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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来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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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轿子,我坐着不舒服,停下来歇会儿再走。”
很显然,前头走着的下仙并未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脚步一顿,相互看了一眼,却是依旧往前走去,片刻后,应了声:“路程还有小半,若是停下来,怕是赶不上吉时,你小姐还是忍忍吧。”
这四人,自然是墨堃亲自安排的人选,为的便是要提防着卫絮。
视线沉沉一落,墨风禾并未有任何要商量的意思,薄唇重抿,想着阿絮平日里讲话的模样,重重落了声:“我说话听不懂是吗?”
“我说这轿子我坐着不舒服,我要歇息!”
依旧是同卫絮一模一样的声音,且有着明显足足的气势,前后四个下仙,神色明显有了极大的变化,脚步却是匆匆没有丝毫的停顿,依旧沿着仙道往前走去。
不可遏制的怒意终是而出,单手重重地拍在了喜轿的扶手上,一道并不浓厚的蓝色仙流从她的手中飞出,径直袭向了前方右侧那个下仙的后背。
仙流力道不大,却也是重重的落在了那人的身后,让他本是稳重的步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喜轿,陡然而停。
前后四人,竟也是在一瞬间停了下来,相互间看了好几眼,被攻击的那人声音沉沉出口:“卫絮,别蹬鼻子上脸,还真把自己当做墨家小姐了?说了不停便是不停!”
“起轿!”
随着这最后两字落下,喜轿下的仙流又一次翻涌,重又开始行进。
心头狠狠一落,墨风禾明显略显焦急了起来,手中的蓝色仙流一个不稳,竟是瞬时消散,再无法运出。
怎么办?!要怎么办?!若是阿絮在,她定是有办法的!若是阿絮在,她会如何?
“风禾!!!”
卫絮的声音,恍若从空中飘散而来,厉厉狂傲的话音,传入墨风禾的耳中时,已是消散了许多。
墨风禾本是握着扶手的手陡然收回,一把死死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袍下摆,凝了神,连呼吸都好似窒住。
“风禾!!!”
卫絮的声音,越发清晰了。
再无犹豫,墨风禾一个起身,不顾这喜轿为露顶的构造,径直站了起来,回身向着她来时的方向看去。
一身白色中衣赤着脚的女子,恍若疯了一般,向着喜轿的方向跑来。
周身蓝色的仙气腾腾而起,未束起的黑色长发也是烈烈而扬。
在看到喜轿的一瞬间,卫絮那紧紧揪起的心才是缓缓地落了下来。
幸好,幸好。
再没有任何的遮掩,墨风禾一把将自己的薄纱盖头掀开,眼底已是泛上了泪,看着卫絮向着自己跑来的模样,重重地唤了一声:
“阿絮!”
笑容泛上卫絮的面庞,同时刻出现的,是她眼中的粼粼水光。
喜轿,自然是在墨风禾露出面庞的一瞬间便停了下来。
护送的四人早就是被吓得目瞪口呆,他们哪里会想到,老爷吩咐定要护送到何家的这人,竟是小姐?!
随着喜轿的停下,卫絮也是很快便赶了上来,未有任何的停顿,一个跃身,赤着脚落在了喜轿上,一把抓住了墨风禾的手。
“我来了。”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音,不过三字,我来了。
护送的四人在看清那一身喜袍的女子是小姐时,便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远远地,已是能看见,那急匆匆赶来的墨家人。
为首的,自然墨堃和墨家夫人。
单手拉着墨风禾的手,卫絮的笑意笃定且自信,深深地同墨风禾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一般,两人均是扬起了浓郁的笑意。
她们明白,这一次,她们赢了。
屋内,一片寂静,再无声音。
祝雅坐在卫絮的对面,听着卫絮深深切切的话语,几近每个字,都落在了她心头的最深处。
她终是明白,对于卫絮而言,墨风禾是怎样不可替代的存在。
“阿絮”祝雅还是开了口,她总觉得,自己该是说些什么。
卫絮笑着摇了摇头,依旧满眼泪水:“师姐,纵然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还是会护着风禾。”
第98章 归回()
忘尘屿内,依旧一片安然幽静的模样,以仙气凝结成的仙道依旧错综地连接着错落排列着的五音殿。
仙气浓烈腾腾,依旧如卫絮第一日所来的那般模样,安静幽然,清雅飘逸。
卫絮的步子略显缓慢,一步一步,缓缓向着忘尘殿的方向靠近。
已是足足八日,自己未回来这忘尘屿,可是这里,却是一如既往的清幽模样,未有丝毫的不同。
心头明显黯然了下去,卫絮又一次想起了比试那日,自己从空中重重坠落时,那道从空中冲向自己的白袍身形。
嘴角略路泛起苦涩,卫絮轻轻叹了口气,那时的人,怎么会是师祖呢?
摒除掉心头略显糟乱的情绪,卫絮的步子也已是走到了忘尘殿外。
却是陡然间,停了下来。
八日的功夫,站在这忘尘殿前,卫絮的心头,竟是生出了阵阵的陌生和胆怯。
半刻的时间,卫絮垂着的头终是缓缓抬起,抿了抿唇,本是轻扣在身前的手缓缓松开,迈步入了忘尘殿。
她未能看到的是,自己发间所别的那支玉骨笛,闪过了一缕极为浓郁的幽幽蓝光。
忘尘殿内,一片幽静。未有丝毫的变化,一眼看去,仙气缭绕,腾腾而起,没过了卫絮的脚踝位置。
女子一身纯白的衣袍,随着步履的轻动,缓缓扬起了她的裙摆,带动那仙气,同样流动而起。
垂在身旁的双手依旧缠绕着纱布,匿在袖中,丝毫未显。
主殿内,幽静安然,丝丝缕缕的桐花香气清雅至极,轻然飘入卫絮的鼻中。
这香气,卫絮早就是记在了心底,不用抬头看,便能知晓,师祖,在主殿内。
缓步停在了主殿门外,卫絮并未向里看去,垂着头,恭恭敬敬的模样:
“师祖,弟子回来了。”
案桌前,男子单手执着一个剔透的翠玉茶壶,略略高抬而起,干净清透的水从壶嘴中流出,落在了桌上一只分外小巧的茶盏中。
一片安静中,水流的声音煞是清晰。
清透安缓,落在了卫絮的耳中。
片刻后,执着茶壶的手缓缓一顿,谷尘计算地恰到好处,水刚刚巧及茶盏的边缘位置。
旋即,声音清冷而落:“回来了。”
除却冷然,卫絮再听不出其他的情绪,独有清冷二字,将那三字诠释地极为纯粹。
不知为何,心头莫名一酸,卫絮视线黯然而下,低低应了声:“是。”
眼眸丝毫未看卫絮,谷尘凝了眸落在茶水上:“这么些日子,手上的伤可是好完全了?”
闻言,匿在袖中的双手猛地一下攥紧,避开任何会从露出袖中的可能,卫絮的心头满是冷静,声音肯定道:
“弟子的伤,已是完全好了。”
“哦?”
谷尘的话音落得很快,随着卫絮的话响起,紧跟而落,同时刻,抬起了眼,看向了站在门外位置的卫絮。
刹那间,男子的视线里滑过一丝波动,凝在了卫絮发髻中,那别着的玉骨笛上。
终了,谷尘移开眼,重新落在了茶盏上:“既是好了,五音殿的修习便继续吧。”
“是,弟子知晓。”头再次垂下了一些,卫絮轻咬了咬下唇,应了声。
忘尘殿内,又一次恢复了一片寂静。
谷尘单手腾着浅浅的仙气,流转着覆在了茶盏上,再未看向卫絮。
卫絮则是依旧站在忘尘殿主殿外的位置,脚步没有丝毫的移动。
足足半晌。
手中茶盏里的水终是缓缓腾起了热气,浅白色的热气同谷尘的仙气相融,腾了空,有一瞬,遮住了谷尘看向卫絮的眼。
“还有何事?”
薄凉的声音出口,谷尘放下茶盏,话音里,带着一丝极不易察觉的轻叹。
“回师祖,弟子此番去东殿,犯了大错,自愿请罚。”
没有任何的犹豫,随着师祖的询问,卫絮的头再次垂下一丝,话音里,一片平静。
她早就是做好了将所有事情告知师祖的打算。
“弟子擅自做主,替东殿弟子墨风禾参加了东西殿比试,坏了长恨阁的规矩。”
“自愿请罚。”
声音里,除却平静,还带着一丝沉沉的黯然。
瞳仁略略缩紧,谷尘望着卫絮的视线里清冷不变,许久后,薄凉落声:“东殿的事情,同我何干。”
始终垂着的视线陡然一紧,卫絮下意识抬起了头,直直地看向了师祖的方向。
端坐在案桌后,男子一身白袍铺散开来,黑长发束起半绺披散在身后,清透的棱眼中凉意十足,静静地对上了卫絮看向自己的视线。
卫絮设想过太多种今日会出现的情况,或是师祖发怒,或是师祖惩罚。
可独独没有想到的是,师祖竟是,完全没有在意这件事。
“师祖,弟子犯了”
“那是东殿的事,和忘尘屿无关。”
谷尘自然知晓卫絮想说什么,清透寒凉的话音字字清晰而落,打断了卫絮所要说的话。
卫絮已是完全愣住,神色呆住,看着师祖,完全忘了作为弟子不该直视师傅师祖的规矩。
愣了神,卫絮一直攥紧的手也是缓缓松开,从袖口处露出了半截。
谷尘的眼很是纯粹平静,余光自然地瞥看过卫絮双手位置,心头略略一动,一声轻叹在心间落下。
“三日后,五音殿修习依旧。下去吧。”
尘埃落定的话落下,谷尘再无多言语的打算,收回视线,拿起茶盏,一口抿尽。
一本书册,也是从他身后的仙架上飞出,缓缓落在了他面前的案桌上。
卫絮满是震惊和不解的神绪这才缓缓从眼中退散开,再无多想的念头,眉头紧蹙着,忘了自己的手上还包着纱布,抬手交叠行礼:“是,弟子告退。”
再无停留,白色衣袍旋起转过,带了缕缕的仙气,随后,卫絮的身形缓缓消失在了浓郁的仙气中。
谷尘始终未能完全沉淀下来的视线,终还是抬起,望向了卫絮离开的背影。
心底深处那股异样的情绪已然是越发升腾而起,谷尘少有的紧蹙了眉头,拿着仙册的手同时刻攥紧。
直至卫絮的背影完全消散,谷尘的眼,才缓缓垂了下来。
却是,落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第99章 是夜()
是夜,万般寂静。
长恨阁内,一片幽静,沉沉的夜色中,暗月隐匿在深色的流云后,从云间透出了丝丝缕缕的光亮。
殿宇间,一片暗沉,唯独不同的,是那通体亮光的长生塔。
远远的,便能看见,那彻夜亮灯的长生塔。
君怀闻的步子并不着急,沿着舍殿通往长生塔的路,稳重着向着那唯一的光亮处走去。
“文怀兄!”
高楚的声音明显带了浓厚的惊喜之意,从舍殿中出来,一眼便看到了那才走出不远的文怀,心头一喜,声音低低抬高,唤出了声。
正式入了东殿,君怀闻自是没有忘记自己所来的目的,沉沉夜色,自然是好办事的。
随着高楚安不高不低的声音响起,心头的寒意一阵腾起,步履没有丝毫的停下的打算,依旧往前走去,不同的是,在最近的拐角处,君怀闻拐了弯。
只看见文怀的背影快速闪现而过,瞬时消散不见。
高楚神绪一愣,脚步顿时加快跑上前去,在那拐角处停下,四下看去,却是再没有看见君怀闻的身形。
“奇怪了,文怀兄刚刚不是在这儿的吗”
再三确认周遭没有文怀兄的身形,口中低低地嘟囔一声,高楚并未多做停留,沿着那小路,径直离开了。
小道上,很快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半刻过后,拐角的阴暗处,君怀闻的身形竟是如同一道流动的黑影一般,从那漆黑的阴暗处缓缓涌出,再次显现出了白色衣袍的模样。
漠然的眸子森森看过早就是没有了高楚身形的小道,心头意念一动,身形瞬时幻化,消散成黑色的妖尘粉末,逐渐消失。
长生塔前,同样一片寂静。
不过很快,这寂静便被打破,忽暗忽明的月色下,君怀闻的身形再次由黑色的妖尘幻化,出现在了长生塔前。
只是下一瞬,君怀闻连脚步都还未迈出去,已然听到了身后,那在他耳中听来阴魂不散的声音。
“文怀兄!”
这一次,高楚的声音更为高扬,脚步比上一次更快,匆忙跑向了君怀闻的方向。
背对着高楚未回身,君怀闻的面上,嘴角隐隐抽搐着,眼底是愈发浓郁的无奈之光,刚侧过眼,便看见了冲着自己笑得格外灿烂的高楚。
“文怀兄!我就知晓,我这次定当没有看错!”两手交十略略搓了搓,高楚的面色因为狂跑的缘故泛起了一丝红晕,对着君怀闻笑了笑,“文怀兄,你也是来长生塔修习的吗?”
君怀闻侧着面庞,眼底是一阵又一阵无奈却又幽暗的光,末了,刚要开口应声。
“嘿嘿,我也是来长生塔修习的。遇上文怀兄当真是巧!”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高楚扯出一抹格外真诚的笑意。
于高楚而言,文怀是帮他入得东殿的人,是他心里头要感恩一辈子的人。
君怀闻侧着的面庞越发阴沉了下去,对于这说话拖拖拉拉的高楚,只余留了下了越发浓郁的无语。
余光瞥看了一眼还在傻笑着的高楚,君怀闻抿了抿唇,重重收回了视线,再未停下,径直往长生塔内走去。
神绪愣了一愣,高楚看了一眼已是快步走出许远的君怀闻,同样没有停留,径直跟上,一道入了长生塔。
塔内,灯火通明。
一如君怀闻第一次来时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视线,下意识地便投看向了一层那最为简单的修炼室门的位置,便是上一次他打算进入却是被席绾灯的声音打断行动的那扇门。
“文怀兄,我都打听过了,这长生塔是越往上仙气越为浓郁,你打算从哪一”
高楚手眼同用,还在仔仔细细地数着这长生塔的层数,不等他口中的话语完全说完,只感觉到身旁的文怀气息陡然一沉,泛出了浓重的寒意。
话音一个消散,高楚再未敢说话,看了一眼沉默着冷下了气息的文怀,旋即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塔上的方向。
一个身着同文怀同样衣袍的男子正站在长生塔第八层的廊边,向着下方投来了视线。
漆黑的眸底滑过一道极为深邃的光,君怀闻抬着眼,对上了那人的眸。
站在长生塔第八层的人,正是司马言。
盘腿坐在榻上,双手置于膝上,卫絮闭着眼,身子坐得笔直,心头一遍又一遍地念着静心诀,不断调整着自己的气息。
卫絮身上只着了一件极为简单的里衣,除却前胸,整个后背皆是露了出来。
惹眼的,是她后背上,那还泛着血色的大片大片的伤口。
伤口由她的右肩上而起,蔓延开来,几近布满了她的整个后背。
随着静心诀轻念而落,只见浅薄的蓝色仙气流转着,将女子的身子所笼罩,一丝一丝地护住了她那受伤的后背。
仙气入肤,丝丝缕缕的疼痛泛起,卫絮却是连眉头都未蹙一下。
玉骨笛静静地躺在了卫絮身旁,随着女子的仙气愈发浓郁,其中的蓝色幽光也是越发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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