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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云乱煜-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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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尘低头望去,看到了一双清澈如婴儿的眼眸,无悲无喜,只有看破生死的淡然。
下一刻,天尘身形向后暴退,手中断贪嗔更是向前递出。
但是让天尘惊讶的是,青尘竟然以两指夹住了断贪嗔,差点将他手中之剑夺去。
不得已之下,天尘张口一吐,从喉咙间喷出一道青色剑气,剑气如同一朵青莲在青尘的面前骤然绽放。
青尘不得不弃剑而退。
剑宗的金肺剑丸和道宗的青莲剑气。
不等天尘乘胜追击,青尘的三尸已经悄然出现在天尘周围,配合青尘本尊,组成四象阵势。
四象阵势阻隔四面八方,断绝天尘的退路,将他牢牢困在方寸之地。
无奈之下,天尘双脚踏罡步斗,在虚空中踩踏出一串玄妙的元气涟漪,意图寻找出阵势破绽,趁机脱困而出。
不过未等他将罡步走完,青尘本尊已经是近到天尘身前,一指点在他的眉心上。
一指之间,有异象生出,有佛家七宝,有浮屠菩提,有塔林宝池,有八部天龙,有护法伽蓝,有天女散花,有金刚怒目,有菩萨低眉,有佛陀说法,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青尘这一指,学自佛门。
摩诃无量。
天尘眉心被这一指点中,整个人骤然停滞,周身凌厉剑气缓缓消散,脸上竟是渐渐浮现出慈悲之色。
青尘缓缓开口,声音如同炸雷,“身光忽灭”
天尘周身宝光瞬间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青尘继续喝道:“乐声不起”
天尘体内如同大潮拍岸的元气奔涌之声骤然消失无踪。
其次之后还有“浴水着身”、“眼目数瞬”、“着境不舍”。
五者合一便是传说中的天人五衰,即便是逍遥地仙,也要被削去头顶三花,丧胸中五气。
不过在青尘即将喝出“浴水着身”之前,天尘猛然睁开双眼,从摩诃无量的种种幻境中挣脱出来,手中断贪嗔一挥,如同吕祖当年挥慧剑斩青丝,一剑斩断冥冥中与自己相连接的天人五衰。
虽然如此,但天尘也被削去三成修为,体内气机散落,几乎就在崩溃的边缘。
至此,天尘不再有丝毫留手,用出自己的最大依仗。
天尘伸手一拍头顶天灵,只见一尊金黄色的小塔从白衣道人的头顶缓缓升起,垂落道道玄黄之气如流苏。
都天印虽然同为三宝之一,但毕竟不是斗法之物,而玲珑塔才是道宗历代掌教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所在。
天尘头顶玲珑塔,借助玲珑塔之力,在脚下凝聚出一道太极金桥,脚踏阴阳,左龙右虎,
天尘脸色肃穆,抬头看了眼玲珑塔。
可惜少了一把诛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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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佛魔之战()
天尘与青尘决战之地往西,江南大军与西北军的对峙还在继续。
萧煜和傅尘已经各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九位逍遥境界大高手隔江对峙。
西北军这边是牧观和佛门三大士,江南军那边则是刁殷和魔教四长老。
刁殷率先出阵,席卷起滚滚黑云,将南边的天空染上一层厚重的墨色,好似黑云压城,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位魔教大长老立于黑云之上,声音滚滚传出,“萧煜何在?”
随着刁殷的声音,一线黑色开始由南向北蔓延,太阳光线渐渐黯淡,似夜晚将要来临。
没有人回应他。
刁殷向前踏出一步,垂落在肩头的白发无风自动,笼罩在他身周的黑暗同样也随之而动,压迫得北方的光明愈发黯淡,碧蓝的天幕正在逐寸逐寸地被侵蚀。
就在刁殷即将迈出第二步的时候,一声浩大的梵唱骤然响彻天际。
马上就要被黑暗彻底吞噬的天空骤然明亮起来,比之先前还要明亮,似是镶了金边。
一尊气势如西天佛陀的僧人缓缓升上天际,脚下踏莲台,脑后背光照亮半个天空,驱散过界的黑暗,大放光明。
僧人面容极为苍老,两条白眉一直垂落至肩头位置,双手合十道:“齐王殿下不在,由贫僧代劳。”
刁殷对于牧观的出手丝毫不觉意外,甚至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直接五指成钩,一爪抓下,看似轻描淡写,但其势足以摧山倒峰。
牧观不闪不避,任由刁殷的元屠落在自己的天灵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片刻后,天空中云气破碎,出现五道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痕迹,就像五道被放大无数倍的指痕。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牧观这位佛门主持也不是只会挨打不还手的古板僧人,一只手掌平推而出,云淡风轻。
刁殷以身形似虚似实,躲过了这一掌,但是脚下的一条水师战舰却直接被这一掌拍成粉碎。
刁殷没有去看脚下的惨状,只是冷冷地说了一个好。
他五指伸张。
江面上骤然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似乎直通江底。
六道轮回。
魔门为何被人称呼为魔?
漩涡中仿佛有奇异魔力,以漩涡中心为圆心,一圈圈诡异的黑色涟漪扩散开来,方圆百里之内,无论人畜游鱼,还是草木飞虫,一切生灵都被这个漩涡汲取,迅速枯萎,然后彻底化作飞灰。
至于对峙两军,因为分别有魔教四长老和佛门三大士护佑的缘故,倒还算是安然无恙。不过许多没有修为的士兵也变得萎靡不振,甚至是浑浑噩噩。
牧观默念了一声佛号,凌空一掌拍下。
这一刻,他的手掌宛若琉璃,不惹半分尘埃。
这一掌自上而下,仿佛覆盖了整个天空。
天空中同样出现一个风起云涌的巨大漩涡。
同样是六道轮回
已经化作飞灰的不能死而复生,但是被夺取神志的士兵却重新恢复了正常,想起方才的经历,后怕无比。
漩涡两两相撞。
刁殷以饿鬼道、地狱道、畜生道撞击牧观的天人道、人间道、修罗道。
光暗不断交织
惊天地泣鬼神。
若不是另外七人早早各自结成阵势挡住了其中扩散开来的余波,这两支水师就要在两位当世大高手的交手中损失大半。
一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个漩涡才彻底散去,光暗渐渐平息,重新显露出两人的身影。
杀人总比救人容易,在此番交手中,牧观吃了个不大不小的暗亏。
刁殷冷笑道:“如果仅仅只是如此,你这位天下第二人可是名不副实。”
牧观面无表情,脸上的深刻皱纹微微扭曲,双手合十。
刁殷平淡道:“上次东昆仑之战,你被紫尘破去百丈法相,不知恢复没有?若是没有,今日你必败无疑。”
这绝不是刁殷口出狂言。
他与青尘互相切磋印证修为,青尘受益匪浅,刁殷绝不是毫无收获,触类旁通之下,他所得到的裨益甚至还要更甚于青尘。
尤其是道门绝学三味真火,与自身修习的黑炎相融合之后,已然不亚于当日紫尘用出的三灾。
牧观确实没有青尘和刁殷这般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机遇。
可这不意味着牧观不是刁殷的对手。
哪怕是他的百丈法相至今也未曾恢复如初。
刁殷张口一吐,从他口中飞出一朵青、黑、赤三色交杂的火苗,形如莲花。
刁殷脸上露出一抹罕见的凝重神色,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朵小火苗,然后双手合拢,轻轻一吹。
点点火星飞出,粒粒分明,然后在半空中依次悬停。
火星看似不起眼,实际上掺杂有魔门的黑炎玄通,又有道门的三味真火,以及上次刁殷亲身经历阴火的感悟,哪怕是寻常的逍遥神仙,不防之下,只要沾上一点,也有陨落之忧。
在刁殷的视线中,牧观始终未曾请出那尊百丈法相,只是任凭自己放手施为。
刁殷淡然道:“牧观,你若认输,现在就退回东北,闭门封寺,没必要为了萧煜搭上自己的百年苦修。”
周身呈现出金黄之色的牧观神色平静,转动手中念珠,摇头道:“胜负如何,言之尚早,这些话还是等到打败贫僧之后再说为好。”
刁殷冷哼一声,不再说话,随着他缓缓抬手,漫天火星划破黑暗的天幕,来到佛光普照的光明世界,如同流星坠落。
火星悉数炸在牧观的不败金身之上,炸出一连串的金色涟漪,然后紧紧附在金身之上。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火星附着在牧观的身上,连接成片,开始慢慢渗入牧观的体内。
此火效仿三灾之火灾阴火,渗入体内之后,自本身涌泉**下烧起,直透泥丸宫,五脏成灰,四肢皆朽,哪怕是百年修为,也要付于虚幻。
牧观手中念珠一颗颗由金黄变为黑灰,然后又一颗颗化作飞灰。
所有念珠全部消失之后,牧观的不败金身已经是摇摇欲坠。
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轻声默念。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梵音仙乐阵阵不绝于耳。
大放光明,照彻十地八方。
有天女当空散花,朵朵金莲绽放。
有护法伽蓝显示,天显异象。
牧观整个人在这一刻琉璃通透,整个人高有六丈。
浩大声音压倒了一切声音。
“如是我闻,西方有佛,其形丈六而金黄色。无量光,无量寿,以大愿力,济度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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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隔江而言()
先前萧煜离开,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回了岸上的中军大帐。 此时的大帐中只有曲苍一人,西北军内部无论是谁得势,都不得不承认,曲苍的地位很特殊,他不是最被萧煜看重的,也不是最被萧煜重用的,但他的确是最被萧煜信任的。
曲苍怀里捧着一口宝剑,其样式与前不久赐给诸将的佩剑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是这把剑的剑鞘上镶嵌有九颗朱玉宝石,象征数之极致,天下间唯此一剑。
萧煜脱下身上宽大的黑金蟒袍,露出其下的黑色锦衣和腰间玉带,然后又从曲苍的手中接过长剑,悬在腰间。
萧煜将蟒袍交给曲苍,道:“若是孤……我回不来,你就将这身蟒衣交给王妃,护送她们母子回中都去。”
曲苍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微颤抖,“王上,您是……千金之躯,又何必身临险境?”
萧煜淡然道:“这是定鼎一战,事关生死存亡,我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萧煜缓缓走到悬挂的地图前,伸手按住地图上的江都位置,轻声道:“江都地方,六朝古都,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大小战事不计其数,其中是非曲直至今已是难以论说,但如果细读史就会发现,正是在这个纸醉金迷之地,决定了多少代王朝的盛衰兴旺。”
“尤其是自大周之后,中州、豫州等古中原之地陆续出现倾颓之势,此兴彼落,原本属于蛮荒之地的江南和岭南开始兴盛,天下赋税半数尽出江南,更是让曾经的定鼎中原变成了一句空话,君不见,多少朝廷依仗江南之地和大江天险偏安一隅,南北分治再也不是痴言妄语。”
——
君岛,万石园中,秋雨朦胧,两人于亭中听落雨敲石,声声清澈。
其中一人一袭白衣,大袖飘摇,在袖口衣襟上绣着暗纹白莲,满身道不尽的名士风流,只是相较谢公义等人,又要多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出尘气息。另一位男子则是儒雅气中带着沙场气息,更有久居高位的威严,身上是一件吓人的蓝缎蟒袍。
江南诸多豪阀,陆家和傅家是两座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大山,虽然傅家已经倾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傅尘以白莲教教主的身份重新出世后,然后辅佐从东都回到江南的陆谦,可谓是让傅家重新出现在了天下的视野中。
傅尘望向亭外的一笼烟雨,手指轻轻敲击石桌桌面,轻声说道:“六朝古都,天下龙脉汇聚,地方是不错,就是有一点,划江而治是偏安,大战开始以前,对于如何北伐江北,我没有丝毫把握,对于魏禁大军由蜀入湖,更是我们的心头大患。如今看来,正是萧煜的破釜沉舟,将胜败归于一役,这才给了我们反败为胜的机会,也正因如此,这场大江决战才会成为决定天下归属的定鼎一战。”
——
萧煜转过身来,望着曲苍,沉声道:“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后建前车之鉴不远,当年的后建铁骑是何等不可一世,可为什么还是输了?就是因为他们不给百姓留一点活路,各地揭竿而起,所以那支打垮了大楚的铁骑才会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我曾经说过,南北对峙,聚敛天下财富半数的江南拖得起,穷兵黩武的江北拖不起。江北经过连番大战,已经是支离破碎,百姓逃散,土地荒芜,匪盗横行,江北养不起这几十万大军,所以我们不能等,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
——
傅尘沉吟良久,然后才缓缓开口道:“当年东主就是在江都,抵挡住了后建大军的最后反扑,
没有让后建真的横扫天下,为中原江山保留了最后一丝血脉。”
“也是在这儿,东主征讨陈先亮,大获全胜,一统江南”
“还是在这儿,东主亲领北伐大军由此出发,分三路兴师北上,势如破竹,摧枯拉朽,后建皇帝见大势已去,弃东都而走。”
“自此东主立朝,开创了大郑的近三百年江山。”
傅尘突然笑出声,“三百年江山啊,始于江都,也要终于江都,这一战,无论谁胜谁负,这江山都不再是郑室秦家的了。”
——
萧煜右手握住腰间那柄独一无二的帝王之剑,略显瘦削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神情,似是慷慨激昂,又似是破釜沉舟,“所谓定鼎一战,说来也简单,就是一场豪赌,以整个天下和身家性命为赌注的豪赌,这个赌字不好听,可事实就是这么回事,我这一路走来,都是在赌,不过以前家底薄,只要押上自己性命就差不多了,现在家底厚实了,妻儿老小,麾下军伍,土地气数,人心所向。也正因为如此,事到临前,胆子就小了,瞻前顾后。”
“对于我来说,赌还是那场赌,除了赌注以外,什么也没有变,没有害怕的道理,所以把这些全都押上赢了,坐拥天下,输了,一无所有,就是这么简单”
——
傅尘从雨幕中收回自己的视线,语气中渗着玩味,“江都出过两位有名皇帝,一位是刚才说过的东主,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救亡天下,立不世之功,不再赘言。还有一位就是那个妙笔生花的陈后主陈皇奴,自恃大江天险,对于江北之敌不以为然,最后兵败被俘,妻女国家尽归他人,只留下哀词怨曲无数,落得一个毒酒一杯的下场。”
“现在很多人,包括那些三心二意的江南士族,都将我们看作是陈后主,认为我们凶多吉少,可就在二百年前,东主兴师北伐,那种天下归心、众志成城的景象犹在眼前。江南已经不是曾经的蛮荒之地,是新的中原,我们占据江南便是占据天下中心,没有输的道理。”
——
萧煜举起右手,五指依次合拢,攥成拳头,“无论怎么讲,居高临下,以五十万精锐虎狼之师俯瞰江南,大势在我”
傅尘从石凳上起身,衣袖飘拂,沉声道:“一条大江,可抵得上二十万大军,萧煜想要投鞭断江,那我们就还给他一个草木皆兵”
:
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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