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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情侠传-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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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之间有默契,短时内难取胜。领头的天恨会部长颤声喝道:“阁下何故与天恨会无敌?”

    倏然,但见御留香身形一晃,眨眼间便窜至部长身前,劲气所致,其身畔数女被撞飞惨呼而亡。余众不由自主的吓得狼狈而退。只听御留香说道:“我杀人还要理由麽?你去见你奶奶去吧,保准她不认识你。”说罢,但见御留香手势一提,抓住那部长头顶,运力一扯,活生生将其头颅扯了下来,引得天恨会女弟子尖叫不已。御留香玩得兴起,窜至一女弟子面前,将头颅递了过去。那女弟子瞬间吓得花容失色纵声尖叫,一阵抖弄,随即吓晕了过去。御留香大喝一声,催动掌力,掌风所过,再带起一阵血雨,天恨会弟子精神崩溃了,剩下的几人嘶喊中四散奔逃。

    御留香满意的盯着天际盘旋的飞翅,怒喝道:“别再来烦我,不然统统送你们去见奶奶。”地面的一切,飞翅皆瞧得一清二楚,这人简直是魔鬼。但杀戮之下,天恨会施驾的弟子恃天际之广,仍旧滑低,意欲牵制御留香。御留香见竟然不听自己的,折身取了天罪之刃,踏步而起,纵过树顶,天罪之刃挥洒,顿时剑气横秋,那架飞翅在十余丈之空被剑气削断右翅,飞翅坠落下地来。御留香杀得兴起,踏步而过,见那女弟子尚未跌死,不由怒道:“叫你不听我的话,拍死你。”说话间,天罪之刃如斩刀拍鱼,加之劲道所致,那女子已血肉横飞,肚烂肠溢。御留香这才向天怒吼道:“别再来烦我,都给我滚。”最后这两句,厉声遍野。原本与四方门鏖战的天恨会弟子眼见前方溃败,便似见了鬼似的,惊骇莫名。再听得御留香厉喊,军心顿时不稳。四方门趁机反攻,天恨会攻势转换不及,溃败下来,四散奔逃。四方门随后掩杀,霎时竹林中便安静下来,只剩下受伤倒地女弟子的呻吟之声。四方门留下一部分人救治同门,一队长则向林内走来。

    此刻云诗诗瘫坐在地,怀中的王宽已奄奄一息,他突然明白江湖远非他所能透彻的。他没有后悔,王凉已死,他也活不了多久,他只是舍不得就这样结束,今生能有这样一个女人他知足的。王宽欲伸手去抚云诗诗脸颊,但身体气息在不住流失,口中血沫儿不住往外冒,全没有力气。云诗诗的心已经死透了,哭泣的呼唤着老爷。虽然她并不爱这个男人,但他却给了自己一个女人该有的宠爱,一个安稳的家,始终将自己母子放在第一位的,她知足的。她只是需要点时间,等王凉加冠成人,她便诈死回天恨会,还有四年,四年啊!这十四年走来,除了会主的默认,姐妹们的容忍,以及他的照顾,她都知足的。可老天总是如此残忍,四方门一昔之间就打得天恨会分崩离析,几乎致命的一击。8)

源远流长(14)() 
    云诗诗平静多年的怨恨再度涌上心头,眼见王宽气息流逝,云诗诗真输入真气方让王宽喘了口气。王宽强撑着说道:“阿妤,我不后悔,不后悔的、、、、噗、、、、”一言竟毕,就此逝去。云诗诗激动之际放声大哭,不由怨上心头,怒吼道:“为甚麽?为甚麽?我只要十八年而已啊!你怎麽可以这麽残忍?怎麽可以!老爷!”

    走近竹林内的四方门队长眼见遍地杀戮惨状,不由气血上涌。随行的几个同志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已有两人忍不住呕吐起来。御留香天罪之刃所指,应道:“你们也别来烦我,不然也送你们去见奶奶。”四方门队长听在耳中已是暗暗皱眉,但身在武林,他们明白实力与身份皆不可缺,亦不可再逞一时之气。当下队长传出令去,诸众安置敌我双方尸体与伤者。凡能救活的女子皆送往东京大内秘审,同时召集同门同志驰援,云诗诗乃天恨会重要人物,能活捉最好。只是御留香身份特殊,至少需要门主之列方有交谈之机,且门主之死与其有关,更不可轻易放过。

    林内,断九泉瞧着憔悴的美人儿,心中亦是无限的怜惜,她的梦碎了,一个做好人的梦碎了。

    云诗诗忽而放下王宽尸身,勉力起身向下酆都走去,绝望的眼神中只剩下下酆都身畔的王凉。下酆都情急之下只是做了一个杀手的本能,王凉死的那一刻其心本有悔意,只是重伤之下难以抵挡密集的箭雨。但打开了情感的门槛,瞧得云诗诗凄凉的身影,下酆都竟觉得难以适应,一个杀手是不能有愧疚感的。云诗诗扑倒在王凉身上失声痛哭,断九泉含泪走到云诗诗身后。下酆都眼见断九泉并未看向自己,只得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断九泉摇摇头,咽哽道:“不怪你。”见断九泉不怪自己,下酆都反而更加觉得过意不去。当即旋动弯刀意欲斩下自己一指,断九泉急忙唤道:“疯子。”御留香见得真切,抢身过去握住下酆都的弯刀,沉声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怎麽了?教了你们那麽多武功还被败得这麽惨!”下酆都内伤在身,知拗不过他,并不做言语。断九泉才深深一揖,说道:“你切莫介意,好友你尽力了。”下酆都不禁出声冷笑,似讽刺,又似掩饰,想起好友二字,这礼还如何还?

    御留香见罢,即代下酆都还了一礼,应道:“泉泉,她凡的事以后由我来还。”下酆都冷笑道:“你不是很想我死麽?你这样我害怕。”御留香挠头应道:“咱们好不容易交些朋友,这等自私自利之事岂是一时能改变的,大家慢慢习惯吧!”说话间,云诗诗突然再度嘶吼,双目泛白,内力鼓荡之下,骤然襟发散乱,已显癫狂之态。断九泉惊骇间正欲搂住云诗诗好好安慰一番,突想起她仍为旁人之妾,以内心之怜,光阴再久,相待之礼不变,手到中途便停了下来。御留香无奈叹了口气,叹道:“感情之事最是折磨人,泉泉好友,我待你了解此事吧。”说话间,御留香真气鼓动,一股无形的内力袭向云诗诗,疯狂之势戛然而止。断九泉脸上肌肉触动,愤怒的一瞬间即冷静了下来,或许这也是最好的结局吧!激动之际,断九泉呕血倒地,御留香不吝真气这才使其缓过神来。

    断九泉坐靠在竹下,沉默良久,说道:“好友,烦你将他们一家烧了吧!”御留香并未言语,当即将三人尸身抱进竹屋中,再去远处寻些松木干柴,点火将竹屋烧了。这一刻御留香竟见断九泉哭了,不由有些诧异,却无暇去安慰。当即跪在下酆都面前,道:“刚闯了个大祸,但你得相信我我真没有杀他的,是有人陷害我。”下酆都皱眉道:“你杀谁了?”御留香急忙辩解道:“虽然我会使真气留形,但他不是我杀的呀!”下酆都问道:“是谁?”御留香道:“传闻现四方门东门门主康有为,君山三清师弟,三教第一人摩尼子最后一个弟子,还是京城贵戚。”下酆都叹道:“你平日无法无天的,今日也知道闯祸二字,不简单嘛!”御留香急道:“关键是你得相信我啊!除了我,仙宗也会使这种相似的功法。对了,那个天恨会的蒙纱女子就会仙宗门的武功。”下酆都道:“我们自然信你,但要小阴子好友相信你才行。”御留香道:“所以才要你们相信我嘛!”下酆都不解道:“这麽厉害的功法你怎的不教给我们?”御留香急道:“水满则溢,你们尚在平稳之机,不宜修习这般耗费精神的内功。”下酆都叹道:“你最不该的便是离开。”御留香更急了,指向断九泉,应道:“我不带他来,他会遗憾终身。好友重要嘛!”下酆都听罢有些不大自然,应道:“最好现在回去找小阴子,他此时定在追赶你。”御留香道:“所以你们得相信我嘛!”下酆都看向一旁并未离去的四方门人士,知他们要等竹屋燃尽才会离开,当即挪步道:“那就走吧!”

    断九泉则道:“他会找来的,我们此刻最好不要动。”御留香知断九泉伤势不轻,只得应道:“那我去找些吃的来,肚子饿死了。”下酆都冷声道:“身处其间你还能吃得下去?”御留香笑道:“换个干净之所不就好了嘛!”下酆都当即去扶断九泉,算是歉意的讨好了。断九泉没有拒绝,蹒跚中,三人向林外走去。

    食时刚过,张少英才乘飞翅辖二正斥候伍令,以及沿途汇聚的四方门学子,天上地下二百余众匆匆赶来。这时御留香已助下酆都调息已毕,正在助断九泉,竹架上的野鸡亦是肉香四溢,正是御留香的手段。见得来了这麽多人,下酆都起身护在了御留香身侧。张少英下得地来伸手阻止了众人靠拢,询问了当前四方门中最高职权之人,门、司、部、队、伍中现辖领最高为一部长。当下二人细谈一番说得皆是事实,但张少英并未对此事做任何评论,只言其已在联系四方门高层,以求查清此事。如今张少英位高权重,沧桑神韵之下不怒自威,四方门辖领部长虽心有不满,却不敢造次。

    张少英这才缓步走近,示意下酆都放下戒心。下酆都冷然道:“他说他是被人陷害的。”感受到下酆都的警惕,张少英叹道:“我知道。”下酆都道:“那你还带这麽多外人来?”张少英道:“事情总要查个水落石出,纵横派是有本钱,但不是这麽用的。”下酆都道:“如果将来在纵横派与我们之间选择,好友这二字还担得起吗?”张少英道:“只要你们诚心改过,这好友二字永不会改变。”下酆都摇头道:“我不放心。”张少英道:“你没有选择,只能选择相信我。”下酆都冷笑并未回应,从其置身杀手之中便可看出张少英是用心的。

    接下来几日,四方门学子源源不绝汇聚于此,勘察康成书等死因,聚集者达千人,反倒是张少英遣开斥候伍令,不让随侍。四方门学子勘察方圆百里这才发觉张少英身后的秘密,天上地下,方圆百里都有人呼应,愈者上千,便似一个巨大的圆阵,始终以张少英为核心而移动,如此能力当叫四方门震惊无比,这需要大量的金钱和人力,以及庞大根基方能做到这一点。四方门虽人众,但财力紧张,自是望不可及。

    这日,四方门南门门主,以及四方门门主郭晓亲来。看过验尸测录后,郭晓请了张少英单独密谈,张少英亦实言相告,并让御留香做了保证。郭晓虽未责怪,却向御留香拿了真气流形的抄本,算是了结此事。随后张少英邀请郭晓逗留几日,言明尚有约会于此。过得第二日,昔日武林盟盟主陈坦秋领着柳天波,任闲遥前来赴会,张少英与郭晓亲自接待了,一众人只谈闻言风月,并不谈它事。如此过得三日,天池会会主霸皇领着玉仙师,申屠日前来赴会。四路人见面,皆为之莞尔。

    张少英自荐地主,席地开宴,名曰天虎宴。当纵横卫将宴席中处案桌上的木桶取开时,霸皇与陈坦秋相视一眼,皆不由得纵声大笑。方形案桌上趴着的竟是一只闷烤而熟的大虫。陈坦秋笑道:“老夫活得近甲子却从未尝过毛虫之王的滋味,清白兰君果然别出心裁呀!”张少英位居主坐,沉声应道:“这大虫在篝火下闷烤两日之久方才出坑,菜名曰水露天虎,劣者亦从未食过,今日便以此招待诸位。”霸皇笑道:“虎者,兽者毛虫之王也。另有禽、龟、鱼、倮四类,兰君若是一一而类,怕是最完美盛宴了。”张少英应道:“倮之最便是人者,阁下也照食吗?”霸皇忍不住哼哼而笑,应道:“兰君若有此雅兴,老朽只好勉力而为了。”张少英叹道:“劣者双手虽沾满血腥,尚知自德,今日天虎宴则以此则以。”

源远流长(15)() 
    陈坦秋应道:“数年不见,兰君手段之最亦是第六类了。”张少英微微一笑,说道:“若以天虎八智,天虎八策论之,霸皇仍如此认为吗?”霸皇饶有深意的看向张少英,应道:“此言何意?”张少英并未去捕捉霸皇的神态,只是看向陈坦秋,问道:“陈盟主也不知吗?”陈坦秋笑道:“从未听说。”张少英道:“如此说来,倒是劣者多疑了。”郭晓插口问道:“不知三位对聂羽此人又比之如何?。”陈坦秋应道:“老夫倒要洗耳恭听。”

    郭晓道:“时去虽久一甲子过矣,劣者仍在杭州寻得一些蛛丝马迹,尚能言明此人志向之高超。曾曰,百帝千载泣神泪,海天一色尽嚣尘。沧海不见云中客,百十年来天机谶。此谶言即是,文成武德,东皇霸业,指点江山,如诗如画。”霸皇饶有深意的点点头,笑道:“我本以为此事知晓之人并不多,想不到似乎都知晓了,但那非我申屠氏。”郭晓道:“所以在天池会之外还有聂羽此人为患,且较天池会更久之盛。”霸皇问道:“你是在与我寻求答案吗?不、、不、不,此乃误会之举,聂羽此人亦是闻说不久。”陈坦秋插口道:“有些事虽无证据,但幕后操纵则为不争之实。九日前,芙蓉园中两个绝顶高手在一神秘老者死后进而自刎,混乱中三人尸身被夺,消失无踪。而这种人的背后都只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青龙卫。”霸皇双目生光,问道:“这些口说之语,有证据吗?”陈坦秋饶有深意的笑道:“即便有,焉能与申屠氏着目呢?”霸皇不仅无奈而笑,叹道:“昔日一较长短之念,方有今日之果,尔等皆要赶尽杀绝吗?”陈坦秋反问道:“又有如此简单吗?”霸皇道:“大家皆口说无凭,又何须解释呢?”陈坦秋应道:“可这世道胡说八道也能害死人的。”霸皇笑道:“你们都这麽盯着我吗?以后再约怕是不敢来咯。”

    陈坦秋道:“信任虽只是一种感觉,但需要时日。如阁下所言,天池会怕是难以入门吧?自不可忧而怨之,以期诸宗排挤之心了。”霸皇呵呵笑道:“青龙卫三字确实存在,芙蓉园那三人两个是青龙卫,老者正是天虎八策之一,名为墨尘,应该是此人。其父鸿儒正是当年策动天教血腥江湖的天虎八策之一。”陈坦秋不禁大笑起来,叹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呐!张副盟主,你不是有最直接的证据吗?”张少英微微一笑,抬手间纵横卫端来木匣,取出一叠内书,先交给了郭晓。郭晓过目之下,不禁暗自骇然,书笺尚有百十页之多,头序详细编写了天教建制,后面即是天教势起至倒塌的前因后果,其后才是天教向一神秘组织输送天教掠来的财富达三千万缗之多,足见疯狂。书笺后续则是易冷对前来接收之人的描述和一块青龙卫胸牌图样。

    待郭晓看完,陈坦秋,霸皇相继而观,当是各有心思。霸皇还了书笺,向陈坦秋道:“昔日天教秋魂天之事,陈盟主乃当事人,自是对此有发言权。”陈坦秋道:“少年侠气所为,实算不得明智,亦愿天池会没有参与其中。”霸皇笑道:“我手下人太多,也不全是我管,如有涉足怕是不清楚了。”陈坦秋问道:“那傲红尘呢?”霸皇无奈摇头,叹道:“一个人三十余年间默默挑战天下杀手,以数招而论胜负,方能在杀手之中一呼百应,这不仅仅是自行丹的结果吧。你们甚麽事都怀疑天池会,此还有入门的契机吗?”陈坦秋摇头道:“如果你告诉我聂羽所居何制,也许我们尚有入门之机。”霸皇哈哈笑道:“恐怕陈盟主的份量在诸宗之间有些缺缺吧?”陈坦秋叹道:“揭人长短不太像霸皇所为呀!”霸皇应道:“你们个个都怀疑我,似乎天下所有的坏事都是我指使的,所言当不算过分吧?”陈坦秋哈哈笑道:“傲红尘之不简单在场诸位皆明白,若有所见识还请不吝赐教。”霸皇道:“傲红尘凭空而出,断幽魂而取之,自与杀手组织脱不了干系。但凭十大资励便能搅乱武林动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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