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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朝暮应如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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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三个惊才绝艳的年轻男子还是相识!这可当真是不得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三人是否师出同门。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霸气之至。
至此十月十四,这赏药大典五场单科比试已去其四,除了辩方、解毒两科当日便分出高低之外,识药、填方两场笔试的比试却还需时间等待。
回客栈的路上,一脸黑黢黢易容装的宁朝暮欢喜至极,手中捧着那九味藤不停地恭维叶篇迁,让他嗤之以鼻之外,脸上更带了几分莫名的红。
少顷,宁朝暮转头对岳烬之说:“烬之,如今这赏药大典还剩一场,且问脉正是你所擅长,明日便看你大杀四方了。”
这话说的声音不小,身侧路过之人纷纷侧目。见得是这两美一丑的三人组合,再如何讽刺的话都憋在了嘴里,说不出口。
岳烬之微微一笑,回答她道:“多谢宁寨主吉言,在下定当尽力而为。”
夕阳甚好。
第四五章 为你绾发可好()
十月十五一早,宁朝暮便趁着还未大亮的天色起了身。待得穿戴好,从屏风之后出来,却见岳烬之亦是已经醒了过来。
“早。”
徐徐然一声问候,却似桂花糖化在了温水里——端的是让人一大早就飘飘欲仙。
“烬之,你怎得这么早就起身了?”
宁朝暮边问边走到房中小桌边,拎起茶壶倒了一杯隔夜茶。刚想举杯一饮而尽,不曾想半道就被岳烬之温热的手拉住了腕子。
“隔夜茶不要喝。等会儿我穿戴好下楼让店小二送上一壶新的来。”宁朝暮扭头细看,这才看到岳烬之只着一袭黑色中衣,窄袖宽襟,露出了从脖颈到胸膛的大片莹白肌肤。背着天光,她乍然失神,无端有种被闪花了眼的错觉。
少顷,宁朝暮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好,我听烬之的。”
岳烬之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转身便行去床边穿衣,边走边说:“小暮,你今日这墨粉扑得太少了。方才我见,那面上颜色竟遮不住你面皮的红晕。”
言语之中颇为调笑,引得宁朝暮一阵娇怒,扑身上去便与他打闹一场。这小儿女的举止神态与那黑黢黢的面皮反差尤甚,别有一番矛盾之极的喜意,引得岳烬之大笑连连。
过了好一会儿,岳烬之才将宁朝暮箍在怀里,不让她折腾,低声说:“别闹了,你爹爹还在休息。”
宁朝暮皱着鼻子从他怀中钻出来,小小声忿忿地说:“我爹都出去好一会儿了,他镇日的行踪飘忽难定,哎”
言语至最后,已经转为了淡淡的担忧。
“小暮,你再去补补易容,方才我并未完全调笑于你,今日面上却是有些淡了。待你补完,我穿戴好衣服,我们便喊了篇迁下楼吃饭。”
宁朝暮听此,当即便应了下来。她知晓这个男人,该问与不该问,他心中自有分明。
刚往屏风方向走了两步,宁朝暮忽的想起了什么,匆匆丢下一句:“烬之,你稍等我一会儿。”
当下便到了屏风后面折腾。片刻之后,她手中抱着一摞衣服出来,笑着对他说:“烬之,这是前些天我与篇迁出去逛,路过成衣铺定下的几套衣服。姚大哥与我爹的我都让篇迁给了,只余得这一套昨日才拿回来,你试试。”
岳烬之将衣服接过,入手便觉柔软舒适,想必便是宁朝暮精心挑选的上好料子。伸手展开,只见一袭素白长衫,长摆宽袖,内里有衬,分外厚实。除去外袍之外还有一众配套的里衣,皆是他的尺寸。
岳烬之抬头,对上宁朝暮闪闪发亮的眸子,她问道:“怎么样,你可喜欢?”
之后他便微微一顿,笑着答她:“自是喜欢的。”
“那你今日穿这身衣服可好?”
“自然是好的。”
宁朝暮走至窗边,别过脸去不看,只听得身后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想是岳烬之已经换上了她所买的衣物,偷偷勾唇一笑。眯起眼睛,俏皮地从窗户缝中向外看去,楼下街巷已经有了几分人气,天色大亮,朝阳正起。
“小暮,你看,好看么?”
正当她看着楼下,盘算着稍后去吃些什么之时,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岳烬之的声音。
转过身去,只见眼前之人白衣墨发,宽肩窄腰,颀长玉立,比他穿黑衣之时多了三分出尘的俊逸清雅。他如五年之前初遇之时一样,却又与那时不太一样。此刻的他,未着面具,眉眼含笑,在岁月沧桑之中洗尽铅华,沉稳而内敛。
如此,便让人动心了。
“好看,好看至极,都要把人迷了去了。”
宁朝暮微微地闪了闪神,见岳烬之发丝微乱,便与他说:“烬之,我替你绾发可好?”
之后便不由分说,将无奈而笑的他拉至墩凳上坐下,从怀中摸出木梳,挑起他的头发细细梳了起来。岳烬之的头发向来都引她羡慕,柔韧且黑顺,丝毫没有那股污人的油腻味,却有能让人不经意间察觉的清幽兰香。自得混熟之后,她总爱在无事又顺手之时挑起一缕把玩,亦是让岳烬之颇为无奈。
屋内的时光如同静止一般,他偏头而笑笑意温柔缱绻,她一梳一梳梳过浩瀚相思,偶尔浅笑低语,似是惟愿此生安如此刻便好。
待得宁朝暮将那支竹骨簪子斜斜插入岳烬之绾好的发间,门外叶篇迁的敲门声也恰巧响起。拍了拍手,绕至正面看了一看,宁朝暮只觉满意至极,便将梳子放回了怀里,欲去给篇迁开门。
走了没几步,宁朝暮倏地回头,问道:“烬之,我有一疑问一直锢于心头。”
“何事?”
“那日我问你,你是否有件衬着墨竹的白衣之时,你为何回答我说未曾?”
岳烬之面上笑意温然,却似乎多了些什么。少顷,他回答道:“那件白衫,是舞衣做于我的。自之后,我便不再穿白衣。”
她的眸中没有想象之中的如此黯然,他的心里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疼。只是有些隐隐作痛,蔓延出了尘封不久的心口。却终在阳光之下,灰飞烟灭。
打开房门,见门外叶篇迁早已经等得不耐烦,半靠在木质栏杆上,眉头微蹙。听得门响,当下便抬头看来。眼神越过前面娇小的身形直直的看进了屋内,见岳烬之笑意翩翩地往外而来,目光闪烁,不由得冷哼一声:“穿的如此花枝招展作甚”
之后便抬脚走了个利落,先行下了楼。
这话说的岳烬之哭笑不得,原因有二:其一是如此一身白衣竟被说做花枝招展,其二是这确是他与宁朝暮一起出门闲逛时定下的,早先便知晓。如今见他穿了这衣服,却发如此评论,着实是让人觉得莫名。
宁朝暮听了却是真真儿地不乐意了,冲着叶篇迁的背影说:“你才花枝招展,你长得就花枝招展!”
只见叶篇迁身子当下便歪歪一斜,踩空了两个台阶。
此时时辰尚早,再加之宁朝暮觉得今日岳烬之如此风华无双,在街上边走边啃包子的事儿是决计不能做的,于是便在楼下坐定,点了些吃食,撵着二人速速吃完。
出门之时又与颜何安撞了个正着,又是四人同行的节奏。
颜何安这两天忙着应酬,皆未曾来这恒隆客栈找过宁朝暮。本以为她会有分毫想念,却着实又失望了一把。今日他锦衣加身,峨冠博带,端的是仪表堂堂,贵气逼人。本想当年朝暮最喜欢看他如此打扮,却不曾想,她身侧更有个如谪仙般清逸出尘的人物。当下心里一阵闷意。
走在路上,这一行四人确是出足了风头。一人清雅俊逸,一人贵气十足,一人清冷精致,还有一人丑的令人发指。
待得行路片刻,颜何安突然开口问道:“何安孤陋寡闻,竟不知岳公子是横天宫中之人,确是怠慢了。”
确是,这次赏药大典,王家自然派人送了拜帖去往横天宫。玄海宫主也无意抹王家的面子,便在岳烬之他们离开之后派了几名颇有前途的后生晚辈前来参加,却也并未告知他们岳烬之之事。
横天宫来人自是不同凡响,被王家接至府勖好安顿了。这厢岳烬之亦是以散人身份入试,两者不相牵扯。毕竟,若他负着门派之名,那便自然要以门派为先。即便帮宁朝暮得了这五色断肠花,那也定然是要先请门派定夺。这横天宫也不是玄海尊者的一言堂,有些麻烦能免则免。对此,玄海尊者也是应允的。
岳烬之笑着道:“颜兄言重了。我此次便是来帮小暮的,自然还是如此最好。”
颜何安听此,转眼问宁朝暮道:“宁儿,你有何所求,不如说与安哥哥一听,说不定我也能帮得上。”
“安哥哥无须操心了,宁儿不想麻烦你。“沉吟片刻,宁朝暮如此答道。说罢看得路边那家她最爱吃的包子铺子,便一门心思地扑了上去,未曾见得那一瞬间,颜何安脸上的表情是那般失落。
“还请岳公子叶公子好生照料宁儿,何安先行一步。”
颜何安拱拱手,便转身先走了。
待得宁朝暮咬着包子回来,见此处只余得他们二人,心中颇有不解。
看着眼前宁朝暮的模样,岳烬之微微叹气,确是不知她是真心不知,还是假装不解。只得悠悠说道:
“都是伤心人。”
第四六章 赏药终战事起()
甫一入兰芷行宫,便遇到了相识之人。
花夭夭站在长廊尽头,一袭水红色衫子,浅笑而立。她身段本就妖娆,今日这衫子高围紧束,将纤腰衬得不盈一握,柔若无骨更胜昨日。逆着穿堂而过的早风,墨色长发与红色衣袂交织成景。额间桃花枝子灵动,直直让人看迷了去。
她在不远处,轻声唤他:“烬。”
花夭夭迎了上来,自然而然地霸占了岳烬之身旁的位置,挽住了他的胳膊。虽说岳烬之不着痕迹地挣脱开来,安慰了下宁朝暮被刺激到的内心,但是那桃红色衣衫的身影却是如同阴魂不散一般,在她脑海中肆意存留。
她居然叫他烬?!
宁朝暮怒火中烧之时也不忘鲆簧淼募ζじ泶瘢毕卤阆氤迳先ソ饺岁幢灰镀ɡ×诵渥印�
“你拉我作甚?”宁朝暮不解。
“你过去作甚?”叶篇迁冷眼。
宁朝暮脾气立马落了下去。却也是,方才一时头脑发热,可若是真的过去了还真不知道师出何名。片刻之后,脑海之中却又不知为何,浮现出昨日初见花夭夭之时那转身时的满眼凄凉。一来二去,再大的火也被浇熄了去。只得摆摆手,拉着叶篇迁快走几步,追上了前面两人。
“烬,你今日真真儿地让夭夭看迷了去。相较于玄色衣裳,今日的白衣却是更出尘几分,与你的风致相合。”
“夭夭谬赞,今日这衣衫”
“我选的。”
不阴不阳的一声插话,让两人的目光都转眼到了宁朝暮身上。
花夭夭满面探究之色,岳烬之无奈一笑,说道:“确是,今日的衣裳是小木买的。”
“哦”花夭夭美目一阵打量。
少顷,她不再搭理宁朝暮,转言对岳烬之道:“烬,你今日的这只簪子着实精致,正如你的风骨,侠肝义胆,傲气凛然。”
“夭夭言重了,烬之本是一介俗人,担不起如此赞誉。这簪子是”
“我插的。”
扑哧一声,旁边低着头默默走路的叶篇迁笑出声来。这也不是他不给面子煞风景,确是这眼前的情景让人忍俊不禁。
花夭夭瞥了叶篇迁一眼,问道:“叶公子,你笑什么?”
叶篇迁定了定神,清清嗓子,回道:“没什么,只觉今日之风酸味尤重,呛口至极,仅此而已。”
这话说完,便被一旁的宁朝暮暗地里拧住了臂上软肉,登时一阵吃痛。
花夭夭见此眼波流转,却也不再说话了。
四人行至比试场,这几日常来常往,倒也轻车熟路。此时已快至辰时,比试场之中人已颇多。见的这一行四人入场,试场之内的嘈杂声竟是少了几分。当下便有不少同行上前招呼,多是前几日被折服之人。
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直到今日阵鼓响起,这没完没了的交谈才算打住,宁朝暮累的嗓子冒烟,着实知晓了名人不易。想起来便发憷。
最后一场比试唤为问脉,完完全全的医道范畴。宁朝暮在这五场单科之中再无所求,今日来便是想善始善终,走个过场,顺便看着岳烬之如何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问脉之比倒也简单明了,却让宁朝暮大失所望。比试依旧是采取分组的赛制,将今日到场的二百余人分成十组,每组十五到二十人不等。之后王家将四处搜罗到的十个奇病之人一一抬出,每组分得一人,以此诊脉之后,在宣纸之上写出诊脉结果并开出药方便好。组别进行完毕之后评判选出最优一人,再进行最后一轮的比试,最终剩的一人变为魁首。
宁朝暮本想这问脉若是如辩方一般就好了,可以看岳烬之大杀四方的伟岸英姿。大不了像解毒也罢,起码也能给人动手的机会。却终归落了空。
岳烬之知此,不由得拎起玉笛敲了敲宁朝暮的头,略带宠溺地说道:“你这小脑瓜里镇日都在想些什么?”
引得花夭夭一阵侧目,神色怪异。
这问脉之试进行的有条不紊,也是这五天五场以来进行的最快的一场。岳烬之倒是也没让宁朝暮失望,这场比试虽确有难度,倒也不至于难住。最终与一医道前辈加试一场,侥幸胜出半分。
至此这赏药大典的单科比试便落下了帷幕。前两科识药与填方的比试结果已出,宁朝暮又折一门识药头彩,大出一回风头。但却在填方一试中惜败给了一位精于此道几十载的老前辈,让她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些日子顺风顺水,都快忘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后便恭敬地去向前辈道了声喜。
结束之后,王家家主起身,让众位先稍等片刻,之后便让仆役上了好茶好水伺候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高台之下贴出了五张榜单,皆是王家经过这几日筛选之后留下的卓越之人。
“不瞒诸位药道同僚,小女病重甚危,仲阳多年带其寻访名医却终不得医治之法。此次举办赏药大典,最终目的便是求得能人异士,救我王家这独一传人。仲阳在此,先谢过诸位。”
说罢,深深拱手鞠躬。这王家家主王仲阳亦是医药大家,道内颇有贤名,众人观此,便也是纷纷回礼。
“这榜上有七十余人的名姓,却因有重合,最终之数为五十一人。除去这五十一位高才,其余同僚若有要事便可先行离开,王家定将奉上厚礼。之后几天,我王家将会派人与这五十一位高才接洽,以期能寻得奇人让小女回归生天。仲阳在此谢过。”
确实这赏药大典的最终目的还是王家的嫡传秀到了生死关头,以往的风言风语得到了证实。
宁朝暮悄悄地碰了碰岳烬之,问他道:“烬之,这王家家主可曾带着女儿去让你师父看过?”
岳烬之稍作沉吟,回道:“应该不曾。我师父常年闭关,师叔行迹飘渺不定,未曾听闻这一消息。怕是即便来了,也没遇到人吧。”
岳烬之猜测不错,王仲阳多年之前便曾带着女儿三入幽云山,却阴差阳错,三次皆未能得见玄海尊者和司药殿长老。如此这般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又另想他法。
今日便到此结束。也算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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