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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镜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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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笙笑了笑,一脸宠溺地望着我,从袖袋里摸出几个铜板来递了过去。
我把莲蓬塞到他手上,然后自己捧着莲花十分陶醉地闻了闻,又抬起头与蓝笙嬉笑道:“其实什么香味都没闻到。”
蓝笙道:“莲花‘香远益清’,味道肯定清淡。”
我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道:“是因为莲花生气了。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这么把它捧在手里,它一定是觉得我亵渎了它,所以紧闭着香口,不搭理我。”
蓝笙无奈笑了笑,道:“你说是怎样便是怎样。”
我拿着荷花继续往前走着,空气中忽然飘过来一阵阵诱人的香味。我加快了脚步,又不时看一下身后的蓝笙,生怕把他给弄丢了。
蓝笙腾出一只手,伸过来将我的手拉住了,说道:“你走慢些。”
我心情很愉悦,步子没放缓,一直把他拉到一个卖面筋的摊子前。
“来两串面筋!”我兴奋道。
“好嘞!正烤着,您等一等哈。”年轻的摊铺老板扯着嗓子道。
因烤着炭火的缘故,他脸上布满了汗珠。旁边还站着一位年轻的妇人,应该是他的妻子。
年轻妇人将几串做好的面筋递到他手上,又扯下搭在肩上的手巾给他擦汗,抱怨道:“天太热了,还要烤火。”
他咧嘴笑了笑,眉眼间尽是柔情,道:“没事。”
我不自觉地把身子往蓝笙身上靠了靠,蓝笙垂下眼看我,掩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
面筋拿到手后,我把它放到嘴边吹了几下,然后轻轻咬了一口,感觉它不烫了,便把它拿到蓝笙嘴边。
蓝笙一脸尴尬,左顾右盼了一下,道:“你吃就好,我不喜欢吃。”
“嗯”我拉长音调,将面筋往前送了送,说道,“很好吃的,你快尝一口。”
“真的不用”他头往后仰了仰,又道,“那我自己来就好。”
我抿嘴朝他做了一个胁迫的眼神,手上的面筋都贴到他嘴唇了。
蓝笙终于道:“那好”然后咬了一口。
“好不好吃?”我凑近他问道。
“嗯,味道不错。”他面露窘迫,嘴角边沾了一粒芝麻。
我抬起拿着荷花的手,用衣袖给他擦了擦。
蓝笙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继而灿然笑开了,道:“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在潭州的那些日子,你那时候很活泼,而且胆子挺大。”
我嘴里吃着面筋,便朝他娇憨地笑了笑。
蓝笙用手给我抹了一下嘴角,又感叹道:“日子过得真快,想想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我却觉得像是刚刚发生的。”
他极少会这样感慨,我望着他一脸的沉醉,觉得此时的他再温情不过了。
我一边吃着面筋,一边继续往前逛着。看到一个摊铺里摆了几本旧书,老板说那写的都是野史异闻。我按捺不住好奇心,便拿了一本,塞进了蓝笙的袖袋中。
经过一家卖手工饰品的摊铺时,我又挑了一些新奇的饰品,太大的我放到手上拿着了,小一些的通通塞给了蓝笙。
一直逛到中午,蓝笙提议说,去找个酒楼坐坐,休息一下。
我的腿的确有些乏了,而且更让我难以理解的是:我又饿了
听书上说,人在心情愉悦的时候消化吸收都要快些,难不成我这是太过愉悦了?
也许是吧,反正我觉得此刻自己的脑子里除了吃和玩,什么都没想,不愉悦都不行呀。
我点点头,道:“好呀。”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问:“去哪儿呢?”
蓝笙道:“从这条街出去之后,再向左拐就是金梧酒楼了,那里挺不错的。”
金梧酒楼?我一下子想到了它对面的玉茗堂,想到了梁公子。
梁公子身上的伤不知好了没有?
我想了一会,与蓝笙道:“就去那儿吧,我正好顺道去看一下梁公子。”
“去看他做什么?”蓝笙问道。
我抿抿嘴,道:“你忘了?上次我去田庄时遇到了劫匪,多亏了他挺身而出,他还因此受了伤,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一下他的。”(。)
第八十一章 旧事重提()
蓝笙敛了眉头,道:“上次你和我说这事时,我还没来得及好好问你,你怎么就会遇着劫匪呢?”
“我也不清楚,”我摇摇头,“他们其实也不是劫匪,而是流民。之前因为雲青的事,娘把我禁足了三日,后来,娘又说让我去田庄,我就去了田庄,结果就遇到那些流匪了,他们人多,又拿了家伙当时可吓人了。”
提起旧事,遭遇劫匪的事情固然让我心有余悸,但婆婆的所言所行更是让我觉得寒心。
我与蓝笙是和好了,但我和婆婆的隔阂永远都在。在蓝笙面前时,我尽量避免谈到婆婆。
这样的事情就不能拿出来说,因为每说一次,就感觉像是把伤口扒开了一样。
我语气低沉,道:“蓝笙,很多事你都不知道。我也不能都告诉你,因为怕你忧心,也怕你伤心。”
他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垂下眸子,表情认真地看着我,道:“你说吧,我想知道那些,想和你一起承担。”
我已经把自己对婆婆、雲青的态度向蓝笙表明,再将这些烦心事告诉他做什么呢?少一个人去烦恼总是好的,而且,如果我和他说了,只怕他会一时难以接受,他处在那样一个位置上,比我要更加痛苦。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话题转到了别的上面。
我抓着他的衣襟,小声道:“我真的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他们居然说,要把我和月映卖到别的地方去。我当时就想,如果被带到了别的地方,我也一定要回来,可我不知道如果真的那样了,我还能不能回来。”
他轻轻抚了抚我的肩,沉声道:“我真的要恨死自己了。”
我抬头看着他,缓声道:“你不要这样想,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他又道:“你当时那么害怕,可我却不在你身边。”
我扯出一笑来,安慰他道:“你不知道吧,其实你不在的时候,我是很勇敢的。”
他闻言牵了牵嘴角,却是一个苦笑,顿了顿,问道:“那梁公子又是如何搭救你的?”
想到这个问题,我一下子绽出一个粲然的笑来,道:“梁公子很机智,他不是武救,是智救。”
“噢?”蓝笙好奇道,“那他是怎么个智救法?”
“我们十分配合地演了一出戏,唬住了他们。”我兴致勃勃地讲解道,“梁公子谎称是田庄的主人,说田庄里发生了纠葛,他去报了官再加上那些流匪的胆子也不是很大,对这里又不熟,所以劫了马车就逃了。”
蓝笙默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道:“我妒忌梁公子了,要是那个时候我在你身边就好了。”
我揶揄道:“你若在那儿,一定会义正言辞地呵斥劫匪,亮出自己官吏的身份,然后,然后就”然后我们可能还是小命难保。
蓝笙追问道:“然后怎样?”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道:“他们听闻你的大名后就全部逃之夭夭了。怎么样?我编得好不好?”
蓝笙眼中带笑地瞥了我一眼,道:“我听出来了,你是在虚情假意地吹捧我。”接着又叹道:“我不过是一个文吏,如何压得住他们?”说完又忙补充道:“不过我若在那儿,肯定是要护你周全的。”
“我知道,知道。”我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又在心里道,蓝笙,你的心意我都清楚。
我们慢慢往前走着,半晌后,蓝笙说道:“如此说来,真的是要好好谢谢那位梁公子了。”
“嗯,当然。”我点头,又道,“可你上次还跟他说那样的话”
“我不是不知道这些吗?”蓝笙辩解道,“更何况,当时我看到他竟然从马车里下来,哪还顾虑到别的?”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梁公子有些奇怪,我们在潭州的时候与他相识,而现在在海宁,我们遇上他了,这样的缘分未免太深了些吧。”
我抿着嘴没说话。其实我与梁公子的初识不是在潭州,而是在钱塘的常乐楼里。我穿回到过去的时空后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他。其后虽然不常来往,但也总会在不经意间遇到。
蓝笙说得对,这样的缘分的确太深了。
而且我还知道,这种缘分会一直持续下去。因为他是梁斐祎,是玉茗堂的堂主。
蓝笙默了一会,说道:“希望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我把头往他胳膊上贴了贴,又温柔地朝他笑了笑。
行至金梧酒楼那儿,我与蓝笙说,先去玉茗堂那儿看看梁公子,然后再去酒楼用午饭。
蓝笙也没反对,和我一起去了玉茗堂里边。
许是因平日里去戏楼去得极少,所以蓝笙进门后便不停地打量着戏楼里的一切。
今日,楼里的人似乎没有上次多,难道是因为正值庙会,所以人们都去逛庙会了?
我在来来往往伙计打扮的人中找了找,并没看到席安的影子。只好随便拉了一个小伙计,向他打听道:“你们堂主在不在呢?”
小伙计摇了摇头,道:“不在。”回答完,端着木盘就准备走。
我又把他拉住了,陪着笑脸继续问他道:“那你们堂主去哪儿了?”
他转了一下眼珠子,想了片刻,道:“不晓得,只知道是出门了,过一阵子才能回。”接着打量了我一眼,道:“敢问娘子找我们堂主有何贵干?要不要留个信?”
“不用了。”我抿嘴道,又问,“你们堂主的身体还好吧?”
“一直都还好呀。”小伙计说道。
我愣了愣,心想,看来这小伙计根本一点都不知道自家堂主发生了什么事。
得出这个结论后,我又十分不死心地问道:“那你知道你们堂主是何时走的吗?”
“四天前。”他回道。
“好了。你去忙吧。”我摆手道。
蓝笙走过来说道:“看来今日不凑巧。不过梁公子应该无什么大碍吧,我依稀记得那次我们一起乘马车回来时,他面色看着还好。”
我转过身出门去,与他道:“走吧。”(。)
第八十二章 我要炸毛了啊()
梁公子身上刚受了伤,怎么能着急出门去呢?可现在,也只能祈祷他一切都好。我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
蓝笙盯着我道:“你看起来怎么这么失望?那伙计说了,不是过一阵子就会回吗?下次再来感谢他也一样呀。”
我停住脚,与他道:“感谢还是其次,我主要是想看看他好没好。”
“上次见他也没看出什么大的毛病来,一个男人,受了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蓝笙道。
我转过头去,没搭理他,径自走了。
蓝笙又在一旁说道:“更何况,你见着他了又如何?他的伤若是没好,见着你了就能好吗?所以”
所以什么?
我瞟了他一眼,无奈地将脸偏向别处,又转回来,道:“蓝笙,说话别这么冲,好不好?”
他撇了撇嘴角,道:“你好像和他很熟、关系很好,上一次时我就这么觉得了。即便是受了伤,他一个年轻男子难道一点都不介意和一个没有什么亲戚血缘关系的妇人乘同一辆马车?”
“我和梁公子是故人,他帮了我很多,所以相熟。”我耐着性子解释道,“至于你说的我们为什么乘一辆马车,我已经向你讲明过了,梁公子受了伤,田庄里没有轿子,是我说让他跟我一起的,而且马车上不止我们两人,还有月映。”
“我才说他做的不妥,你便句句维护着他。”蓝笙看起来有些生气。
胡搅蛮缠。
这个词涌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我及时稳住了情绪,心想,如果这样继续和他辩解的话肯定又要吵架,我还是退一步吧。
于是我顺着他的意说道:“嗯,这样做的确不妥,我会注意的。”
蓝笙果然熄了火气,道:“梁公子这个人怎么说呢?反正我觉得还是别和他走得太近了。”
“嗯嗯,知道。”我抿了抿嘴,暗自感叹终于可以将有关梁公子的话题结束了。
谁知他又问道:“你说梁公子帮过你多次,我怎么记得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在潭州,第二次便是在海宁了,难道还有别的吗?”
确然也是,蓝笙只知道这两件事,若是让他知道我和梁公子还有其他来往,他身上的醋味不得酸倒人呀。
我心虚地看着他,板着脸道:“就是这两次呀,难道这两次的恩情还不够大吗?我方才是口误。”
蓝笙默了一会,说道:“这个梁公子是哪里人呢?应该不是海宁的,我从前并没听说‘玉茗堂’这样一个戏楼。”
我别过脸去装糊涂,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知道他这戏楼是新开不久的,之前出门的时候恰巧遇着他了,正逢戏楼开业,便去楼里坐了坐。”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说的熟悉,可能就是因为我之前就已经见过他一次的缘故吧。”
蓝笙半晌没吭声。
我们走到金梧酒楼里,刚坐下,他表情奇怪地道:“你喜欢写戏文,他是开戏楼的,应该有很多话可以聊吧。”
我绷着脸,吓唬他道:“蓝笙,你再这样,我就要炸毛了。”
他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说你要怎样?”
这声笑多多少少缓解了一下气氛,我也不打算再追究他的话,只道:“你猜猜,什么意思?”
他“哈哈”笑了几声,道:“不猜,不过我估摸着不是什么好词。”
我莞尔,道:“我也没打算告诉你答案。”
为了让他打消疑虑,我凑过去,又悄声与他道:“我心里只装着三郎一人。”然后退了回来,说道:“我不会与他来往过密,自有分寸的。”
蓝笙只笑了笑。
说完话,便叫了酒保过来点了几个菜,还要了一壶金华酒。第一次这样和蓝笙坐在一起吃饭,我的胃口奇好,饭菜一样没剩,金华酒也饮了半壶。
其间蓝笙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吃完饭,用帕子擦了擦嘴,忍不住问他道:“你想说什么?”
他勾了勾嘴角,道:“看你吃饭吃得这么香,与在家时俨然两副形容,故而觉得好笑,却又不好在你吃饭的时候说出来。”
我一手撑住下巴,说道:“平日里做人都要绷着点,所以吃饭也要悠着些,今日难得出来玩,又是和你在一块,干嘛还要把自己绷得那么紧?”
“绷着?”他笑了笑,道,“为什么要绷着?”
“这样就能少犯一些错呀。”我深以为然地道。
“犯错?”他重复着道。
“嗯。”我点头,又道,“你不知道,当一个深宅的妇人是很不容易的”
“什么婆媳关系、妯娌关系,”我扳着指头数,又道,“噢,想起来了,我在蓝府里是没有什么妯娌的,那这个不算。但单单就婆媳关系,你不知道它为难了天下多少妇人?”
“要是犯了错,别人会不高兴,还会惩罚你。”我用手托着脑袋道。
蓝笙忽然伸过手来,在我眼前晃了晃,道:“宛妹,你是不是有些醉了?”
“什么醉了?”我轻轻哼了一声,道,“这金华酒能醉倒人?”
“我听着你的声音都有些不着调了。”他又道。
我摆摆头,十分茫然地转了转眼珠子,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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