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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朝暮应如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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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越此时三魂七魄吓没了一半,胸前抓着衣襟的手指节已经发白。在他眼中,眼前这个面目狰狞可憎的“大当家的”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如今他看上去很愤怒,岳越心中的积攒的那股劲儿一次泄了个干净。
“我我”岳越眼圈儿又开始泛红,嘴里小声嗫喏着。
“说啊,怎么不说了。老子粗人一个听不懂,你来给我好好解释清楚。”花小霞越觉眼前小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小,于是继续俯身凑到岳越眼前,想听明白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你不是昨天拦路抢劫的时候说要把我们绑到山上来,让我家少爷给你当压寨相公么?你这个趁人之危的混蛋,我家少爷天人之姿怎么能是你这种人能玷污的!”岳越越说心里越激愤,语调不由自主地拔高。
可是当他说完一段抬起头看到眼前这张满是横肉的脸时,又害怕地放软了声音。他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如果如果你真的想要个压寨相公的话,那就让我代替少爷吧”
一边说着,一边放开了起先紧紧抓着的衣襟,无助地哭出声来。
花小霞这算明白了到底是哪儿出了纰漏。原来世道没有变,天理没有变,只不过是眼前这孩子的理解能力出了问题。
“你一直认为是我要和你家少爷结龙阳之好?”花小霞无奈问道。
“是”岳越靠坐在地,不停地抽噎。
“你好好想想,我昨天应该说的是把你们绑回来当压寨相公没错吧?”花小霞故作循循善诱状。
“没错”岳越认命地掉眼泪珠子。
“可是压寨相公是给大当家的呀,是不是啊?”
“是可是不就是你么”
“我他妈什么时候说我是大当家的了!老子冤啊!”花小霞仰天长啸,悲痛欲绝。
“那你们你们大当家的是不是比你还面目狰狞”岳越越哭越委屈,虽说知道眼前这个彪形大汉并非他要“委身”的那人,可是总归是要奉献的,献给谁在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区别。
我自小喜欢的和以后即将喜欢的那些姐姐妹妹,可能我们从此就走向陌路了
“那倒是没有,不过偶尔会比我还可怕。”花小霞摸着下巴,沉思片刻之后得出了如许结论。
岳越一听,立马哭的肝肠寸断。
面前的汉子就已经够可怕了,大当家的居然会更可怕。他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癖好,会不会虐待我,会不会
花小霞头大了两圈,为什么事情都说清楚了这个孩子还是这么忧伤。思前想后,终于在他哭昏过去之前找到了整个事件的症结所在。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那个,补充一点,我们大当家是个女人。嘿嘿嘿嘿”
岳越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产生了大悲大喜的波动。在他二次昏倒之前,存留在脑海里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城门终于保住了。
清天白日,朗朗乾坤。
一阵晨风掠过,吹起玄衣公子散落在地的长发。
无喜无悲,安静而眠。
丰神俊朗。
第零五章 是我看上你了()
旋风寨,无色堂。
天色已经大亮,堂前宽阔的练武场上,却空旷至极。往日卯时刚至,练武场上就已经演练声起人声鼎沸了――想是因昨日的突发劫道事件留下的后果无疑。
无色堂下有一不高不矮的木质台阶,宁朝暮正一脸严肃地坐在最下面一层台阶上苦苦沉思。眉头紧蹙,嘴里咬着半截不知道哪儿捡来的树枝,时不时地低下头在地上涂涂画画。
“横天宫的主要影响范围是在荆国,所以我肯定不能藏身在荆国。”皱着眉,正欲涂掉地上写的荆国二字,但转念一想:“但是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最后还真得在荆国保命。算了,待定吧。”便只在荆国上画了一个圈儿,不再理会。
“荆国的南面是南洋越国,与这片陆地之间隔着大海,在地域上来看应该是最安全的。但是路途遥远,渡海还容易遇到风暴,有极大的葬身鱼腹的危险。而且听说那边语言不通极为仇外,喜欢几个男人分享一个女人刁民!十足的刁民!”在南洋越国上画上一个圈儿。
“荆国的北面是连绵万里的草原,属北苍国。国内各部落首领划分领地众多,人员复杂,易于隐蔽不易被发现。的的确确是个好地方”宁朝暮喃喃自语道。
“可惜北苍国人外貌与我们相差太远,风俗习惯也大相径庭。如果选择北苍的话,那势必要过上整天易容以油腻腻的肉食为生的日子无疑,这也太痛苦了。而且据说那里缺水,十天半月都可能洗不上澡”没由来地一抖,拿起树枝在北苍国上又画了一个圈儿。
“荆国的东面是幽云山,过了幽云山往东是夏国。可是横天宫就在幽云山上,八成还没等我偷渡过去就已经被抓起来一百遍了,不行不行”在夏国上重重地打上一个叉。
“那就只剩荆国西面了,我想想他大爷的,荆国西面不是成国么c不容易从成国逃出来,差点搭进去一条命,即便爹爹至今无讯,暂时还是不回去为好。”最后在成国上打个叉。
把半截树枝重新咬回嘴里,宁朝暮看着一地的圈圈叉叉欲哭无泪。天下之大,就没有她区区一个弱女子的藏身之处么?c死的老混蛋卦春秋!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横天宫那个庞然大物,到最后还得老娘自己擦屁股。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得先去把那两个祸水处理掉,以绝后患!
想罢,宁朝暮起身风风火火地往前走,没走两步和同样风风火火来报信的花小霞撞个满怀。宁朝暮怒从中来,对着花小霞拳脚相加一阵招呼,打的他抱头求饶。花小霞抱着头捂着脸,心里默默流泪:为何终伤于我乎
拎着明晃晃的杀猪刀站到鸡窝棚之外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他捂着被打成熊猫的脸,一瘸一拐地跟在宁朝暮身后,精神萎靡。眼见大当家的手持厨房那把杀猪不沾血的宝刀一脚踹开鸡窝门的时候,他被吓愣在了当场。随即撒丫子往回跑:“不好了卦姥爷,大当家的要杀人了!快来救命啊!”
宁朝暮拎着到脸色阴沉地往前走,逼人的煞气让窝棚里的鸡亦是不敢轻举妄动,瞬间安静了许多。迷迷糊糊睡着的岳越被踹门声惊醒,揉揉眼睛,却见眼前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绯衣女子,容颜精致,犹如天仙下凡。
岳越弱弱的问:“您就是大当家的么?”
宁朝暮听闻,蹲下身子,捏捏岳越满是灰尘却扔显水嫩嫩的小脸,展颜一笑:“没错,我就是驭龙岭旋风寨的大当家。”
“那那您劫了我们回来是是想”
“劫你们回来当然是为了杀了炖肉啊,你看这水嫩的小脸,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孩子。这样的质地,清炖是最好吃的了,没有那些奇怪的味道,口感最好,姐姐最喜欢吃”说着,宁朝暮笑的风情万种,拿刀侧拍了拍岳越的脸。
“像你身边这个呢,就不能清炖只能红烧。他年纪略长骨肉长开,又是练武之人,肉质偏硬且有杂味,红烧可以很好的遮掩骨肉本身所带的那些个不好的味道,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比较下饭。哈哈哈哈。”宁朝暮仰天长笑,心想,你们两个混蛋折腾的老娘一晚上没睡,不好好吓唬吓唬你怎么够本。
“我我你这个大魔头,大魔女,你这个呜呜”岳越眼泪汪汪,还未说完便哭了起来。原以为是柳暗花明,虽然被绑上山来压寨,起码对方大当家的是个女人。可是谁曾想这个女人居然存的是这样的恶毒心思。少爷至今未醒,可我为什么醒那么早!如果也像少爷一样昏迷的话,或许就感觉不到疼了吧思绪至此,岳越悲意更甚,哭声响彻云霄。
“咳咳这位秀,烦请不要欺负我这弟弟了,他自幼胆子小,经不得吓。”说话之人正是清醒过来的岳烬之。岳越眼见自家公子醒了过来,立马扑倒在岳烬之怀里,这一早上一个人面对两个魔头的委屈爆发开来,瞬间哭湿了少爷的衣襟。
宁朝暮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细致观察劫回山寨的这个男人。只见他身形颀长,玄衣得体,腰间斜挂白玉长笛。轻抚蝎子头顶的手手指修长匀称,骨节漂亮有力。再往上看,一头长发以玉簪松散束之,刘海斜搭,散落在身后。一张脸更是剑眉朗目,鼻梁挺直,端的是俊逸非凡。昨日山林之中只是赞叹于这位公子的利落身手,不曾想居然是如此不凡的人物。
“不哭不哭,少爷这不是醒过来了么。想必姑娘就是宁寨主吧?”一边伸手抚摸着岳越头顶,一边转头看向出言恐吓的宁朝暮,玄衣公子眼神平和淡然,没有丝毫虎落平阳的狼狈。
“早闻驭龙岭旋风寨宁大当家颇有侠名,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端的是侠骨柔肠,巾帼不让须眉。”
“过奖过奖。”宁朝暮面色略有尴尬,手中的刀悄悄往背后藏了藏。
“不知此次宁寨主将我兄弟二人请上山究竟所谓何事?”
“我我请你们上山是为了为了”宁朝暮结结巴巴,不知如何答之。老混蛋卦春秋只说一定要把人留下,却不给只字片语的原因。
此时花小霞从鸡窝门外探头进来接茬道:“那是因为我们大当家的看上你了呗!”声音震天响,“扑啦啦”吓飞了一群鸡。
宁朝暮转头,在漫天飞舞的鸡毛下狠狠地瞪了花小霞一眼,顺手丢出了手里的杀猪刀。却不料花小霞喊完这句话后立马转身就跑,瞬间连人影也看不到了。只余杀猪刀插入门边的木围墙上,入木三分。
“花小霞你这辈子别让老娘看到你!”宁朝暮河东狮吼顺风直至三里之外,一不做二不休转头叉腰对岳烬之说:“没错,老娘劫你是因为看上你了。”
奔跑在寨子里的花小霞眼泪汪汪,大当家的,那句话是卦姥爷让我说的,您可不能又怪罪在我头上啊!我怎么能这么命苦,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又是百年身
旋风寨西苑的卦春秋卦老爷子此刻刚刚雕完两个木雕,一男一女,脸面让人着实眼熟。他嘿嘿一笑,不知从哪儿扯一截红线,将两人牵起。
“宁丫头,岳小子,这是天赐的机缘啊,莫要辜负了。”
第零六章 他是岳家烬之()
花小霞觉得自己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么倒霉过。
自告奋勇下山劫道被暴打一顿,把兄弟们从山下扛回来累个半死,一言不适惹得大当家的一顿暴打,毛毛糙糙撞到大当家的又是一顿暴打,帮卦姥爷传话如果不是跑得快恐怕已经一命呜呼却因此被大当家的深深记恨,现如今还得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和百孔千疮的心灵继续给大当家的做牛做马。
哎,花小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说大当家的长得这么美的一个姑娘,为什么心里这么阴暗呢?不明白啊不理解。
“你叹什么气!你再叹一声我听听!叹啊!叹啊!”花小霞还沉浸在自己忧伤的心灵小世界里的时候,被后脑勺上传来的疼痛猛然惊醒。
眼见大当家的拿着先前蹂躏过鸡窝门墙的杀猪刀蹂躏自己的后脑勺,叉腰怒吼,花小霞泪流满面:“大当家的我错了还不行么,我不该叹气。您下手可悠着点儿千万别拿歪了,这可是脑袋啊大当家的m西瓜一样嘎嘣脆”
“小霞兄弟,以前大当家的我万分倚重你,你憨厚老实,任劳任怨,高风亮节,忠勇仁德,是为寨子里兄弟们的楷模。可是这些天你的所作所为伤透了我的心。”宁朝暮语气沉重,一脸心痛。
花小霞听见此话,心中突然顿生愧疚,觉得自己确实做错了事,愧对了大当家的看重,于是张嘴道:“大当家的,我”
话未说完,只闻宁朝暮语气陡然逆转:“所以,你以后最好夹起尾巴来做人,否则老娘玩儿不死你!快走,磨磨蹭蹭地想找抽么!”
说罢一刀背又抽在后脑勺上。壮汉花小霞顿时觉得从温暖的人间四月天坠到了冰窟窿里,人生暗淡无光,一片绝望。
“这位大叔,你辛苦了。”岳越满脸同情的仰头说道。
从鸡窝棚到宁朝暮的无色堂中间相距不近的路程,只见花小霞顶着肿成核桃的熊猫眼,前面抱着岳越,后面背着玄衣公子,颤颤巍巍,步履蹒跚。
此时日头逐渐升至半空,昨夜喝醉的旋风寨的弟兄们已经清醒过来,纷纷出门上工,家眷们也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出门洗衣浇地,孩子们在路边嬉笑打闹,整个寨子好不热闹。
“表情放开心一点,听到没有!别跟受到虐待的一样,让人看见了还不知道怎么想。晚上不想吃饭了是么!”宁朝暮小小声狠狠地威胁花小霞。
听罢,花小霞努力调动起脸上的肌肉,寻找自己最为灿烂的微笑。香肠嘴熊猫眼未干的泪痕强装的微笑再加上那道陈年旧疤,花小霞整个脸上呈现出一种被凌虐过却享受着的扭曲变态的美感。
岳越小正太无意间仰头看了一眼,自此开始,哆嗦了一路。
“大当家的好,虎哥好。”
“大当家的,啥时候您有空我再去找您看看我爹的老寒腿成不?”
“大当家的,小霞哥。”
“哟,虎爷,您怎么还背了俩人呢?”
一路过来,这一行四人受到了寨子里人的集体瞩目,宁朝暮亲善之至与众人招呼说笑,而花小霞脸上的肌肉已经僵硬,胳膊累得快没了知觉,奔腾的眼泪水没人能看到,只能默默地流到肚子里。
“大当家的,兄弟们已经从启天城把九转玄阳参带回来了,总共花费三万两金票。剩余两万两已经交回至账房处,药给您放在了无色堂。”眼见转个弯儿就是无色堂了,一行人却被下山买药的兄弟的通禀停了下来。
“做的好,辛苦你们了。你带兄弟们去账房那儿领赏去吧。”宁朝暮面上笑的有如春风迎面,温柔如水。
花小霞内心的泪水更为澎湃汹涌。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还不如出远门去帮大当家的寻药呢,也总比如今遍体鳞伤来的好。
“那我代兄弟们先谢过大当家的了。”此人作揖正准备转身离开,抬头的瞬间看到了花小霞的脸,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虎哥,几天没见,你这脸色可是不太好。”
花小霞听闻,闷声回道:“昨晚摸黑上茅房,不小心掉坑里了。”
“那你没事儿吧?”
花小霞默默流泪,心想我这像是没事儿的样子么?!
接着又听此人说:“我这头回听说掉坑里还能把脸摔成这样,兄弟真真儿长见识了。不过虎哥你都摔成这样了还能一次背起两个人,也真是世间少有,勇猛无双!要不兄弟我帮你背一个?”此人伸出大拇指,在花小霞身前虚点了一个赞。
“不用"哥我是谁!别说两个人了,就是再多两个也累不倒我!况且我这是为大当家的干活,虽死犹荣!”花小霞梗着脖子,正气凛然地回答。吼声之大,震耳欲聋。心中却想: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哟,以后我宁愿下到山里去当斥候也不要再见到大当家了,这他妈太不是人干的活了
无色堂后院厢房。
“叫什么?”
“岳烬之。”“岳越。”
“多大了?”
“二十三。”“十四。”
“生辰?”
“承元元年六月廿一。”“承元十年腊月初八。”
“哪儿的人?”
“荆国。”“和少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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