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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朝暮应如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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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烬之咬碎了最后一块桂花糖,在包糖块的油纸边缘撕下一角,顺势扔向天空。纸片轻轻飘落,顺风往西北方去了。
“老办法,你当日如何打劫的我,今日如何救得他。现在正刮东南风,**可曾有备?”
“有的。”
“那便好。我们绕道过去吧。”
“可是,这**可不分人”
“无妨,中了再解就是了。”
“”
宁朝暮无语之下,驾车往东南方去了。心里默默怨念,这人怎么说话如此噎人
正当她小心翼翼的驾着马车往东南去的时候,却听一声音乍响在耳边。
“岳老弟,替老哥哥搭把手可好?”字字清晰,如雷在耳。
登时这辆马车便成了战局的焦点所在。
岳烬之苦笑一声,原想神不知鬼不觉速速解决,却不曾想,事到临头又出意外。注定不能安生。可是姚老哥,老弟我如今身体孱弱,却是无能为力了。
身侧,宁朝暮更是急得跳脚。这姚大哥早晚不出声,偏在此时横插一杠。登时便有四五个黑衣人抽身,向马车方向而来。姚不平一方压力顿减,如此便可再支撑些时辰。
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黑衣人,宁朝暮脸色一凛,心中亦是紧张,轻声对岳烬之说:“烬之,你先去车厢里。”
“不。在下要亲眼见证宁大寨主的英姿勃发。”岳烬之微微一笑,调笑一句,为的便是让宁朝暮不再如同紧绷的弦。
正如他意,宁朝暮听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还请岳二公子拭目以待,若看我不慎跌个四脚朝天,莫要笑我。”
说罢便用力一拍身下车板,借力而起,顺势拔出护身短刀,踩着比那日在西渡口娴熟三分的步法迎上前去。
岳烬之此时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如今朝暮处于下风口,散药不利。若想绕过五人合围转至上风,却没那么容易。当下便欲暗自提气运转,却不曾想触及伤势,疼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宁朝暮已与对面之人短兵相接,举刀隔开了几柄利刃之后便手忙脚乱,险象丛生。毕竟从未置身于此般险境,对战之谈几乎未有。宁朝暮辗转腾挪之间似是不要钱地拼命用药,竟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被她赌中两个。如此之下,军心大定,便不再如刚开始时一般被动。
只见她步法越来越熟练,出手时机亦是愈加精准。右手短刃引人攻势,左手虚探入怀,摸出三根五寸长针,插隙便探手直刺贴身最近之人。不看所刺方位,只求刺中便好。这长针之上尽是涂抹了她研制之药,药性不猛,却也颇为难缠。
又去其一。
十回合之内,连去三人,宁朝暮此时已绕至上风口。这等大好机会怎能错过?伸手便是一扬。
此时亦是天公作美,正正的刮了一阵小风,仅剩两人便也如同另外三个弟兄,倒地不起了。
宁朝暮现下才觉心有余悸,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再加天不时地不利,却也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勇气。便想便走回马车方向,抬头便见岳烬之一张煞白的脸,双拳紧握,满面担忧。
心下便知他定是心中不安想运功相助,却触及了体内伤势。当下便绷紧了一张俏脸,冷声说道:“怎得,岳二公子如此看不起我?”
岳烬之心知理亏,只得抱歉说道:“小暮,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这是何意?”
“我,担心你。”
无论多大的委屈与怒气,此时为的这一句话便烟消云散了。宁朝暮面上还是横眉冷对,坐上车拿起鞭子:“净会说好听的哄我开心,你难道不知我更担心你的伤势吗?”
岳烬之展颜一笑,便知风波已去。
战局另一侧,姚不平几人压力骤减之下,亦是有所反扑。虽已是强弩之末,却在弦断之前亦是以命搏命砍杀四人,只余姚不平一人护着怀中之人死死支持剩余三人的攻势。
宁朝暮趁热打铁,驾车靠近之后便抽身上前,故技重施,从背后针刺两人。姚不平顺势落刀又斩杀一个。
至此落幕,天下太平。
姚不平护着身侧之人走至近前,未曾认出女扮男装的宁朝暮,也未见另一侧的对战之况,便只是对岳烬之行礼谢道:“多谢老弟仗义相救,我与我这畜生得以逃出生天。”
说罢便将人向前推了半步。
“篇迁,谢过岳师叔救命之恩。”
映着夕阳余晖,宁朝暮抬头看向此人,心情大好。
第三二章 叶姑娘叶篇 迁()
姚不平身侧这人,名唤篇迁,长得却委实蹁跹惹人。
面若芙蓉,肤色清透。眉不英挺,却与如星作月的双眸相搭好看到极致。鼻梁如玉,唇濒抿,色淡如水。丽若冬雪拥梅,露沾明珠。神如秋菊披霜,花衬温玉。玉簪束发,黑丝如缎。身高仅比宁朝暮堪堪高出半头,身板儿却看似单薄的紧。一袭青蓝色衫子,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腰间一条白底云绣玉带紧束,迎着山风,颇有弱柳扶风之意。
虽方才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他仍面色平淡,未起波澜。不言不语站在此处,孤意在眉,深意在睫,无端透出一股烟视媚行却不造作的解意。冷清却不冷冽,略妖却无媚态,端的是一副矛盾重重的风情。
宁朝暮一眼看去,便心情大好。原因之一是这眼前之人秀色无匹赏心悦目的风景,原因之二,则是她终于知道,这世间还有比她更不擅长女扮男装之人。
当下优越感油然而生,直直拿眼角余光向岳烬之耀武扬威,以报这些天来他总嫌弃她变装拙劣的愤懑。
岳烬之打眼一瞧,便知宁朝暮几斤几两,心中想甚。却也不与之计较,只当神不在此没有看到。老神在在,从车上下来,受了篇迁一礼。
“叶篇迁谢过岳师叔救命之恩。”
言语不多,拱手作揖。之后便站在一旁,不说话了。这一出声直叫宁朝暮咋舌,装扮地虽说不像,声音却比她有几分味道。
岳烬之笑了一笑,道声免礼,便转头对姚不平说道:“姚老哥,没想到当日一别,如今却在此处相遇。”
姚不平面上讪讪:“岳老弟,这次是老哥对你不住,平白让你淌了这趟浑水。如果不是遇上你,恐怕我老姚这条命今日就交代在这里了。”
说罢拱手行了一礼,岳烬之赶忙虚托不受。
“前些日子在荆国落雁城,还托亏了姚老哥援手解围,当时便说以兄弟相称,如今说这些话怕是见外了。”
“好,好,不说了!”姚不平心下感动,上前一步拍拍岳烬之的肩膀。不曾想这一拍之下,轻重不控。岳烬之方才急于运气动武触及的伤势未平,又被激起,登时一通剧烈的咳嗽。
“岳老弟,你这是怎得了?”姚不平顺势扶住岳烬之,关切问道。
“咳咳不,不妨事咳咳”岳烬之话说几字,便又是一阵咳。
见此情况,在一旁欣赏美色的宁朝暮再也顾不得其他,从怀中拿出瓷瓶,倒出丸药让岳烬之吃下,又从马车之上取出水囊冲服。百般折腾之下这才缓过来。
宁朝暮一边探手帮岳烬之顺气,一边转头无奈对姚不平道:“姚大哥见谅,烬之前些日子受了些内伤,不能妄动真气。方才担忧过甚,不小心触及了伤势。”
此时姚不平才发现面前这驾车的青衣少年竟是当日客栈之中那冠绝天下的绯衣女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咋舌,若不是盯着脸面细细一看,那便是擦肩而过也是认不出来的。
当下,姚不平便又拱拱手,对宁朝暮说道:“老姚不曾想弟妹竟是如此装扮,方才怠慢了,还请弟妹原谅则个。”
宁朝暮自是摆摆手,分毫不介意:“姚大哥莫要介怀。不如先处理一下残局,之后我们再来叙旧如何?”
听闻此话,姚不平便点头应了。之后侧脸问叶篇迁道:“是隐宗之人?”
叶篇迁走至一人身边,蹲下拉开其面巾,将手指探至其肋下三寸按压片刻,转头对姚不平道:“没错。是副宗的死士,皆中子母同心蛊。若不是这位姑娘的**精妙至极,恐怕以命搏命我们也是不够瞧的。”
姚不平听闻此话,这才幡然明白此般战果竟是宁朝暮居功至伟,不禁刮目相看。
宁朝暮听之,俏脸之上略带洋洋自得之色看向岳烬之,岳烬之亦是笑的开心,自是从心底里泛上的高兴。
叶篇迁一方人已是死的差不多,姚不平将敌我两方的尸体拖至一处,就地埋了。收拾停当之后又已日暮,四人便坐着马车往前方镇子去。到了镇子安顿下,这才有时间叫一桌酒菜,坐成一桌好好地解解乏压压惊叙叙旧。
开席先饮三杯,姚不平扯过袖子一抹嘴,便不等岳烬之发问,就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
这叶篇迁归属夏国隐宗,为宗主万分宠爱的亲传弟子。一年之前,宗主有命将其列位为下任宗主,此举让副宗自是愤愤不已。如今十月初一,离下年三月初三叶篇迁的继任大典还有堪堪半年不到,副宗愈发沉气不住,便趁这次叶篇迁来成国之际,一路截杀至此,本已至无生之局,却遇到了岳烬之两人。
对于隐宗这一低调的宗派,二人也自是了解的。隐宗崛起于十三年前,以制毒解毒闻名天下。宗派至宝是一部至精至妙的毒功,相传也是荒古时代流传下来的至宝。
思及至此,宁朝暮暗暗留心,原来这叶篇迁来头如此之大,若此人可交,那便少不得向他讨教几分用毒的本事。若此人不可交,那边少不得防范。这毒功一脉确有其所长,说是毒功大成便可独步天下也不为过。
岳烬之听此面上苦笑:“姚老哥,你不知我身受重创,动不得武,小暮这身三脚猫的功夫看都不够看。幸亏前些日子小暮醉心于毒术,而今才能应对一二。否则真真要不堪设想。”
宁朝暮低头吃菜,对此也不否认。倒是对面的叶篇迁,听得毒术两字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姚不平自是后怕不已:“我不曾想岳老弟出此变故,着实是冒失了。我双拳难敌四手,篇迁身边也只带了寥寥几人,再加上他这些天毒功暂失,不得已而为之。老哥自罚三杯,望老弟恕罪。”
岳烬之不再推拒。
宁朝暮低头咬住筷子,毒功暂失?心里稍微安稳许多。
姚不平喝完酒,又开口问道:“不知道伤了老弟的究竟是何人?过些日子老哥护完了我这畜生,便帮老弟讨个公道去!”
岳烬之摇头不答:“多谢姚老哥挂怀,我与小暮两人自是可以应对的了。”说完一顿,“姚老哥快意江湖一人独行,如今却护叶公子同行,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宁朝暮正替他夹了些吃食,以眼神瞟他,他笑意更重几分,说完之后便心神意会低头解决。
姚不平叹口气,解释道:“篇迁是故人之子,又处在这么一个风口浪尖的尴尬位置上,此次来丰邑参加劳什子赏药大典自是危机重重。故人开口相求,我自是竭尽全力。不曾想,却还是低估了危机之险,险些万劫不复。”
“篇迁姑娘也是为的赏药大典去的?”宁朝暮对这四字尤为敏感,忍不住放筷问道。
“噗咳咳咳咳”姚不平一口酒刚入嘴,便喷将出来,呛了个面红耳赤。一旁的叶篇迁抬头看来,好看的不得了的脸亦是隐隐铁青。
他咬着后怖,狠狠地说:“宁姑娘错眼,篇迁乃是正经八百的男儿身!”
宁朝暮愣在当场,这才意识到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误。
岳烬之在一旁忍笑忍得很痛苦。
她心想,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怎得生成如此祸国殃民的样子,不叫人误会才怪。转念一想却是自己先入为主了,这叶篇迁虽面相精致,却并无半分女气,如今尴尬境地,着实是自己自作自受。想到这儿便欲哭无泪,心道这次可完蛋了,莫说向他讨问毒术之道,便是以后和他讲话,都得斟酌一二,少不得碰几个钉子。
片刻之后,她挤出一丝笑,讪讪道:“原来是位叶公子,朝暮失礼了哈哈,那什么,叶公子着实是雌雄莫辩啊,哈哈,哈哈”
一阵干笑,无人应和,愈加尴尬。
岳烬之看够了戏,眼见着宁朝暮煎熬如此,便只得出言解围道:“叶公子莫怪,拙荆直爽不羁,说话少了几分斟酌。”说话之间一个眼神递过去,意在无事,以慰卿心。
“话说不知叶公子去那赏药大典所求为何?”
叶篇迁沉吟片刻,不再纠结之前的插曲,回道:“并无确切所求,只不过是去见识一下这一药道盛会。另外王家发布的彩头之中,有几株奇药我也是颇有兴趣,如若夺得个好名次,那是再好不过的”
“比如五色断肠花。”
第三三章 幽云端倪初显()
“比如五色断肠花。”
“再比如,据说后来又加上去的九味藤。”
叶篇迁说的云淡风轻面色如常,却在宁朝暮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她如今最不愿听到的消息便是有人意在赏药大典,欲取五色断肠花。尤其这叶篇迁,怎么看都不像个易与之辈。
“不过”叶篇迁顿了一顿,用纤细漂亮的手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唇色嫣红,宁朝暮盯着他,不由得暗暗吞了吞口水。
这人真是没有天理了。虽不似岳烬之那样温润如玉,清俊淡然,却自有一番妖而不媚,不染红尘的风华。
叶篇迁将酒杯放下,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我对这些奇药只是好奇而已,能得眼一观就好,拿到手倒也没有什么用处。我来丰邑的目的不过是开开眼界,度度余闲,遵从师门之令罢了。再说,即便现在不曾得知此次赏药大典的流程,却显而易见定是高手如云,再加上王家秀的病必是古怪无匹,所以这彩头,也不是这么好拿的。”
宁朝暮长嘘一口气,心里矛盾复杂之极。
的确,这王家公布天下的十种彩头药品,不过只有寥寥几种寻常药师可以用得,这五色断肠花一物,得之无用,争抢无意,倒不是那么让人担心。不过叶篇迁所言不错,这赏药大典筹备许久,倾王氏全族之力,定当成就一届盛会,能人高手不知凡几,若想在大典之上出头,难上加难。
这些日子宁岳两人一直行事不顺波折重重,便一直未曾多想有关这赏药大典的相关事宜。如今被一语点醒,宁朝暮心中登时又是一阵焦虑和忐忑。
再加上当日,她派人带九味藤去丰邑王家求药,被空手套了白狼,如今得知竟添入了赏药大典的彩头之中,又是愤懑不已。
岳烬之听罢,在桌下轻轻扯了一扯宁朝暮的衣袖,让她莫要担心。脸上笑容不变,又与姚不平叶篇迁二人寒暄起来,讲讲经历,谈谈时局,净是些无关痛痒的话。
最后皆大欢喜,吃饱喝足。约定明日晨起卯时出发之后,便上楼休息去了。
房间之内,岳烬之正收拾床铺,宁朝暮坐在桌前,手里习惯性地摆弄着那颗五年前的银锭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因得姚不平在场,对他虽有感激之情却还不可推心置腹,便不再多费口舌解释,将错就错接着扮作一对假夫妻,只要了一间房。
待岳烬之将床铺矮榻全部收拾停妥,见宁朝暮依旧还是那副样子。便走至她身前,坐在对面木椅之上,安静地等她回神。
不消一时三刻,宁朝暮手中的银锭子不小心落了地,人也瞬时醒过神来。
弯腰探手拾起银子,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温柔的让人安心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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