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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噬约-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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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没有他们行事泄露,被官府扣压这种可能呢?”三娘反问道。
“三姐说得极是。”五娘赶忙应承,”只是妹妹想着大哥既然已经反复打听查问过他们的下落。想来当地官府有什么异动定是知道的。”
五娘谦卑的接着说道,“况且祖母乃是御赐的一等国公夫人,她老人家要是被歹徒谋害,官府早就会上报帝都了,不可能是现在这般风平浪静。”
大郎听及此,两眼冒光的盯着五娘,连眨都不眨一下。
三娘看在眼里气上心头,“那若是他们现如今畏罪潜逃,可有一日又逃回来以此威胁大哥怎么办?”她语带嘲讽地接着追问。
“无妨,暂且不说他们有几个狗胆敢回来,就是等到他们回来,这事想必过去许久,大哥只要死咬着牙不认便是,想来,不会有人相信这些个背叛主子的狗奴才的鬼话吧!”五娘轻松应对道。
听及此,大郎方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这两天为着此事,他是吃不香睡不着的,就是去了春满楼对着绿姬火辣诱人的**,他都提不起性干那起子美事。
三娘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五娘又反复想想,“不过,为妨万一,大哥最好还是问问祖母身边的下人。”
刚刚放松的两人精神一紧,俱是不懂的看向五娘。
“妹妹听说,祖母身边有个叫子佩的二等丫头是大哥春满楼相好的姐妹,想来大哥前去打听,她定会如实相告的!”
三娘满脸诧异,好厉害的丫头,连大哥外边鬼混的窑姐相好都知道,当真是不简单……
于是,大郎脚下生风地离了青离院,快马加鞭地赶去春满楼,不待满面堆笑的**起身相迎,他便一股脑儿直奔绿姬闺房,却是扑了个空。
他抓着个小丫头一问,才知道午时方起的绿姬正在澡堂洗浴,于是他兴致昂扬的闯了进去,不管不顾地扯着赤身**的绿姬便做起活塞运动,翻云覆雨、鸳鸯共浴,好不快活!
倒是其他正洗浴的窑姐儿不得不惋惜地被**赶了出来。
当夜,被变着花样弄了多次的绿姬,方才满足地连夜给子佩送了封信。
青离院里,五娘满身茶水,双眼红肿,脸上泪痕尤在,可她却是满面春风得意,在丫头们甚是疑惑的目光里悠然自得的进入内室更换衣裙。
三姐。好戏……开始了!
五娘老早就打听清楚了子佩的来历。
这小丫头是三年前进的将军府,并不是家生子。将军府根基浅,手底下的奴才除了官府场上当礼送来的,其他的绝大多数是从信得过的牙婆手上采买进来。不过都是些身世干净的奴才。
子佩与春满楼的绿姬本就是同村姐妹,一场洪水冲毁了他们的小村庄,命大的两姐妹便落到牙婆手上,姿色上层的绿姬进了春满楼,成了千人睡万人骑的窑姐。子佩却阴差阳错来了将军府跟着五娘,因着她心细手巧,便被选到了老夫人身边专门侍候梳头。
她与绿姬曾有过患难之交,交情便是一直未曾间断,与五娘虽只有过短短数月的主仆情谊,但是一直以来五娘过年过节打点得殷勤,于是这关系也是暗地里好着的。
老夫人回府当日,子佩乘前头忙乱便偷偷来找过五娘,两人在老地方碰了面,临走时五娘赏了子佩二两银子。
这一日。晌午刚过,大郎便闪身躲进了后院的假山洞里,不一会,匆匆赶来的小丫头子佩也走了过来,她左顾右盼地确认旁边无人跟随方才进了假山洞。
大郎一见着来人,便一把抓住拥在怀里,一口狠狠亲了下来。
小丫头哪见过这种仗势,她今年才满十六,虽然也算大丫头了,可她一直老实待在老夫人院子里。平日里连个男人都见得少,就更别说被压在墙上强吻。
”嗯……嗯!”她吓得死命挣扎,泪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掉。
冰凉泪水惊醒了荒唐的大郎,他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小丫头。“怎么,大公子我碰都碰不得你们了?”
子佩听着眼前这位主子声音低沉,吓得连连认错。
昨日夜里,她收到了两封来信,一封是绿姬的约她今日在此与大公子会面,另一封是五娘子的。给了她一粒酒红色药丸,让她照计划行事。
进洞前,她就含住了药丸,刚刚被大公子这么一强吻,倒是有一大半进了他的肚里。
想来,这会子快起作用了!
小丫头眼角闪过兴奋!
大郎却是不知道,他只莫名的觉得燥热。
他已有数日滴酒不沾,昨日里又与绿姬狠狠大干了几场,想来近日压抑的邪火发泄个干净,不想对着这么个小丫头来了兴趣。
他刚刚那一招不过就是哄吓丫头的,本来还准备了好些情话,想着骗骗这个丫头,不想吻着吻着自己倒生了想法。
此时,他丹田里头一股热气越来越压抑不住,又恰巧看着面前的梨花带雨,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青离院那位,那位滋味想必十分美妙。
他再一看,青离院那位不正俏生生的立在自己眼前吗?
这么个小插曲,在老夫人昏迷四日未醒的关口,无人顾及。
不想,夜里的晚膳刚过,老夫人房里的丫头便告状告到了二房尤氏面前。
告状的,正是才与大郎有染的子佩。
不多时,压抑数日的将军府顿时热闹不已,二房“玉满堂”里灯火通明,正厅里站满了下人,前方大房、二房老爷太太正襟危坐,底下跪着的丫头瑟瑟发抖。
“快说!”尤氏厉声唬道,“若是敢有任何欺瞒,看我不立即杖毙了你!”
此话一出,底下暗暗嚼舌头的丫头婆子立马禁了声。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子佩吓得直磕头,“当夜,车架刚进岑州,因着天色已晚,老夫人便吩咐整顿休息。”
“正是荒山野岭的地方,为安全起见,一部分护卫便分散前去打探,留下的又都在忙着打灶生火,王婆婆说老夫人头痛,奴婢便急忙赶去。不想,不想……”子佩说到这,竟是吞吞吐吐。
陈氏急了,怎么说到关键处,这丫头偏生停了!她今日下午一直守着老夫人,刚刚正准备着早早歇息了,却不想被尤氏的贴身丫鬟给请了过来,只传话说有要事商量,却并没具体说是何事,吓得她还以为老夫人出什么事了,披了件衣裳,便急急赶了过来。
“这丫头,到底怎么了?快说啊!”陈氏急了。
尤氏听到这一句,嘴角暗暗地翘了翘。
大嫂别急,这好戏才刚开始!
“奴婢看到……看到两个黑衣人!”子佩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什么?”大老爷立马坐直了身子。
分坐于左右下手的大郎和三娘暗暗心惊。
“快……仔细说来!”大老爷抖着声音催道。
“奴婢担心老夫人,就赶忙跑去马车里,不想……不想老夫人昏迷不醒!”
“奴婢吓得大声呼救,幸好王婆婆懂些医理,老夫人没过多久便醒了过来,只是从那之后精神不济、身子不适,奴婢没敢深想,也以为老夫人是赶路累着了,最近听四娘子说老夫人可能是中了剧毒,方才想起这事,便是越想越怕!”
“中毒?”五娘想了想,便是脱口而出“照你这么说,祖母是被人谋杀?”她说道这,顿时吓得浑身颤抖。
三娘冷眼瞧着,甚是嫌弃地白了五娘一眼,瞧她这戏演得,真是矫情!
此话一出,大厅里头顿时咋开了锅!
“什么?谋杀!”陈氏失声尖叫,谁有这个胆子敢谋杀一品国公夫人?
大老爷黑了脸,“说,你有何证据!”
胡言乱语的可别乱了方寸,特别是当着满屋子的奴才。
“你可瞧清了那两人的模样?”二老爷也赶紧问道。
“奴婢……奴婢只远远瞧见了背影,又挂念着老夫人,并未瞧得十分真切。”
听到这,大郎暗暗松了口气,黑衣人,两个,怎么听都觉得和自己脱不了关系,这个贱人,自己方才才问过她说没有,这会子却又突然告状告到二房,早知道如此刚刚就该了结了她!
大郎恶狠狠地瞪了过来,子佩偷偷抬头瞧见了很是不解,怎么大公子是这样的表情?难道自己有什么话没说到点子上?不是五娘子说这是在帮他吗?他派遣的人至今未归,又怕出什么差错,万般无奈之下只有编这个故事,再说了,五娘子说大公子本就是无辜的!
子佩想到这,心里的忐忑不安少了几分,刚刚如愿被大公子破了处,她现在就是他的人了,再加上今日帮的这个大忙,想来自己不日便可抬了姨娘做人上人!
子佩心中满是甜蜜,勇气十足地大声说道:“奴婢虽然没有看清他们的模样,却是捡到了从他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封信。”她看到五娘满意的眼光,接着说道,“奴婢不识字,还请老爷夫人过目。”
下人立马呈上信给了二老爷,他没有推迟,而是展开了与旁边的大老爷一同看。
陈氏尤氏面色焦急,大郎死死拽着扶手,手背青筋暴起,三娘气定神闲,她想着就算是事发,在她前头不是还有个大哥吗,如若不然,也还有这么个庶出的五娘,怎么也是轮不到她这个嫡女的。
五娘扫了对侧一眼,唇角略弯!(。)
220 离开2()
夕阳已过,屋子没有点灯,昏暗一片。
苏七一点一点展开手里的那张字条,黄金色的墨粉散着淡淡的荧光,“my baby”几个再熟悉不过的字母,此刻因为长久的紧握而略显褶皱。
苏七却想到了午后楚晴的回话。
“……海外的波斯王子突然到访,今日已经住进了皇宫,仁德皇帝前脚刚踏入御书房,后脚便让那毕福全亲自去请波斯的王子,很是敬重。”
“……听街角酱油铺子的王二说,这位波斯的王子是从西海岸着陆,之后直接来了帝都,仔细算算到帝都城也已经有了三日有余……他还炫耀着自己见过波斯人,蓝眼睛,金色的头发,穿一身的白,就是头顶上也围着白色的布条,他说是在咱们府的街口亲眼见到的……”
“御墨阁那头的消息,波斯王子一入帝都便去了那,冰掌柜不肯透露半点消息,不过婢女前去打探过了,波斯王子出御墨阁时多了个紫檀木的箱子,里头装的正是颜墨,整整一箱的颜墨!”
“婢女想,波斯王子定是御墨阁的熟客了,若不然岂会如此熟悉御墨阁的布局,船靠岸不到半个时辰,波斯王子的白马车已经到了御墨阁大门口,接着那位王子径直走上了三楼,无需任何招待的丫头们带领……”
“娘子,您定下的颜墨冰掌柜来话说月底出不了货了……不过,那位波斯王子却送来了四块上等雕花颜墨,已经交到尘素婆婆手上了……”
话落,苏七盯着那黄金粉下的字符苦笑出声。
如今,根本都不需要她去找寻,人家已经迫不及待的寻上门来了,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苏七却突然地犹豫了。
回去,多么美好的字眼!从苏七自知自己的来源后,没有哪一天不挂念着另一个时空的伯父伯母。不挂念着那些她舍不下的朋友兄长,不苦想着新婚之夜那个疯狂伤寒自己的新郎,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以及父母最后的笑容与嘱咐……
苏七想。回去,无论如何都要比在这么个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古代社会要好,不知道哪天就被人算计了,不知道哪一步就又掉入他人设计的陷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给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逼着嫁给这个王子那个老皇帝了……可是,而今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祖母,她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罢,最爱最亲最为敬重的人,难道自己真的能够抛下祖母一走了之?
她走了,是轻松自在了,是可以实现多日来的夙愿了,是能够完完全全将这个鬼地方以及这儿发生的一切都当成一场梦了,可是她走了之后呢?
祖母,又该怎么办?
将军府苏家又会怎样?
私自潜逃。不顾皇帝圣旨,不顾皇家颜面,不顾男女耻辱,私自潜逃!
别人会怎么说,帝都城里的那些个假惺惺的贵族贵女们又会怎么看,还有皇宫里那位仁德老皇帝,那位白发苍苍却又慈爱的太后娘娘会如何愤怒?
她,不能够将这些祸水都引向祖母,她惹下滔天大祸之后留祖母一人面对!
她……不能!
苏七利落地撕碎了黄金字母的字条,狠狠地丢出了窗口。然后倒头躺下,胡乱抓过真丝薄被捂住了头。
现在,她脑子里很乱。
慕容钦便是恰在此刻走进来的。
他悄声的,背着点点月光徒步走进了屋子。走到了雕花牙床边,直到看到平日里嬉笑颜开的阿七,独自一人藏在被子下压抑地轻声哭泣,他的心顿时疼痛起来。
此刻,他想着自己方才那般大胆地径直走出父皇的御书房,那般毫不掩饰地直接进了将军府大门是件多么正确的事。
如若他不来。只怕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直到阿钦的阿七在无人的黄昏是这般的脆弱,他就不会知道他的阿七是这般的不想嫁入那吃人的皇宫为父皇的妃子,他就不会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么在乎这个小丫头!
慕容钦叹息一声,然后柔声道:“哭吧,有阿七的阿钦在,阿七不用怕丑,放肆地哭一场吧……”
话未落,苏七一把掀开半透明的真丝薄被,无需看一眼,径直扑到了慕容钦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门外,尘素婆婆抬手阻止了半香上前的举动,半香不解地忘了过来,她手举着的托盘里正放着一盏温热的血燕百合莲子粥,是苏老夫人亲自下厨做了,一出锅就急忙用冰块给镇着,不出半个时辰那烫得人手起泡的血燕粥已然温热,苏老夫人说温度正正好,嘱咐着她即刻送来,这不,半香跑得额间的汗珠子都冒了出来,人都到了房门口,尘素婆婆却不让进了!
半香急了,轻声道:“婆婆,这是苏老夫人的嘱咐,娘子已经一日滴水未进了,老夫人说了血燕百合和莲子的粥最适宜养胃,特地做的,嘱咐奴婢一定要第一时间送到……”
后头的话,那丫头没再说,因为尘素婆婆已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半香顿时警觉的停了嘴。
一时间长风堂的霖雨阁里鸦雀无声。
接着,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传来。
半香顿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尘素婆婆,尘素叹了口气,示意半香随她来。
出了院子,掩好门,尘素方才低声道:“……慕容钦皇子正在里头。”
言外之意,不要去打扰。
“怎么……怎么是慕容钦皇子?”半香皱着眉问道,眉眼间是掩都掩盖不了的失望,尘素婆婆一个眼风扫来,半香立马敛了神色,她垂下头,不甘心地嘀咕道:“慕容钦皇子都已经订了亲了,娘子就是与这位皇子交情再好,日后也至多不过是位受宠的侧妃,慕容钦皇子的正妃只能是穆家的九娘子,咱们家娘子只怕是这辈子都翻不过去了……我还想着是玄王殿下呐!”
话落,尘素婆婆却是突然沉默了。
半香这丫头不想事,嘴巴又快。可这话说的却是半分也不假。
穆家九娘子与慕容钦皇子的婚事那可是太后娘娘亲自下的旨意,世界无能能够更改,即便是仁德皇帝想要再插手此事那也是要好好顾及顾及太后娘娘身为母亲的苦心的,是以。半香说的没错,无论日后慕容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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