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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奇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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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看过书了!”

高翔终于有机会正面观察艾玛小姐,她的容颜秀丽柔弱,皮肤呈现出病态的苍白,嘴唇却鲜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处在昏暗的客厅里,仿佛一朵午夜盛开的玫瑰。

“我不但看了书,还想请你签名呢。”

艾玛手足无措,“签名……哎呀,别闹了,我的字好难看的。”

“只要是你的亲笔签名就好,拜托了,好心的女士,圆了远道而来的小读者的心愿吧。”

“真是的,你真是的,强迫人家做难为情的事……”艾玛抿着唇角羞笑,脸儿红红的。“笔在哪里,我的笔啊我的笔,你跑到哪里去了?你也不想我签丑丑的名字给人家对不对?写念师啊……”

“高翔。”

“好——想——?”

“不是‘好想’,也不是‘好像’,是高——翔。”纠正她的发音。

“嗯!高翔啊,不怕你笑话,我可是有史以来超级滞销作者的第一名呢,这本研究吸血鬼历史的《荆棘之死》一共卖出去三十二本,其中二十九本是哥哥发动自家亲戚买了,一本我自己乔装打扮成外乡人偷偷买回家,剩下两本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买家的下落,我曾经发誓,谁买我的书,我就把遗产赠给他一半。”

高翔心说,书卖到这地步岂不是比卡夫卡更惨?不过想一想艾玛小姐的寿命比乌龟还要漫长一百倍,这笔丰厚的馈赠恐怕只能留给买书人的子孙后代享用了。

“啊,笔在这里!找到你啦!可是用什么纸好呢,我这里只有琴谱,都怪你,非要人家签什么名……”艾玛小姐嗔怪的跺跺脚。

高翔灵机一动,指着衬衫说:“签在上衣口袋内侧,这是靠近心脏的部位,不管黑血还是红血,都有一颗同样的心脏,希望我们在现实中也能成为不逊于网络的朋友。”

艾玛的心脏仿佛被强烈的电流击中,她感觉到自己跳了起来,事实上她只是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她微微一笑,试图回应高翔一句俏皮话,可是她的眼睛湿润脸颊火烫,只好咬着嘴唇在高翔的心跳声里签下那个歪歪扭扭的“EMMA”。

“谢谢,继续弹琴吧。”

“不要,弹累了,陪我喝杯咖啡行吗?”

艾玛小姐提着裙踞站起身来,向高翔微微一欠身。高翔不懂贵族礼节,以为她在邀请自己跳舞。艾玛看出他的错愕,俏皮的一笑,主动挽住他的臂弯。

“真抱歉,我什么规矩也不懂。”

“我就喜欢你什么都不懂,总算也给我机会找回一点面子啦。刚才都是你在那里强迫人家干难为情的事,明明琴弹的很差,字写得很丑……”

古堡的咖啡厅只招待黑血宾客,光线不好,艾玛便把高翔带到植物园。为了培育花草,适度光照是不可缺少的。高翔坐在一张小圆桌旁,品着艾玛亲手炮制的美味咖啡,欣赏从五大洲搜罗来的奇花异草,听她讲述植物的趣闻。清晨的阳光从玻璃天顶笼罩下来,白羽信鸽和金刚鹦鹉立在窗棂上自得其乐的鸣叫。高翔心里也揣了一只快乐的鸟儿,艾玛娇美的嗓音延续着钢琴曲的感动。现实中的“德古拉小姐”同样博学善良,对大自然充满健康的好奇,虽然她不太敢走出黑暗的古堡,宽容的心灵却让她透过一角窗格领略世界的神奇与美丽。

植物园中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花,艾玛讲起来如数家珍,俨然一位植物学教授。

高翔忽然想起一件事,问艾玛是否见过“血腥花”。

艾玛让他说出拼法,想了一下,问:“是不是罂粟的别名?”

第三集 月光曲

第十四章 黑血的百合花(中)

高翔摇头说:“血腥花后面连着一个‘运气’,罂粟讲不通。”

艾玛不甘心在朋友面前暴露无能为力的一面,便去图书馆查植物学词典,也没有收获。不服气的自言自语:“见鬼,我就不信找不到你个血腥花!”

点亮烛台,步入古籍收藏馆,翻找羊皮古卷。书名和内容都是拉丁文,高翔一个字也看不懂。“艾玛,这是什么书?”

“《红龙的婚典》。”

“好家伙,听起来像是奇幻小说。”

“红龙是中世纪炼金术士的惯用隐语,指得是硫磺。红龙结婚,就是用硫磺和汞放在一起加温,这是一本讲述炼金素材的书。”

“里面会有血腥花?”

“古代的炼金术士偶尔也会研究植物的药效,所以经常能发现稀奇古怪的植物。”匆匆翻过目录,艾玛眼睛一亮,“找到了!血腥花应该就是血涂花,别名‘不洁花’、‘魔女花’,用花蕊煮汤,可以……噢,天哪!真是无耻!”艾玛很有来两句法式国骂的冲动,然而有客人在场,必须保持淑女风度,只好改为低声诅咒,“该死的,怎么不让猪啃光你们的脚指头!”

“怎么了、怎么了?”高翔迫不及待的问。

“血涂花的药用价值在于,孕妇喝下花蕊煮得汤,肚子里是男孩就没事,如果是女孩,就……就是打胎的效果啦!”艾玛难以启齿的说,脸儿羞得绯红。

高翔皱眉道;“我还以为只有中国人才重男轻女呢。”

艾玛连忙合上书替自己的祖国辩解:“法国人更喜欢女孩,真的!你瞧,这是一本德文书——德国佬的脑筋就跟木头差不多。”

“艾玛,血涂花我明白了,可是血涂花的运气是什么意思呢?”

“这里面没有说,我再查查《中世纪风俗大全》。”艾玛戴上眼镜,顺着梯子爬到图书馆最高层,抽出一本落满尘土的羊皮书丢下来,“接着!”

“哇塞,好重……”

“这一本书等于二十只小羊羔的皮,能不重嘛。”艾玛笨手笨脚的从梯子上跳下来,差点摔倒。高翔及时伸手扶住她。艾玛不好意思的一笑,去摘沾了灰尘的眼镜。

高翔一时冲动握住她的手,说:“别摘!”

“嗳?”

“啊……对不起,”高翔红着脸缩回手,尴尬的说,“我刚才突然发现……你戴眼镜的样子比平时更漂亮。”那是一种令人身心愉悦的知性之美。

“你这么说我太高兴了,可是也得容我擦擦镜片上的灰尘呀,”艾玛唇角含笑,落落大方擦拭眼镜,看不出半点见怪的意思。这微笑扫去高翔心头的不安,中国人觉得失礼的地方法国人可能毫无感觉,这就是礼仪之邦与浪漫民族差异之处。

《中世纪风俗大全》是十五世纪中叶德兼美修道院(AbbeyofTheleme)的集体著作,一本百科全书式的巨著。在中世纪,读书识字是贵族和僧侣的特权,后者的工作主要是誊写圣经典籍,业余时间里也会搞点社会学方面的研究,这本书就是当时的伟大成果之一,总计六十卷一百二十万字,里面有几则外省风俗是某任修道院长邀请他的好朋友大文豪拉伯雷亲笔撰写,《巨人传》中也曾多次提及德兼美修道院。

按照《红龙的婚典》一书中提示的引文,艾玛找到记载血涂花的那一章,翻译给高翔听。

“血涂花并非上帝钟爱的植物,诺亚方舟里没有它的一席之地。”

“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一提到什么上帝啊圣经啊之类的名词,高翔就觉得头疼,简直觉得世界上没有比神学更枯燥难懂的东西了。

艾玛耐心的解释到:“《圣经》创世纪中有说到,上帝为了惩罚人类的堕落,发下大洪水淹没尘世,先知诺亚乘坐在上帝指导下建造起来的大船,也就是方舟,逃过洪水劫难,并按照上帝的指引下在每种好植物和好动物中选择健康的种籽和一对配偶带上船,这些种籽、配偶再加上诺亚的子孙,就是新世界所有物种的祖先。”

“嗯,信上帝的植物和动物就是好植物好动物,可以得到救赎,不信的活该被淹死。”

“没错,血涂花就是被上帝拒绝的邪恶植物,因为它是从魔女莉莉斯的尸体中长出来的。”

“莉莉斯我有印象,在夏娃诞生之前,亚当的原配。”

“原配?”

“就是第一任夫人。”

艾玛恍然大悟的点头,用心记下这个新学到的中文单词。

“据说莉莉斯怀疑上帝的权威,犯下渎神之罪,后来被放逐到红海,在那里怀孕并产下众多妖魔子孙,所以也被叫做‘红海魔母’,是这样吧?”关于莉莉斯(Lilith)还有更淫秽的传说,高翔不好当着艾玛的面讲出来。

“这只是关于莉莉斯的众多说法中最流行的一种,我们没必要去关心她,只要知道基督教讨厌血涂花就够了。”艾玛继续翻书,“大洪水以后,血涂花在人间绝迹,可是到了中世纪它又出现了。”

“是谁把它带回人间?”

“不是某个人,而是两桩人类历史上最恐怖最令人发指的灾难,它们联手席卷欧洲大陆,成为悬在那个时代人们头上的两把死神之镰,前者是天灾,后者是人祸。”说到这里,艾玛显得有些激动。

“OK,我已经猜到前者是黑死病,后者指得是什么?”

“狩猎‘魔女’运动。”艾玛特别强调“魔女”这个词。

“厉害……”高翔不禁咋舌。

现如今谁都知道那些所谓的“魔女”只是可怜的异教徒妇女,根本没有任何足以反抗上帝的魔力。她们中的大多数甚至同样是基督徒,只不过信仰方式比较女性化(女人是天生的神秘主义者),就因为一点点小隐私而被邻人告发,绑在十字架上活活烧死。

在那个欧洲大陆遍布宗教裁判所的年代,最著名的魔女殉难者要属1430年法兰西的民族英雄圣女贞德。这桩冤案犯了众怒,与此一脉相承,法国女性特别痛恨那段黑暗的历史,艾玛小姐也不例外。

“按照一般史书的记载,狩猎魔女运动流行于十五世纪的欧洲基督教世界,然而有证据指明,魔女(WITCH)这一称号早在十四世纪早期就已经出现,十四世纪罗马教廷——克莱芒六世时代——出台的文件中将魔女定为异教徒,很多无辜妇女遭到监禁甚至杀害。”艾玛回想道,“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法国的第一起魔女审判案大约发生于14世纪40年代,当时的行刑手段是绞刑。”

第三集 月光曲

第十四章 黑血的百合花(下)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时间,”高翔说,“从1347年开始,人类历史上范围最广杀伤力最大的瘟疫将席卷南至意大利北至俄罗斯的欧洲大陆,到了1352年,全欧洲三分之一人口死于黑死病。艾玛,请告诉我黑死病与狩猎魔女运动究竟有何关联?”

“宗教裁判所并不是一开始就对魔女执行火刑,当时的教宗比较仁慈,规定处死魔女和处死强盗一个样,都用绞刑。为什么后来会改为火刑呢?灵魂净化说只是表面文章,真正原因在于,杀掉的魔女太多太多,大多数尸体没有深埋,而腐烂的尸体是最容易引发黑死病的。”艾玛说,“很早的时候人们就知道高温和酒精是消毒的好办法,大瘟疫发生以后,罗马教廷和欧洲的君主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雇人挖出魔女们的尸体,浇上烈酒点火焚化,就在挖掘尸体的时候,有人发现一具尸体肚子鼓鼓的,戳破以后冒出一朵红色百合花科植物,那就是重回人世的血涂花。”

“原来血涂花是这么来的,难怪它的别名是‘魔女花’……”

艾玛放下沉重的古书,活动酸痛的肩膀。“高翔,你为什么会关心血涂花呢?”

“因为……有人预言说,我在花之国度会走‘血涂花运’。”

“血涂花只是传说中的植物,已经绝种好几百年,巴黎会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艾玛纳闷的说,“要不我打电话给植物园问一问?”

“免了吧,肯定查不到任何线索。”高翔深陷进沙发里,双臂交抱垂首发呆。

“如果从历史根源来理解,‘血涂花运’肯定关系到大量女性的死亡,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你身上……高翔,你是杀人狂吗?”

“不敢当,长得不够‘开膛手杰克’帅。”

“你是喜欢剥女人皮缝衣服的变态色狼吗?”

“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儿。”

“那我就放心了,”艾玛来到沙发背后,冰玉般雪白的纤手在他头上轻轻抚弄,凉爽的体温使得高翔精神一震。

“我在想,血涂花运会不会桃花运的变体写法。”

“有这个可能喔,你现在不就是在走桃花运,喂,我还算是一朵桃花吧?”

“冰雕桃花。”

“你讨厌!吸血鬼的体温就是比较低嘛,有我站在房间里冷气机都省了,多好啊。”

“可是冬天怎么办?”

“……凉拌。”

两人默契的相视而笑,昏暗的灯光下,高翔的影子浓而黑,艾玛的影子若有若无,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仿佛亲密拥抱的恋人。

图书馆地下室是城堡的酒窖,艾玛下去取来一瓶国宝级的葡萄酒,请高翔品尝正宗的法兰西佳酿。抱着拂净尘土的酒瓶回到图书馆,发现高翔正盯着一副油画看得出神。

艾玛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想吓唬他,高翔恰好回头,古怪的脸色反而吓了她一跳。

“艾玛,这副画很特别。”

“《放风筝的人》?”

“就是它,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同样的画。”

艾玛歪着脑袋端详油画,画是横摆在书架上的,蒙了一层尘土,看起来很费劲。

“这副画我也有印象,好像是爷爷的朋友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那位先生和我爷爷是同一个俱乐部的成员。”

“什么俱乐部?”

“我想想……好像是上帝俱乐部。”

高翔信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他不是基督徒,这个小动作只是用于缓解内心的激动。

返回客厅的路上,高翔忍不住直奔主题。“艾玛,我能拜访你的祖父吗?我想向他请教一下上帝俱乐部的事情。”

艾玛笑着说:“我的祖父不喜欢见陌生人,不过我可以替你问一问。干杯。”

“干杯,这酒的味道棒极了,我在巴黎待不久,真想快点见到贝纳克斯老先生啊。”

“瞧你瞧你,简直把我当成活动词典啦,咱们就不能谈点更有趣的话题?”

“如果有像你这么漂亮可爱又博学的字典,我早就买上一本抱回家了。”

艾玛忍俊不禁,撩起裙踞坐在钢琴凳上,偏过头来笑盈盈的问:“喜欢什么曲子,我弹给你听。”

高翔端起咖啡杯走到她身边,倚着钢琴微微一笑。

“还是《CANON》,谢谢。”

弹罢一曲,艾玛忽然掀开琴盖,从中取出一只木匣。

“这就是贝纳克斯家的圣物,没有人知道它被藏在钢琴里。”

“我本不该知道的。”

“你没关系,我哥哥让我考验一下你是否可以信赖,答案非常令人满意。”艾玛看着高翔的眼神充满了激赏。

少女灼热的目光总是那么让人心乱,高翔笨拙的打开木匣,借此遮掩难为情。

“这是……摩西‘十戒’?”

“没那么夸张啦,只是两块古代传下来的碎石板而已。”艾玛说,“爷爷说这石板中藏着灵皇的遗产,谁知道呢。”

高翔仔细端详石板,心有所感的点点头。

“看出什么来了?”

“这石板的确非同寻常,你瞧,板上的花纹其实是生长在石头里的,很像地图的残片。”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呢。能修好吗?”

“没问题,我修过同样的东西。”高翔自信的笑道。

“同样的东西!怎么可能……难道圣物还有仿制品?”

“不是仿制品,那两块石板中的地图和你家的不同,我想是同一块完整石板的不同碎片。”

艾玛似懂非懂的听着,看高翔熟练的对接石板,测算尺度。

“没问题了,”高翔把石板还给艾玛,“我有一种粘合石板的药膏,眼下没带在身上,明天找齐调和药膏的材料我就来修复圣物。”

“谢谢你,我哥哥知道这消息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

“我得回去了,”高翔起来告辞。

“留下吃晚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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