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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画仙-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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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当年他们初次见面。

    那年,她刚满十二,他已十八。

第98章 故人旧事() 
天元二十六年末,凛冬之时。

    凰州的雪来的比往年都早,飞雪濛濛,崇山峻岭如银装素裹,放眼天地间,山河万里布银白,云暮低坠作皑皑。

    一片安然萧肃之意。

    官道再是平坦,如今覆上厚重的积雪,车马亦难行。

    洛文辉从北边走商归来,念得她年岁小,又是他的心头肉,绕路从归元山庄接她回家过年,只是今年雪水多,走的比往常年都慢了些。

    从青鸾峰回蓟城往日不过十日的车程,他们两车人走了二十日才到了离蓟城七八十里的边县。

    越往蓟城走,路上越多人拉车载货往外走,拖家带口,面色凄凉。洛文辉遣人上前打听几句,小厮回到马车上时,脸色苍白如雪。

    蓟城出了疫病,已有十日之余,如今不要说蓟城,方圆十里的村落都被封了。

    这些往外跑的人,都是相邻蓟城而居的人,跑出来逃命的。

    如今再往前走,只会遇到层层驻守的军队。

    洛文辉掀开帘子看了眼马车里熟睡的洛黎,眉头紧锁。

    之后他迅速做好决定,遣散了几个从北跟来的从仆,皆是异乡人,拿了工钱回家过年罢。

    余下五人是他手下干了多年的伙计,家也都是蓟城的,几人整合了下几辆马车的财物,匀出辆马车分给离开的人。

    一切妥当后他们继续赶路,片刻不敢耽搁。当时洛黎方才十之有二,受不住路途颠簸,吐的是昏天黑地。

    洛文辉心疼她,却也不敢放慢车行,洛黎至到吐无可吐才歇停住。

    印象中,洛黎只记得阿爹的不近人情,自己耍了小性儿。

    一行人赶了整整一日一夜的路,才到了离蓟城十五里的地方,被驻守的官兵拦住。洛黎也是直至那时才知道蓟城有了瘟疫,已被封城。

    她见一向稳重的阿爹竟急的非要冲关,官兵劝阻无用后,拿出刀剑相拦。

    洛黎在青鸾峰学了些皮毛的功夫,见阿爹被围,冲出马车拿着短匕就冲向那群人,她身手不错,一下就刺中那人护甲边缝。

    士兵大骇,见一个男童拿着匕首乱挥,虽年幼,却深知孩子心性不稳之时,下手不知深浅。此时刺中同僚,更是气愤,逐而拔出佩刀,情况危急。

    她阿爹见状,抱着为首那个官兵的大腿,对着洛黎喊叫:“快跑。”

    洛黎见状慌了神,刚退后两步,就让一把冰冷刺骨的长剑架住。她仰头望去,青雉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

    年轻将军一身戎装,甲胄护身,披着深色大氅,好不威风,浓眉冷眸,怒睨洛黎,他呵斥道:“你们为何要冲关卡?”

    洛黎肯定道:“回家。”

    将军瞧了眼跟前这孩子,刚刚位及他腰身的毛头小子,干巴巴瘦,不见男孩的棱角,可这性子不同于他这文弱的样子,如今让他拿清风架在脖子上也不见恐惧之色,镇定自若。

    守卡的官兵正查看被刺那人伤势,得亏里面穿的厚实,虚惊一场,并未受伤。

    几人见副帅来了,一个管事的立马跑过去禀明情况。

    年轻将军了解情况后领着他们进了营帐,洛黎没了刚刚的气势,怯生生的跟在阿爹后面。营帐暖和许多,简陋的书案后有两名先生在书写什么,其中二人见来人,起身行礼。

    “洛老爷?小少爷?”其中一人是蓟城主薄,洛家旧识。洛黎常年在外,他误以为是洛浩然。

    “李主薄,这究竟是怎么了。”洛文辉见到旧识,留洛黎坐在炉火旁烤火,自己急切上前询问。

    她东瞧西望,几名大人交谈后,阿爹突然坐到地上痛哭起来。

    洛黎回头见将军俯身,一时以为他欺负阿爹,她跑过去抱着他胳膊就是一嘴。

    “哎呦!”一嘴下去,咬到硬物,洛黎捂着嘴叫了一声。

    年轻将军冷眸一瞪,没想到这毛小子如此放肆,正要教训,让洛文辉一把抱走,接着又是忍不住低泣起来。

    再后来的事,洛黎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阿爹遣散了下人,托主薄的关系自己和阿爹进到军营里的的后厨帮衬。

    这一住就是一个月,阿爹没有告诉她为什么回不了家,洛黎只是见他每日都望着蓟城那模模糊糊的轮廓,几次见他寒风中落泪,皴干了脸。

    十二月的北境,天寒地冻。

    任飞絮漫漫,难以描述的臭味已经弥漫到军营,大家人心惶惶。

    阿爹告诉她,这是附近的河水臭了,让她不要再随便乱跑。

    一日洛黎与驻守的官兵打了起来,她给人家打的鼻青脸肿,自己也挂了彩。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没打过十来岁的毛孩子,这事让官兵传的沸沸扬扬,惊动了那位年轻将军。

    年轻将军将二人叫到主营帐,冷冰冰地问:“林海,你可知军营中私自斗殴是何罪?”

    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小兵吓得哆哆嗦嗦不敢回话。

    他又对洛黎说:“我念你父子二人可怜,故准了主薄请求,收你二人留在此。可你竟在此撒野,军法明令,私斗者,杖二十。”

    洛黎小嘴一撅,眼珠子溜了两圈,“将军哥哥明鉴,这人信口雌黄,危言耸听!就是欠打!况且我不是军中之人——”

    话音未落,那头斥责道:“你这毛头小子,还要狡辩,你父亲带你进军营帮衬,为何不算军中之人?”他瞧了眼魏林海那发青的右颊,摇头道:“年纪小,脾气倒是不小!你们到底为何争执?”

    魏林海正纠结如何圆场时,洛黎先道:“这人与旁人耻笑蓟城被困百姓,洛黎上前置啄,却被嘲笑是没娘的孩子,敢问将军,洛黎可有错?”

    年轻将军眉头紧皱,脸色不好,转头冷声问:“可有此事?”

    “副帅,小人一时失言……可这小子上来就动手,您看我这脸……”

    “哼,来人!拖出去领罚——军棍二十!”年轻将军一声令下,那人吓得哆哆嗦嗦,跪地求饶。

    洛黎对着那人就做了个鬼脸,待四周无人后,年轻将军取来一个医药箱,帮她涂抹药膏。

    毕竟对方是大人,这孩子再手脚敏捷,也挂了彩。

    洛黎被碰倒痛处,龇牙咧嘴,但也不叫痛。她抬眼瞧着这剑眉星眸,俊朗的五官,不由愣住。

    “小小年纪,就如此倔强,还敢和大人打架?以后不收敛性子,终要惹出祸端……”年轻将军嘴上斥责,但手上很温柔。他看着这孩子,心生愧疚,他家人的事情,早晚都要承受。

    天灾之下,离别伤苦又几何?

    皆是徒劳。

第99章 火烧蓟城() 
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

    蓟城的真相,终究还是让她知道。她窝在阿爹的怀中哭了好几日。此时蓟城留守的军医已撤回大半,剩下那半,已经回不来了。

    疫病可怖,听闻患病者身布黑疽,极易传染。洛文辉瞒着,大多数时间让洛黎在军帐中待着。

    可这股尸臭味,越来越重了。

    又过了几日,前方军医回报,如今蓟城人已死绝,尸臭漫天,得亏河水已被冻住,不易通过水流传播,但城内需要马上采取行动防止疫病扩散。

    那年的春节,军营一片萧肃,无人庆祝。皆因王都传令——火烧蓟城。

    主帅阅信后,踟躇不决,此令不敢妄下,可发信回王都已是来不及。主帅谢居与军师秦川私议,二人把这任务推给了年仅十八岁的副帅,毕竟他是祁国唯一的嫡皇子,天下都是他爹的,若真有人去责难也说不出什么。

    年轻的三殿下思索再三,下令元月初二,放火烧城。

    天元二十七年,就在燕阳万家灯火庆祝新春之时,北境第三大城——蓟城火光漫天,大火在飞雪中烧了三日,尸臭味被烧木柴的味道遮了过去。

    关卡处,外逃出来的百姓闻信而归,哭声震天动地。

    洛文辉那日一反常态,一滴泪未掉,换了身干净的白色棉衣,拿出备好的纸钱与酒,带洛黎去了一处空旷之地,望着浓烟滚滚的蓟城,磕了三个响头。

    后来洛黎许是明白些了,大悲之时,有些人是哭不出来的。

    之后洛文辉带着洛黎在城外立了两座空墓,石碑是她阿爹之前偷偷刻的。墓里埋葬了她阿爹这次远行带给阿娘和小弟的礼物。

    生离死别,竟最后一眼都没见到。

    人间生死两茫茫,他心中苦闷,一个衣冠冢都不能做给她们娘俩。

    再之后,阿爹病倒了,病的一塌糊涂,床都起不来了。

    没出正月十五,人就走了。

    军医说她阿爹心神已散,心病大于伤寒。

    寒疾匆匆带走了她最后一名亲人,洛黎无依无靠,再倔强能忍的孩子,到最后哭的几近晕厥。

    年轻将军出现,他一脸疲惫,仅仅十余日不见,消瘦了许多,他陪她一同葬了阿爹。

    那日,他先是用了铁锹,再到后来,像疯了般,徒手抛土,直至双手满是鲜血,染红了夹在土里的白雪。

    他贴身护卫见状劝阻,这才回过神儿来恢复如初,而边上的洛黎,早就吓得呆住。

    最后他拿出玉箫,指尖噙着血,吹了一曲幽鸣的镇魂曲,如泣如诉。

    洛黎看着那白玉萧上的红点,听着这幽幽哀鸣的曲调,模糊了双目。

    那日,洛黎问他叫什么。

    他轻声告诉她,祁景灏。

    那时,她还不知这是祁家天下。

    ……

    ……

    一晃多年,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地方,用同一把剑抵着她的喉咙。

    她有些期许的问:“殿下还记不记得八年前在蓟城外卡,有孩子咬了了你的盔甲?”

    祁景灏手里的剑一松,呢喃道:“你是……洛先生的……”

    洛文辉,洛黎。

    祁景灏当即把剑收回剑鞘,想到他刚刚做的,一脸惭愧。

    他有很多想问,比如“你之后去哪了”,“为什么不辞而别”,再比如“你怎么做了沐王的幕僚”之类的,可最后祁景灏只是低声说:“丫头,这么多年,过得还不错。”

    洛黎站起来看着他,心道:而你,这么多年,过得实在不好。

    洛黎对白天的事心有余悸,不敢多提,而之前蓟城的事,也是个禁忌,百妖界那一遭,更是说不清楚。

    她看了看天,启明星独挂,她低声问:“殿下,这一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祁景灏吹了个口哨,不一会儿他的骏马从林子里跑出,祁景灏对着她拍了拍马背,说:“上来。”

    洛黎推辞,“不用了,我从这直接回去就好,用不了多久。”

    “怎么?我记得你小时候还挺听我话的。”

    洛黎笑笑,她小时候哪里敢不听?那时候在军营里,她见那些士兵都听这个将军大哥哥的,那么有眼力见的她,自然懂得装乖巧讨好他。

    洛黎抓着马缰,要上马,祁景灏伸手扶了她一把后腰,洛黎僵了僵。

    祁景灏牵着马走在前面,幽幽道:“我记得,也是这样牵着马,带你去山里打过兔子。”

    洛黎心中一动,没想到,这些琐碎的事情他都记得。

    有段日子军营粮食短缺,运粮的队伍因大雪耽误了行程。祁景灏带头去山里打野味给将士吃,结果在林子里遇到了偷偷跟来的洛黎,差点把她当鹿猎掉,当然最后免不了回驻地被他爹和大哥哥一顿教训。

    “记得,差点被大哥哥你当野味儿猎掉。”洛黎惊觉失言,改口道:“是殿下……”

    “无碍,你我有此前缘,如今唤我一声大哥也是允的。”祁景灏牵着马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没说话,突然低声问了一句:“你可曾恨我。”

    洛黎不解,“何来恨之由?”

    “天下人都恨,你不恨?”

    “天灾无情,于大哥又有何干?疫情若是难抑,日后甚倍于今日霍乱百姓与众城之间,受苦的只怕更多。”

    祁景灏闻之,低嗤一声,“世人皆道我无情,不想这唯一懂我谅我之人竟是局中人。”

    “世人不懂,是因无人解惑,何必自扰。”

    “旧事皆已过去,不如与我说说那时你为何不辞而别?”

    “阿爹下葬的那日晚上,我师父来军营把我接走了,事出突然,故未能道别。师父家在穷乡荒野,消息闭塞,难道之后发生什么事么?”

    祁景灏沉默了。

    耳边回响着当年如潮般的谩骂。

    洛黎随师父回到青鸾峰后,沉浸在悲伤中。苏奕宸最疼爱他这个小徒弟,特意在山庄内封锁了关于蓟城的消息,甚至连名字都不能提。

    她之后过上了与世隔绝的日子,自然不知道她走后没多久,九州之内,对祁景灏的责骂和怨恨已到民怨难平。

    虽然贵为嫡皇子,也是奉命办事,可到最后连祁皇都不得不下令处罚他以平民愤。

    再之后,蓟城成了九州人的一个忌讳,也成了祁景灏永远洗不掉的一个罪。

    蓟城这个名字,对他是无法忘记的痛,是无法愈合的伤,也是注定要背负一生的罪。

    这样的恶名声,他背负了太久,到后来他拼命冲阵杀敌,屡建军功,洗刷了多年,才让大家渐渐忘记当年那个他。

    祁景灏道:“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茶馆那次,认出大哥的清风剑了。”

    祁景灏似有一丝笑意,道:“没想到清风不识是有此意。”

    两人之后没再说话,洛黎心中的紧张缓解许多,她有些怕,怕他去问她这身修为的事情,更怕他去问她怎么从重伤中复原的。

    好在祁景灏是个聪明人,并没强人所难。

    两人走到行宫外,祁景灏指了指自己的背,“上来,丫头。”

    洛黎没推辞,她从半途就开始捂着右腹,内伤只好了七成罢了。

    祁景灏带她回房间时,洛黎特地留意了这一路,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洛黎回屋摸黑奔床榻,沾到床上那一刻,便死死的睡去了。

第100章 狩猎1() 
下午洛黎让一群人的哄笑声吵醒,她起身先是看了右腹伤口,发现昨夜外伤的确痊愈。她把一身破破烂烂的血衣换下,换了身干净的官服,之后打坐调息,又唤过几次嘤嘤怪几次,无人回答,她作罢,起身去了院子。

    此时书画院众人下值,正坐在院中石桌旁闲聊。

    商彦见她出来,颔首行礼。

    洛黎见商彦没说什么,心想那处异境果然与这里时日交错,心中松了口气,她示意商彦不要做声。此时李冉之坐在凉登上,丝毫未察觉洛黎的来到,依旧滔滔不绝地讲着什么。

    洛黎走近一听,原来祁稔潼这厮下午出事了。

    他屁股让他老子祁皇射开了花。

    李冉之话虽糙了点,但不影响洛黎在脑海中勾勒祁稔潼屁股中剑的画面。

    原来祁稔潼今日骚包,穿了一身白衣,又只带了两名侍从就进了林子。祁皇狩猎时离得太远没看清楚,把他的屁股当成白鹿的屁股射了一箭。

    菊花炸裂,血溅当场。

    洛黎听完李冉之学话,她清咳了一声,这才有人注意到他们堂主大人在后面听着呢,纷纷行礼,惊得李冉之一个激灵。

    洛黎厉声道:“妄议皇子可是重罪,你们都不想活了?光天化日之下在院中吵闹此事,你们几人今日去抄一百遍《臣规》,抄不完不许吃饭!”

    昨日一事她尚且心有余悸,虽然祁稔潼这事是好笑,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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