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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云乱煜-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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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站在下方仰头看着,露出一个满意笑容,他为今天的收获而感到满意。
第七十六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萧煜笑的很灿烂,不过还未等他收敛起笑容,一本黑色的线装书破空而来。
啪的一声,萧煜在被拍到脸上的前一刻,用右手接住了这本天外飞书。
萧煜从刚才的奇妙状态中醒悟过来,转而把目光落在手中的线装书封面上。
“太乙分光剑?”
他一字一句的读出来,然后抬头望向线装书飞来的方向。
那是白山的方向。难道这就是秋叶承诺的道宗法决?
他没有急着翻看,而是放入怀中,与天魔册放在一处。
“穷人乍富啊。”
萧煜轻声自语,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只是一个散修,但现在身具易玄冥气,浩然正气,天魔册,瞑瞳,太乙分光剑,已经比一般大宗门弟子强上太多。
他转过身去,没有回头,在月光下朝着草原的方向走去。神态平静,既没有对故人的追忆感概,也没有对未来的展望沉思。
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黄汉吉部。
在大帐不远处有一座新立起的华贵帐篷,帐篷中温暖如春,铺着千金难求的名贵地毯,虽是临时搭建,却也不掩其中富贵。
帐篷中点着几只在草原上可与白银媲美的蜡烛,厚厚的烛泪堆积在烛台上,就像是一座尖顶塔。
林银屏坐在铺着白狐裘皮的软塌上,篆刻着花鸟鱼虫和山川草木,如匕首般大小的袖珍版通幽横放在她的膝上,而她的双眼却愣愣的盯着不断跳跃的烛火,双手无意识的把玩着一块淡白色的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
去年这个时候,父亲大宴各部首领,而她和自己的侍女小月正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嬉闹。那时的她便见过黄汉吉。今天中午黄汉吉请她住进大帐,但周围的人脸色很不好。
她感觉得出来那种审视,疑问等种种复杂情绪,所以她拒绝了。
玉佩上不知何时被穿上了一道长长的红线,她没有挂在腰间,而是小心的戴在了脖子上。收好玉佩后,她又开始盯着蜡烛发呆,直到蜡烛也快燃尽,她才默默起身,准备熄灯睡觉。
她把黄汉吉送来的侍女全部赶了出去,不知道什么出于何种心思,萧煜那边的那几个侍女也同样被她赶了出去。全部塞到了牧白的帐篷里。
所以偌大的帐篷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开始亲自动手铺床,忽然她感觉到背后掠过一丝凉意。
那是夜风的吹拂的感觉。
林银屏转过身来,帐篷的门帘掀开了一角,一个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仿佛带了一阵风,将帐篷内的蜡烛吹拂的摇晃不定。
摇晃的烛光将这个男人的脸色映照的闪烁不定,看起来格外可怖。
在白天的时候林银屏见到过这个魁梧的男人,是跟在黄汉吉身后迎接他们一行人的其中之一。
好像是叫做黄奎。
黄奎走进来,脸上的阴影缓缓褪去,露出他的面容,标准的草原男人长相,但是缺少了草原男人的豪爽,多了一分阴沉。
黄奎看着眼前这名白衣少女,笑道:“公主殿下,这么晚还不睡,是在等情郎吗?”
黄汉吉膝下无子,只有黄奎这一个侄子,自然百般宠溺,也养成了黄奎百无禁忌的性格。在他看来,林远已死,林银屏这个落难公主也要依仗自己叔父,所谓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个道理已经很明白了。
林银屏微微挑眉,惊异于他的无礼,心中恼怒,但脸色还是很平静,她冷淡的说道:“出去。”
“出去?去哪?整个部落都是我的地方,你让我去哪?”
黄奎说道:“前些年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自然可以对我说这些话,现在大汗归天,你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你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清月公主,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林银屏把通幽握在手里,没有说话,只是警惕望着黄奎。
黄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是在等牧白大人,真不巧今晚牧白大人被叔父请去饮酒,而恰恰你这位公主殿下却非要独自留在这里,真是天赐良缘。”
黄奎被黄汉吉如此喜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这个侄子莽撞好斗,但偏偏资质根骨极佳,不但天生神力,而且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空冥上。
便是遇到空冥巅峰的修行者也是有一战之力。可以想象,只要经过时间的沉淀,黄奎成为履霜境界修行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林银屏呼吸微微一滞,牧白如果来不了,那她只能靠自己,但偏偏她体内伤势还未复原,面对黄奎这位据说已经是空冥上境的修行者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她一手握着通幽,藏在袖中的另一只手已经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她这时真的感到恐惧了,难道真的要不顾身体承受程度,强行动用通幽和这个人渣拼个同归于尽?
她还不想死,她也不甘心死,她有太多的事情还没有经历过,甚至还没来得及披上那红色的嫁衣。
“萧煜。”
她马上想到的是萧煜,曾经许多次挡在她身前的那个那个男人。
黄奎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天赐良缘不珍惜,是要遭天谴的,你在等那个小白脸?怕是他这会儿正躲在某个角落里抱头痛哭呢。”
黄汉吉轻轻敲打着面前的酒杯,心里估算着现在那个侄子应该动手了。
俗话说三岁看老,他是看着黄奎长大的,黄奎肚子里的弯弯绕绕根本瞒不过黄汉吉已经昏花的老眼。
但是他并没有阻止黄奎的打算,既没有阻止,也没有鼓励,而是选择了视而不见,顺其自然。
他选择站在林银屏这一边,是因为他身上林远的标签太深刻了,根本没得选。但这并不表明他不想更进一步。
台吉,确实尊贵,但哪有汗王,大汗来得尊贵?
他没有儿子,只有这一个侄子,若是侄子成了林银屏的驸马,生米做成了熟饭,那汗王之位早晚还不都是他们家的?
想到这里,他原本眯起的眼睛变得更小了,对牧白的敬酒更加殷切,同时脸上浮现出一坨酒醉的红晕。
旁边的近侍暗暗奇怪,平日里台吉号称千杯不醉,今日怎么几杯酒就已显醉态?
酒不醉人人自醉。
第七十七章 滚落的混元伞()
深夜里一个孤身女子被男子堵住门口,男子用心昭然若揭。
林银屏伤势颇重,现在是实实在在的弱女子。
然而有些出乎黄奎意料,林银屏明明已经开始害怕,却依然保持了平静,她恨恨的看了一眼黄奎,然后慢慢举起自己手中一直握着的通幽。
黄奎戏谑笑道:“你拿着这个打算做什么?和我拼命?还是打算自己抹脖子?”
林银屏没有说话,眼神中的不甘已经化为仇恨,她本性善良但是不代表她是一个滥好人,反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所以面对这个想要毁掉她下半辈子的人,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黄奎脸上的笑意更重,轻轻活动着自己的手腕,笑意随着他身上元气的涌动变得狰狞起来,说道:“放心,即便你死了,我也不会放弃与公主一亲芳泽的机会的。”
自幼生在草原,十几年间的大小厮杀,这位黄汉吉的侄子,已经变得暴虐而扭曲。常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从他的嘴中说出是显得那般云淡风轻。
他有些按捺不住了,所以他决定不再和林银屏废话下去。
门帘的一角缓缓落下,彻底阻隔了帐篷和外面的世界,他迈动巨大的步伐,朝林银屏走去。随着他的脚步,似乎整个帐篷的气息都变得凝滞起来。
林银屏双手紧紧握着匕首形体的通幽,随着黄奎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她感觉对方的脚步声就像鼓槌一样擂在自己的心房上,每走一步,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待黄奎走到林银屏面前一丈处时,林银屏已经退无可退,背靠墙而立,面白如雪。
黄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靠在墙上虚弱无比的林银屏,用猎人打量猎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林银屏,问道:“还握得住刀吗?”
林银屏咬了下嘴唇,厌恶的撇过头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
黄奎的脸色骤然一冷,寒声道:“别怪老子亲自动手。”
噗的一声,黄奎的掌心上出现了一道细长的刀口。鲜红的血液涓涓流出,沿着手掌边缘朝着手腕方向蜿蜒而下。
林银屏脸色更白了,就像一张半透明的白纸,而她手中的通幽却已经变成了一把长刀。
她一改平日的温婉,看着黄奎狠狠说道:“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做个垫背。”
刀锋嗜血,曾经斩下明王头颅,然而黄奎却是毫无惧色,没有看刀,而是看着林银屏怪异的笑了笑:“敢伤我的人,还没有能活着的!”
一般的人对于杀戮持恐惧态度,冷酷的人对于杀戮持漠然态度,而只有变态才会对杀戮持喜爱态度。
很不巧,黄奎恰恰可以算得上一个变态,所以他在这一刻被林银屏割伤了手掌后,真的动怒了,暴怒的他早已把什么公主殿下抛到了脑后,他现在只想把眼前的女人砸成肉酱。
他也是这么做的,快到了极点的一拳毫无顾忌的呼啸而出,无数元气包裹在拳头上,黄奎显然是一名武道修行者。
看着这一拳,林银屏眼瞳皱缩,现在的她根本无法躲避这一拳,她只能徒劳的竖起通幽,挡在了拳头的前进道路上。
嘭!一道带着回声的金属碰撞声音在帐篷中响起,通幽长刀应声而飞,刺破帐篷的飞入帐篷外面的世界。
林银屏握着刀的双手腕上生出一阵剧痛,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的手腕断了。
但这远不是结束,黄奎拳头击飞了林银屏的长刀后,又重重的落在她的小腹上。
更为剧烈的痛苦遮盖了手腕的痛楚,使她不得不弯下腰去。
鲜红的血从她口中涌出,落在地面的名贵地毯上,落在她的胸前,白与红的对比格外刺眼。
在这一瞬间,她的双眼猛然睁大,继而无力的倒下。帐篷里铺垫着厚厚的地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无数的事情浮光掠影般在她脑海中一一浮现,她隐约记起了小时候母亲曾经告诉过她,人在死之前会把整个一生都回忆一遍,然后终结。
这是要死了吗。
林银屏整个身体已经麻木,恍惚间自己好像变得很轻,轻的仿佛要飘起来。
女子脸色木然的倒在地毯上,唇角和胸前还沾染着猩红的血色,看上去凄美而残忍。
黄汉吉脸色酡红,双手微微颤抖的端起酒壶自斟自饮。而此时坐在他对面的牧白的已经酩酊大醉,趴在案几上不省人事。
“仙人醉啊仙人醉。”
黄汉吉双眼迷蒙的端起手中酒杯,含糊不清的说道:“仙人喝了也要醉。”
“牧白啊牧白,仙人醉可是专门为修行者准备的,这壶仙人醉花了我一千两黄金,今天全归你了。”
“若是今晚成了好事,便是喜酒。哈哈哈”
黄汉吉当然不知道喜事已经快要成丧事。黄奎击出一拳后,心中怒气稍缓,沉付片刻后缓步上前,看着那名倒在地上的可怜女子,看着她苍白的面颊,微微皱眉道:“死没死?”
林银屏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对于黄奎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黄奎跟随黄汉吉多年,也不是真的莽夫,此时他平静下来后,心慢慢沉了下去。
原本以林银屏的体质不可能被黄奎这一拳打成濒死,只是因为她通过通幽强行破境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太大的伤害,甚至比起一些普通人还要若上许多。
这时候,她脑海中的那些片段回忆已经结束,她的意识已经渐渐迷乱,一会儿是洞房花烛,身披嫁衣坐在床上等待新郎,一会儿却有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听到了已经离世父母的召唤。
“不要装死,我那一拳留了分寸,还不至于要了你的性命,毕竟你也是一名修行者”
忽然,黄奎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林银屏的瞳孔开始慢慢变大,木然的眼神逐渐涣散开来。
杀过很多人的他知道,这是将死之人才会有的表现。
在她不远处的床榻上,一把暗黄色的油纸伞莫名其妙的从软塌上滚落下来,一道淡淡的气息弥散开来。
那是萧煜留下的混元伞,上面留有他的一些气息。
而恰恰就是在混元伞滚落的那一刻,萧煜的脸色骤然苍白起来。
履霜,取履霜坚冰至之意,谓踏霜而知寒冬将至。
也就是萧煜所说的秋风未动蝉先觉,可以初步感知到一些与自己相关的事情。
就好比秋叶初入东都,秋月和尚在秋台与秦穆绵提起秋叶,就被秋叶察觉到。
这一刻萧煜有了很糟糕的预感,他不知道预感是哪方面的,但是他却清晰感觉到预感来自于黄汉吉部方向。
第七十八章 破甲入营()
黄汉吉部方向有什么,与他熟识的只有林银屏和牧白两人而已。牧白伤势复原,履霜实力无疑。那便只剩下一个重伤未愈的林银屏。
之前不久出门时林银屏的相貌在萧煜脑海中浮现,他心底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慌,这是好像要失去什么宝贵东西的感觉。所以他猜到了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却不愿意相信。
萧煜是个很孤独的人,亲人不多,朋友更少,所以他珍惜每一个真心待他的人,他的脸色愈发阴沉,似乎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
因为多重复杂情绪,他面容微微有些扭曲,眼眸里闪过一抹暴戾的神色,喃喃自语道:“希望你们没有忘记她的身份,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他的神色恢复冷漠,开始朝着黄汉吉部全力狂奔。
黄奎的脸色也同样阴沉,因为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杀死林银屏。他思量片刻,一咬牙将体内元气送入林银屏的体内。
果然随着他元气的涌入,林银屏的眼神渐渐凝聚起来,脸色也多少有了一丝血色。
不过这其实只是回光返照而已,甚至更加快了林银屏的死亡。
林银屏咳了几声,咳出一滩乌黑的淤血,她从生死间的幻境中醒了过来。
林银屏在传闻中是个很奔放的女子,比如说公主可以有很多面首。
但其实她是一个很保守的人,所以她不肯牺牲身体来换取活下去的权利。
她艰难的抬起头,看着那个想要占有自己的恶心男人,黯淡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憎恶和恨意。
夜风飞速的流动。萧煜仿佛融入了夜风之中,一掠百步。
黄汉吉部已经遥遥在望,而不出所料,当萧煜见到宽大的营门时,已经有百名铁骑严阵以待。
没有问话,为首的骑兵首领一手抬起,百余铁骑张弓便射,虽是短弓,但如此近的距离下,百余骑齐射,呼啸破空,如漫天黑雨。
萧煜怡然不惧向前而行,长袖一拂,将箭雨一卷而空。然后散落一地。第二波箭雨再至,神情冷漠的萧煜不再学仙人拂袖,而是周身元气缭绕,凭借履霜境界可以带动天地元气的优势将这一波箭雨全部挡于身体三丈之外。
为首的骑兵首领瞳孔猛缩,死死盯着萧煜,一勒马缰,举起手中弯刀,当先策马朝着萧煜杀去。紧接着他身后的百余骑尾随而动。
草原少铁,能在草原上拥有一副全身甲,那真是了不得的稀罕物件,此时这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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