多了几分暖意,并非秋风作美,而是因为,董紫枫依旧用自己宽阔的肩膀为她遮挡着风沙,与她一同透过窗帘看着外头的无边落木萧萧下。
很美。
落叶很美。
人也很美!
寻常百姓一生所图也就是平安喜乐,但天灾人祸却是人力不可改,在肃州等地久旱刚逢霖雨的喜悦之秋,一场洪水却是冲破了舒州的防线,将过着平安喜乐生活的百姓冲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一路落叶缤纷,虽不见难民,但路途之上依稀可见命运不济穷困潦倒的贫民,与之蒋何凤现在的衣食不缺富贵荣华相比已经不是一个世界。
想着自己当初被沈客丢进深山的时候也曾有过饥肠饿肚的经历,蒋何凤对这些人便就多了几分同情。
但随之马车的越来越近南,她的这份同情心却不得不收敛了起来,因为难民实在是太多了。
这已经是舒州水灾爆发后的第八天了。
在马车出发的第五天,他们抵达了儋州,与之舒州只有一柳州县之隔。
根据董紫枫所得的消息,大批的难民在得不到朝廷及时的救助之后开始向着柳州及鄯州逃离,有些在那里暂时落脚,成为街头巷尾里乞讨的乞丐,有些来得及带出身家的商贾,开始投奔到了附近的亲属家中,等待舒州一平,便就返回。
而更多的,则是随之大队伍北上。
儋州之外的官道两侧,成群结队的难民戚戚艾艾衣不蔽体蓬头垢面,有些拖家带口,背着饥饿孩童或搀扶着饥肠轱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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