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会联盟-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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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的事情自己完全不知道，而姐姐也背负了如此沉重的负担。

奥斯托尔看着天空之中点点闪烁的星星，向夜空之中伸出了手臂，似乎是想要触及这星星一般，但却什么都碰不到。第一位不让自己对小依说出任何的真相，或者说不让对姐姐说出任何的事情。对，因为姐姐就是现在屋里的那位少女，也是第一位所说的他的主人，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逻辑完全说不通，但听了第一位的诉说之后，似乎一切都成为了可能。但他也已经说明了原因，而奥斯托尔也明白，一旦将这件事情公开，那姐姐之前所做的努力也就都白费了，虽然现在事情的走向已经开始慢慢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如果真如第一位所说的，那无论是他还是姐姐都要拼尽全力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不，第一位根本就没有撒谎，奥斯托尔很明白，他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因为对于姐姐和自己生活的那些片段，他说得一清二楚，还有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话语，如果第一位不是姐姐那边的人，不，或者说不是姐姐的分身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所以奥斯托尔完全相信第一位所说的话，但如果真如第一位所说的话，想要帮助姐姐，阻止世界的毁灭，还有拯救那个人，自己就必须做出牺牲，自己就必须要去死，但这样的话，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奥斯托尔叹了口气，不知道之后应该怎么办。姐姐的朋友们应该马上就会找到这里，并不是因为这里不够偏僻或者结界的力量不够，而是第一位故意把消息告诉了他们。很可能再过两三天的时间，自己的战斗就会打响，或者说这是自己最后的一次战斗了。虽然也有想过是不是还要进行这种无意义的战斗，但第一位却明确说了，这种能够积累悲伤和痛苦的战斗是神器所积累能量必不可少的过程，享受这生命的最后几天，最后充满悔恨地死去，不仅如此，自己只能被神器杀死，这样的话才能够让神器提取能量，否则的话一切都将毫无意义。真亏的第一位能够说出这种话，连怎么个死法都要说出来，但这也不能怪他，因为这人根本就没有感情，在姐姐创造他的时候，就没有将自己的感情赋予他，所以现在才变成了一个能够完全按照最佳走向执行计划的机器。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奥斯托尔完全不知道，自己还不想死，也不想就这么没有意义地死去，虽然这会帮助姐姐，但要是自己就这么死了的话，拼了命活到现在又有什么意义……终于又可以和姐姐在一起生活，但刚刚得到这些的时候，自己的到路边已经走向了尽头，走向了死胡同，自己的人生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奥斯托尔将手背在脑后当做枕头，看着身边的另一个躺椅，以前一直是姐姐躺在这里，向我说这那个人的故事。听了第一位说明了事情的真相之后，难怪姐姐会这么喜欢那个人，那个叫黑夜的男人。虽然自己并不知道那人有什么好的，不过可能他和自己并不一样，至少还能用自己的力量去拯救别人，况且，如果按着第一位所说的，在很久以前，这人并不是那样子的。那人给了姐姐全部，无论是多少次，都会将自己的所有甚至是生命都献给她，到底自己都能不能做到这点，奥斯托尔也不知道。不过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在姐姐心中的地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或者说，就像是其他普通人一样，仅仅是她为了拯救那个人所需要的道具而已。实在是太自作多情了，为什么自己总是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美好愿望，而当知道真相的时候，又会摔得很惨。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明明在姐姐的心中自己一文不值，而明明姐姐就在自己的身边，但却不能将真相告诉她，不能将自己所想的事情告诉她。自己实在是太蠢了，跟本就不应该去做这些事情，或许只要继续当元老会的棋子要来得轻松，更不会有这些纠结了。

“你在……看星星吗？”

正想着，突然听到了身旁的声音，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依已经走到了奥斯托尔的身边，在旁边的躺椅上坐了下来，同样仰望着星空。似乎是因为听到黑夜并没有死，而这两天奥斯托尔也没有和她说什么话，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不少，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去问奥斯托尔那天第一位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不过都被他搪塞了过去。

“啊，反正也睡不着，就来这里散散心吧。”奥斯托尔随意地说着，现在应该已经是深夜了，本来以为她已经睡下了，没想到现在还醒着。

“昨天好像你也很晚才睡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似乎小依从二楼的窗户上看到了昨天晚上奥斯托尔也来到这里看星星，所以才会说这种话的吧。

“没发生什么事情，我只是不太容易睡着罢了，毕竟像我这种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危险，所以基本上休息的时间也会很少。”

“是这样啊……”

才不是这样啊，毕竟已经知道再过两天就要发生一场大战，况且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这场战斗之中活下来。姑且不说自己会不会放水，但就黑夜到底会找来什么样的帮手就是个麻烦的问题，因为这几次的时间，对方应该对于自己有了不少的研究，也会拿出相应的对策吧，那即使是有这加速齿轮的帮助，自己也不可能是无敌的，要是几个S级猎人一起围攻的话，自己的胜算实在是小得可怜。

“那个……昨天来的那个，叫什么……第一位的人，和你说了什么吗？看你一脸悲伤的样子……？”小依轻声说着。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跟你听到的一样，那个叫黑夜的男人现在确实没有死，还有他已经带帮手来救你了，估计用不了一两天就会找到那里。那第一位的只是让我到时候放了你，不要做什么无谓的抵抗，就是这些。”奥斯托尔说这谎话，扭头看了一眼小依，她身上穿的还是来到这里时候的白色连衣裙，和她那柔顺的纯白色长发倒是很配，这里虽然是山里，但因为是在世界的中心，所以倒是四季如春，而夜空中银色的星光洒下来，倒是给眼前的这个少女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这光芒就像是当年的姐姐一样，让人熟悉又安心。

“是吗……那太好了……”小依嘟哝着，“那，那个，虽然你伤害了黑夜哥哥，不过要是他没事情的话，到时候好好道歉，我想黑夜哥哥一定会原谅你的。”

“是吗？不过我可不这么想啊……”奥斯托尔看着小依，这人果然和原来的姐姐还是有些不一样呢，不过要是按第一位说的，也难怪会变成这样，“毕竟我原本想要他的命，我觉得他可不会这么容易就原谅我。”

“不会的！”小依坚决地说着，“虽然可能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没有这么长，不过我还是很了解黑夜哥哥的！”

“是吗……要是真这样的话，那就好了啊……”

“肯定会的，黑夜哥哥以前可能确实是做过很多让他自己都觉得很伤心的事情，但自从大家来到这里以后，他就改变了很多呢！”

“这样啊……不过我觉得一个人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改变呢。”

“但要是不努力的话，糟糕的生活还是会变得糟糕，不用开心的心情去想事情怎么行呢？”

“是啊，也许吧……”

“果然……那个叫第一位的人……”小依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了出来，“和你说了很多让你难过的事情吧，从那人消失之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你在骗人吧！要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这两天都不来问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姐姐了？还有为什么不再劝说我让我留在这里了？”

“就算是你想走也走不出去吧，况且黑夜那些人马上就回来了，第一位的也说了，只要你好好呆在这里，就能安全回去。”奥斯托尔看着小依，“还有，你放心吧，就像第一位说的，到时候我会放你回去的，不过可能会和那个叫黑夜的说两句话，稍微谈一谈就是了。”

“是吗……那好好道歉的话，一定可以得到原谅的。”

“啊，希望是吧。”不过奥斯托尔根本就没有想着会得到什么原谅，因为很多秘密只能自己死了才不会泄露出去，还有自己对于那个叫黑夜的也不是很欣赏，毕竟他有些地方和自己很像。两人都躺在躺椅之上，夜晚山间的微风吹得甚是凉爽，没有了博斯市那种秋风的寒意，总让人觉得安逸的夏天会永无止境。沉默了不少的时间，就这么看着星空，奥斯托尔似乎又找回了当时和姐姐在一起的感觉，不禁想着要是这样一直下去该多好，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而失去的东西也不会再回来，一切都仅仅是所谓的美好的回忆而已，而不再是能够触碰到的真实。不过就在这样沉默了一些时间之后，还是小依打破了夜晚的平静。

“呐，那个……你应该知道你的姐姐是谁了吧？”

“这个……”

“果然已经知道了。”小依扭过头去，“那……我是不是……你所说的姐姐啊？”

第十四章　仰望星空（下）

“姐……？”奥斯托尔的话说到一半又吞了回去，小依扭过头来很是好奇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待着答案，心里很是犹豫该不该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去，但要是这样的话，或许姐姐会生气的吧，明明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要是就这样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那她至今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啊，不，你不是，第一位已经告诉我了，你不是我要找的姐姐，我确实是把你认错了，虽然你们很像，但还是有很多细微的区别，只是我没有发现，看来这个世界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确实是存在呢。”

“这样啊……我就说嘛，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可能是你说的姐姐嘛。”

“是啊，那人还说姐姐似乎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具体在哪里连他也不知道，似乎也仅仅是听到一些传闻什么的。”奥斯托尔编着谎话，虽然自己要找的姐姐就在身边，但却什么都不能和她说，这种感觉真是太痛苦了，“不过我还是会继续找下去的，或许哪天就会碰到了。”

“嗯，一定会找到的。”小依笑了笑，“我的妈妈说过，只要是有着强烈的信念，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

“是吗……”奥斯托尔又把视线移到了夜空之中，“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先活着从这里出去啊。”

“……”小依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情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为，为什么非得在这里，既然黑夜哥哥要来的话，那你只要从这里逃出去，然后去找你的姐姐不就好了啊。”

“但……”但姐姐明明就在身边啊！奥斯托尔差一点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可他还是忍住了，“但我还有一些话想对那个叫黑夜的人说，还有一些事情我想要问问他。”

“原来是这样啊……但这样的话你会很危险的啊……毕竟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小依有些担心地说着，明明在前两天还是敌人，但现在却居然在担心自己，这人真是好得无药可救了，“不过你不用担心的！我一定会说服黑夜哥哥让你安全离开的。”

“是，是吗，那太好了……”奥斯托尔随意地说了一句，不过显然是不可能的话，毕竟除了那些人想要抓自己，既然他们是公会联盟的人，那元老会肯定也知道了自己的位置，自己想要或者出去的可能性真是小的不能再小了，但自己不想就这么毫无意义地死掉，在这之前奥斯托尔还想要能清楚很多事情。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一会儿，虽然奥斯托尔对于这种气氛并不反感，不过小依似乎到总想找着什么话题。

“那个……你很喜欢看星星吗？”

“星星？”奥斯托尔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似乎这问题自己也曾经问过姐姐，这不仅让他有些感慨，因为看星星这习惯明明是姐姐培养出来的，“以前不喜欢，不过在和姐姐一起生活的时候倒是没事的时候看看星空，也挺悠闲的。”

“这样啊……”

“啊，其实姐姐也不是很喜欢看这星空，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似乎她喜欢的那个人倒是很在意这些星星。姐姐说那人睡不着的时候就在晚上一个人爬到屋顶上看星星，说着这些星星似乎就像是在守护着大家的神明一样，如果真心对他们许愿的话，那强烈的思念一定会让愿望成真的。”

“是吗……还有这种事情啊，看来以后我也要努力地祈祷了。”

“虽然姐姐并不喜欢这些星星，不过看着那个人沉醉于其中，自己也就渐渐迷上了有事没事就抬头看看夜空，但姐姐都是一脸悲伤的神情，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并不知道。”

“诶……还有这样的事啊，但愿没有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啊。”

“嗯，一定不会的，我相信无论是我的姐姐还是她在意的那个人，现在都还好好的活着呢。”奥斯托尔看着夜空说道，两人都很好地活着，无论是姐姐还是黑夜，现在都还活着，但从第一位的口中也知道了，这种安逸的日子是不可能一直维持下去的，因为如果这样毫无改变地继续下去，那历史就将在一次重演。

“是吗，我也是这么相信的呢。”

“我说……啊不，察依……”

“叫我小依就好了。”小依笑着说道。

“哦……小依……姐姐。”奥斯托尔犹豫了一下，如果第一位说的是正确的话，不，其实自己是完全相信第一位的话的，那既然那个叫黑夜的人能够为姐姐付出一切，那自己没有理由不帮她，可即使是如此，自己也要确定一些事情，毕竟这次已经和以前不一样，而自己现在身旁的姐姐虽然还是那个姐姐，但也已经和十几年前的情况不一样，或者说和很久远的过去不再一样，在自己下决定之前，必须要确定一些事情。

“小依姐姐，你很喜欢……那个叫黑夜的人吗？”

“诶，诶？为，为什么要这么说啊？！”虽然夜色遮住了视线，但还是能感觉到小依的脸变红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那个人，有什么好的……我完全不知道。”

“嗯……嗯……”小依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努力说着，“我也已经说了吧，虽然他有时候也很痛苦，也很迷茫，还背负着很多沉重的……仇恨，不过在我到这里以来，他一直对我都很温柔，虽然我并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但他不仅救了我的命，还救了我的朋友的命，我的妈妈的命，而且一只手留我们，真的就像是家人一样，从来没有嫌我们麻烦。就算大家在一起吵吵闹闹也从来不计较，为了大家能在一起而拼命努力着，拼命守护着大家。有他在身边让我感到很温暖……就真的像找到了家一样……”

“是，是吗……”

“嗯……大，大概吧……真是的……不要让我说这么害羞的话嘛……”小依捂着脸说着。

“那小依姐姐……你愿意，为那个人做到什么地步呢？如果那个人遇到了危险，而且是无法避免的危险？”

“嗯？黑夜哥哥遇到了危险？不是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吗？”

“不，我是打个比方，比如说在以后他遇到了危险的话，那你会去救他吗？你会抱着那种即使是舍弃自己生命也要救他的决心吗？”

“嗯……”小依想了想，“虽然发生这种事情会很糟糕，不过要是他遇到了危险的话，我一定会去救他的！舍弃生命什么的……但要是大家都死掉的话，一个人得救又有什么意义啊？”

“那也就是说，你不会去尽力救他了？”

“怎么可能，我一定会尽力救他的！但我也会保护好自己，因为要是我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他的生命的话，他也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